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的人可以出名呢?郭帥為人沉穩,跟江林有幾分相似。雖說他身手不錯,但這種人適合跟隨大哥。得看跟隨怎樣的大哥,用得好,他能有點名氣。用不好,也就是個普通在社會上、江湖中闖蕩的人。相對來說,像左帥、丁健、陳耀東這樣敢於打拚的人,能夠出大名。


    這一天,東方夏威夷的老板孫玉山給郭帥打來了電話,拿起一接,“哎,大哥。”


    “帥子,我跟你說件事,你周圍沒人吧?”


    “我周圍沒人,我在自己夜總會的辦公室坐著呢。”


    “啊,那我跟你說完這事吧,你別跟別人說。你心裏有個底,要是能辦的話,你就幫我辦一下。說實在的,這太丟人了。”


    郭帥一聽,“怎麽了?”


    “周圍肯定沒人吧?”


    “肯定沒人,就我自己。”


    “帥子,這事我隻能跟你一個人說了,家裏你嫂子都不知道,我前段時間不是處了個小媳婦嘛。”


    “啥時候的事啊?”


    “不到一年吧,也就七八個月。她長得挺好看的,還挺年輕的,這不我倆就處出感情了,我尋思著得對人家好點啊。我給買了套房子,還給買了輛跑車,我說你沒事就在三亞待著,我就養著你,你要什麽我給你買什麽。大概一個月前,她給我打電話,說看好個買賣,讓我給她投資,我說那就整唄。”


    郭帥問:“什麽買賣啊?”


    “她要開美容院,我說那就開個大的唄。就這麽著當時從我手裏拿走了九百萬,連門麵房我也都給選好了。這女人卻卷錢跑了,把我給她買的房子和車全給賣了,等於是從我手裏拿走了一千兩三百萬。現在我通過一個哥們鎖定到她的位置了,聽說她跑到珠海跟了個大哥,他倆這些年一直都有聯係。這人姓葛,叫葛老六,都管他叫葛六子。氣死我了,帥子。你說這事我還不能從酒店找人過去,你嫂子要是知道我就完了,她能把我命根子割了。你說這錢我要是不要迴來吧,我這心裏還不痛快,總共才認識她半年多,她就是鑲了金邊也不能值這些錢啊,你說是不?”


    “那倒是,那怎麽能拿走這麽多錢呢?”


    “當時我不也是衝動了嗎,你不知道在她跟我借錢之前那天晚上,她可給我使了不少手段呢。”


    “啊,你也被迷住了。”


    “對,當時我是爽快了,衝動了。”


    “那你別著急了,有她電話嗎?”


    “電話地址我都有,我這邊就是不敢找別人辦,你說要是找軟弱的吧,去了也沒用。要是這事鬧大了,你嫂子知道我就完蛋了,那不得跟我鬧翻天啊。”


    “你這樣,大哥,這事你找我就找對了,我給你找人。不行的話,我就親自去一趟。”


    “帥子,哥最信任的就是你。這錢要不迴來都無所謂,你替我狠狠揍這女人一頓。她把我錢搞走我倒不生氣,一千多萬對於你哥來講,不算什麽大錢。但是不能說把我錢給別的男人花去了。你說我成啥了?”


    郭帥一聽,“成綠王八了唄。”


    “那這不就是綠王八嗎?”


    “哥,你別著急,這邊我幫你找個人,不行我就去一趟,你聽我消息。你把她住的地址,電話號,叫什麽名,全告訴我。”


    “這女的叫小雅,那男的叫葛老六。”


    “哥,你短信給我發過來,我找她,你別管了。”


    “帥子,我就啥也不說了,真的,哥從心底裏感謝你。”


    “行行行,甭提這茬了,甭客氣啦,好啦。”


    電話甫一掛斷,沒過多長時間,短信緊接著也發過來了。給出的地址是葛老六位於珠海的房地產公司,規模甚是龐大。在珠海,郭帥沒啥名氣。即便在三亞,郭帥同樣沒啥名氣。郭帥手持電話打給丁健了,“健子啊。”


    “哎,帥子。”


    “說話方便不?”


    “方便著呢。”


    “健子,你跟誰在一塊兒呢?”


    “我自個兒啊,我這才睡醒呢,馬三一大早也不曉得幹啥去了,興許開著他那輛五個九,出去收保護費了。我準備拾掇拾掇,下樓吃點兒飯。”


    “那正好,我去接你,我也還沒吃飯呢,咱倆一塊兒吃點兒飯去,見麵了再細說。”


    “成,你過來吧,那就這樣。”


    二人的關係起初並不咋樣,甚至丁健都有些看不上郭帥,然而如今卻成了鐵杆哥們兒。二人走進麵館,點了兩道小菜,每人一碗麵條。


    郭帥說道:“有個事兒想拜托你幫忙。”


    丁健一聽,“拜托我幫忙?啥事兒啊?”


    “到你的地盤了,得你發話呀。”


    “我的地盤?哪兒啊?”


    “我跟你說個事兒,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別往外傳,太丟人了。”


    “說吧,啥事兒我聽聽。”


    郭帥將孫玉山說的那些話都跟丁健講了,丁健聽完後,說道:“這事兒不好辦呐。”


    “咋就不好辦了呢?這人你認識啊?”


    “我不認識啊。不是認不認識的問題,主要是葛老六在珠海挺厲害的,非常厲害,提起來誰都知道,屬於大哥級的人物,都快趕上蘇燕了。”


    “不是,健子,真的假的?要是真這樣的話,我得跟大哥說一聲了,我告訴他這事我辦不了,別讓他等我消息了。要不就算了,錢也不要了。”


    丁健擺了擺手,“不是,我啥意思呢?他厲害是厲害,大是大,但他得看跟誰比,你懂我意思不?”


    郭帥一聽,“我這才明白過來呀!健哥呀,就算他再厲害,在健哥您麵前算個啥呀。健哥在珠海的社會上,那是誰不知道誰不曉啊。說一句話比他說一萬句都管用。咳嗽一聲鬥門縣都得抖三抖。”


    丁健哈哈一笑,“沒毛病,你啥時候去?”


    “我得看你呀,健哥,你啥時候有時間啊?你得出麵啊。你不出麵,我去了也是白去。”


    “這樣吧,你買機票去,我倆下午動身,晚上就能到,你安排我在珠海玩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帶你去找葛老六。”


    郭帥問道:“你到底認不認識這人?”


    “我不用認識,我有必要認識他麽?”


    “那倒是,那我去買機票。健子,就咱倆去吧?”


    “就咱倆,你不怕別人知道啊?”


    “我也這麽想的,別叫太多人。”


    “行,那就走吧。”


    說著話,郭帥就去買機票了。


    下午三點來鍾,郭帥與丁健瞞著代哥,悄然從北京乘機飛往珠海。晚間八點抵達珠海後,也沒讓人來接,二人直接打車前往鬥門縣的酒吧一條街。


    郭帥揮了下手,“健子,你盡管挑,今晚怎麽個玩法,你說了算。”


    “行,那就走,我挑家最大的。”


    丁健唯有迴到珠海,才能尋迴那種當社會大哥的感覺。丁健也頗為享受這種感覺。


    丁健並非不好女色,同樣也喜歡玩樂。郭帥也是照著十萬二十萬的標準來安排。兩人走進一家夜總會,丁健最為好麵子,因為丁健在鬥門縣確實頗有名氣,無論是服務員、內保,還是門口看場子的,一見丁健均都認識,紛紛喊著健哥。丁健一進屋子,郭帥就給他撐麵子逐個打賞。幾十人圍著大卡包,丁健坐在中間,那神氣勁兒比代哥都足。丁健過去就喜歡打賞,郭帥一晚上就花出去二十多萬,但郭帥也並不心疼。


    待到二人迴到酒店,郭帥說道:“健子,明天早上我幾點喊你?”


    “你給我記住了,是我找你到珠海來給我辦事,別一口一個健子的。”


    郭帥一聽,“健哥,記住了。”


    “哎,心裏有點數,尤其是明天去哪裏辦事之類的。”


    “健哥,記住了。”


    “那就明早九點吧,我早點起來。”


    郭帥點了點頭,“行。”當天夜裏,兩人迴到各自房間休息。次日清晨,二人在鬥門縣各自借了一把十一連子。依照短信上的地址,他們打車來到葛老六的集團樓下。郭帥在門口望了一眼,“健哥,走吧。”


    “你給他打個電話。”


    郭帥拿起電話撥通後,對麵是個女聲接起電話,“喂,您好,您找誰?”


    “我找一下葛老板,應該叫葛老六吧,我該稱唿他六哥吧,你是他什麽人?”


    “啊,你找老葛啊,你等一會兒,他去衛生間了,等他迴來我讓他給你迴電話吧,你怎麽稱唿呀?”


    “我問一下,你是小雅吧?”


    “你是哪位呀?”


    “果然是你啊,我是孫玉山的兄弟,我叫郭帥,你聽過我嗎?”


    “你好,你好,郭帥。我聽過你,以前老孫跟我提過,你來有什麽事啊?”


    “我敬重你呀,我叫你一聲小嫂子。這樣吧電話裏說不方便,我已經到你集團樓下了。我上樓去,你在辦公室等著我,也順便告知葛老六別走開,我們當麵談。”


    “不是,你......”


    話還沒說完,郭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健哥,在樓上呢。”


    丁健一揮手,“走。”


    二人大步流星地進了屋,門口的兩個保安沒阻攔,前台揮了揮手,“上幾樓啊?”


    郭帥看了一眼,“你們葛老板在幾樓?”


    “在四樓。沒有預約不讓進啊。”兩人沒理會前台,沿著樓梯就朝四樓奔去。


    葛老六洗完手出來,瞧著小雅的神色稍顯異常。葛老六開口問道:“咋迴事?”


    “那個……東方夏威夷的老板孫玉山派人來找我了。”


    “誰呀?”


    “叫郭帥。”


    “誰?郭帥是幹啥的?”


    “早些時候,他是孫玉山的保鏢。”


    “保鏢又咋的?人在哪呢?”


    話剛說完,門口便傳來一聲:“在這兒呢。”


    葛老六迴頭一瞧,郭帥把門拉開走了進來,丁健在後麵抱著胳膊,也沒吭聲。


    郭帥揮了揮手,說道:“小嫂子,你好。”


    “哎哎。”


    葛老六問道:“你是誰啊?”


    “我姓郭,叫郭帥。東方夏威夷孫老板的兄弟。葛老板,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我這小嫂子不太規矩,從我大哥手裏拿走了一千多萬。這錢怎麽拿的,我就不說了,小嫂子應該心裏有數吧?我來也沒別的意思,你把那錢給我讓我帶迴去,啥事兒都沒有。這錢要是不給我,事兒就大了。”


    葛老六一聽,“來要錢?”


    “對,來要錢。”


    “啊,小雅,你拿他錢了嗎?”


    小雅並不承認,“我拿他啥錢了?”


    葛老六看了看郭帥,說道:“老弟,我跟你說一聲,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也不認識我。我姓葛,我叫葛老六,在珠海這片地兒不吹牛,你是頭一個敢跑我辦公室來要賬的。我要是真把這錢就拍這兒了,你也帶不走。你可能也不信,是吧?你這樣,不管你這小嫂子拿沒拿你大哥的錢?我現在請你們倆出去,以後也別再來了,現在小雅是我的人,能明白不?別讓我說別的了, 尤其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上,還在我集團裏邊。真要在這裏頭把你打死了,你都不知道是咋迴事,明白嗎?”


    “嫂子,你也是這意思啊?”


    小雅在那兒一聲不吭。老六迴頭看了她一眼,問郭帥:“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叫人了。”


    郭帥一看,“健哥,你看怎麽辦?”


    “怎麽的?你辦不了了?”


    “我這說了半天沒用啊。”


    “你說話一點兒都不硬氣,哪有這麽說話的?讓開。”


    丁健拍了拍郭帥,往前走了一步,“你叫啥名?”


    “我叫葛老六。”


    “你女人欠我們兩千萬,不給啊?不給今兒就整死你,你信不?馬上就整死你信不?不用信,來。”丁健把十一連發掏了出來。“”


    老六一看,“兄弟,混社會的?這個……”


    “來,你打電話去,你給珠海的社會人喊來,來來來,你把你認識的大哥都叫來,包括你們集團的,你內保也好,啥也好,你給叫來,他們今天隻要敢進這屋,我一槍就打死你,我看他們腿跑得快,還是我花生米快,來吧,你跟誰拿腔拿調呢?給我兩千萬,我走。不給,就把你留在這兒。你自己看著辦,拿錢買命。快點的。”丁健告訴郭帥,“以後這麽要賬,你那樣說話誰能給呀?商量著來?誰樂意把錢給別人?”


    葛老六拿起手機,“這個……”


    丁健問道:“是打電話叫人呢還是送錢來?”


    “送錢!”


    “送錢可以,那就打吧。要是叫人的話,我把名字告訴你啊,我姓丁,叫丁健,聽明白了沒?你在珠海混,要是沒聽過我的名字?那你在珠海是怎麽混的?聽過我的名嗎?”


    “兄弟,聽過聽過,丁健那可厲害了,這名字我真聽過。兄弟啊,你坐下,那兄弟我給你們沏點茶,邊喝邊聊。這事我不太清楚。”


    “你別扯那些沒用的,這兩千萬到底能不能拿迴來?”


    “不是,小雅到底拿了多少錢?”


    丁健說:“我跟你要兩千,就得給兩千萬。哪怕她隻拿一百萬,我跟你要兩千萬,你也得給。你要是不給的話,我就打你。你可以理解成我是來搶你的,也可以理解為我就是過來欺負你的。要是不服氣,你就找人。你把珠海能打的都叫來,你看看他們見了我還敢不敢跟我大聲說一句話。我不把他們腿卸了都算怪了。我跟你說話的時候眼睛別亂飄,盯著我,這錢你到底給不給?說話。”


    “給。”


    “行,拿錢。”


    拿起電話,“財務啊,你給我開一張兩千萬的支票,送到我辦公室來,馬上,好。”掛了電話,老六說:“電話打完了,五分鍾。”


    丁健說:“坐一會兒吧。帥子,你也坐著,茶水呢?不是說泡茶嗎?”


    小雅把苦水端到郭帥麵前時,郭帥沒說話。可等到丁健麵前時,丁健瞧了瞧小雅,說道:“哎呀,要說你這人吧,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孫玉山哪不好了?那大哥我也不是沒接觸過,人多好啊,你就偏要去給人當小三啊?再一個,就算是當小三,你也挑個好的啊,就這人長得跟傻瓜似的,孫哥長得多好看呢,你跟這種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這樣的就該挨揍。”


    小雅被罵得不敢出一聲,低著頭不敢言語。


    十分鍾後支票拿進來了,放在桌麵上,丁健展開看了一眼,“就這樣吧,帥子,把錢揣著。”


    郭帥把錢塞進懷裏。


    丁健說:“行了啊,既然錢拿到手了,我也不難為你了。我說兩句就走。第一句,姓葛的,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來找你要賬的,姓丁,叫丁健,和其他人都沒關係。冤有頭債有主,將來你要是想報仇,你就來找我。第二句,今天算你便宜,你但凡敢說一句沒用的,就在辦公室裏揍你。我也告訴你,我今天有可能不會離開珠海。你要想找人,你就趕緊找,你把這道上的大哥呀,社會人呀,都叫來,我倒要看看,有哪個敢替你出頭。記住了嗎?”


    “記住了。”


    “記住就行。走了。”


    走到小雅麵前,丁健說:“你看看你那樣,其實你長得不漂亮,知道嗎?胸還一邊大一邊小,而且還下垂。我都不知道我大哥看上你什麽了。你還玩仙人跳?你有那個資本嗎?走。”說完,丁健給了小雅一個耳光。


    下了樓,郭帥說:“健子,我倆趕緊走。”


    “不走。走什麽呀?我倆去金遠山那坐坐。”


    “別去了,趕緊走得了,以前在這吃過虧。”


    “我告訴你,帥子,別人我不知道。在珠海這一畝三分地,我丁健就敢放這話,吹什麽牛,誰敢來?你讓他試試!”


    郭帥言道:“若是他找白道咋辦?”


    “他找白道,我也不懼,你叫他來便是。走,去金遠山那處。”


    “幹啥去呀?我去瞅瞅他,走吧。”郭帥拗不過丁健,隻得隨他前往金遠山集團公司。


    丁健與郭帥的現身,莫說老六身為大老板了,就算是尋常男子,又有誰能夠承受得住?二人方才下樓,老六便撥通了鐵柱的電話。鐵柱乃是珠海首批的社會大哥,不過早已退隱江湖。電話一通,老六說道:“大哥,我跟您說個事兒,您無論如何都得幫老弟出這口惡氣,您絕對想象不到剛才在我辦公室裏發生了何事。”


    “你慢點講,控製下情緒,究竟怎麽了?能把你氣成這樣?”


    “當著我的麵說我那婆娘的胸長歪了,這他媽誰能受得了?”


    “啊?那著實過分了,咋迴事兒?”


    鐵柱聞聽,說道:“你先別著急。我知曉這個丁健。怎會是他呢?我跟你講,他大哥加代與我關係挺不錯的,我去深圳往來接觸過好多迴。他大哥那孩子很仁義,見著我永遠都是柱哥柱哥地叫著,對我極為敬重。丁健當時挑了十七家夜總會,幹掉一個阿 sir,他大哥過來平事,當時找的都是我門徒,事後還是我打招唿,讓那邊別追究了,他可欠我一個大人情呢。那小子這般行事可不應該啊?你沒跟他提我麽?”


    “大哥,他也沒叫我提啊。他把十一連發擱我桌麵上了,說隻要我敢提人,就打我,您說我敢麽?”


    “你老婆的胸也不是一大一小啊。”


    “大哥,您怎麽老記著這事呢?”


    “不是你說的麽?”


    老六說道:“不是我家裏的老婆。”


    “新找的一個呀?”


    老六猛然覺得自己頭頂泛著綠光,“不對,大哥,那我家裏老婆胸一大一小,你咋能曉得呢?”


    “一看便知罷了。”


    “不是原來那個,新找的一個。”


    “那沒事,他走了沒?”


    “他剛走不到二十分鍾。”


    “知曉去哪兒了嗎?”


    “我估摸他不得去機場麽?”


    鐵柱說道:“我聯係他。他即便走了,也無妨,他可以找他大哥。你放心,聽我電話便好。你把電話給我,我沒有他電話。”


    “我也沒有這姓丁的電話,我有旁邊姓郭的。”


    “給我號碼就行,能聯係到他就成。”


    老六將郭帥的電話發了過去。


    鐵柱撥通號碼,說道:“喂,您好啊,老弟。丁健是否在您旁邊呀?”


    “在呢,您是哪位啊?”


    “那麻煩您把電話給丁健一下哈,您可能不認識我,但丁健肯定曉得我,稍等會兒哦,健子,你的電話。”


    “誰呀?”


    “不曉得呢。”


    丁健接過電話,問道:“喂。”


    “丁健老弟,您好呀,聽我這聲音,還能不能聽出我是誰呀?“”


    “聽不出來,您是哪位?”


    “我呀,是你的老大哥,珠海的鐵柱喲。”


    “啊,大哥您好。您給我打電話是啥意思呀?有人找您嗎?”


    “你瞧你淨往這方麵想啦,你都來珠海了,我怎能不聯係你呀?我得請你吃個飯呀!我聽說你才離開,去哪兒啦?咱倆見個麵唄,我去找你,給你安排下,一起吃個飯,正好你也跟我聊聊。”


    “是那姓葛的找您了?”


    鐵柱迴答道:“姓葛的找沒找我不重要啦,咱們不是兄弟嘛?我跟你大哥可是好哥們兒,你來珠海我們怎能不見個麵呢?聽哥的,你在哪裏呢?我去找你。或者我給你說個地方,你來我這兒也行。”


    “我正前往金遠山集團呢。”


    “哎呀媽呀,你瞧你去遠山那幹啥呀?我把遠山也喊來,一起吃個飯,行不?正好把老葛也叫上,大家坐到一塊兒聊聊這事。兄弟,你放心,大哥我可是社會人出身,我曉得要走的錢沒辦法再往迴要了,你就安心揣兜裏吧,我們就是吃個飯,沒別的毛病。行不?”


    丁健一聽,說道:“行啊,沒問題,我去就是了。”


    “那行,半個小時之後,景山會館見,行不?”


    “行。”丁健掛斷了電話。


    郭帥說道:“健子,我們要去嗎?這明顯就是場鴻門宴呀。”


    “咋滴啦?”


    “啥咋滴啦?能去嗎?”


    “帥子,要我說你吧,哪點都好,夠講義氣,也重情義。但你有個毛病,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毛病。”


    “啥毛病啊?”


    “你一點都不狂。你這麽穩有啥用呢?你要是怕死,混什麽社會呢?帥子,我丁健正是因為啥都不怕,這些人都怕我。我就是狂,我就是敢幹,我連死都不怕。誰找我我都敢去,我都敢麵對,而且我就單槍匹馬去。想弄死我很簡單,就看你敢不敢。你要是不敢弄死我,我肯定敢弄死你。我就有這股勁兒。”


    “我說不過你。”


    “你陪我去,我保你沒事。”


    “我真是服了你了,走吧,我跟著。”


    丁健和郭帥轉身朝著景山會館去了。半個小時以後,他們來到了會館門前,與接到電話過來的金遠山恰巧相遇。金遠山一揮手,說道:“健子。”


    “大哥。”


    “帥子!你那代哥呢?”金遠山開口問道。


    “沒過來,就我倆自己來的。”


    “是有啥事情要辦嗎?”


    “去要個賬。”


    “要到沒?”


    “要完了,要了兩千萬。”


    金遠山一聽,“那這老鐵柱找你啥意思?是要擺平這事嗎?”


    “我還怕他擺平啊?他敢嗎?”


    “我不是那意思。沒事啊,我在這呢。健子,不管黑道白道你都不用怕他。大哥我在這,肯定得向著你倆啊。走,進去。”


    進到包廂裏,隻見葛老六和小雅、老鐵柱,還有老鐵柱身邊的六七個兄弟。這六七個兄弟都是當時在珠海往鬥門縣送啤酒的,跑海運的,來自各行各業的大哥。


    一進門,遠山就揮了揮手,“大哥。”


    “哎。”兩人握了握手。


    丁健一副年少氣盛的模樣,郭帥倒是挺沉穩。老六一擺手,“哎,來,兄弟。”


    老鐵柱站了起來,伸出手,“健子。”


    丁健握著鐵柱的手,說道:“大哥,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愈發強健。”


    “哎呀,那兄弟,你可比前兩年長進多了,我記得頭兩年你上珠海打架的時候,你是跟誰都不吭聲。現在不錯了,還知道跟大哥客氣幾句,趕緊坐。”


    眾人紛紛落座,酒和菜都端上來了。鐵柱說:“健子,看看愛吃啥,再加點。”


    “啥也不用,我來就是看看你。”


    “那行,那就先幹一杯,幹了這杯再接著說。老六啊,你提一杯。”


    老六一聽,說道“我就不提了。”


    “那來吧,我提。”


    頭一杯酒下肚,老鐵柱就直接說道:“健子,我給你介紹一下,老六喊我大哥,不過就相當於我的幹兒子,小雅那就等同於我半個兒媳婦。健子,我在珠海的排場,別人不清楚,你是清楚的。這話咱就說到這了,這事要是換作別人幹的,根本走不出他的公司,更別說能踏出珠海了。我能直接給他扔到海裏,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健子,這事既然是你辦的,大哥我話就不能那麽說了,錢你拿就拿了,我希望誰也別虧著誰。別說你拿了錢,就不認這份情了,那就不地道了。對吧?”


    “大哥,您啥意思?”


    鐵柱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倆接觸接觸,借著這事交個朋友,將來有個大事小情的,相互通個氣。老六啊,你不知道我這兄弟在深圳多厲害。前兩天你跟我說,你準備到深圳做個買賣。將來你到深圳了,你就找我這老弟幫忙,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能給你省不少錢。健子,是不是?”


    丁健一聽,“我不會做買賣,我也沒啥朋友。我這人就這樣。大哥這話說得也太有深度了,我聽不明白。說句不好聽的,我不招惹別人,別人也別招惹我,就這麽迴事吧。大哥,不好意思,我沒那本事。”


    鐵柱哈哈一笑,“健子,這是低調了,謙虛了。老六,這是酒沒喝到位,趕緊敬我老弟幾杯酒,你倆認識認識,交個朋友。小雅你也是,快去敬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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