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們二人,是主子當年還在神醫穀的時候救下的,後來主人與三殿下相識,雖說他們二人從未見過三殿下,可是,主人每次迴神醫穀,都會與她們講與三殿下之間的趣事。


    而她們也知曉三殿下在主人心中的分量是多麽的重。


    所以……


    隻要沒有親眼看到三殿下的屍身,她們主子就絕對不會相信三殿下已死,更何況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除卻她們,還有其他人在尋找三殿下,這也就代表,三殿下沒死,當年川臨王朝放出的消息,是假的。


    墨初:“走吧!”


    ……


    城南廢巷


    破落的宅院內,處處可見荒涼蕭瑟,而最偏僻的那間房內,服用過療傷丹藥的洛蘇,傷勢已經恢複了大半。


    然,坐在對麵的李星河,卻是滿臉心虛,一次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些什麽。


    暗暗的攥緊了手指,掌心溢起一層薄薄的汗,他現在隻想祈禱,月歌趕緊迴來。


    他的祈禱,也起了作用。


    月歌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那兩人對峙著,一言不發,“怎麽,故人相見,無論是敵是友,都沒什麽話說的嗎?”


    “月歌”李星河聽聞聲音,眼睛頓時亮了,扭頭看向月歌,當看到她身上沒有傷口之後,鬆了口氣。


    月歌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盤腿坐下,“說吧!”


    聽到這話,兩人齊齊扭頭看來。


    李星河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故作不懂的道:“說,說什麽呀?”


    “當然是介紹一下這位的身份了,還有,你們之間的關係啊!”月歌眼含笑意的看著李星河,悠悠的開口道。


    但是那雙眸中,卻含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李星河:“……”


    縮了縮脖子,唉,果然是躲不過呢!


    “洛蘇,殺手,修靈者,我和他於四年前在紫元山脈相識,後來我靈脈被廢,被囚禁於府中。


    也是他幫忙,才得以離開皇朝,但是……


    但是……”


    李星河抬眸看著那嘴角噙著笑,以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自己的洛蘇,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這麽難以啟齒的事情,讓他如何開得了口啊!


    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月歌微挑了挑眉,“但是什麽?”


    看著他這副樣子,洛蘇冷笑一聲,“但是我把他帶離皇城之後,他坑了我一塊身份令牌,還迷暈了我,從此銷聲匿跡。”


    李星河有些囧,雖然這“坑”字用的有點不好聽吧,但是,好像事實的確如此。


    月歌:“……”


    呃……


    輕笑著看著李星河,“原來,這就是你口中的那位故友啊!


    不過你這故友倒是厲害,你都易容了,他竟然還能認得出來你。”


    洛蘇沒好氣的說道:“誰讓他一看到我就心虛的,他要是不心虛,我也不可能認得出來他。


    這就是,做賊心虛。”


    李星河:“……”


    嘿,做賊心虛,做賊心虛是這麽用的嗎?


    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囚禁在府中的那兩年,若不是他自己,現在有可能還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一腔怒火,頓時煙消雲散。


    李星河:“追殺你的那些人是誰?”


    說到這個,洛蘇頓時就來氣兒了,“你還問我是誰呀?你難道不認識他們嗎?你們祁黎皇朝和金焰宮的人你都不認識了?”


    話間,扯到傷口,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但是卻還惡狠狠的瞪了李星河一眼,哼!!!


    “怎麽可能!!!”


    李星河瞳孔驟縮,滿臉的不敢置信。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洛蘇冷冷的嗤笑一聲,“有何不可能的?當年你不過剛迴到祁黎皇朝,便被人廢去了靈脈,你銷聲匿跡之後,我便開始暗中探查當年是何人廢去你的靈脈。


    被追殺的這數月時間以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我早已十分清楚,就是祁黎皇朝和金焰宮的人。”


    一字一句,眉宇之間還帶著一點怒氣。


    為何他偏偏就是不相信,甚至銷聲匿跡兩年之久,難道就是不想麵對那殘酷的真相嗎?


    被囚禁在府中那兩年,每日渾渾噩噩,難道就沒有想明白嗎?


    一直自欺欺人。


    洛蘇:“你還當真以為祁黎皇朝當年將你囚禁在府中,是為了保護你?


    李星河,你醒醒吧!


    他們若當真是為了護你,為何不帶你去修靈界那邊醫治!”


    祁黎皇朝那樣一個不吐骨頭渣子的地方,尤其是皇城之中,每日都不知道能死去多少人。


    李星河眼中滿是晦暗之色,低垂著頭,腦袋耷拉著。


    怔怔的坐在那裏。


    他當年,離開祁黎皇朝之後,再也不想去打聽關於祁黎皇朝的任何事情,或許是他心中哪怕知道洛蘇所說句句屬實,但是,他也不想去麵對那樣殘酷的真相吧!


    他始終,是一個懦弱的人啊!


    不想麵對自己變成一個廢人的事實,不想迴憶起來那夜,所以,他逃了。


    “或許當年廢你靈脈的確不是祁黎皇朝的人,但是絕對和他們脫不了幹係。”洛蘇一臉認真的開口道,“這兩年,祁黎皇朝都城修靈者所在的學府多了諸多修煉所需要用到的東西,我查了,那些東西全部都是金焰宮送去的。


    而那修靈學府,在這兩年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修靈者拜入金焰宮門下。


    祁黎皇朝和金焰宮,早已經暗中勾結到了一起。”


    話音落下


    洛蘇重重的歎了口氣,“你應該知道,你的靈力屬性和天賦,代表了什麽。


    也應該知道,在祁黎皇朝和金焰宮那些人眼中,被廢去靈脈的修靈者,又代表什麽。”


    洛蘇一字一句,皆是重重的落在李星河心頭。


    李星河攥緊了手指,指尖泛白,周身彌漫著一股落寞氣息。


    白鏡看的透徹,“他那樣的靈力屬性和天賦,代表了生來便優於他人,但也代表了,有許多人不想讓他活在這世上。”


    修靈界,本就不講任何法規,實力為尊,弱者,不過就是螻蟻,任人拿捏。


    而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更是處於漩渦的中心,少年天才的隕落,是許多人都喜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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