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說:“哥,我沒料到你今晚這麽快就迴來了。我覺著怎麽著也得等到明天呢。我心裏沒底呀,這才跟張哥講了。”


    加代一聽,“你可別把他給弄走了。”隨即轉頭問張哥:“這沒啥事吧?”


    “張哥擺了擺手,他身板大,沒事,他抗麻,再給他來一針都沒事。”


    “這得睡到啥時候?”


    “起碼得睡到明天半夜差不多。”


    “那我就不走了,我在這守著吧。”


    加代也沒走。下午,田壯醒了。醒了之後,田壯閉著雙眼,說道:“渴死我了,哎呀,倒杯水呀,倒杯水呀。”


    加代一看,“哥,醒了?”


    田壯睜開眼瞧了瞧,“去弄杯水來。”


    “行,我這就給你去弄水。”


    加代拿來幾瓶礦泉水,田壯一口氣就喝了兩瓶。加代問:“壯哥,疼不?”


    田壯說:“你把那姓徐的給我叫來。”


    “壯哥,任啥事你衝我成不?”


    “衝你啊?”


    “衝我!壯哥,咱哥倆這麽多年了,啥事兒沒遇過,啥事兒沒經曆過?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你要我給你下跪都成。壯哥,我跟你說實話,徐剛是我最鐵的哥們。”


    “他打我,加代他打我。”


    “哥呀,但凡他要是知道咱哥倆這關係,他肯定不會打你。”


    “晚了。”


    “哥,你看這樣成不?你提要求,不管是你還是老全,我都盡量滿足。隻要你提要求,多少錢都行,啥事兒都行。哥,隻要是我能辦的,我絕對不說二話。你放他一馬吧,畢竟這徐剛跟我關係著實不錯。這事也怨我了,我跟他說在北京可以隨便打,我哪能想到這個老全能把你找來呀。哥,要不別說他了,就是換成我在現場,我敢打你嗎?我不得對你點頭哈腰的呀?哥,你是我大哥,我是你老弟呀。”


    田壯說:“我要當經理。”


    加代一聽,“那你還是找徐剛吧。”


    “加代,你這不是......”


    “哥,跟你說實話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曉得不?”


    “你怎麽救我一命?”


    加代說:“要按馬三的意思準備再給你紮兩針麻藥,直接就給你送安樂了。”


    “不是,他敢?”


    “有啥不敢的,明知道你醒過來,這事肯定擺不平,那可不就給你送走唄,那事不就更好辦了。”


    田壯一聽,“你這不瞎扯嘛,你這不跑我這討願來了麽,你這哪是找我辦事呀,你這不拿我當許願池王八了?那你說這事怎麽辦?”


    “壯哥,實際點,這樣,我別的事辦不了。多少錢,我給你拿錢成不?你還能不退休了?你要啥,你說你要房子要車子,我都給你滿足。”


    “那你在海南給我整套房。”


    “行,多大的?”


    “越大越好,裝修都整好,再配輛車,以後我跟你嫂子過去,去度假。”


    “行。”


    “另外你再給我拿點錢。”


    “多少啊?”


    “你看著給唄,反正多給點。”


    “二百萬?”


    田壯說:“逗我呢?”


    “那房子和車才多少錢呢?三百萬!”


    田壯說:“行,我答應你,啥時候辦?”


    “你出院了就辦唄,我領你去挑去,你相中哪個,我就給你買哪個成不?”


    “那行。”田壯答應了。


    加代說:“壯哥,說好了,這事可就過去了啊,可不許小肚雞腸。壯哥,你也是條大男子漢,這事可就了結完了啊。”


    “行,你答應我就行。”


    “行,我答應你。”


    田壯說:“我還有要求。”


    加代一聽,“還有啥要求啊?”


    “你別找我全弟了。”


    “你倆啥關係?”


    田壯說:“就是挺要好的關係唄。姓徐的打了我,還不夠解氣的?加代,這事也就你來,你換別人試試。你看能不能掉腦袋,打我是啥概念?”


    加代說:“你說這事我不找他,這錢我讓誰出啊?”


    “你可拉倒吧。你說我都能幫他出頭,你想想這得啥關係。”


    “行,那我不找他。”


    田壯說:“你得答應我。你要是找他,這事我可過不去啊。”


    “我不找他,我答應你。我聽徐剛說,監控裏看到老全拿走了一塊玉石,叫他把這玉石給我還迴來吧。”


    “行,我叫他給你還迴來。”田壯給老全打電話了。


    “那就這麽著,我去看看杜崽去。”


    “你去吧。”


    加代來到杜崽的病房。杜崽一看,一擺手,“代弟呀。”


    “行了,崽哥,拉倒吧。”


    “打我肋骨上了。”


    “哥呀,在江湖上混,吃這碗飯,隻許你打人,不許別人打你?”


    “不是,打我這人是誰呀?”


    “哥,這人咋迴事呢,我得跟你細講,他是個特別仗義的人。”


    “啊?”


    加代說:“等你這邊好了,第一時間請你吃飯,跟你交朋友。再說了,都是江湖中人,難免有個磕磕碰碰,而且他跟勇哥關係賊好。”


    “真的假的?”


    加代說:“田壯都擺平了。我跟你有一說一,田壯都沒敢說啥。”


    “那不管咋地他給我打了,你這玩意多少......”


    “拿一百萬行不?”


    “再加點。”


    “一百二十萬。”


    “你就加二十萬?”


    “一百五十萬?”


    杜崽說:“再加一百萬。”


    “崽哥,你這......就一百五十萬吧。”


    “二百萬吧,行不?崽哥都這樣了,肋骨都打折了。”


    “那就二百萬吧。”


    “謝了啊。”


    “沒事,咱哥倆說那幹啥呀?”杜崽這事也了結了。


    忙活了一上午,總算把田壯和杜崽的事給搞定了。加代把電話打給了老全,“你叫老全啊?”


    “你是誰呀?”


    “我是加代,知道不?”


    “昨天晚上聽說了。”


    加代說:“我跟你講啊,我衝壯哥和杜崽的麵子,我不收拾你了。你把徐剛那玉石給我還迴來。我在醫院等你。”


    “行。”老全答應了。


    不大一會兒,老全把雙龍戲珠的平安扣玉石擺件拿過來了。加代接過禮盒看了看,說道:“你呀,記住了,你撿迴一條命知道不?你還在我麵前搖頭晃腦的,你要是再這樣,可別怪我在這揍你。”


    “你揍我幹什麽呀?”


    加代抬手就是兩巴掌,“你給我記住了,要不是田壯在樓上躺著,要不是你跟杜崽認識,今天你敢來醫院,我非把你腿打斷不可。你看我加代是不是在吹牛,以後見到我繞著走,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趕緊滾吧。”


    老全轉身上了車。加代雙臂抱胸,心裏想著,要不是看在田壯和杜崽的麵子上,不把他的兩條腿卸了才怪。


    老全一上車,旁邊的流氓就勸道:“大哥,消消氣啊。”


    老全問道:“他車牌號多少?”


    “別啊,哥,這可不行啊,這絕對不行,你要是砸了他的車,你可就完了。”


    司機也轉過頭來,“真的,哥,這可不是嚇唬你,加代真的很厲害,你要是砸了他的車,他能把你送走。”


    車沒砸成,老全心裏的怨氣也沒發泄出來。當天晚上,加代陪在田壯身邊,聊聊天,照顧著他。加代和徐剛通了個電話。徐剛問道:“代哥,這事能解決嗎?”


    “解決了,你也別問了,剛哥。過段時間我去海南,我選個房子,到時候你送我一套,這事就過去了。”


    “行,這事我答應你,但是我那個玉石……”


    “玉石在我這呢,過段時間我迴深圳,我把玉石給你帶迴去。”


    “行行行。”


    加代說道:“至於車,你就別追究了,這邊關係處理得很好,老全跟我壯哥關係特別好,我也不能再找他的麻煩了,你給我個麵子行不?”


    “不是,我不差那點錢,那修車幾十萬,那兩個古董花瓶二三百萬夠了,主要就是玉石貴,我主要是心裏這口氣咽不下去。”


    “行,你就衝我吧。這事你做得也不小了,你在這邊的名氣也挺大的,都在打聽誰叫徐剛,誰打了田壯。”


    “行行行,那我給你麵子。”徐剛也妥協了,他知道得給加代麵子。


    玉石被要了迴去,還挨了兩個巴掌,老全覺得很沒麵子。在紅屋夜總會最中間的大卡座裏,老全說道:“來吧,謝謝大家了。”


    “哎呀,哥呀,消消氣啊。說實話,這事夠嗆,那可是把壯哥給打了,把杜崽給崩了,也就是他找加代了。”


    老全說道:“你要是不提這加代還好點。”


    “怎麽了?”


    “他算個什麽東西,我一點都不吹牛,他長得像人嗎?長得像個猴子似的。”


    “像什麽?”


    “就像河裏那個吸血的水蛭。”


    眾人一聽,“你拉倒吧。”


    “我看就像,尖嘴猴腮的樣子。我告訴你們,這事要不是別的原因,要不是壯哥給我打電話,不是崽哥跟我說情,我能輕饒了他?”


    “那是,我們大哥絕對厲害。大哥,聊點別的吧。”


    “不不不,我就告訴你們,我也打聽過加代了。”


    “全哥,聊點別的,人多嘴雜。”


    “聊什麽別的?這加代以前是幹什麽的,你們不知道吧?光知道他現在是社會大哥,他以前是賣手表的,他賣的都是假表,人品不行,知道嗎?早年被寶剛大哥打出了四九城。跑了好幾年,他兄弟為了救他,把房子都賣了,他迴來之後一點表示都沒有,還笑話人家。就這種人,在四九城能混得下去?”


    “那個……大哥,你說,我去上衛生間。”


    “不是,怎麽了?”


    一轉眼,走了好幾個。老全一看其他人,“我跟你們說。”


    “不是,大哥,說點別的吧。”


    “不是,我跟你說,你怕什麽呢?沒事,我告訴你們加代……”


    幾個女孩拍了拍老全。老全一迴頭,“怎麽的,老妹?”


    說完了嗎?“”


    “啊?”


    “別在這裝 b,我代哥是你能罵的?”


    老全一聽,“你說誰呢?”


    “我說你呢,我們幾個姐妹聽半天了,代哥是你能罵的?你算個什麽東西?長得肥頭大耳的。”說話間,一個女孩上去給了老全一個大嘴巴子。


    老全抬手也給了這小姑娘一巴掌。“臭婊子!”


    女孩捂著臉喊道:“紅姐,紅姐。”


    老全一把將女孩拽了迴來。女孩喊道:“紅姐,有人打我。”


    陳紅在吧台一聽,趕緊跑了過來,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紅姐,他罵代哥,還打我臉,打我胸。”


    紅姐一聽,“你們過去吧。”然後走到老全跟前,“大哥,喝多了?”


    喝沒喝多怎麽的?你是老板啊?“”


    “大哥,你消消氣。怎麽迴事,怎麽打女孩呢?”


    我打怎麽的。你別管,裝 b 我就幹你。”


    “行,慢慢喝。”陳紅一轉身迴到了吧台。


    老全叫囂道:“叫人來,把人都喊過來,把她店砸了。”


    陳紅到了吧台,幾個女孩圍了過來。陳紅問道:“他說什麽了?”


    “說代哥這個那個,說代哥以前的事。”


    “說代哥壞話了唄?”


    “對。”


    陳紅一聽,撥通了電話,“哥。”


    “紅啊。”


    “哥,你幹嘛呢?”


    “我在醫院呢。”


    “你怎麽在醫院?”


    “照顧田壯,田壯讓人給打了。”


    “啊?”


    “怎麽的?說事兒。沒事的話,你就掛了吧。”


    “不是,哥,我跟你說個事,有個叫老全的,你認識嗎?”


    “認識。”


    “在我這說你呢。”


    加代一聽,“說什麽了?”


    “就說你以前這個那個的,說你這像狗皮膏藥似的,說你人品不好,說你以前還追過我。”


    “滾一邊去。”


    “真的,說你以前追過我,哥。”


    “我馬上過去。”加代一轉身,“壯哥,養病吧。”


    “你去幹嘛?”


    “我出去一趟。”


    “啊,那行,去吧。”


    下了樓,加代拿起電話,“馬三啊。”


    “哎,哥。”


    “丁健迴來沒?”


    “沒迴來呢,還在深圳呢。”


    “來,你叫人,跟我過去,上陳紅那,把大誌給我叫來,把奔頭大象全叫上。”


    沒過一會兒,加代帶著一百來人來到紅屋夜總會門口。車一停下,加代手插兜進入了夜總會,後邊一百多人。陳紅一看,“哥。”


    加代問:“人在哪呢?”


    “在最前麵,還在說著呢。”


    幾個女孩也圍過來了,“代哥,剛才打了我一巴掌。”


    “打哪了?”


    “打我大白兔上了。”


    馬三一聽,“來,我看看,三哥看看。”......


    一大群人到這卡包麵前,加代說:“喝得挺好吧?”


    旁邊這幫兄弟一看,全站了起來,都叫代哥。


    加代手一指,“有你們沒?有沒有他們?”


    幾個老妹說:“他們就跟著聽。”


    加代說:“跪下!”


    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加代手一指,“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別別,哥......”跪了一排。


    加代手一指老全,“來,你站起來。”


    “怎麽的?”


    “罵我呢?”


    “沒罵。”


    加代說:“那怎麽有人告訴我,你罵我呢?”


    “沒罵你,說點實話,不讓說呀,我長嘴了。”


    “沒挨過打是吧?”


    “挨過,從小到大挨無數迴打,就不服。”


    加代一迴頭,“馬三啊。”


    “哥。”


    “來,他怎麽嚇唬你的?田壯那邊事怎麽辦的?來,撒氣。”


    “哥,壯哥那邊.....”


    “我叫你打,你就給我打。”


    馬三上去就一拳,老全咕咚就躺地下了。加代說:“叫你硬,叫你不服,肯定是有讓你服的辦法,踩住他。”


    一頓拳打腳踢,朝臉上、肋骨......老全蜷縮成一團,喊道:“我認識人,我找人......”


    加代說:“你找誰都沒有用。”


    馬三累得滿得大汗,站起身,說:“給他掰開,給他胳膊,腿抻開,褲子扒了。”


    一幫人把老全的褲子扒了,摁在地上,呈“太”字形。


    眾人一看,“三哥,這什麽招?”


    三哥一迴頭,“誰有防風打火機,給我來一個。奔頭,把他命根子揪起來。”


    “三哥,你叫別人幹吧。”


    “八戒,你來。”


    小八戒一聽,“我來,我就不怕髒。”上前一把揪住老全的命根子。馬三把防風打火機調到最大,啪一點著,像噴槍似的,朝著根部的位置一下子點著了,刺啦一聲,焦臭味散發出來。老全疼得在地下打滾。


    加代指著老全的鼻尖,說:“聽好了,我給你兩天時間,你給我準備好兩千萬。準備好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找你去,你把錢給我。你把錢給我,一切好說。否則,你就等著瞧吧。”


    說完,加代領那幫兄弟撤了。陳紅追到門口,“哥,就這麽輕饒他了?”


    “不能太嚴重了,這就可以了。再收拾他,田壯那邊不好擺,畢竟還得拿錢呢。”


    “行吧,哥。”


    第三天,老全電話過來了,“加代,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怎麽的?”


    “我不答應給你兩千萬嗎?”


    “對呀,什麽時候給呀?”


    “今天晚上七點,你到全聚德 666 包廂找我,我把這錢就給你。”


    “你知道你忽悠我什麽後果嗎?”


    “你敢不敢來就完了,我給你錢,你敢不敢要,要你就來取。”


    “你等著啊。”


    馬三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哥,這是準找人了,準找白道,再就找哪個社會了。”


    “打不服是不?”


    “按理來講不應該,那都烤糊了,那都掉皮了,要不哥,給濤哥打個電話,或者咱帶著誰去。”


    “誰也不用來。”


    “晚上把二老硬給我叫來。”


    “哥......”


    “你把他給我叫來,我就領二老硬去。”


    二老硬來了,一進屋,“哥。”


    “晚上你跟哥走。”


    “啊。”


    當天晚上加代和二老硬到全聚德門口,停好車,走進大廳,經理跑了過來,“兄弟。”


    加代問:“666 包廂什麽人?”


    “三個六啊,三個六不少人呢。”


    “有多少?”


    “十來個。”


    “認識嗎?”


    “不認識。一個都不認識,但瞅著都不是一般人,都挺斯文的。”


    “行。”


    順樓梯上來,門一推開,加代看到了坐著的老全。但是老全沒坐在主位。主位上是加代認識的一位白道大哥。大哥一擺手,“來,加代。”


    “大哥,你好。”


    另一邊幾位,加代基本都見過,都是經理、副經理級別的大哥。老全站起身,“你好,加代。”


    加代看了老全一眼,說:“挺有麵子啊,把幾位大哥都請來了一起吃飯啊?”


    “對呀,我的肋骨現在還疼。加代,我不瞞你說,我這算廢了,大夫告訴我,我那地方要植皮,說要從腳後跟取皮,說硬。”


    加代說:“那就趕緊植上,別植晚了,真沒用了。”


    “不對呀,我一想,我還得給你拿錢呢,我先把正事辦了,你入座唄。”


    二老硬拉出一張椅子,“哥,坐著。”


    “二奎,你也坐。”二老硬咣當一屁股坐下了,眼睛看向旁邊。


    大哥一看,“老弟啊,我聽小全說你倆有點矛盾,怎麽迴事啊?我們都不是外人,跟我們哥幾個說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們把這事給你們解決解決。沒有解不開的結。”


    “大哥說得在理。怎麽迴事呢,大哥,我就一說一,他欠我兩千萬,這錢呢,我給他定日期了,兩天之內給我。今天正好到時間了,他卻不想給。”


    “怎麽欠的?”


    “這怎麽欠的,大哥我就不跟你學了,這裏麵不少細節,我就不跟你說了。”


    大哥言道:“全啊,你講講。”


    “有啥不能講的?加代你不好說,我好說。”


    加代則說:“你最好還是別講。”


    “我偏要講,我就是要說。能怎樣呢?”


    加代揮了下手,“你說罷。”


    “大哥,大流氓欺負我。打斷我肋骨後,還提起我命根子拿火去燒,哪有這樣的啊?打完我還向我要兩千萬。大哥,你來評評理。你說我能給麽?”


    “這個加代啊,就他那個……”


    加代揮了揮手,“大哥,沒事沒事,你說,我明白你意思。”


    “代弟。你看他這樣子,做點買賣也實屬不易,你就放他一馬吧,都是朋友嘛。不行,是不是……”


    加代說道:“大哥,按道理說呢,你說我若是不給麵子的話,也不太好。但是你看,千不該萬不該他把你們找來了。大哥,換做是你,你會如何理解?”


    “不,你想多了……”


    “不是,大哥,你等我說完,我會不會認為這是在威脅我,找人來壓我?大哥,你換位思考一下,你會不會這樣理解?”


    大哥沉思片刻,“老全啊。”


    老全起身,“大哥,我肋骨疼得很,我啥也不說了。”走到旁邊,老全當場就脫下了自己褲子。


    大哥一看,“老全,你提起來。”


    老全說:“大哥,你看看。”


    大哥有些不好意思,手一指,“你趕緊給我提起來。”


    老全把褲子提了起來。大哥轉頭說道,“代弟啊,這……”


    代哥揮手:“大哥,這樣吧,別說一點麵子不給,一千萬,我夠給麵子的了。”


    大哥轉頭,“老全啊,你看?”


    老全擺手,“我就明著告訴你加代,我一塊錢都不給你。我就不信這幫大哥在這,你敢對我動手。”


    加代一聽,“你說好了?”


    “我說好了。”


    加代站起身,說道:“在座的都是我大哥,我加代歲數小,我有時做事魯莽,今天我提前給幾位老哥賠個不是,就當你代弟在這歲數小,不懂事了。挑理也好,生氣也罷,過三五天我給大哥賠不是,我上家裏登門拜訪。我先對不住幾位老哥了。二奎啊,你給我往死裏打他。”


    二奎上去就是一記勾拳,結結實實打在老全嘴巴上,老全直接打坐到桌麵上去了,桌上的碗和碟子摔了一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緊接著,二老硬踩上椅子,眼睛看著白道大哥,對著老全就是好幾拳。大哥捂著鼻子,“哎喲,我的媽,我艸,味道都打出來了。”


    老全當場就昏迷了,二奎薅著頭發將他扔在地上,用水澆醒。沒等加代吭聲,老全就拿出了兩千萬的支票。加代擺擺手,“幾位老哥,對不起了,沒吃好,沒喝好,我們換個地方,我請幾位老哥吃飯。別因為他,影響大家心情。要是大哥不去,因為這個人影響我們感情,可就不值當了。幾位老哥,代弟真心邀請,我們換個地方吃飯。”


    “走走走。”一群人都起來了。換了個飯店,加代請這幫大哥吃了飯。飯桌上,誰都不提這事,隻是喝酒,聊聊生意,談談感情。


    晚上加代把這幫大哥挨個送迴家。


    一切忙完之後,加代給徐剛打去電話。“剛哥。”


    “代哥。”


    “你那古董值多少錢?”


    “四百來萬。”


    “我給你 500 個,包括你修車。”


    “不是,這錢你要給我?”


    “我幫你要迴來的。”


    “好嘞。”


    加代又給在深圳的郭帥打去電話,“郭帥啊。”


    “哎,哥。”


    “你給孫玉山打個電話,問問他三亞或者海口哪個地方的房子好。要別墅,三四百平的都可以,最好是精裝修的,你讓孫老板幫我置辦一套,多少錢我給他打過去,再幫我買輛車。”


    “什麽車?”


    “一百來萬的唄。”


    “行,這事我給你辦了。”


    給完徐剛錢,買完別墅和車,還給壯哥拿兩三百萬,給杜崽再拿二百萬,還能剩下一些。


    加代給田壯送錢時,田壯說:“聽說你打了老全,排泄……”


    加代揮手,“壯哥,這事就別提了。打了。”


    “打了可不行啊,你得再加一百萬。要我說,老全就是賤,這迴打服沒?”


    “打服了。”


    “行。”壯哥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


    加代又給了田壯一百萬。最後,加代留下了八百萬。


    最難辦的就是老哥的畫了。加代把錢和玉石送給徐剛時,把畫的事告訴了徐剛。徐剛聽聞,“代哥,你放心,這畫我給你弄。”


    沒過多久,徐剛真的給加代弄來了一幅畫。拿到畫,加代當即送給了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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