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川剛走的那兩天,梁舒並未覺得有什麽不一樣。


    可漸漸她發現家裏好像少了些什麽。


    風吹門響,她會下意識的抬頭。


    剛想說“你迴來了”看到的卻是紋絲不動的大門。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江廷川出任務去了。


    一個人的日子還要過,她調整好心態開始經營自己那還見不得光的生意。


    她知道這樣的狀態持續不了多久。


    “文靜,文靜,你在家嗎?”


    敲門聲再次響起。


    梁舒放下手中寫了一半的筆記。


    打開門便看見陳靜抱著一摞書站在門口。


    “怎麽有空過來?”


    “今天周末嘛,想著你一個人在家就過來串串門兒,忙什麽呢?”


    梁舒將陳靜帶到房間,給她倒了杯花茶。


    “沒什麽事情做,今天的糕點做完了,想著看會兒書。”


    陳靜看到梁舒書桌上攤著一本紙張泛黃的書,隨手翻了翻。


    “這書是你家江營長的吧?”


    “對,他出任務前給了我一摞書,說是給我解悶兒。反正我在家待著也沒啥事兒,就隨便翻了翻。”


    “文靜,我記得你是初中畢業,是吧?怎麽沒繼續讀書呢?市裏有個夜校,如果你沒事兒的話,可以去聽聽課。課程一般是從晚上四點到八點,也不是很晚。”


    陳靜也是受自家愛人的提醒多和梁舒走動。


    畢竟江廷川這趟任務可謂是九死一生,她不想失去剛交的朋友。


    “不瞞你說,陳靜。我也有這個打算,自己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去讀讀書,充實一下自己,也很好,免得以後出去給廷川哥丟人。”


    聽了她的話,陳靜嗤之以鼻。


    “你可拉倒吧,江廷川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兒,也不知道是哪輩子積的德。”


    梁舒笑了笑,有些想捶自己的腦袋。


    說了不想那個家夥怎麽總是這樣!


    “對了,去夜校你不需要買書,我從學校給你拿。不過都是老師用過的教輔用書,不知道你能不能看的習慣。”


    “當然可以啦,隻要是書就好。”


    還有不到兩個月高考就要恢複。


    從恢複高考到正式考試,隻有短短兩個月時間。


    所以滿打滿算她還有三個月來準備。


    相較於其她人,她有太大的優勢,但很多高中知識也有所遺忘,需要重新撿起來。


    “對嘛,咱就要有這種精神麵貌。男人不在家,咱們婦女也能頂起半邊天,是不是?”


    陳靜向她擠眉弄眼,隨後對她房間的布局好奇起來。


    “梁文靜!我就說你和江營長之間存在問題吧。”


    “何以見得?”


    梁舒一邊翻書一邊不以為意的問。


    “你說呢!你一個人住這麽大房間,裏麵全是女性用品,男人的東西一樣沒有,當然除了你麵前那本書,連枕頭都隻有一個。怎麽?你們家江營長出任務把個人用品全部帶走了?”


    梁舒忘了這個天大的bug。


    陳靜無論是性格,脾氣,還是品性,都很合自己胃口,她也始終把她當做朋友。


    所以……


    既然被發現了,也沒什麽可遮掩的。


    “咳咳,我們……我們倆還在適應階段,所以先給彼此一些空間。”


    “噗嗤!文靜,你在這兒給我搞笑呢吧!你和江營長分被窩,甚至分房間生活。還適應個屁啊!人家不熟悉的兩口子雖然也是搭夥過日子,可他們起碼住一被窩兒呀,再不濟也生活在同一個房間,你看看你們倆。”


    陳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越想越來氣,最後甚至單手掐腰,另一隻手指著梁舒的鼻子,怒其不爭。


    “你看看人家江營長身姿挺拔,玉樹臨風,妥妥的男子漢,你怎麽能忍住不下手的!”


    “喂,停!停!停!我又不是見了優秀男人就要往上撲沒羞沒臊的恨嫁女。”


    “誰說你是恨嫁女了,他是你光明正大的另一半,是你的愛人,你們是兩口子,你不會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吧?”


    “我……”


    “還是說你心有所屬,對江營長喜歡不起來?”


    “那倒沒有,隻是我們相識時間很短,對彼此也不了解,所以我覺得應該要慎重。”


    陳靜沒有說話,坐在桌邊端起泡開的果茶,輕抿一口,而後目光複雜的看著梁舒。


    “怎麽?有問題嗎?”


    梁舒能理解陳靜對自己做法的不理解,畢竟她們隔了一個世紀的想法。


    她不能要求別人理解和明白。


    陳靜放下茶杯,單手托腮,看梁舒的眼神清澈中帶著些激動。


    “文靜,可能是我迴國太久,思想也跟著固化。你說的沒錯,戀愛是自由的,婚姻是自由的,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沒有明確自己的心意和情感前,不擅自行動也是對自己和對方的尊重。”


    曾經她也受過開放式的教育,也算是個憤青,不把思想固化在別人指定的區間。


    今天的梁舒像是一麵鏡子,照出曾經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自己。


    聽了她的話,梁舒熨帖一笑。


    所以說陳靜能成為自己的朋友呢?


    一個在思想、語言、行動上和自己保持高度契合的人,一個和自己同頻共振的人,怎麽能不相互吸引?


    “所以我覺得這對於江廷川來說也算公平,雖然我目前是他妻子,但沒有情感互通,也隻是名義上的妻子。還不如給彼此一些喘息的機會,合則聚不合……”


    “可是文靜,從我的角度看,江營長對你還是不一樣的。作為過來人,我能看出他看你的眼神,像最初我們家老徐看我的一般。”


    兩人就夫妻感情談論了一下午。


    其實就算沒有陳靜的點撥,她也知道自己和江廷川的那層窗戶紙已經若隱若現。


    隻差最後一個跨越。


    而那個跨越在他臨行前已經有所暗示。


    梁舒晃了晃腦袋,將這些雜念摒棄。


    收拾好心情,打算明天去夜校報名。


    至於高考這件事,她最初並沒有打算,隻想努力脫離梁家,將日子過好。


    現在想想無論在哪個年代,知識都是通往各行各業的重要途徑,而學曆就是進入這些途徑的敲門磚。


    所以她對自己人生有了新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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