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肆按捺著心裏的激動,叫了個新的分神出現,離開訓練空間,走到書房,幹脆利落將分神的生命斷開並迴收意識。


    再看物品強化爐,遺憾的發現分神的屍體並不算道具。


    忘川哀現在也不是分神了,詞條都被拆,如同一個活體傀儡,不能算是道具,勉強還能算物品。


    可惜本體也不是道具或物品,這兩個由“冥冥中”添加的詞條沒法給自己按上。


    攻肆直接把這兩個詞條拆了下來。


    下一瞬,同樣的兩個詞條又出現在了忘川哀身上。


    攻肆一挑眉,開始了薅羊毛。


    薅了十個他就收手了,這東西是世界意誌給的,估計祂也能收迴,又無法安裝到自己的分神身上,薅太多也沒意義。


    攻肆認真想了想。


    綜合判斷,世界意誌估計是有智慧的,祂知道超出掌控的就該銷毀,所以祂試圖讓攻肆成為死者。


    但祂的能力是有限的,祂似乎隻能默默記恨,用像是把他卷入兇案的那種手段殺他。


    到目前為止,攻肆還是收集到了很多信息的——


    首先是天道:


    撥動命運成就是“天道的庇護”。


    天道眷顧是“眷顧”。


    幕後黑手→會幫助他對各個勢力進行滲透。


    天道垂青→幸運值大幅上調。


    而世界意誌是:


    極致之力→幫助。


    方外之人→關注。


    氣運壓製變更前是“卷入氣運旋渦”;成就變更後,是“放鬆了壓製”。


    世界壓製→對他和他的造物進行壓製。


    引祂入局→試圖讓他成為死者。


    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兩者誰搞的鬼——超凡壓製,使用超凡可能反噬自身。


    最後這一條,如果是天道做的,他就能大概知道點什麽了。


    天道看起來沒什麽智慧,但大概率是角度不同,世界意誌對“善惡”劃分明確,或許可以當成“編劇”視角。


    提前編輯了劇本,希望世界就按劇本發展,不過偶爾也不介意加幾個人物,或者稍微修改下設定。


    在一些方麵抓的很嚴,也有一些方麵很寬鬆。


    比如攻肆救人,——雖然不排除是係統平複了蝴蝶效應,才讓世界意誌看起來沒什麽反應,但最大的可能是祂不在意。


    他能救澤田弘樹,是因為還有澤田替身,也可能是因為那件事發生在劇情開始之前。


    五人組的事,也都是發生在劇情開始之前的。


    氣運壓製成就的前後變化,多半跟月影島的事件有關,而那時,他拿出的方案是救下了麻生成實,用分神代替她死。


    這代表世界意誌不介意死者或兇手,是不是真的會死或受到懲罰。


    他抓了宮野明美,世界意誌也看起來毫無反應,或許是因為宮野明美需要提供的線索,還有“備份”存在。


    就像宮野誌保不可能再會叛逃,攻肆加入的易紛深就順其自然的頂替了她的位置。


    他救了龍舌蘭也沒反應,恰好也能滿足以上條件,——柯南因此發覺到組織的行動隱秘和可怕之處,其實提前在柯南誘拐事件得到補足。


    或許還有“戈德安”的事情,讓柯南知道酒廠不僅有琴酒一個恐怖的殺手。


    他救不下澤田替身,大概率是他沒有拿出一個“代替品”,而是想要直接讓這個案子消失。


    他救不了那個醫生,恐怕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兩次試探,以及他利用會議係統,將祂圈入到所謂“世界之外”這個自設的結構之中,便是引起了強烈反彈。


    他和他的造物被壓製,原因也未必是超出管控,而是弄出了個自設的虛幻主線,——還沒帶主角。


    世界意誌顯然並不介意多加幾個設定,但前提是他的劇本不會大範圍變更的同時,也不影響祂本身的設定。


    所以“主角團救下忘川哀,那麽忘川哀就該被救下”。


    如果真是這樣,要試探也很簡單,——提出柯南裏的時間悖論。


    讓世界意誌徹底入局,給出主神空間和外來力量問題的“真憑實據”,且關鍵的基調必須是“推理”,而非“戰鬥”或“對抗”。


    至於天道,那就更好理解了,——甚至不需要去理解。


    超凡壓製是因為超出了世界本身,祂要麽是個像係統一樣僵硬的“程序”,主旨是在運轉和維持世界。


    要麽祂的角度跟人類,乃至跟世界意誌完全不同。


    祂比世界意誌更加“包容”,理由是無論攻肆在做什麽,祂對攻肆都是庇佑、眷顧、幫助等。


    可能在祂的角度裏,攻肆的所作所為,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是好的變化。


    也可能天道就是個純純樂子人,見到他這麽個外來者,就隨隨便便的看好他了,主動給他增加了不少增益。


    不過如果超凡壓製真是天道弄出來的話,祂就不可能是個樂子人。


    ——不然在攻肆用幹擾的時候,他就不會瞬間被鎖定,差點出車禍,而是會表麵好像在壓製他,實際是放任的態度。


    綜合來看,天道是有自己的運轉規則,不過人類的角度無法理解,也不用去理解。


    攻肆深深吸了口氣。


    忘川哀的不死以及世界意誌給她加的buff,讓攻肆有了真正拉它祂入局可能性,如果他的推斷沒錯,柯南也不是不能拉進來的人。


    或者說,這才符合世界意誌的想法。


    係統的布局倒不是很關鍵,他的表演從始至終也沒停止過,沒有係統,他無非是信任度獲取的困難一點而已。


    它們存在並聚集不少紅方的成員,純純是攻肆獲得紅方信任度的一種途徑罷了。


    當然,會議係統還能讓攻肆獲得更多情報,畢竟世界之外全都是他編的,而且他想怎麽編就怎麽編。


    那些成員該怎麽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把柯南拉進來,他還有主角卡這種東西存在,對他來說是好不是壞。


    或許這件事應該提上日程,得找個機會嚐試一下。


    盡管現在算是有了議題,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該開啟會議的,畢竟裏麵的成員都不傻。


    沒個合理的借口就去質疑世界,很容易被“偵探”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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