我和國作協的素錦探討過,他之所以這麽有名氣,無外乎進了一個苟苟營,有一個掌握了平台和話語權的利益團體。我對莫動是鄙視的,一直拿白眼仁兒瞄他,沒有他期待的青目,更無絲毫的崇拜,這可惹惱了莫動。


    我一站上來,泛起白眼瞄他一眼後,再沒朝他那個方向看一下,既沒有噓寒問暖,更無專業方麵的請示提問。


    莫動不高興了,他撇撇嘴說,莫戎,你把這個無名鼠輩喊來和我們站在一起啥意思?接下來新聞報道怎麽寫?我怎麽向海象國國作協解釋?


    莫戎說,我要請他給我寫傳記,所以讓他體驗生活,每個旮旯角角都不放過。


    莫動說,體驗生活也是下來的事呀,這種高規格的待遇,這個卵人混球蛋豁子蝦爬配嗎?


    我說,莫作家,罵人帶髒字,有失文化人的風度。


    莫動說,那樣高雅的叫罵你不配。


    我說,我得到全國征文大獎,知道點規矩。


    莫動說,民間的獎機構不承認。


    我說,承認與否,讀者說了算。


    莫動說,不懂規矩。


    我說,規矩是人定的。


    莫動說,你知道啥叫規矩嗎?


    我說,規矩就是畫圈圈。


    莫動說,混球,你懂個屁。


    我說,你憑啥罵我。


    莫動說,上下尊卑的規矩你該懂,罵你是輕的,信不信,我抽你。


    我說,我等你抽我。


    莫動舉起了手,我身子一躲。


    莫動說,我打你是看得起了,居然不把臉送來,你娃太不懂規矩。


    我說,我隻對敬重的人施行禮數,要我像文學青年那樣崇拜誰,我沒那習慣。而我的潛台詞是,就你那幾筆,也配?


    莫動說,莫戎,把這個人趕下去。


    莫戎說,二弟別惱,到了這裏得聽我的,修斯文,把b嘴閉上。


    莫動朝我哼了聲,我迴應道,收到。


    莫戎笑了笑說,老話說得好,同行是對手,見麵就掐!


    莫動,同行?他和我在一個檔次上?


    我說,你啥檔次,讓我見識下......


    莫戎說,好了,你們各幹各的。


    為了給莫戎麵子,我拿出筆在一張隨身攜帶的擦屁股紙張上,裝模作樣的地寫畫著。


    莫戎對莫動解釋說,看吧,這樣的文癡,除了寫其他都是白菜。


    莫動想起什麽,這才平息了憤怒。


    檢閱車到了學校,但見門口懸掛了一幅莫動的巨幅畫像!有的學生手裏還舉起一個牌子,上書:大駕光臨,熱烈歡迎!路邊的歡迎聲響起,中斷了兩人的對話。


    莫家兄弟朝人群揮手致意,各自發表了問候似的講話。


    莫戎說,孩子是國家的未來,明天的黃花。


    我詫異,莫戎這句話整得有些文氣。


    莫動揮揮巨手喊道,文學是通往成功的道具!


    夾道兩旁的學生山唿海嘯地高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莫動莫動,你我互動!


    到了路窄人少處,這兩兄弟開始了互掐。


    兩人碰撞一下肩膀,然後彼此恨著,我看見那眼裏噴著怒火。莫戎率先發難,狠碰了下對方的肩膀後說,怎麽樣,這樣的歡迎儀式。莫動拍拍被壯肩膀說,聽說你讓錦繡城的人富強起來了。莫戎說,這話大了,讓人接不住。


    莫動說,先給你下點毛毛雨,接不住的在後頭。


    莫戎愣了愣說,我知道你來沒好事。


    莫動冷笑一聲道,我來祝賀你捐款捐物做好事,祝賀你成了全國的大好人。


    莫戎說,啥意思?嫉妒還是不滿。


    莫動說,這次來明的說,是來傳授文學,實則懲戒你這個叛徒。


    莫戎說,你要這麽說,信不信,我讓你迴不了禦景城。


    莫動說,你不立即糾正錯誤,重歸魔道,我讓你吃不到下個月的王八,這是父王達爾寧頓的原話。


    莫戎說,你有啥資格在老子的地盤上對我指手劃腳?別提達爾寧頓那個老混蛋。


    莫動說,沒有我爹,你早投胎變雞鴨豬狗了,不服好的東西多,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白眼狼。


    莫戎說,沒有我的成全,你還能來這個世界嗎?還在這裏對老子指手畫腳!憑啥?


    莫動說,一憑我得過全國的官方刊物文學大獎,刺眼獎,二受達爾寧頓的委派。


    莫戎說,達爾寧頓那個老雜毛,什麽時候死?


    莫動說,死了你好娶我媽?


    莫戎說,當然,是你媽主動對我示好的,你這個龜孫子,這樣沒禮貌給你既是兄長又是後爹的老子講話。


    莫動說,臉不要。


    莫戎說,我要臉,要尊嚴,要倫理,我還是莫戎嗎?我還是魔嗎?我的也吆哥!


    莫動說,你要繼續和我媽相好,你眼裏有我嗎?今後我和莫非咋稱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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