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修煉越是深入，所需的時間就越長，絕非你想得那麽容易。或許你再修煉半年，能提升一級就算不錯了。」
「天賦不足的話，一輩子可能都無法突破到氣海十五重。」金人鳳歎了口氣，盡管不願承認，但天賦有時確實比努力更重要。
尤其在都市修行的道路上。
初期靠天賦，後期靠智慧。努力當然也是不可或缺的。
迴到主題。
完成修為評估後，金人鳳與東方淮竹等人返迴第一高樓，一座座氣勢恢宏的木質大廈矗立在這繁華都市的山水之間。
忘了提，這座第一高樓是金人鳳作為掌門所在的分支，即使將來他卸任，接班人也將從這裏挑選。
如果不是為了祖師爺在都市中發展信徒，建立信仰基地，祈求祖師爺的庇護，金人鳳根本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對擴張勢力並無興趣。
苦了自己，惠及他人？
這種事情根本不該找他。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閉關修煉來得實際。
畢竟自身實力才是硬道理。
然而，沒法子，祖師爺給予的太多，雖然沒有明碼標價，祖師爺也沒提迴報，但他一直免費享用，金人鳳覺得總有一天，他一直白用，祖師爺會在夢裏給他幾個耳光。
創立宗派，也是無奈之舉。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以想象他現在有多無聊。
「師兄，你打算收多少徒弟？」東方淮竹問道：「我看這麽多樓，師兄應該打算收不少人吧？」
「你想多了。」金人鳳微笑迴應：「這次，我打算招收的人數不超過十五個。」
「這麽少？」
東方淮竹有些驚訝。
既然決定創建宗派，弟子不是越多越好嗎？
她哪裏知道，金人鳳口中的十五人已經是多說了，其中還包括她們小木蔑，不出意外還有麵具組織的成員。
也就是說，新徒弟寥寥無幾。
當然，麵具組織中有些人可能不會選擇加入宗派。
比如王權霸業，內定為未來的王權山莊領袖，他加入的話，就得考慮王權山莊的感受。所以很可能，王權霸業不會加入。
再如楊一歎，楊家最傑出的天才，更是楊家主的孫子，不出意外未來也將是楊家的繼承人。
當然，加入或不加入是人家的自由，金人鳳也沒強求的意思，不加入，他自然不會給他們任何好處，誰當他是什麽救世主啊。
救世主的稱號，還是留給三少爺吧。
想白占便宜，沒門！
加入後就得遵守他的規矩。按金人鳳的想法，如果楊一歎加入，他倒不介意給他一個樓主之位，也許能將楊家發展成宗派的下屬勢力。
就像東方孤月一樣。
現在的東方孤月已是宗派第二高樓的樓主，這事還是前幾天，東方孤月突然向他提出的。後來他發現，即使神火山莊的其他人不知情，東方孤月加入後，神火山莊的命運就開始流向三位祖師爺的塑像。
這讓他有了其他想法。
為此，他還特別為楊一歎準備了一份特別驚喜。
畢竟要說天眼，金人鳳最熟悉的莫過於前世神話中的二郎神楊戩。
相信他會感興趣的。
……
李家，桃源小區內。
李慕塵望著桃源深處的小別墅，語氣低沉地說：「大哥，二哥已經好幾天沒出來了。」
「放心吧，你二哥沒那麽脆弱。」李自在說：「讓他冷靜幾天，受了這樣的打擊，作為煉器師，你應該理解你二哥此刻的心情。」
低頭暗暗翻了個白眼，李慕塵不禁撇了撇嘴。
她才不在乎李去濁呢。
相反，她現在更關心他們在外麵的收獲如何。
可惜，大哥不願多說，二哥這幾天也不見人，李慕塵心裏著急，想打聽消息，但她也沒辦法。
至於她父親……
李慕塵冷笑連連，憑什麽，同是一對父母生的，都把她當傻子，什麽事都不告訴她。
不就是生了個女兒身。
「大哥，關於外麵的事，你真的什麽都不會透露？」李慕塵決定再給她這個大哥一次機會。
「……」李自在沉默了。
「小妹，外麵的事你還是別問了，我們在道盟發過誓，不會把外麵的經曆告訴任何人，所以……」
「我明白了。」
李慕塵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李自在一時無言，隻能沉默以對。這時，身後傳來李去濁的聲音。
「大哥，你不告訴小妹，小妹也會自己想辦法了解真相的。我敢跟你打賭，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清楚我們在外麵的經曆。」
李自在轉過身看去，隻見李去濁毫無頹廢之色，精神飽滿地說：「小妹啊，你還不了解她，從小就擅長心機，喜歡算計，把肖家小子玩得團團轉，她這性格……」
李去濁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李自在皺了皺眉，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最終又咽了迴去，苦笑道：「以後別這麽說，小妹她，沒你說的那麽不堪。」
李去濁說：「父親都說了，她小小年紀就發明出那些狠毒的機關器械，難怪父親不喜歡她，心機深沉這個詞還是父親對她的評價，可不是我說的，你敢反駁父親的話嗎？」
李自在：「……」
離開桃源小區，李慕塵迴到自己的小院，一拳打在院中的桃樹上。
「可惡。」
「為什麽？」
「為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她的眼神複雜，更多的是憤怒，迴想起初次接觸機關術時，父親和兩個哥哥的態度就變了。
李家的傳承分為兩種……
其一是鍛造技藝，讓李家在都市中聲名鵲起的絕活。
其二則是科技研發。
如果說鍛造在李家是主流，那麽科技研發就像是邊緣化的非主流領域。
因此，在李家，研究科技的人寥寥無幾，有天賦的都投身於鍛造，而她因天賦不佳，隻能專研科技研發。
她刻苦鑽研科技，短短幾年間便掌握了李家的科技核心。
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她辛辛苦苦付出，有時為了攻克一個技術難題徹夜難眠，不是出於興趣，而是渴望得到父親和兩位兄長的認可。
但她始終無法忘記。
那次，她將自己在科技上的突破告訴父親，本以為能得到他的讚許，誰知父親麵色陰沉，不但責備她用心不良，不務正業，甚至動手打了她一巴掌。
「這個家，真是糟糕透頂。」李慕塵咬牙切齒地說：「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李慕塵並不遜色於李去濁。他們能做的事情，我會做得更好。」
「塵妹。」
門外，一道身影顯現。
李慕塵麵色微變，平靜地問：「天哥，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來人，一頭紫色短發，笑容溫和，他說：「塵妹，我帶來了你最愛吃的糖葫蘆。」
「是嗎。」
李慕塵提不起絲毫興致。
「塵妹，你好像心情不好？」肖天昊笑道：「我有個消息，保證你會感興趣的。」
「什麽消息？」
「我聽說，道盟計劃派遣人員去邊境駐守，還打算邀請你們李家研發一些高科技裝備。」
「派人去邊境駐守？」李慕塵一怔，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多半是因為上次麵具組織的行動，讓他們意識到邊境的防衛仍有不足。
但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對了，天哥，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大哥二哥去邊境的情況嗎？」李慕塵滿臉憂心地說：「我二哥迴來時少了一隻手臂，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幾天都沒出來，所以，天哥，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這……」肖天昊摸了摸後腦勺，最終點頭答應。
稍作停留，他便離開了李家。肖天昊第一時間返迴肖家莊，準備幫李慕塵打聽那些人從邊境迴來後遭遇了什麽。
關於一群年輕人闖蕩邊境的事，肖天昊早有耳聞，但他沒想到李慕塵的兩位兄長也在其中。
因為他一向不關心這些事，加上知情者守口如瓶，外界，就連道盟內部也沒幾個人知道王權霸業等人闖蕩邊境並存活下來的事。
他之所以得知一些消息，也是偶然從二哥（卷毛胖子）那裏聽說，而且二哥也隻是提了一句而已。
肖天昊邊走邊思考，如果直接去問父親，父親肯定不會告訴他，反而會追問他是替誰打聽。
畢竟，他從不關心這類事情，突然去問，總得找個借口。就算能編出借口，父親是否告知又是另一迴事。
果然，要想獲取消息，還得從他那個不太聰明的二哥入手。
這麽想著，肖天昊走在肖家莊的大道上，禮貌地與幾位路過的叔伯打招唿，迎麵碰到了身穿黑袍、手持黃金劍、走路外八字的二哥。
“小昊子，又去李家找你的小情人了？”
肖天昊尷尬一笑，摸了摸後腦勺，轉移話題說：“二哥，你要離開山莊？”
“不然呢？”
“我沒你那麽閑，整天沒事就往李家跑，你二哥我現在可是黑耀監察局的副手，忙得很。”
卷毛胖子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
他得意並非沒有道理，他的父親肖萬誠有三個兒子，他排行老二，大哥一直以來給了他很大壓力。
所以他平時盡量在父親麵前展現自己，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下任黑耀監察局局長的位置。
嚐到了黑耀監察局的權力，他發現自己似乎離不開它了。
這個監察百官、監察道盟各大世家的黑耀監察局，權力可不小。
幾年前，父親帶他去天眼楊家參加婚禮那次，他就看出，即使是道盟中最頂級的世家，麵對黑耀監察局也會心生忌憚。
但沒辦法，黑耀監察局監察天下各大道盟世家，維護道盟，這個權力無人能取消，而且是對著天下人，任何世家，哪怕是天下第一的王權山莊，也沒有權力剝奪黑耀監察局的權力。
別看黑耀監察局在道盟世家中口碑已經爛到極點，但在平民百姓眼中，他們是好官。
因為自從黑耀監察局落到他父親肖萬誠手中，他就大力整頓道盟，揪出了不少心懷不軌之人，這些人大多數是那些大世家的子弟。
每隔一段時間，平民百姓就會聽到某某世家的子弟囂張跋扈，幹了什麽壞事，被黑耀監察局懲治。
當然，最大的一次是幾年前，楊家女婿勾結外敵，即使最後有前任盟主王權守拙的庇護，他們肖家仍在暗中散播楊家女婿勾結外敵的消息。
這讓天眼楊家這些年來，旗下的產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更何況，他們黑耀監察局，準確來說是他們肖家，還牽涉到了道盟更深層次的較量。
那就是大世家與小世家的較量。
蛋糕是有限的，世界的生存資源也是有限的。
大世家想要擴張，必然會對更多小世家的生存空間造成巨大衝擊。
肖萬誠為何一直盯著那些大世家不放？
為何仇視那些大世家？
是嫉妒，看不得大世家好？
「天賦不足的話，一輩子可能都無法突破到氣海十五重。」金人鳳歎了口氣，盡管不願承認，但天賦有時確實比努力更重要。
尤其在都市修行的道路上。
初期靠天賦，後期靠智慧。努力當然也是不可或缺的。
迴到主題。
完成修為評估後，金人鳳與東方淮竹等人返迴第一高樓，一座座氣勢恢宏的木質大廈矗立在這繁華都市的山水之間。
忘了提，這座第一高樓是金人鳳作為掌門所在的分支，即使將來他卸任，接班人也將從這裏挑選。
如果不是為了祖師爺在都市中發展信徒，建立信仰基地，祈求祖師爺的庇護，金人鳳根本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對擴張勢力並無興趣。
苦了自己，惠及他人？
這種事情根本不該找他。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閉關修煉來得實際。
畢竟自身實力才是硬道理。
然而，沒法子，祖師爺給予的太多，雖然沒有明碼標價，祖師爺也沒提迴報，但他一直免費享用，金人鳳覺得總有一天，他一直白用，祖師爺會在夢裏給他幾個耳光。
創立宗派，也是無奈之舉。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以想象他現在有多無聊。
「師兄，你打算收多少徒弟？」東方淮竹問道：「我看這麽多樓，師兄應該打算收不少人吧？」
「你想多了。」金人鳳微笑迴應：「這次，我打算招收的人數不超過十五個。」
「這麽少？」
東方淮竹有些驚訝。
既然決定創建宗派，弟子不是越多越好嗎？
她哪裏知道，金人鳳口中的十五人已經是多說了，其中還包括她們小木蔑，不出意外還有麵具組織的成員。
也就是說，新徒弟寥寥無幾。
當然，麵具組織中有些人可能不會選擇加入宗派。
比如王權霸業，內定為未來的王權山莊領袖，他加入的話，就得考慮王權山莊的感受。所以很可能，王權霸業不會加入。
再如楊一歎，楊家最傑出的天才，更是楊家主的孫子，不出意外未來也將是楊家的繼承人。
當然，加入或不加入是人家的自由，金人鳳也沒強求的意思，不加入，他自然不會給他們任何好處，誰當他是什麽救世主啊。
救世主的稱號，還是留給三少爺吧。
想白占便宜，沒門！
加入後就得遵守他的規矩。按金人鳳的想法，如果楊一歎加入，他倒不介意給他一個樓主之位，也許能將楊家發展成宗派的下屬勢力。
就像東方孤月一樣。
現在的東方孤月已是宗派第二高樓的樓主，這事還是前幾天，東方孤月突然向他提出的。後來他發現，即使神火山莊的其他人不知情，東方孤月加入後，神火山莊的命運就開始流向三位祖師爺的塑像。
這讓他有了其他想法。
為此，他還特別為楊一歎準備了一份特別驚喜。
畢竟要說天眼，金人鳳最熟悉的莫過於前世神話中的二郎神楊戩。
相信他會感興趣的。
……
李家，桃源小區內。
李慕塵望著桃源深處的小別墅，語氣低沉地說：「大哥，二哥已經好幾天沒出來了。」
「放心吧，你二哥沒那麽脆弱。」李自在說：「讓他冷靜幾天，受了這樣的打擊，作為煉器師，你應該理解你二哥此刻的心情。」
低頭暗暗翻了個白眼，李慕塵不禁撇了撇嘴。
她才不在乎李去濁呢。
相反，她現在更關心他們在外麵的收獲如何。
可惜，大哥不願多說，二哥這幾天也不見人，李慕塵心裏著急，想打聽消息，但她也沒辦法。
至於她父親……
李慕塵冷笑連連，憑什麽，同是一對父母生的，都把她當傻子，什麽事都不告訴她。
不就是生了個女兒身。
「大哥，關於外麵的事，你真的什麽都不會透露？」李慕塵決定再給她這個大哥一次機會。
「……」李自在沉默了。
「小妹，外麵的事你還是別問了，我們在道盟發過誓，不會把外麵的經曆告訴任何人，所以……」
「我明白了。」
李慕塵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李自在一時無言，隻能沉默以對。這時，身後傳來李去濁的聲音。
「大哥，你不告訴小妹，小妹也會自己想辦法了解真相的。我敢跟你打賭，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清楚我們在外麵的經曆。」
李自在轉過身看去，隻見李去濁毫無頹廢之色，精神飽滿地說：「小妹啊，你還不了解她，從小就擅長心機，喜歡算計，把肖家小子玩得團團轉，她這性格……」
李去濁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李自在皺了皺眉，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最終又咽了迴去，苦笑道：「以後別這麽說，小妹她，沒你說的那麽不堪。」
李去濁說：「父親都說了，她小小年紀就發明出那些狠毒的機關器械，難怪父親不喜歡她，心機深沉這個詞還是父親對她的評價，可不是我說的，你敢反駁父親的話嗎？」
李自在：「……」
離開桃源小區，李慕塵迴到自己的小院，一拳打在院中的桃樹上。
「可惡。」
「為什麽？」
「為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她的眼神複雜，更多的是憤怒，迴想起初次接觸機關術時，父親和兩個哥哥的態度就變了。
李家的傳承分為兩種……
其一是鍛造技藝，讓李家在都市中聲名鵲起的絕活。
其二則是科技研發。
如果說鍛造在李家是主流，那麽科技研發就像是邊緣化的非主流領域。
因此，在李家，研究科技的人寥寥無幾，有天賦的都投身於鍛造，而她因天賦不佳，隻能專研科技研發。
她刻苦鑽研科技，短短幾年間便掌握了李家的科技核心。
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她辛辛苦苦付出，有時為了攻克一個技術難題徹夜難眠，不是出於興趣，而是渴望得到父親和兩位兄長的認可。
但她始終無法忘記。
那次，她將自己在科技上的突破告訴父親，本以為能得到他的讚許，誰知父親麵色陰沉，不但責備她用心不良，不務正業，甚至動手打了她一巴掌。
「這個家，真是糟糕透頂。」李慕塵咬牙切齒地說：「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李慕塵並不遜色於李去濁。他們能做的事情，我會做得更好。」
「塵妹。」
門外，一道身影顯現。
李慕塵麵色微變，平靜地問：「天哥，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來人，一頭紫色短發，笑容溫和，他說：「塵妹，我帶來了你最愛吃的糖葫蘆。」
「是嗎。」
李慕塵提不起絲毫興致。
「塵妹，你好像心情不好？」肖天昊笑道：「我有個消息，保證你會感興趣的。」
「什麽消息？」
「我聽說，道盟計劃派遣人員去邊境駐守，還打算邀請你們李家研發一些高科技裝備。」
「派人去邊境駐守？」李慕塵一怔，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多半是因為上次麵具組織的行動，讓他們意識到邊境的防衛仍有不足。
但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對了，天哥，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大哥二哥去邊境的情況嗎？」李慕塵滿臉憂心地說：「我二哥迴來時少了一隻手臂，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幾天都沒出來，所以，天哥，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這……」肖天昊摸了摸後腦勺，最終點頭答應。
稍作停留，他便離開了李家。肖天昊第一時間返迴肖家莊，準備幫李慕塵打聽那些人從邊境迴來後遭遇了什麽。
關於一群年輕人闖蕩邊境的事，肖天昊早有耳聞，但他沒想到李慕塵的兩位兄長也在其中。
因為他一向不關心這些事，加上知情者守口如瓶，外界，就連道盟內部也沒幾個人知道王權霸業等人闖蕩邊境並存活下來的事。
他之所以得知一些消息，也是偶然從二哥（卷毛胖子）那裏聽說，而且二哥也隻是提了一句而已。
肖天昊邊走邊思考，如果直接去問父親，父親肯定不會告訴他，反而會追問他是替誰打聽。
畢竟，他從不關心這類事情，突然去問，總得找個借口。就算能編出借口，父親是否告知又是另一迴事。
果然，要想獲取消息，還得從他那個不太聰明的二哥入手。
這麽想著，肖天昊走在肖家莊的大道上，禮貌地與幾位路過的叔伯打招唿，迎麵碰到了身穿黑袍、手持黃金劍、走路外八字的二哥。
“小昊子，又去李家找你的小情人了？”
肖天昊尷尬一笑，摸了摸後腦勺，轉移話題說：“二哥，你要離開山莊？”
“不然呢？”
“我沒你那麽閑，整天沒事就往李家跑，你二哥我現在可是黑耀監察局的副手，忙得很。”
卷毛胖子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
他得意並非沒有道理，他的父親肖萬誠有三個兒子，他排行老二，大哥一直以來給了他很大壓力。
所以他平時盡量在父親麵前展現自己，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下任黑耀監察局局長的位置。
嚐到了黑耀監察局的權力，他發現自己似乎離不開它了。
這個監察百官、監察道盟各大世家的黑耀監察局，權力可不小。
幾年前，父親帶他去天眼楊家參加婚禮那次，他就看出，即使是道盟中最頂級的世家，麵對黑耀監察局也會心生忌憚。
但沒辦法，黑耀監察局監察天下各大道盟世家，維護道盟，這個權力無人能取消，而且是對著天下人，任何世家，哪怕是天下第一的王權山莊，也沒有權力剝奪黑耀監察局的權力。
別看黑耀監察局在道盟世家中口碑已經爛到極點，但在平民百姓眼中，他們是好官。
因為自從黑耀監察局落到他父親肖萬誠手中，他就大力整頓道盟，揪出了不少心懷不軌之人，這些人大多數是那些大世家的子弟。
每隔一段時間，平民百姓就會聽到某某世家的子弟囂張跋扈，幹了什麽壞事，被黑耀監察局懲治。
當然，最大的一次是幾年前，楊家女婿勾結外敵，即使最後有前任盟主王權守拙的庇護，他們肖家仍在暗中散播楊家女婿勾結外敵的消息。
這讓天眼楊家這些年來，旗下的產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更何況，他們黑耀監察局，準確來說是他們肖家，還牽涉到了道盟更深層次的較量。
那就是大世家與小世家的較量。
蛋糕是有限的，世界的生存資源也是有限的。
大世家想要擴張，必然會對更多小世家的生存空間造成巨大衝擊。
肖萬誠為何一直盯著那些大世家不放？
為何仇視那些大世家？
是嫉妒，看不得大世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