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覺來到星期二,在傳媒總部進來兩男一女,女的是子君,負責公司裏的新聞稿件,男的年紀大的是他們部門頭,年紀輕的,是他招募的新員工。高峰來自產線,對他們不大熟悉,也無法溝通,高峰幾次想離開傳媒部門,想想算了。


    高峰待在電腦旁,他大腦已有計劃:他準備二十個節目,有歌舞,相聲,小品,詩朗誦。其中兩個節目是表彰大會。他把每個節目分解,前十個用時在一小時,後邊個節目在一個小時,一共兩個小時。具體的歌舞有專門人負責,比如歌舞,由海珍負責,需要兩到三個節目。相聲,小品,詩朗誦,他是主要撰稿人,這樣一想,高峰大腦裏有了譜。他在電腦旁刷刷敲著鍵盤,很快電腦大熒幕上出現一行字跡。


    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二點,高峰還在用手敲打著鍵盤,沒有離開電腦邊的意思。


    海珍走過來,笑著對高峰說:“高大哥,不用急,動員月會很晚才開,還有彩排。中午吃好飯,才能寫好稿。”


    “我現在才摸著頭緒,不完成它我心也沒底。在下邊搞晚會,我早就吃飯去了,在總部,我不能馬虎吧,我得留下真才實學,不要讓你們這些後生笑話。”高峰認真地說。


    海珍見沒說轉高峰,叫上王茜,楊柳,苗芳幾個美女一起吃飯去。


    今天,屋外飄著鵝毛大雪,翠竹加上樹枝披上厚厚的雪花。因下雪的緣故,翠雲樓裏顧客稀疏。海珍,王茜,楊柳,苗芳四位美女在屋裏找了座位坐下,她們看著櫥櫃冰冷的 菜品,沒有食欲,她們在等熱乎乎的酸菜魚,還有熱乎乎的米飯。


    “公司轉型,聽說易彬被派往印度,易彬在省城開會學習,過幾天才迴來,你不想他?”苗芳打趣說道。


    “我差一點忘了,在省城隻有幾場《無名》排片,《無名》離下映沒幾天。”王茜答非所問,顯然卻在轉移話題,她年齡小,追星追的厲害,她是王的粉絲,她撓撓頭答道。


    “《無名》下映與我們啥關係?”楊柳問道。


    “《無名》排片很低,又是早晚場,梁朝偉在片中片酬很高,他卻帶不動票房,因為他太老了。但大家是來看王一博的,王的舞跳的好,王的粉絲太強大。如果不是王一博粉絲觀看,我看票房更低。”海珍解釋說道。”


    “星期六,你們去省城看《無名》,我有票,在手機上訂購的。”王茜補充道。


    楊柳,苗芳,海珍不吱聲,顯然她們有她們的計劃。她們四個人的酸菜魚還沒做好,隻好等待。在她們四人等待功夫,又有幾個男士走進門來,他們手裏哈著熱氣,嘴裏道:“瑞雪兆豐年。”又用腳跺著雪花。


    “花農該哭了,現在是桃花開季節,又下一場桃花雪,桃花梨花花就遭殃。”海珍聽他們在嘰嘰歪歪說,聽不下去,反擊道。


    那幾個男子一聽,就想論辯,轉頭看見有人朝他們眨眨眼,就明白,知道對方是行家裏手,辯論不在一個檔次,他們不再造次,紛紛落座就餐。在他們落座後,楊濤與高峰踏雪過來,在他們旁落座,他們點下米飯,隨意的點上一份肉菜,一份饃,另外加上湯。


    “洛陽六月飛雪,王一博比竇娥還冤。”王茜自言自語答道。


    “誰叫他是流量明星,別人用他的流量來吸引注意力,掩蓋事實真相,所有災禍他得扛著。”海珍答道。


    “易烊千璽說嶽飛之死是東方的浪漫,他不是絕望文盲是什麽?”王茜憤憤不平道。王茜不知道《滿江紅》海報出錯,被網友戲稱絕望文盲,顯然她張冠李戴。


    在她旁邊楊柳,一直沒出聲,她是四葉草,現在早過追星年齡。早在大一,她在省城上大學,她是狂熱分子,一直追三小隻,現在聽有人說三小隻壞話,她聽不下不下去,她出言相譏:“電視《長安十二時辰》不如《風起洛陽》,電影《奇跡笨小孩》票房不如《無名》,《少年的他》,《滿江紅》票房不在10億。明年,他們要合體在西安開演唱會,票一定不大賣。”


    楊柳的話正話反說,噎得王茜說不上話。王茜頭腦簡單,她失去判斷力,她失望望著楊柳,半天也沒迴上話。


    在她們說話功夫,廚師把酸菜魚端上來,王茜看著美味食物,沒有一點食欲。


    在她們辯論功夫,高峰對旁邊楊濤說:“易烊千璽說嶽飛之死是東方浪漫,顯然《滿江紅》劇組不了解嶽飛之死的意義。嶽飛之死,是漢民族曆史上最大的悲劇,嶽飛與秦檜代表忠與奸,正與邪兩種勢力較量。近代雖然拿出趙構是主謀為秦檜辯護,但秦檜夫婦與金人私通,是奸細,確實事實,咋油條從民間而來,稱作油咋檜,可見秦檜在民間多麽討厭他,在當下落得萬人錘罵下場,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是眾望所歸。”


    楊濤問道:“嶽飛何時變成抗金將領?”


    高峰又說:“2003年,對此負責人餘桂元說:以前國家沒有統一的時候,各民族不團結,但是現在國家統一了,都是一個大家庭。各民族團結一致,共創繁榮,所以在這個時候嶽飛不應被稱為民族英雄了。再被稱為民族英雄,就觀點不一樣。


    餘桂元,北京師範大學曆史係碩士,人民教育出版社曆史室主任編輯,一直以來都從事中學曆史教科書的研究、編寫和編輯出版工作。雖然他提出了把嶽飛文天祥等等移出課本受到了廣大群眾的吐槽,但是餘桂元給出的迴應是:雖然嶽飛與文天祥都曾經作為抗擊外敵的英雄,保衛了祖國河山的典型,但是當時的金朝也許並不是我們真正的民族“敵人”。這是因為,在餘桂元的觀點中,金朝並不是真正的“外國”,它也屬於中華民族的一部分。他的觀點也是正確的觀點,所以教育部並沒有對餘桂元做出處罰。各民族團結進步是大事。”


    楊濤道:“中國許多事都被專家誤國,為了中日友好,《狼牙山五壯士》被移出教科書。簡直可笑。毒教材事頻頻發生,美化華盛頓故事,把他上在教科書裏。為了《中日友好》,我們的教科書被日本審定,結果不言而喻。”


    高峰又說:“我親曆王一博事件,在娛樂圈,我隻關注王肖二人,並不是我是二人粉絲。好比在小說界,我隻關注路遙與劉震雲。在頭條,我與肖的粉絲爭辯,你不去關注肖的話劇演出,卻關心《無名》,爭當《無名》黑粉。他們拿出數據:肖所反對黑粉多是王的粉絲。我反駁道,你有數據我也有數據,順便一天,王有十個黑粉,其中六到七個是肖的粉絲,正因為樂華娛樂反黑不得力,王的粉絲才對樂華娛樂有意見。”


    楊濤在高峰的桌子旁,他沒聽明白高峰的話,他問道:“王一博是怎麽一迴事?”


    高峰答非所問:“你知道在我們縣,真懂古詩詞人才萬分之一,在公司門口誰都題寫權利,隻為好看漂亮,我在a區b區轉悠,隻有一個廠區符合對聯要求,問一問那是山東籍人搞得,他的繪畫在公司得到很多獎勵,他畫了一副好畫,隻是他對聯略通而已。他與我多有聯係,他還請教我關於平仄問題。他同時得到領導賞識,一幅觀音畫買到一萬多元。”


    楊濤聽不明白,他也不好說些什麽?


    高峰是兩個撰稿人之一,在公司他也是懂古詩詞之人,隻是他創作很少古詩,別人以為他不懂古詩。


    四個女的不再說話,她們在悶頭吃飯,她們吃完酸菜魚和米飯後,她們沒有停歇,在公司有事,就快速離開。


    高峰停一下,說:“我是說,話語權掌握在少數人手裏,這話一點沒錯。我把古詩詞情況反饋給領導,隨之他卻說:你看,開工工地大門匾額怎麽寫?無非是大氣,用不用平仄,那誰知道。隻到濟源本地古詩詞協會把我叫來,嘲笑道:你們公司大門對聯寫錯了,竟還貼哪兒,要你等懂古詩詞算什麽?”


    “公司的錯誤,反而按在你的頭上,這讓我不爽,我把這一信息反饋領導,誰知上級領導做的更絕,他叫人把大門推到重修,卻不再叫人寫寫對聯,從外邊看不出所以然。”


    楊濤與他不熟,他忍住不說,隻是用眼看著高峰。


    高峰與楊濤吃完飯,他們議論停止了,因為他們都有做的事。


    高峰來到傳媒辦公室,早有海珍與王茜來辦公室裏。


    海珍看見高峰說道:“第一個節目,開場舞,你有啥安排?”


    高峰迴答道:‘我沒有啥安排?聽說你在大學學舞蹈,編舞不成問題吧。”


    海珍還沒有說,王茜搶過話來:“沒問題,舞蹈一共有三個,荷花舞,扇子舞還有?”


    海珍看一下王茜,迴答道:“第三個,蝶戀花,歌舞類型,現在我們在下邊排演《荷花舞》。現在你去看看現場,一並指導。”


    高峰沒說什麽,跟著海珍與王茜來到排演室。排演室裏找來幾個女孩子,其中苗芳與楊柳高峰認識,另外幾個是產線的,他不認識。


    幾個女孩,在海珍帶領下,一會獨舞,一會群舞,最後她們組成荷花開屏造型。她們一組節目引得高峰拍手叫好。


    海珍說道:“你對荷花舞有什麽合理化建議?”


    高峰看了看幾個女孩子,說道:“她們表演有點生疏,最後造型,有四句詩念白完美。”


    他們正說著話,那邊傳媒辦公室子君走過來:“高師傅,手機發了傳真,量產爬坡故事,你寫了沒有?”


    幾個人順著聲音好奇地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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