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前輩,晚輩略有耳聞,林燁的生母徐夢乃是您的侄女。林燁在一歲多時,就慘遭其生父拋棄。直至十六歲,才被接迴。然而,他的親生父母非但沒有絲毫補償,反而強迫他轉學,並且連學費都不交,就連在學校的夥食費、生活費也都分文未給,更別提零花錢和衣服了。


    那兩年,他所有的費用,都是靠自己做衣服辛苦掙來的。可是,他掙來的錢,卻有一大半被她和嚴家三少嚴彬出軌所生的兒子嚴煥,指使保鏢強行搶走了。


    “後來,為了搶奪他養母林珊留給他的兩千多萬和一套房子的財產,您的侄女,也就是林燁的生母徐夢,竟然又帶著保鏢買通學校保衛,蠻橫地抓走了他,然後兇殘地將其殺害。她活生生地挖走心肝,抽幹血液。”眾人聽了隻感到毛骨悚然,其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指!這哪是人幹的事啊!隻聽沈良玉接著說道:“他的心肝被您徐前輩煉成了丹藥,血液一半分給了同生會,另一半您自己服用了。前輩,您覺得,您有討伐林燁的資格嗎?”


    眾人聞之皆覺此言甚善。一殺人惡徒竟敢如此囂張跋扈、逍遙法外,不僅不思悔改,居然還妄圖再度行兇殺人?難道就不懼那苦主蓄意設局引其上鉤,而後伺機反噬嗎?到那時,恐怕這惡徒便再無還手之力,隻得任人宰殺了!況且,人家必然不會手下留情,定要將爾等斬草除根方才罷休!


    “諸位且想,你們雪山劍派究竟是因一己私欲而報仇雪恨呢,還是真心實意地維護武林正義?況且那林燁與你徐前輩本人,你徐家,雪山劍派本無仇怨。是你和你侄女,和嚴家的嚴彬勾結同生會,不僅襲擊了護國聖女,還殺死她兒子。這個仇是你們結下的吧?″沈良玉揭了徐慧珠的老底。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正義,而是為一己私欲。細想當初,林燁與她有何怨仇?


    各門各派的掌門人多為久經沙場之人,自然能夠瞧出其中端倪!這雪山派是在給他們拉仇恨,興許還想著利用各派去和林燁打個你死我活自己從中漁利。


    “對啊!你們雪山派到底安的什麽心?難道就因為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那些無辜之人,把他人的性命當作草芥一樣看待嗎?這跟邪惡的妖族,魔族,西方血族,狼人又有什麽兩樣呢?”眾人怒不可遏,紛紛指責起雪山派來。


    他們一個個都顯得義憤填膺,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和不公。麵對著眾人的質問和攻擊,雪山派的人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然而,在這場激烈的爭吵背後,卻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實際上,類似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在暗中默默做了很多次。每次都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強的力量,不惜采取各種手段去達成目的。而這次事件,隻不過是被揭露出來的冰山一角罷了。


    在這個看似正義凜然的江湖世界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私欲和野心。表麵上大家都在維護武林正道,但背地裏卻幹著見不得光的勾當。而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是一群偽君子罷了。


    有聲討雪山劍派的,自然也有支持雪山派的。畢竟支持者都拿到了用林燁的心、肝煉製的丹藥,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這場鬥爭大會漸漸演變成一場混亂的鬧劇,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正義一方?按他們的邏輯:誰的拳頭硬誰就代表正義。可萬一妖族,或魔族勝出,最會是什麽結果?


    沈良玉和紅蓮不想久待,起身就走了。


    此時此刻,各個門派的掌門人依然爭執不下,場麵一度陷入混亂之中。隨著時間推移,這場爭論逐漸升級成一場激烈衝突——全員動武!眼見師父們動手,各門派弟子們心中焦急萬分。為了扞衛自家門派尊嚴與聲譽,他們毫不猶豫地投身戰鬥之中。


    一時間,刀光劍影、掌風拳勁交錯縱橫於空中;喊殺聲、怒斥聲響徹雲霄。原本旨在結盟共同征討林燁的眾人如今卻陷入自相殘殺境地,局勢愈發失控。


    更糟糕情況接踵而至:眾高手開始施展出各式各樣獨門道術展開攻擊!風火雷電交加之際無數傷亡產生其中不乏身負重傷者倒地不起哀嚎不止原本團結一心討伐惡賊計劃因內部矛盾徹底瓦解取而代之眼前一片狼藉景象讓人唏噓不已……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眾人這才停止爭鬥,住了手。


    來者是一個老僧。神采奕奕,一副莊嚴有道高僧的樣子。


    “貧僧法號慧空,是江州縉雲山普賢寺方丈。各位施主,今日之事,貧僧也有所耳聞。冤冤相報何時了,以暴製暴並非解決問題的良策。當務之急,我們應放下成見,共同商議對付林燁之法。”慧空大師雙手合十,緩緩說道。


    眾人聽後,紛紛沉默不語。慧空大師見狀,繼續說道:“林燁此子,身懷絕技,若是我們各自為戰,恐怕難以取勝。唯有團結一心,方有勝算。”


    各門派掌門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慧空大師見眾人已有所悟,便提議道:“不如我們成立一個聯盟,共同對抗空靈殿。同時,派出弟子去空靈殿見林燁,請他到西昆侖參加十五年一次的術法大會。”


    慧空和尚自幼研習佛法,曆經數百年苦修,終得大成,其佛法造詣之深、修為之高,令人驚歎不已。如今已過三百餘歲高齡的他,更是踏入地仙之境,聲名遠揚,備受尊崇。


    一日,慧空偶然聽聞空靈殿之名。據說此殿修煉法門獨樹一幟,門下弟子不過區區兩百餘人,但其中不僅有人族翹楚,亦有妖族精英、魔族悍將以及來自西方的神秘血族。如此特別的門派,令慧空心生向往,同時也暗自躁動起來:若能將這空靈殿收入麾下,必是一樁天大的善舉,所積功德或可達數千乃至上萬!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戲劇性。正當慧空滿懷期待地準備收服空靈殿時,卻未曾料到自己竟然找錯了目標。這場本應勢在必得的行動最終淪為一場鬧劇,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與笑柄。而更為可悲的是,經此一劫,慧空的修為竟從地仙境界跌落至金丹初期,昔日輝煌不再。


    “各位,難道我們遺忘了一個傳承萬年之久的宗門嗎?”那位“碧荷仙子”提醒道。


    “姑娘請明示。”一位道人迴應道。


    “碧荷仙子”環視眾人,輕聲說道:“塗山氏。”


    眾所周知,塗山狐族並非普通妖族,而是狐仙一族,就連他們的老祖宗見了都得行禮。


    “萬萬不可啊!”嚴俊驚恐萬分,如同被驚擾的貓,“據我所知,塗山紫嫣和林珊關係匪淺,還曾哺育過林燁。咱們此次大會的目的就是要對付他,你們竟然想邀請塗山紫嫣參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一旦驚動了護國殿、龍隱、玄天宮、青鸞宮,再加上塗山氏,別看她們皆為女子,發起飆來,那可是會不顧一切地與咱們拚命啊!”


    他深知林珊還有個女兒名叫邱嬋。這邱家小姐和嚴家向來不和,嚴家的人在黃河以北都不敢做生意。一旦被發現,不僅會遭人毆打,場子也會被砸。就連嚴家的門生和姻親家族也會受到牽連。而這一切,隻因那女娃正是青鸞宮宮主。歸根到底還是嚴家,嚴家小姐,用卑劣手段讓邱嬋的父母離了婚,不許林珊探望女兒。以至於母女分開十多年。誰都不知道一件事,邱嬋在上一世,卻是三歲後再也沒見過母親了。


    嚴俊本不願涉足此地,卻又身不由己。實屬無奈。在家族裏,他仿佛就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一個注定要被犧牲的炮灰。經過大家族中那些齷齪之事的洗禮,他明白了想要活命,就不能過於拚命的道理。這是他從汙濁中萃取的生存智慧。趁著現在身份尚存,能撈則撈,然後抽身而退,尋覓一處僻靜之地,與一個平凡的女子組建家庭。那些美若天仙的女子、奢華的宅邸、名車,罷了罷了,老子無福消受,也不必癡心妄想了。還是活著好啊!


    嚴俊不禁想起了嚴彬,那個慘死在荒島上的可憐蟲。家族已經知曉了嚴彬的遭遇,可他們卻不敢親自去找林燁報仇,隻能如縮頭烏龜般,利用自己和其他子弟來趟這攤渾水,妄圖從中漁利。


    他琢磨了一番,心中暗自盤算:“再撈一筆吧,撈完就溜之大吉。”於是,他撥通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賬戶上就多了一筆巨款,整整三千萬!嚴俊迫不及待地將錢轉到另一張卡上,然後鬼鬼祟祟地來到一條河邊。


    他像個巫師一樣,神秘兮兮地畫了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施展什麽邪惡的魔法。接著,他把外套像扔垃圾一樣扔下河,又掏出一瓶白酒,毫不猶豫地倒入河中。做完這一切,他如幽靈般悄悄地離開了。


    慧空等人仍在誇誇其談,大談特談佛法,口口聲聲念叨著仁愛之心。至於他們是否真心相信,恐怕也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徐慧珠恭敬地呈上幾顆丹藥,嬌聲說道:“大師,這是七巧玲瓏丹,特地獻給大師,請大師笑納。”


    這些丹藥正是用林燁的心肝煉製而成。慧空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假惺惺地說道:“阿彌陀佛,老衲就暫且收下了,將它賜予需要之人,也算是那林施主的一番功德。”


    徐慧珠心中對慧空充滿了鄙夷,暗自忖道:“裝什麽清高?你根本就不是什麽有道之士。私下裏不知道有多少破事、爛事。”


    “碧荷仙子”言道:“大師,此數枚丹藥與林燁有何關聯?又有何功德可言?”顯然,她是在故意挑刺。這幾顆丹藥實則充滿了罪惡,暴露出醜陋的人性。她雖無他長,卻有洞悉人心之能。


    “呃,呃……此幾顆丹藥蘊含著林施主的一番心血。”慧空麵露尷尬之色。“女施主若有需要,盡可隨意使用。”


    “小女子可無此福分。在這小小的丹藥中,我瞧見了,血與淚,絕望、無助、乞求、眷戀、仇恨……無怪乎其名為七巧玲瓏丹呢。”


    “碧荷仙子”嘴角輕揚,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冷言冷語幾句後,便拂袖而去。她素來遊刃有餘地穿梭於修真者之間,仿佛將這世間的一切都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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