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體質過人,率先清醒過來,還把另外三人喚醒了,小偉嘟囔著:“哎喲,我去,這酒喝得頭疼,以後可不來這地兒了。”


    濤哥講:“夜總會的酒都一個樣,人家就靠酒水賺錢。行了,迴家吧,挺晚了。”說完,濤哥起身拿包就朝門外走去,三人在後麵跟著。小偉開口道:“哥呀,你慢點啊,緩一緩,酒勁還沒過呢。”


    “沒事,你們緩著吧,我下樓先去熱車。”來到樓下,濤哥一摸口袋,車鑰匙不見了,“哎呦,我去,我車鑰匙呢。”他瞧著趙明在看自己,便說道:“哥們,你上樓幫我看看車鑰匙是不是落在上麵了。”


    “行,大哥。”趙明裝模作樣上樓走了一圈,“哎呀,大哥呀,沒看著你車鑰匙啊。”


    大柱子、小偉、小坤都摸了摸口袋,也都沒找著。濤哥一看車也沒了,說道:“別找了,還找啥呀?車都沒了。經理,你過來。”


    趙明過來了,濤哥問:“哥,你貴姓?”


    “免貴,姓趙。大哥,怎麽了?”


    “趙經理,我車就停你門口,透過這大玻璃就能瞧見。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是幹啥的吧?”


    “大哥,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哪知道你是幹嘛的?”


    濤子當即把小本本亮了出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房的。我給你個機會,你要識相的話,趕緊把我車拿迴來。我不管你用啥方法。”


    “不是,你看大哥你這話說的,你車去哪了,我哪知道啊?”


    “你別裝糊塗。車就停你門口丟的,你說你沒看著?你這夜總會人來人往的。無論是你內部人偷的,還是外人偷的,你不可能沒瞧見。給你兩個小時,必須把我車找迴來。車迴來,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的話,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白房是幹什麽的。我不光讓你店關門,說不定你人都得沒了。”


    “哎呀,我去,哥們兒,你說這話,你可有點猖狂了啊。你有啥證據,說是我們店裏人搗的鬼呀,又有啥證據說你這車子就是在我門口丟的?會不會是你的人自己下來把車開走了,然後又打車迴來了,倒打一耙想訛我們啊?大哥,我看你今晚出來挺大方,你咋能這麽辦事呢?”


    “俏麗娃,我說話挺客氣啊。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白房是幹什麽的?哪個夜總會的老板見著我,不得跟孫子似的。今天我好話跟你說盡了,我給你臉已經夠多了,就是因為我不想在家鄉惹事,明白不?你趕緊把車給我找迴來。”


    “不是,大哥,你不管是哪的,你也不能胡說八道。我不管你白房黑房的,房子是幹什麽的,我也不知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的店在這,我做買賣都好幾年了,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你別在這血口噴人,影響我做買賣。”


    聽到趙明和濤子說話聲音大了起來,一大群內保跑了過來,直接把四個人圍住了,“啥意思?明哥,怎麽迴事?”


    濤哥一看,說道:“行,不給我是吧?非把事鬧大,是不是?你等著啊!俏麗娃!”


    “你他媽罵誰呢?我他媽是不是慣著你了?兄弟們上,給我教訓教訓他。”


    幾十個內保上來,手持鎬把、鋼管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濤哥會些拳腳,隻挨了幾下鋼管,但大柱、小偉和小坤已經被打翻在地。好漢也架不住人多,濤哥一看,“住手,住手!”


    趙明手一指,“你他媽先住手!”


    濤哥住手了,趙明讓內保也停止了毆打。趙明來到濤哥跟前,甩手就是兩個嘴巴,“你他媽想死啊,敢跑我這來鬧事?”


    “哥們兒,我是白房的,你還敢打我啊?”


    “我說了,不管你白房黑房的。”


    濤哥說:“我打個電話行嗎?”


    “哎呀,要搖人啊?你打,隨便打。”


    濤哥一個電話打給了河北阿 sir 公司,“我找你們值班的,最大的。”


    “你是幹什麽的?”


    “我他媽北京白房的。趕緊給我轉接,出了大事,你承擔不起。”


    電話轉接了過去。濤哥把情況一說,對方一聽,“還有這種事?濤隊長,我馬上給唐山那邊打電話。”


    唐山阿 sir 公司經理老於接到電話,半信半疑來到現場,“誰報的阿 sir?”


    濤哥把小本本一亮,老於拿過來一看,哎呦,我去,真是的,立刻一個標準的敬禮,“濤隊,失敬,失敬。”


    “你不用失敬不失敬的。於經理,唐山治安不錯呀。現在我丟了一輛車,我車裏邊現金三十萬。你這樣,錢多少都無所謂,我可以不要,可以當給你們的辦事經費。但是如果這個車找不著,那是你都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我跟你說一下,你過來。”


    濤子把老於拉到一邊,說道:“我是勇哥和司機。車裏邊有一份機密文件,也是我們白房非常重要的。要是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小事。文件是紅頭的,是啥級別,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心裏有點數。要是泄露了,別說你,就他媽河北阿 sir 公司的老大也擔當不起。”


    “濤隊,我知道了。我馬上就給你查這事。”


    老於知道趙明有背景,兩邊都不敢得罪。老於說:“趙明,你問問店裏的服務員,有沒有人看到車去哪了。”


    趙明問了半天,說:“誰也沒有看到。”


    老於將趙明拉到一旁講道:“趙經理,這邊是白房的,車子裏存有機密文檔。”“有啥文檔跟我都沒關係。這是汙蔑。”


    濤哥聽聞,說道:“你還真是油鹽不進啊?非得把我這車留下不成?”


    趙明迴應說:“我他媽才不管你是啥房的,再敢汙蔑我,我讓你沒法離開唐山。”


    “我去,你挺牛啊,我他媽倒要看看你咋讓我沒法離開唐山的。你不清楚白房是幹什麽的?你沒瞧見老於對我啥態度啊?你可知我是為誰開車的?”


    “扯來扯去,你不還是個司機麽?司機都這麽猖狂了?我現在跟你明說,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整個河北,乃至整個唐山有誰敢招惹我們後宮夜總會。老於,今天你到我這兒一頓盤問。我這事我還沒跟我哥講呢,我要是跟我哥說了,你絕對沒好果子吃。”


    老於一聽,趕忙雙手合十,說道:“不是,濤隊,你也別著急。趙經理,不是說這不對啊,你也別著急。我過來是例行公事。人家這位保阿 sir 了。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背後都有靠山,都有後台,我作為一個小小的經理。我說實話,我......我真是沒辦法,我挺為難。我怎麽說可能都要得罪二位。這樣,你倆想辦法私下解決行不行?二位先移步呢,移步到我們阿 sir 市公司。具體怎麽迴事,咱們商量商量研究研究。成不?我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你們打電話聯絡。要是手機沒電了,我把充電器都給你們備好,別在這兒。這麽多人都在這看著,我實在掛不住臉,對不?另外二位千萬別因為這事傷了和氣。趙經理,你這生意在唐山非常不錯,也非常有影響力,對不?趕緊到我那裏想辦法把這事弄清楚明白。真要是跟你有關,還你個清白。”


    “姓於的,你啥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唄?我說沒有就沒有,聽沒聽見?姓於的,你當兩天經理,你覺得自己牛掰了唄?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他媽抽你大嘴巴子?”


    老於的臉憋得通紅,半天沒吭一聲。濤哥一看老於都沒好使。這小子連老於的麵子都不給,肯定挺厲害。車子裏有機密文件,這事濤哥實在擔當不起。就這麽一直僵持到早晨七點來鍾,濤哥把電話打給勇哥了,“哥呀。”


    “俏妞娃,你這個點兒打電話,你有病啊?”


    “哥呀,有個事跟你匯報一下。”


    “啥事兒需要這麽早打電話?咋了?”


    “我不是開你的車迴老家麽。”


    “啊,我不是讓你開迴去的嗎?咋了,有啥事兒?”


    “你給我的那個文件,我放車裏帶迴來了。”


    “那咋的?那能有啥事兒啊?迴頭你再帶迴來,不讓別人看見不就行了麽?”“不是,勇哥。我車都沒了。”


    “啥?”


    “我車丟了。”


    勇哥一聽,“你他媽你還能幹點啥?濤子,你把我車開丟了?你他媽知道你惹了多大禍嗎?這文件要是在我的車裏丟了,我都得惹上麻煩。你這要是誰把消息散布出去,我是保不住你的,你就得在裏麵蹲著了,你迴不來了。”


    “勇哥,我知道事情嚴重性,我就跟你說呀。現在我找阿 sir 來了,阿 sir 挺害怕這邊,但是我能確定是夜總會裏麵的人搞的鬼。我害怕出事,我就把車停在夜總會門口了。”


    “停在哪了?”


    “停在後宮夜總會門口。”


    “俏妞娃,誰讓你上夜總了?我咋交代的?我讓你迴家給你奶奶過壽去,你他媽找小妹去了,你玩去了?你 pc 去了?”


    “哥,是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我這話說的還難聽?你現在要是在我跟前,我踢死你,我大嘴巴扇你。我讓你迴去幹啥去了?你他媽你一天你沒有正事兒,你還上夜總會了,那是你該去的地方嗎?再說了,這事你都擺不平,還要給我打電話?你就直接給唐山或者河北的阿 sir 老大打電話不就行了?還用得著我呀?”


    “勇哥,我打電話了。唐山阿 sir 老大來了,見到夜總會的經理都不敢大聲說話,我現在不知道說趙明到底啥關係呀。”


    勇哥一聽,“夜總會叫啥名?”


    “叫後宮夜總會。哥,我感覺後麵應該是有大人物。你幫我問問是不是哪個公子,是不是超子他們幹的。我亮證了都不行,死鴨子嘴硬。”


    “我他媽問問。”勇哥掛了電話。


    濤哥問了好多人,都沒問出個結果。勇哥覺得後宮夜總會的名字挺耳熟,肯定不是超子那邊的。勇哥一番打聽,得知後宮夜總會的老板叫趙誌偉,趙明是趙誌偉的弟弟。趙誌偉的一個表哥源哥是小勇的姐夫。


    勇哥給姐姐小琳打去了電話。“姐呀,你起來沒?”


    “勇啊,我還在床上呢。這才七點來鍾啊,這麽早打電話呢?有事啊?”


    “姐啊,我跟你說,你現在精神精神。”


    “你有啥事兒就說唄。”


    “哎,有個叫趙誌偉的,你認不認識?”


    “趙誌偉?好像聽過。”


    “你問問我姐夫吧。我姐夫肯定認識。”


    “誰呀?”


    “趙誌偉是我姐夫的表弟。”


    “你姐夫的表弟?”


    “對。我聽說好像是我姐夫老姑家的孩子。你問問我姐夫有沒有這麽個人,在唐山開個後宮夜總會。”


    “開夜總會咋的?人家開夜總會招惹你了呀?”


    “哎呀,我那司機濤子,他老家不是唐山的嗎?他迴老家,去那個後宮夜總會了?”


    “錢花不起了,讓給免單嗎?”


    “不是,走的時候發現車沒了。


    勇哥向琳姐傳達道:“濤子講了,定然是夜總會的人幹的,就在那夜總會門口停著的呢。”


    “然而夜總會的老板現今矢口否認,堅稱不是他幹的。”


    “哎呀呀,那不過就是一輛車罷了,對吧?興許當真就不是人家幹的嘛。報給阿 sir,讓阿 sir 慢慢找尋唄,這點事兒又能怎樣呢?還非得問問你姐夫呀?還讓他找誰去?你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嘛?再說那車又能值幾個錢呢?”


    “姐,這可不是錢的事兒,哪裏是差錢呐?那車裏有份文件。這可不是一般等級的文件,一旦被心懷不軌之人獲取。我跟你講,老爸都可能受到牽連,我可就惹下大麻煩了。你千萬得想想辦法。車不要都成,我隻要那份文件,行不行?”


    “行,我立刻讓你姐夫打電話。”小琳姐掛斷電話後,以慣常的稱唿對源哥說道:“哥哥,你是不是有個表弟叫趙誌偉呀?”


    “對啊。我老姑家的表弟就叫趙誌偉。咋的了?”


    “他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趙明呀?”


    “對呀。”


    “你趕緊打電話問問他們的夜總會是不是把小勇司機濤子的車給偷走了。”


    “胡說啥呢,能偷他車嗎?”


    “真的呀。小勇打電話來了,說確有此事,豈能忽悠你呀?小勇說車不是關鍵,不要都行,關鍵是裏麵有極為重要極為重要的文件。一旦被某些人拿去,那就完了。你趕緊打電話。”


    “行行行,我這就打。”


    源哥沒有趙誌偉的電話,便把電話打給了哥哥,“哥,我沒有小姑家小偉的電話,我有急事找他,你把小偉電話給我。”哥哥一聽,“啥急事兒呀?”


    “哥啊,我問你,小偉和小明是不是在唐山開了個夜總會呀?”


    “對啊,有個夜總會啊。當年錢不夠,我還拿錢給他們了呢。小姑哭哭啼啼跑到我家來,讓我幫幫小偉小明,說他們沒啥買賣。”


    “別提了。不知是小偉還是小明把我小舅子小勇司機的車給偷了,車裏麵有份重要文件,這文件要是泄露,一家子都得跟著遭殃。你抓緊讓他把東西還迴來。車不要都行。”


    “啥車不要了呀?無法無天了!這小兔崽子整天不學好,淨幹這種下三濫的事兒。我他媽丟不起這人,以後別說是我們家親戚。他那些破事兒,我他媽都懶得管他。”


    “行了,哥呀,生氣歸生氣,抓緊時間把事兒辦了。”


    “放心,你不用打電話,我肯定讓他把東西交出來。”


    “好嘞。”


    源哥的哥哥把電話打給了趙誌偉,氣衝衝地喊道:“小偉啊。”


    “哎,大哥呀,咋這麽早打電話呢?大清早的咋這麽大火氣呢?”


    “啥這麽大火氣呀?知不知道你們哥倆惹了多大禍呀?”


    “咋了,哥?我闖啥禍了呀?”


    “我問你,唐山的夜總會是不是小偉在管呐?”


    “對呀。”


    “你問問他是不是偷了一輛車。”


    “大哥,你是越說我越糊塗,偷啥車了呀?”


    “我跟你講啊,這車非同尋常,是我弟弟的小舅子小勇司機開去的。車裏麵有極其重要的文件。人家那邊都說了呀,車可以不要,裏麵的現金也可以不要,但是文件必須拿迴來。我跟你說,一旦泄露,我們一家全都得玩兒完,聽沒聽到?”


    趙誌偉一聽,“還有這事兒呀?”


    “你趕緊的吧。”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趙誌偉也知曉趙明的性子,把電話打給了趙明,“明啊,我問你個事兒啊,你老老實實給我迴答。”


    “咋了呀?”


    “你是不是偷了一輛車呀?”


    “沒有。我……我沒幹那事兒。”


    “你別跟我扯謊撂屁的。你捅了多大婁子,那車是誰的,你知道不?你抓緊時間把車還給人家,裏麵有份重要的文件。你一旦泄密,全家人都得跟著倒黴。”


    “哥……”


    趙誌偉說:“你抓緊啊,你別跟我不承認。”


    “哥,我明白,我抓緊想辦法。”


    “你快點。”


    “哎。”趙明也有點懵了,真是惹到大人物了?要是不把車還迴來真容易出事。


    趙明轉身進了夜總會,找到了齊建設,“建設,你過來,你把那車給我開迴來,你替我頂個包。我給你五十萬,聽到沒?”


    “不是,明哥……”


    趙明一擺手,“要是把你送進去,我想一切辦法把你撈出來,明白不?我哥是幹啥的,你不知道啊?”


    “明哥,真給我五十萬啊?”


    “給你拿五十萬。”


    “明哥,肯定是五十萬是吧?”


    “是五十萬。”


    建設問:“我得怎麽做呀?”


    趙明說:“就是把偷車的事兒攬下來,你就說你偷的鑰匙了,把車開走了,我啥都不知道,你把我摘幹淨就行。”


    “哥,這事兒可是個大事兒呀。”


    “啥大事小事的?我跟你說了,有我哥在。等風聲過後,把你撈出來。”


    “行,哥,這事兒我給你扛下了。你不把我撈出來,你先把錢給我,行不?就算我出不來,我把這錢給我父母,也夠他們活一輩子了,我就沒啥後顧之憂了。”


    “行行行。”趙明給了建設五十萬,說:“你放心,你肯定不會沒了,肯定把你撈出來。”


    “那行,你放心吧。”


    趙明說:“我把鑰匙給你,你趕緊開車去。我也跟你一塊兒去吧。”兩人從後門出去了。


    齊建設知道趙明辦事沒譜,也沒打算能出來了。拿到五十萬先迴了一趟家,臨走給父母磕了一個頭,說:“我不一定啥時候能迴來了,不知道啥時候能再見到你們二老了。這五十萬你們就留著養老吧。”


    父母一聽,“建設,你咋了呀?”


    “你們別管了,我走了。”


    趙明先是從後門踏入了夜總會,而後劉建設將車子開了迴來。濤哥瞧了一眼,道:“喲,迴來啦,我的車迴來咯。”


    齊建設下了車,濤哥疾跑過去,“你他媽竟敢把我車開走?”


    建設麵向唐山的老於說道:“領導,車是我偷的。我拿了他的鑰匙,把車開跑了。”濤哥迷迷糊糊記起似乎有人摸了自己的衣兜。濤哥開口道:“趕緊把鑰匙給我。”


    拿到鑰匙後,濤哥打開後備箱,查看一番,發現錢和文件都還在,這才鬆了口氣。


    趙明走了出來,說道:“車迴來了吧,我就說跟我沒關係吧。”


    濤哥手一指,“姓趙的,你他媽還敢說不是你幹的啊?俏妞兒,他是不是你這兒的員工?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了,才讓他把車送迴來的?你他媽還敢跟我嘴硬,還敢打我。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趙明根本不吃這一套,說道:“哥們兒,別胡言亂語啊。這事不是我幹的,是他幹的。他是我店裏的員工不假,那他想幹啥事,我還能管得了他啊?再說了,你嚇唬誰呢?你他媽不就是一條狗而已,我認得誰是誰嗎?你的主子不就是小勇嗎?”


    濤哥一聽,“你他媽知道我的大哥是勇哥,你還敢這麽跟我說話啊?”


    “我他媽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我見過的人多了。沒聽他說嗎?你昨晚喝多了,他才進去偷的鑰匙跟我可沒關係。你抓緊時間給我們賠禮道歉。賠禮道歉後,你把車開走,啥事兒沒有。今天你要是不賠禮道歉,我直接讓我大哥把電話打給你大哥小勇。我們可是親戚,你知道嗎?我明確告訴你,小勇姐夫,是我表哥。我大哥要是給小勇打個電話,你的工作肯定就沒了。”


    “俏妞兒!”濤哥剛要給勇哥打電話核實身份,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差不多得了。這是姐夫家的人。


    濤哥一看信息,有點懵了,不敢跟趙明鬥了,說道:“行,哥們兒,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我給你道個歉。”


    “就他媽這麽簡單一句話就完事了?你把態度給我端正了,給我九十度鞠躬,真心實意地說我錯了,跟我沒關係,懂嗎?”


    那濤哥拳頭攥得嘎吱響,牙都要咬碎了,但是沒有辦法,隻能恭恭敬敬鞠了個躬,說道:“我錯了,哥們兒,我冤枉你了。”


    趙明一看,說道:“老於,你看見沒?他就是個狗腿子,你怕他個啥呀?你他媽記住以後少在我麵前裝逼,聽到沒?行了,趕緊開著你的破車滾蛋,以後別到唐山來玩了。”


    濤哥一句話沒說,朝著三個弟弟一招手,“走。”


    四個人上了車,迴去了。迴到奶奶家,濤哥撥通勇哥的電話,“勇哥,真是姐夫的表弟啊?”


    “我他媽發短信,你沒看見啊?受點委屈怎麽了?沒辦法,他是我姐夫的表弟,不能鬧太大吧?不能把他抓起來吧?要是把他抓起來,我怎麽向我姐夫那邊交代?”


    “勇哥,我知道了。這事本來我也有錯,我不應該出去玩。”


    “行了,別說誰對誰錯了。文件不是沒丟嗎?”


    “沒有。”


    “這事就拉倒吧,就當買個教訓好了。”說完,勇哥把電話掛了。


    濤哥在家陪奶奶一下午,晚上直接迴北京了。迴到北京,濤哥見了勇哥一麵,“哥呀,那個......”


    “迴去吧,這事拉倒吧。不是什麽也沒丟嗎?也沒吃虧嗎?”


    “嗯。”


    “迴去吧。”


    這事濤哥在心裏憋了兩天,越想越憋屈,還不敢跟段姐說。要是跟段姐說,段姐還得罵他慫。實在憋不住了,濤哥把電話打給了加代,“代弟,你出來跟我喝點酒啊?”


    加代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因為濤哥從來沒有主動約加代喝酒,而且電話裏濤哥還說:“不要叫別人,就我倆人。”


    代哥出來跟濤哥喝酒了,濤哥是一杯接一杯地幹,喝得酩酊大醉。加代說道:“怎麽了啊?濤哥,你心裏有什麽事啊?是段姐又打你了,還是段姐又跟別人聯係了?”


    “都不是。代弟,你知道我跟在勇哥身邊鞍前馬後十多年了,說實話,勇哥打我兩拳踢我兩腳吧,我受點委屈,我什麽話都不會說。但是那個叫趙明的給我一頓侮辱,我迴來這些天這口氣一直沒咽下去。我做夢有時候都覺得憋屈,都哭了。你段姐以為我有病了呢。”


    加代一聽,“你這東一句西一句的,我都不明白怎麽迴事。你跟勇哥吵架了?那叫趙明的又是誰呀?”


    “我跟你說啊,我他媽這事跟勇哥沒什麽關係。還有個叫趙誌偉的,你知道嗎?”


    “趙誌偉?不認識。怎麽你越說我越糊塗呢?”


    濤哥說道:“趙誌偉和趙明是小琳姐老公的表弟。我在他們夜總會被扇了兩個嘴巴。他們把我車偷走了,我還給他們道歉。”


    “不是,你說的我沒聽明白,因為啥呀?”


    “趙明偷了我的車,還給我一頓罵,給我兄弟一頓打。就因為勇哥,我給這種下三濫的人道歉,我他媽多憋屈啊!加代,我他媽憋屈啊,我他媽憋屈死了。真的,我真是活得不如一條狗,我工作都不想幹了。”濤哥一邊說,一邊打自己的臉。


    加代一看,“不是,濤哥,你別這樣,說出來就好了。人前顯貴,人後就得受罪,誰還沒有點事?沒關係,沒有過不去的坎。勇哥平時對你挺好的。不能因為這事難為勇哥。勇哥也挺為難,畢竟那是他的姐夫,我們做兄弟的就得體諒勇哥,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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