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sir 講:“我獨自一人咋啦?我身份可不一般,甭管他多少人,我都能單槍匹馬地過去,我揪他頭發,把他拽過來,我就不信有誰敢攔我?”


    “你辦不成的,真的,兄弟。”


    “哥,你給我個機會成不成,等維早大哥來了,你幫我美言幾句行不行?他的人脈太廣了。他一句話,我真的,我這輩子就行了,我能更上一層樓就好了。哥,真的,行不行?哥,我今兒個晚上拚命也會把事給你辦成,你說你想怎麽收拾他?把人領來還是咋的?哥,你講。”


    “兄弟,我不想坑你。我不是說你這人務實,我是怕嚇到你。”


    “大哥,我也不是在這講別的,想當年小弟我也是混社會的。大哥,我聽你口音是北京的,當年我也挺厲害的,真的,在北京我也闖蕩過三年社會,和你們當地的大哥,我不曉得大哥你認不認識啊,叫小八戒,我們是結拜兄弟,這點沒吹牛。大哥,老弟我當年也是在江湖上走過的人,今兒個晚上認識大哥,是緣分,爽。哥,你聽我的,我一個人去,我揪他頭發拽過來,以我的身份絕對能鎮住他。”


    “老弟,不不不,我們不這麽幹,等我朋友到了再說。”


    “哥,你相信我行不行?你相信我,我絕對有脾氣。”


    “歇會兒,兄弟。”


    “哥,兄弟我.....”


    加代表示:“你清楚他背後的大哥是誰嗎?我讓你去,就是把你坑了。”


    “誰能怎樣呢。”


    “他大哥叫超哥,還有文哥,他們的身份你了解嗎?”


    代哥將超哥和文哥的身份說明後,阿 sir 一聽,“大哥,他說今兒個晚上找你來?”


    “嗯。”


    “那早哥啥時候到啊?”


    “不一定呢。”


    阿 sir 說:“哥,你看這樣行不,我要說我現在走,我肯定是不講義氣。你跟我迴隊裏,我把你放籠子裏,那肯定安全。哥,我也想幫你。再厲害的人,不可能進籠子裏打你去。倘若你不跟我迴去,他要是找過來,把你撂這兒,等迴頭早哥來我也不好交代。老弟我真心實意想幫你,我把你放進籠子裏。我怕你有個意外,人家這關係,哥,我說句實在話,不幹沒你嗎?”


    “能嗎?”


    “就地不幹沒你嗎?哥呀,你都清楚人家這關係,你跟人瞎扯啥呀,你可拉倒吧,哥。”


    阿 sir 撥通電話,“喂,你給我找小張”


    加代一聽,“老弟,你幹啥呢?”


    “哥,我趕緊把人老弟放了吧,別因為那點事,把我玩兒了,我十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電話一接通,“張啊......”


    加代一把將電話奪了過去,“你給我。”


    “大哥......”


    “你給我。沒事沒事,兄弟啊......”


    “哥,你幹啥?我護著你,不把那邊人放了,那人關係打到我,我不就完了嗎,我不得迴家了?”


    “你瞧你也沒聽我講完,你聽我說完呢,他有關係,我不也有關係嗎,我大哥叫勇哥。”


    阿 sir 一聽,“哥,你們......你們都是幹什麽的呀?”


    “你想想,要不然我怎麽能跟他比比劃劃的?他也不怕我,我也不怕他,對不對?”


    “哥,你老是這麽幹。我就說你咋能把早哥給調來呢。一個電話,早哥立馬就過來找你。哥,我敬你,我打個電話哈。”


    阿 sir 撥通電話,“哎,小張,沒事,剛才我抽口煙給嗆著了啊,沒事啊。你去問問對麵那幫小子啥情況。要是他們裝逼,就收拾他們,我說的,黃毛綠毛的,都給我收拾。代哥,你還有啥要求沒?”


    加代說:“沒有沒有。”


    “好了。”阿 sir 掛了電話,“哥,我也不走,我就擱這,我看誰敢來。”


    沒過多大會兒,聶磊領著三十來號人過來了,到了門口,敲了敲門,“哥,開門。”


    王瑞過去把門一開,聶磊拎著十一連發揮了揮手,“代哥。”


    “磊子。”


    聶磊一轉頭,“代哥,這位是?”


    “一個好哥們兒。”


    聶磊低頭瞅瞅桌子上的短把子“這是你的?”


    “我的呀。”


    “準備跟誰比劃啊?”


    阿 sir 一聽,“啥?”


    代哥擺了擺手,“哎,磊子,這是哥們兒。”


    “哥們兒?我咋不認識呢?”


    “你認不認識能咋的?”


    聶磊說道“咋的?有要幹仗的意思啊,哥們兒?”


    代哥趕忙攔住,“磊子,幹啥呢,都是好哥們兒。”


    阿 sir 一看,“哥,別攔他,咋的?打我呀?知道我是誰不?”


    “我讓你知道知道我是誰,我青島聶磊。”


    阿 sir 一聽,“磊哥?磊哥,你忘啦,咱倆見過。”


    “見過嗎?”


    “磊哥,你忘啦?”


    “我啥時候見過你?”


    代哥一聽,說:“見過就見過唄,握個手認識認識。”


    兩人一握手,阿 sir 說,“磊哥人好,磊哥,哥幾個都坐啊。”


    這幫人都不認識他,聶磊看著也沒吭聲,迴頭瞅了一眼代哥,“哥,上哪找他去?”


    “等會兒,等侯義來。”


    “不用等侯義,我都到了,你還等個屁啊,直接幹就完事了。”


    “等一會,等侯義到了,人多點兒,你現在還不清楚這個阿雄啥情況。”


    阿雄也召集了不少人。雄哥的身家起碼在五六十億往上,他接觸的那些老板都挺厲害的,找了二十多撥有名的社會人,最少的一撥十來個。其中有四撥是以前跟徐宗濤一塊兒的。二十五六撥人全都到齊了,三百人肯定是有的。


    雄哥又把電話打過來了,“加代啊。”


    “咋的?”


    “我知道你在哪呢,華清夜總會旁邊那酒店是你朋友開的,那老板姓劉吧?”


    “咋的,你敢來啊?”


    阿雄言道:“加代,你別等著我上去把你朋友酒店給砸了。我十分鍾之後到樓下,你下樓吧。我們倆沒必要鬧到誰把誰幹掉的地步,你下樓,我們倆說兩句,聽明白了沒?你把我打死你事也不小。我也清楚我把你打死,我肯定也得完蛋。我們倆都有關係,我們倆就隻差一個契機,我們倆談談。”


    “談什麽啊?”


    “我們倆談談合作的事。”


    加代一聽,隻道:“滾!”


    “加代,我實在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你如今處於下風,而我處於上風。我現在打你就好比掰斷螞蟻腿一般容易。能明白不?你如今如同雞蛋去碰石頭。”


    “去你的,你還會用成語了。”


    “你下樓我們倆聊聊,我給你個台階,也給你個機會,在你哥們麵前,我絕對不會那樣,我也不嚇唬你,我帶了三十來幫社會人士,沒一個是吃素的,聽明白沒?你下來吧。等我上去,你要麵對的就是閻王爺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十分鍾到樓下,我再等你五分鍾,總共就十五分鍾,你是下樓還是等我上去,你自己看著辦。”言罷,阿雄便掛斷了電話。


    阿 sir 一看,“哥......”


    代哥一揮手,“你坐著。”


    “好。”阿 sir 坐了下來。


    聶磊問道:“我們下樓準備,幹不幹他呀?”


    加代說道:“他找了三十來幫社會的人來,你估摸自己能認識多少?”


    聶磊迴應:“哥,他就算找三百幫社會的人來,又能怎樣?我就算一夥都不認識又能怎樣?認識不認識重要嗎?我下樓開響子就是幹的選手,誰認不認識有什麽關係?”


    “不是,磊子,你狂有你狂的資本,你在青島確實很霸道,畢竟你已經打遍了,而且你這歲數還小,一般人不敢跟你的瘋狂勁對著幹。這畢竟是外地啊,人都是有脾氣的,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狗急了都會跳牆,哥就想問這個事,因為我們今天晚上確實人手不夠,容易吃虧,我不知道他找的是誰,關鍵離你近,你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哥呀,我才明白過來,你不用拿話點撥我,你是不是找維早幫忙了?”


    “我......”


    聶磊又道:“你是我哥,那也是我哥。我心眼再小,這時候我還能挑理嗎?你就直接給早哥打電話唄。你說你拿話還點撥我,就等著我說一夥都不認識,然後,你說磊子,那行,不是哥不找你辦,我找你早哥。哥呀,你至於嗎?你跟我還耍個心眼?”


    “我不是怕你心裏不高興嗎?你心眼兒多小啊!”


    “這時候我還能心眼小啊,你直接找吧,我不挑理。”


    山哥問道:“你是聶磊吧?”


    “怎麽了?”


    “誰怎麽了?我沒怎麽呀。”


    聶磊說道:“你光盯著我看是什麽意思?”


    “我眼睛腫了,代弟清楚。”


    “你叫誰代弟呢?你是誰呀?”


    代哥一看,“你幹嘛呢?磊子,你怎麽今天晚上逮誰跟誰吵啊?”


    正說著話,代哥電話響了,“哎,維早。”


    “哥,我已經到機場了,我馬上往迴飛,你等我一會兒。”


    加代一聽,“不是,對麵那夥人找過來了。兄弟,他那邊兒找好幾十幫社會人士,我怕被他們圍著,怕吃虧。”


    維早聞之,詢問道:“於何處覓得此人?”


    “便在日照,定然是日照抑或其周邊之地。”


    “那倒無妨,你估量他何時能至?”


    “二十分鍾以內。”


    “兄長,那咱倆電話暫且莫掛斷,你就放置於此,你待會兒該下樓便下樓,該言語便言語,他對麵是何人領頭,抑或你詢問下當地之社會都有何人,你隻消喊上一嗓子即可,而後你將我電話拿去,讓當地社會大哥與我說句話可否?我保你今夜毫無問題。”


    “可有把握?”


    “哎呀兄長,別的去處我不敢妄言,若是提及你前往廣州,那我不敢如此言說,然在此左近,我有此把握,就好比我前往深圳,兄長,我提及你會否挨打?”


    “明了,明了。”


    雄哥領著三百餘人抵達酒店樓下,陣勢鋪開。代哥在一樓,侯義此刻尚未到來,聶磊帶領三十來人,山哥十幾個終日沉醉的兄弟。


    雄哥高唿:“加代,你出來。”


    代哥的電話並未掛斷。電話中,維早言道:“兄長,你出去,你替我詢問當地是誰領頭前來,你將電話交予他。”


    “行。”


    加代步出了酒店。雄哥一見,“行,此乃加代,你們應當有相識之人吧?”


    這二十五六夥社會之中亦有知曉加代者。其中曾跟徐宗濤混跡的四個兄弟全然知曉。聶磊也隨之而出。知曉聶磊的亦不在少數,七八夥人揮手道,“哎呀,磊弟啊。”


    聶磊亦不吭聲,隻在那處瞧著。雄哥一看,“加代,我依舊是那句話,我今日呢,定然不會將你置於死地,但今日咱倆若無一個說法,亦是不行。予你兩條路徑,在前來之時我便已想好了,其一呢......”


    加代揮了揮手,“你無需跟我言及幾條路之說。我隻問,你們誰領頭的?”


    雄哥瞧了一眼,“我領頭的,誰領頭的?”


    加代問道:“你們誰幫他找尋的當地這些哥們兒,大哥也好,兄弟也罷,你們衝著誰而來?”


    無人應答。雄哥說道:“反間計,亦或是離間計呀?不是,加代,你作何念想?我在此處站立著,你當著我的麵如此說話啊?皆無需理會他,我這話你聽或不聽?你若是聽,我便接著言說。你若是不聽,我亦不再給你選擇了,我徑直揍你了。你可要想好啊!”


    聶磊手指一點,“給你們臉麵了,誰找的人?”


    對麵兩三個瞧了瞧,“磊子,誰找不找人,如何?你當真以為你厲害呢?厲害,迴青島去。在此地,我告知你,大家別說一同揍你,你算個什麽呀?擊打你不過是一槍之事,知曉不?”


    聶磊向對麵一指,“來來,就是你,你試試唄。”


    這邊立馬站出來十來撥人,“你想幹啥?”


    雄哥一看便笑了,“你看這人,代弟啊,你趕緊說句話啊,不然就打你兄弟,直接打廢了。”


    加代一看,“站住,你們認識維早嗎?電話就在這兒放著呢。來,我再問一遍,誰找的人,維早跟你說句話,敢接嗎?“


    雄哥一聽,“誰?”


    其中有個老頭,六十來歲的模樣,滿頭白發,身材高大,穿著挺得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等會兒,都別亂動!老弟啊,你說你找的是誰?”


    “維早。”


    “趕緊把電話給我。”


    雄哥一看,“大哥......”


    “你先別亂動。”他走過來,接過電話,“早弟。”


    “大哥,你是誰?”


    “我是你二哥。”


    “哎呀,二哥,你好。”


    “你好,早弟,怎麽迴事,打電話的人是誰呀?”


    “是我非常要好的一個哥哥,在深圳發展。”


    “行,那你是什麽意思?”


    “哥,我不知道你來,你找的都是些什麽人呀?”


    “不少人呢,周邊的都被我喊來了。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想讓打呢,還是怎麽的?老弟,我先跟你說明白啊,這個阿雄呢,跟我一起合作一個項目,包括我四個徒弟,跟他都有合作。我之所以幫他,是因為這個項目在廣州那邊,規模挺大的。要是幹得好了,能掙好多錢,他跟我許諾至少能有三個億的收益。所以說今天呢,我才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我也親自過來了。你這樣,維早,一點麵子都不給,那是我吹牛,那是哥不給你麵子。今天我要是給你麵子,你得幫我討個說法,我聽阿雄說這個什麽代哥跟他是死對頭。好不容易在山東抓到他,哪能輕易就把他給放了啊。維早,你聽我的,行不行?”


    維早一聽,“在廣州搞項目?”


    “對。”


    維早說:“我跟你說兩件事,大哥你自己心裏記著點,電話不是免提吧?”


    “不是免提,你說吧。隻有我一個人能聽見。”


    維早說:“第一,我這個哥哥在深圳,乃至整個廣州厲害到什麽程度,我沒法跟你說太多,我隻能說一句話,廣東的大公子跟他是結拜兄弟。”


    “你可別跟哥說謊話。”


    “說謊話?你知道他在廣東要是想攪亂你們的項目,輕輕鬆鬆就能給你找來一千來人你信不信?多大的項目都能給你搞砸了。”


    “看著挺普通的一個人。”


    “那難道人就非得長得一米八多大高個,才叫厲害人?都得長成那樣?”


    “這麽厲害啊?”


    “相當厲害,明白不?這是其一,其二你知道他大哥是誰不?”


    “誰呀?”


    “他大哥是勇哥,明白沒?”


    “你怎麽知道?”


    維早言道:“我當年險些就吃這個虧了,我豈會不知?起初我跟他關係也不咋地,後來一經接觸,這人著實不錯,可謂是相當講究之人了,跟我現今相處得也是極為融洽,人特別好,我去廣州辦事都是他幫我操辦,我壓根無需操心。我曾見過他跟他大哥一起吃過兩迴飯,他大哥那人亦是特別講究,隻是脾氣格外暴躁。有次吃飯,我本想過去向人敬酒,壓根不給我機會,隻叫我跟他弟弟好生相處。二哥,我可沒坑你啊,這是第二句話。還有第三句話呢。”


    “第三句話?”


    “便是前兩條都能無視,都能不要,第三條才是最為重要的。”


    “何意?”


    維早表示:“二哥,今日若代哥在此連一點麵子都沒有,不是說一點麵子都無,哪怕占不了上風,你莫說我不講究,我迴去便逐個滅掉。我並非逐個毆打,而是逐個滅掉,讓你們統統消失。二哥,你莫怪我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也是沒辦法。這事要是讓加代的大哥知曉了,言在我的一畝三分地出了如此大的事,我都沒法幹下去了。”


    “不至於,兄弟,不至於,咱們之間哪能講那些話呢?跟我說這些都是多餘的。那你瞧我聽阿雄講他大哥是超子,還有什麽小文,那邊也是厲害得很。”


    “厲害,我也聽聞厲害得很。所以說二哥,我此刻趕緊拉你一把。當然了,你大可不聽我的,你也能援助阿雄,但我定然是幫這邊,我肯定幫加代。我們倆到時候對著幹也行,但前提是你能否掂量清楚,你是否幹得過我?加代我肯定是沒法比的,我跟他要好。你掂量明白,你能否勝得了我。我建議你跟我一夥,勇哥那必然是霸道的。我倒是接觸過一迴超哥,我感覺比不上勇哥。我說句不好聽的,勇哥性情一點就著,尋常人可應付不了。而且心眼小,我就這麽跟你說,想收拾誰的話,那不將其收拾服帖都不行。二哥,我再過二十分鍾就要上飛機了,你瞧你能否讓我專心登機?你若說不行,我啥也不說,你該怎麽打就怎麽打,你跟加代比劃,我啥也不說。光子如今跟我在一塊兒呢,我調出了一部分護礦隊的兄弟,還有一部分留在家中,我現下就能把剩下的叫過來,今日夜裏我就讓光子帶領整個護礦隊逐個抓捕你們,我們用啥打擊,你們應該都清楚。我說句真心話,五連子我都淘汰好多了,你可曾試過被微衝頂在腦門上?給你身上纏二十個小管,將你掛在電線杆子上,你可曾試過?”


    “維早,你看我如何行事就成了,我稍後給你迴電話啊,你看我如何行事。”


    “行,大哥,那我再等一會兒,你盡快吧。”


    “行。”二哥將電話遞給加代,“老弟啊,你拿著吧。”


    二哥將電話遞予加代。阿雄一見,忙問:“二哥這是咋迴事?啥意思啊?”


    “老弟找到了我的朋友,關係那是相當相當好,好到啥程度呢,我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你走吧,今天肯定沒法幫你了,但今天我也不會為難你。”


    “我往哪走?二哥,我們的項目不做了?”


    二哥迴答:“我要是幫你打了這小子,我的項目可就真做不成了。我今天不幫你打,讓你平安無事地離開這兒。你若覺得項目能做,我們就接著做。你若說不能做,那我也隨意,隻是我若幫你,那就是真做不了。”


    “不是,二哥,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麽?”


    “誰也別跟誰耍心眼,加代在深圳多厲害,你咋不跟我說呢?你還騙我說他在廣州做生意,你這不純純把我當炮灰嗎?你當我兄弟多就好忽悠?”


    “二哥,你還怕他不成?”


    “我不是怕,我沒必要跟你說太多吧?”


    阿雄說道:“我是有關係的,你怕什麽?”


    “人家就沒有關係了嗎?”


    “你別聽他胡言亂語。二哥啊,什麽勇哥,他就是裝的,他根本不認識。”


    “是嗎?”


    雄哥說:“他真不認識,聽他瞎吹牛,他上哪認識那種人物去?你看他身邊那兩個人,他哪有什麽錢呢?我有錢,我才能接觸得到。”


    “知道這話是誰跟我說的嗎?”


    “誰呀?”


    二哥說:“能打我十個來迴的人跟我說的,我都不能告訴你是誰。他打我一百個來迴,都不會受一點傷。他不用親自派底下的兄弟,都能打我們所有人一百個來迴。這種人物能騙騙我嗎?就你這點財力,就你這點派頭,在給我打電話的人物眼裏就是隻螞蟻,踩死你,都嫌你太小了。”


    “二哥,你不能就這麽讓我走吧,我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讓你現在這麽走,就已經給你太多的臉了。叫你走不了,才是不給你麵子。你快走,我現在就在門口站著,不打你,你快點,我數五個數,你趕緊走,阿雄。”


    “等會兒,二哥,我最後說一句話,你幫我在這放幾槍行嗎?不打他,放幾槍,我找點麵子,行嗎?”


    二哥一聽,“把槍給我。”


    “謝謝二哥,謝謝二哥。”


    二哥拿起五連子,啪嚓一聲上膛,朝著雄哥腳下,哐的就是一槍,雄哥一看,“不是,二哥.....”


    “還有倆數啊,再不走,就往你身上打。”


    “二哥.....”


    “還有一個數。”


    “不是,二哥,我走我走。”


    阿雄領著五六個人走了。聶磊問:“哥,我追他不?”


    二哥轉過身,說:“老弟啊,我什麽話都不說了,我們也走吧。我不跟你解釋了,等你那哥們迴來,我們再細聊吧。今天的事呢,辦到這我認為差不多了,我們也走了啊。”


    加代看著二哥。聶磊喊道:“哥,哥?”


    “沒事,我在思考事情呢。”


    “我去追他,哥,我追他。”


    “你追他的話,維早這邊的麵子.....”


    “哥這時候還考慮那麽多幹嘛?”


    “你等會兒。”


    “不是哥,這再猶豫,就跑遠不好抓了。”


    代哥的腦袋飛速運轉著,這麽打到底對不對呢?聶磊追肯定能有把握追到他,但有可能給打沒了,可這時候如果維早迴來要挑理該怎麽辦呢,思來想去,代哥拿起電話,“侯義啊。”


    “哥。”


    “你到哪了?”


    “我馬上就進市中心了。”


    “太棒了,你如此這般,我讓馬三開車尾隨他,再讓馬三與你聯係具體的道路和位置,接著你去擊打他。跑了好幾輛車,我無法出手,因為這邊有麵子的因素掣肘,明白不?對麵還有不少社會人士在看著呢,我不能不給維早麵子,你去打吧。”


    “明白了,哥,你讓馬三與我聯係吧。”


    “代哥一揮手,說:‘三子,你去吧。’”馬三開著聶磊的保時捷追了上去。二哥迴頭望見馬三開動了車,二哥人多,在此處琢磨了一下又走了迴來,到代哥跟前,說道:“老弟。”


    “哎,大哥您好啊。”


    “你兄弟去追他了?”


    “嗯。”


    “我不建議你這麽幹,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未來的路還長著呢。在這個時候這麽做,有點不太妥當,而且有點不給維早麵子。維早也得考慮一下我,畢竟我是二哥,我都這麽給麵子了,你卻說還要去打。”


    “行,我知道了。”


    “適可而止啊。”


    代哥思考了一番,打了個電話:“侯義啊,你跟馬三聯係了沒?”


    “聯係了,哥。”


    “行,別打了。”


    “哥......”


    “別打,你跟馬三說一聲。”


    聶磊說道:“哥,我說實話,我覺得......”


    “磊子,機會多得是呢。我要是真打他,我就直接把他打沒了。我去收拾他是沒問題的,但他背後還有超子盯著我呢。倘若我把這個阿雄給打沒了,他就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那時候你代哥可能就再也迴不來了,到時勇哥想救我都救不了,我把他打傷沒啥實際意義,而且很可能我把他打傷還會連累到你。”


    聶磊一聽,“行吧,我聽你的。”


    侯義也給馬三打去了電話:“馬三,代哥不讓打了。”


    “啊?好。”馬三一看聶磊車副駕上有現成的十一連發,馬三上了膛。


    雄哥在車裏坐著抽著小快樂,也在思考這件事。馬三一直跟著他們,從右側超了過去,這槍杆子從駕駛位伸出去,對著頭車後邊的玻璃打了七下,馬三在前麵路口唰地往右一拐。


    有幾個玻璃碴紮進了雄哥的身體,但沒有造成什麽致命傷。馬三代哥迴了個電話,“哥。”


    加代問:“迴來沒?”


    “我給他崩了。”


    “給誰崩了?”


    馬三說:“我把那個雄哥崩了。”


    “不是不讓你打了嗎?”


    “哥,你是你,我是我,你要責罰我也好,怎麽埋怨我也好,就埋怨我吧,我覺得不能一槍不放。”


    代哥一聽,“打都打了就算了。”


    加代的那句“打就打了吧”,被王瑞聽到了,他一轉身便撥通了電話:“義哥。”


    “哎,瑞弟。”


    “三哥去打那個阿雄了。打完以後,代哥說了句打就打了唄,所以說.....”


    侯義一聽,“明白了。”


    侯義隨即轉頭又追了迴去,四五十人直接將承雄的車給逼停了,左右各站成一排,阿雄在車裏一看,直唿:“完了,這下完了。”


    侯義提著五連發下了車,喊道:“下來、下來!”


    雄哥一下車,他身邊的幾個經理也跟著下來了。侯義啪嚓一聲上了膛,問道:“誰是雄哥?”


    阿雄舉起手,說道:“我是。”


    “代哥的兄弟,侯義。”


    “哎,你好啊。”


    “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讓你曉得有人敢打你,聽明白了嗎?兩輛車不許開走,歸我了,給你搶了。”


    “兄弟,你知道.....”


    侯義哐當一聲響子打在雄哥身邊一個經理身上,接著問道:“給不給?”


    “給。”


    侯義又說:“手表。”


    “我這手表.....”


    侯義又是一槍,又打倒一個。雄哥一看,連忙說道:“哎哎,拿走。”


    侯義對身邊的兩個兄弟說:“你們倆去把車開走啊,把那四個全砍倒。扔這兒就行,隨他愛往哪兒去就往哪兒去。”


    侯義一揮手,大砍刀四處飛舞,四個保鏢隨即倒下了。侯義走到雄哥身邊,用手一指:“你給我記住,代哥要收拾你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我們找你太容易了。車和表我拿走了,你自己想辦法去哪兒,怎麽去,我就不管了。有錢,就買車票迴去,沒錢,就乞討迴去。電話呢?”


    “兄弟,電話就給我留下吧。”


    侯義上去就是一巴掌,把電話給拽了出來,說道:“走吧。”


    “我往哪兒走啊?”


    “你要不走,我就送你上路。”


    雄哥沒辦法,隻能徒步離開了。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後,借了個電話,打給了二哥,說道:“二哥,你過來救救我,四個保鏢,兩個經理全被放倒了,我的電話被搶走了,車也被搶走了,我走不了了。”


    二哥一聽,趕到了現場,給雄哥買了機票,讓他迴廣州了,保鏢和經理都留在這邊的醫院了,二哥幫忙照應著。


    侯義把搶來的車開了過來,代哥一看,說道:“你這......”


    聶磊說道:“我就說我去吧。”


    “行,侯義辦都辦了,馬三辦也辦了唄。”


    當天晚上,維早就迴來了,把二哥和代哥叫到一起,三個人到了飯店,門一關上,包廂裏二哥上來就開始訴苦:“老弟啊,我沒麵子了。”


    維早問:“你怎麽就沒麵子了?”


    “我給你麵子了,我讓他走了,我這邊的人都撤了。可你的大哥,一丁點麵子都不給我呀。他去把阿雄的車搶了,手表卸了,電話拿走,身邊六個人打倒六個,就剩他一個光杆司令了,還扇了他一個嘴巴子,你說你讓我怎麽想啊?”


    “代哥,有這事嗎?”


    “有。”


    “代哥剛要說話,早哥一擺手,不用說了,看看二哥,然後呢?”


    “然後就沒麵子唄。”


    “你沒麵子能怎樣?你想表達什麽呀?在我這兒邀功還是埋怨誰?說明白。大哥,這麽跟你說句話,你怎麽理解都行,你就是占個歲數大,我尊重你,在我這兒沒有什麽所謂的社會大哥,也沒有什麽商界的奇才,什麽企業家,什麽老板,什麽身份都沒用,聽明白沒?你在我這兒不行,我就能捏你,說我現實也好,說我怎樣也好,隨便。就捏你,你沒有我硬吧?這社會江湖就是這樣,不服啊?你不服也得服,你敢不服嗎?說你服了,大點聲說,我聽著。”


    “不是,我這麽大歲數......”


    “我讓你說話你就得說話,別說我不愛聽的,說話。”


    代哥一看,說道:“不是,那個......”


    維早朝著代哥一擺手,“哥啊,要不你來辦!”轉而麵向二哥,“說服了!”


    二哥一擺手,“服了!老弟我告辭了啊,兄弟我告辭了啊。”


    “走吧,不留你吃飯了,我跟我哥單獨喝點酒,有你這外人在,我也喝不痛快。”


    維早說:“哥,你說這人心裏邊會不會怨恨我?”


    代哥一迴過頭,說道:“不是,這個.....”


    “他就算記恨我,怨恨我,又能怎樣?他算什麽呀,一句話就能讓他消失。二哥,我說的對不?”


    “對,確實。”


    “維早哈哈一笑,哥啊,人老精鬼老靈,這麽大歲數沒白活,他比你我都狡猾呢,二哥,走吧。”


    二哥灰溜溜地走了。


    雄哥迴到廣州以後,把這事跟文哥說了。文哥說了一句話,等機會,別著急。


    加代跟山哥互留了電話,倆人相互認可。維早幫說了一句話,那個阿 sir 往上提了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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