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過後,加代來了,隨他一同上樓的兄弟並不多,大約十來個罷了。進入會議室後,加代揮了下手,說道:“喲,濤哥,春姐,東哥也在呀。”“嘿,來啦,代弟。”


    加代在座位上一坐,二郎腿一翹,開口問道:“誰找我呀?”


    盧老三本以為加代進來後,能先跟他打個招唿說明一下,沒成想加代一坐下,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叼著小快樂,就仿若不知,裝作沒看見。


    朗文濤說道:“代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惠州的盧三哥,三哥曉得你,和三哥握個手,認識一下,這位是老大哥了。”


    代哥叼著小快樂,瞧了瞧盧老三,“你好,三哥,姓盧啊,這姓氏不常見呢,挺特別的,三哥從事什麽行業呀?”


    盧老三氣得沒吭聲,馬三說道:“三哥是啞巴嗎?”


    盧老三一聽,“什麽?”


    加代說:“三哥,你別跟他一般計較。馬三,你別胡言亂語。“


    “沒有,我看他半天沒說話,我尋思有啥問題,我嘴禿露反帳了,大哥不好意思啊,大哥別跟我一般見識。”


    濤哥轉過身來,“你淨瞎扯淡。三哥,別跟他一般見識。”


    盧老三說:“行了,我不會跟小輩計較的。加代,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找你來呢,兩句話說明白。”


    “行,三哥,你發話。”


    這句話挺中聽啊,我很喜歡。我跟你說,你年紀小,我要是跟你計較,那我可就真為老不尊啦,我也不想在你麵前倚老賣老。不過起碼江湖是講輩分的,要尊師重道。你既然吃這碗飯,端起這個碗,就該知道江湖有大有小。


    有道理啊,三哥,你繼續說。盧老三說:行。你前兩天打的那個商會,我可是背後的出資人。王會長和薛副會長都是我的門徒,給我敬過拜師帖的。你把老萬的兩手給剁了,那可是我正兒八經的小徒弟,還是我的關門弟子。怎麽解決?你的態度很重要啊!第一我不差錢,第二我今天來要個說法,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誠意,你表個態吧。


    大哥這話說得真帶勁!尊師重道確實是應該的。這樣吧,三哥,我這人比較笨,不太會混江湖。什麽叫不會混?不會就得學啊!哎,大哥,我這人悟性不高,學東西慢,不過我天生有副好牙口,你看我吃這江湖飯,這些年啥都見過,有軟的,有硬的,還有半生不熟的。這些年的生肉、生米,我見多了。那我餓了,能咋辦?生吃唄,就算是沒做熟,我也能吃下,我拿個錘子,砸碎了,也能咽下去,我胃口好,能消化。”


    朗文濤一聽,“代弟啊,盧三哥並沒有什麽惡意。”


    加代說:“濤哥,要麽你來談。你要是能談明白,我就迴去,我也挺忙的。你要是談不明白呢,你就坐著聽我談,行不行?”


    “行,我聽你談。”


    代哥一轉頭,“三哥,兄弟我就是這麽個人,你看還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沒話了,就一句話送給你。”


    “三哥,你說。”


    “路還長著呢。冤有頭債有主,咱們事兒上見。”


    “我能不能理解為大哥是在嚇唬我呢?我能這麽理解嗎?”還沒等三哥開口,站在三哥身後那個抱著膀子的高個子兄弟說道:“加代,你曉得我是誰不?”


    加代向四周瞧了瞧,問道:“誰在講話?”


    “是我在說話呢。”


    加代瞧了一眼,問道:“你是何人呀?”


    “在整個惠州,我可是榮門的祖師爺,榮門的數百個弟子全都聽我的,你想鬥毆嗎?你要是想鬥毆,你吱一聲。無需三哥出手,我一個人就能將你拿下。”


    加代一轉過頭,喊道:“丁健。”


    “哥。”


    加代說:“榮門都如此強橫了?”


    “我也不知曉,哥,你啥意思?”


    “榮門不應該這般強橫吧?”


    “我也這麽覺得。”說話的當口,丁健就把十一連發從懷裏拿了出來,並且上了膛。


    盧老三一看,說道:“加代,我這可是來談事的,我可沒有……”


    丁健一舉十一連發,說道:“再講一遍,是哪個門的?”


    “不是,加代,我們……”


    話還沒說完,丁健對著對麵“哐”地一下,打在那小子的身上,那小子隨即倒地。三哥一看,喊道:“華子……”


    丁健站起身來,用十一連發一指,說道:“誰想打架?來,站出來,我瞧瞧有沒有,想打架的就說話!”


    加代一揮手,說:“行了,坐下吧。”


    盧老三說:“你這是嚇唬我呢?”


    加代說:“三哥,真不是嚇唬你。要不你再多說一句,你看看是不是連你一塊兒打。”“行,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你加代是做什麽的了。我們甭談了,我走,成吧?走。文濤啊,好自為之吧。”講完,盧老三站立起身,準備離開。


    麻子站立在門口,到了門邊哢嚓一聲上膛,說道:“誰讓你們走的?迴去。”


    盧老三轉過頭,“加代,這是何意啊?談也談了,打也打過了,我可沒多說什麽,咋還不讓走呢?”


    “哥,別白跑一趟。我跟你說句真心話,我雖說不清楚具體是咋迴事,但我加代的腦袋也不是吃素的,你能讓文濤大哥親自把我喊過來,就證明你手裏肯定拿捏著他的短處。濤哥,什麽短處在人家手裏呢?”


    濤哥言道:“我在惠州有半條商業街,三十餘個門麵。”“你看,我說對了吧。”加代起身而立,“罷了,三哥,若等你返迴惠州將他的門市房砸了,屆時我再來找你的麻煩,未免費事,且到惠州我未必鬥得過你。既如此,不如今日就在深圳,將所有事情一並處理了,你將這些門市房全數買下吧。”加代讓盧老三買下朗文濤在惠州的三十幾家門麵房。


    加代說:“你買下後,此後門麵房便歸你所有,你想如何砸便如何砸,送人亦可,如此也免了我之後再尋你,省卻諸多麻煩。豈不是這個道理?我豈能將短處留於你手,那我豈不是愚蠢至極?”盧老三聞之,曰:“加代,我若不買呢?”“那你便休想踏出此門,我才不管你是盧老幾,今日我定要揍你。”“你可想過揍我之後會有何後果?”加代轉身唿喊:“給我!”加代手握十一連發,說道:“三哥,我素喜聽老江湖言語,你與多數老江湖一般,皆有一特點,便是喜愛嚇人。你可曾聽聞過我?可知我是誰?打了你會有何後果?我今日倒是想見識見識。”啪的一聲,一槍就砸在了盧老三的頭上。盧三哥當即捂著頭坐於地上。其後的保鏢見狀,急唿:“三哥,三哥。”


    加代朝著腳開了一槍,三哥一看,連聲叫道:“哎哎......”


    加代說:“別躲,站起來,我就喜歡收拾你這種老混混。真的,打你們可有意思了。站起來,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以後把毛病給我改一改。我是誰你是誰他是誰的,你是誰又能怎樣?就如你所說,吃江湖這碗飯怎樣怎樣,我隻記住一個道理,吃江湖這碗飯,沒什麽叫輩分,不分什麽尊卑,不論誰是前輩,誰行誰上。你們也給我記住了,江湖他媽哪來的前輩?誰贏誰就上位,你算什麽前輩呀?再敢說一句前輩的話,現在就把你腿打斷。我逼你叫我爹,信不信?”


    盧老三害怕了,說:“給你,我給你,但是現在手裏沒有,我迴去給你。”


    “別瞎扯淡,你走了,我上哪找你去?沒有的話,給我寫支票,拿存折。”


    “多少錢呢?”


    加代看向朗文濤,問道:“濤哥,多少錢?”“那個……”朗文濤有些難以啟齒,加代說道:“多少錢?濤哥,你不要錢了?”


    “我當時花了七千多萬買的。”


    加代轉過頭去,說道:“拿一個億吧。”


    三哥沒有吭聲,隻是咬著嘴唇。加代一看,一個大巴掌就扇了過去,“咬什麽嘴唇,跟我裝狠呢?趕緊湊錢。”


    二十幾個人開始湊錢,還真就湊出了一個億。代哥把錢往自己兜裏一揣。濤哥一看,“哎?”


    李小春說:“你傻呀,再心疼錢,這時候也不能要啊。”


    朗文濤說:“進了他的兜可就不好往外拿了呀。”


    加代朝著盧老三擺了擺手,“走吧,三哥,對不住了啊。”轉過身對朗文濤說:“濤哥,迴頭給我打電話。“


    “不是,那個.....”


    “走了,迴去了。”代哥帶著這幫兄弟迴到了表行。


    江林說:“哥,這盧老三挺厲害呀。在惠州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而且他可是惠州目前僅存的老痞子裏頭的頭把交椅,相當霸道。咱們得加點小心。”


    “沒事,我等著他。他隻要敢進深圳就行。”


    朗文濤給加代打來了電話:“代弟,我那門麵房的錢呢?”


    “濤哥,你七千萬買的,我就給你七千萬,剩下三千萬是我的。”


    “不是,代弟,我這不得漲價嘛?”


    “給你砸了,你就不會這麽說了。我沒給你五千就不錯了。濤哥,要是給你砸了,你到時候找我辦事,我還得跟你要點呢,你自己算算賬去。”


    朗文濤一聽,“那七千萬就給七千吧,六千也行。”


    “那就給你六千萬吧。”加代跟朗文濤也不講客氣。


    一晃過去了四五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加代摸不清盧老三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讓江林也去打聽打聽惠州那邊有什麽動靜。加代也防備著那老王八會有什麽算計,防止老三憋著壞呢。盧三哥前往大學尋了十五個小夥子,將他們帶到當時大學裏開會的所在之處。盧三哥開口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三哥現今遇到困難了。”這十五人裏有 12 個認得他,便問:“三哥,是何情況啊?”


    盧老三沉聲道:“你們此行隻需替三哥辦一件事,便是攻打深圳的加代。出手務必要狠,要敢打敢拚。事成之後,不必逃跑,直接迴校。三哥先給每人二十萬,後續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過個一年半載,為你們辦保外就醫。你們盡管放心動手,即便將他打死也無妨。到時三哥會安排其他人接替,你們在裏麵該怎樣就怎樣。此刻三哥身邊沒有得力人手,此事就拜托各位了。”


    “好的,三哥,我們都聽你的。”


    “那明日清晨我來接你們,我已打過招唿,你們從小門出來,走小道,我在後麵等你們,再把你們接到公司。”


    “好。”十五人齊聲應道。


    從大學返迴後,盧老三又從榮門挑出五十餘名狠人,同時在惠州當地找了七八夥社會人,共計一百五六十人。這十五人來自大學,皆是狠角色,殺人不眨眼。經過一周的籌劃,所有人在公司集合,定於當晚十點前往深圳攻擊加代。


    盧老三說道:“必須除掉加代。若無法打到他,就將他的所有生意砸個稀爛,把他手下的兄弟全部打進醫院。主要就看你們十五人了。”


    “哥,你放心,我們有把握。”


    盧老三說:“槍械都已為你們準備好。我這一生,從未如此惱火過。活了六十多年,竟被他訛去一個億。誰敢如此對我?此事就有勞各位兄弟了,待事成之後,日後家中若有何事需要三哥幫忙,盡管開口,三哥絕不推辭。”


    眾人一聽全都點頭,“行,三哥,放心吧。”老盧一切皆已準備妥當,王會長與薛副會長走進了辦公室,“三哥,你這是要玩真的了。”


    “必須將他滅掉。”


    王會長問道:“這迴滅掉他,我們是否也能進駐深圳了?”


    薛副會長說:“肯定能進啊,他不是一直霸占著嘛?把他滅了,三哥,你手底下調來這麽多兄弟,我能提個要求嗎?”


    “什麽要求?”


    薛副會長表示:“老萬跟我可是磕過頭、喝過血酒的結拜兄弟。你看老萬雙手接不上,以後殘廢了,我想為他報個仇。”


    盧老三一聽,“我們這不就是去找他報仇嘛?”


    “不是,我知道那個女人在何處。三哥,你給我派幾個兄弟吧,我帶著幾個兄弟,今天晚上我就過去,我要把那女人的兩手兩胳膊都剁了。要不是這女人胡言亂語,加代根本就不會知道,老萬也不會出這檔子事,加代當時就被我們控製住了,我們也不至於損失錢財,還沒得著好處。都怪這女人,我昨天去看老萬,心裏實在難受。”


    老三說:“你這樣,你去辦可以,你別在深圳辦,我怕走漏風聲。你把她抓過來,你到醫院把她綁到惠州來。”


    “行,放心吧。”


    “去吧。”


    盧老三給老薛批了十個兄弟。當天晚上十一點多鍾,老薛帶著這十個兄弟徑直趕往羅湖醫院。到了樓下,三台車停了下來。薛副會長拿了一把短槍,其他人均拿著刀上樓了。老薛記得那女人不是在九樓就是在十樓。先是來到九樓護士站,“護士,你好。”


    “哎,你們找誰?”


    “我問一下,有一個女的,四十來歲,老家惠州的,姓陳,帶著個孩子,孩子腿有殘疾,在這兒住院,在哪個病房?”


    “我問問。”


    護士打量了一下老薛。老薛趕忙說道:“我是她親戚。”


    “啊,親戚啊。”


    “啊,對。”


    “半夜過來看看她啊?”


    “對。”


    護士一聽,說道:“我也不清楚,昨天不是我值班,我給你問問吧。”


    “行,那麻煩你了,謝謝啊。老妹兒,你人真好。”


    “沒事沒事,那你這樣,我在這查也費勁,昨天晚上我們主任值班,我給你問問主任去。”


    “行,那太好了。”


    護士站起身,幾步跑到走廊另一邊主任的辦公室門口,老薛領著十個小子站在護士站旁邊。護士一迴頭,“等我一會兒啊。”


    “哎,沒事沒事,老妹挺講究。”護士輕敲了一下門,裏頭傳出一聲:“進來。”


    進入辦公室後,護士說道:“主任啊。”


    主任抬起頭,問:“幹啥?”


    “你瞧瞧。”


    主任走過來看了看,詢問道:“這是誰呀?”


    “說是來找老陳,那陳大姐,還有那小孩的,說是親戚,哪有大半夜跑來看親戚的呀?”


    主任琢磨了一下,給江林打去了電話:“江林啊。”


    “哎,大哥,你今晚值班呀?”


    “是啊,我跟你說件事兒。來了十來個小子,穿得烏漆嘛黑的,身上還有紋身,看著就像地痞流氓,找那陳大姐和孩子來了,你看咋辦吧?”


    江林一聽,問道:“人現在在哪兒呢?”


    “就在走廊裏頭呢,我可以先拖著他們一會兒,你趕緊過來啊。”


    “我這就到啊,大哥,一定幫我拖住他們。那可是代哥的恩人。”


    “沒事,我知道。江林,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副院長辦公室,把你給我玩的那把大五連發拿過來,我也朝他們放兩槍。“”


    江林一聽,趕忙說道:“別別別,你可別這麽幹。你要這麽幹,會把你工作給弄沒的。我馬上就過去。”


    江林隨即撥通了麻子的電話,“麻子,你趕緊去醫院,代哥的恩人有危險,惠州來了不少混混找她呢。”


    麻子一聽,“二哥,我馬上到哥,我馬上到。”


    麻子接電話的時候,正開著車往家走,車上一共就三個人,麻子和他的兩個兄弟。麻子立馬調轉車頭朝著醫院開去。


    主任從辦公室走出來,問道:“各位先生,你們找誰?”


    “找一個帶著孩子的,姓陳的大姐。”


    “啊,那孩子的手術是我做的。”


    “哎呀,那太好了,她在哪裏呢?”


    主任迴頭喊道:“小劉啊。”


    “哎,主任。”


    “換沒換病房啊?”


    “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換病房了。”


    “換哪去了?”


    “呀,我得問問,我得問問護士長。”


    主任說:“趕緊去問,別讓幾位先生在這幹等著啊。你們幾位也是道上的人吧?”


    “哎呀,什麽道上的人,我們是來看親戚的。”


    主任說:“小劉,趕緊去問問護士長,問問調到哪個病房去了。大哥,我隻管做手術,不管調病房,調病房是護士長的事兒。我讓她去問問吧。”


    護士轉頭就去詢問了。主任揮了揮手,“大哥,這邊窗戶邊能抽根煙,那邊是電梯口。哥幾個就別在我這兒抽煙了,去電梯口抽行不?”老薛一擺手,道:“走走,別給人添亂,去那邊抽。”


    主任拿起手機,給江林發短信:江林,我已成功將目標引至電梯口,你開門即可行動。江林將短信轉給麻子。麻子一看,驚歎道:“嘖,這主任真夠義氣。簡直就是第二個喬巴。”由於著急行動,麻子差點攔住急救車。下車後,三人跑進電梯,在電梯裏裝填彈藥。電梯到九樓停下,門剛開一條縫,麻子抬手就是一槍,砰的一聲,正背對電梯口抽煙的老薛腦袋撞在牆上,當場昏迷。麻子緊接著連射數槍,咬著牙猛攻,門口的十一個人中,有五個中彈倒地。剩下的六人直接跪地,渾身顫抖,高喊:“大哥別打了,別打了。”麻子裝填著子彈,還想繼續射擊。主任揮了揮手,說:“罷了,你看他們都嚇得直哆嗦。”麻子停下手,看到剩下的幾人跪成一排,渾身發抖,還有兩個被嚇尿了。麻子轉頭問:“主任,我代哥的大姐沒事吧?”“在十樓,沒讓他們上去。”“趙哥,你救了我代哥恩人一命,受我麻子一拜。”麻子行了一個江湖禮。主任擺了擺手,“老弟,使不得……”麻子說道:“江湖有義,江湖有情,我麻子這輩子最看重情義。”主任豎起大拇指,讚道:“厲害!”麻子說:“我上樓看看。這幾個送醫院吧。”


    主任一聽,問:“那我就安排了?”


    “安排。”指著那六個小子,麻子說:“你們六個都不許走,等我迴來之後,我還要問問你們。”


    麻子上去看了一眼,還好,大姐沒事,做完手術的孩子正在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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