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來吃酒吃酒,別因為吾一時善變影響了吃酒的樂趣。”王縛庸說著端起酒杯,對著狄藍和梁自如說道。


    看到王縛庸不想說,梁自如自然也沒有追根究底。


    畢竟這種事知道了除了滿足一下心中的好奇心之外沒有任何益處,相反還可能沾上某些是非。


    自從他在王鼎那裏吃過一個大虧,迴家被他老爹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之後他老實了許多,也成長了不少。


    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樣那麽無法無天,橫行霸道。


    相對於梁自如的不在意,狄藍就感覺非常鬱悶了。


    看到王縛庸話說到一半就選擇避開話題,就好像他明明已經準備好了準備衝鋒陷陣,對方居然說她不方便。


    這種感受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現在的狄藍就是這樣的感受。


    他還想著借王縛庸的話題扯到他想要的話題上呢。


    王縛庸突然的這個轉變,讓他的打算落空,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不過現在既然王縛庸都這麽說,而且還舉起了酒杯,狄藍自然隻好先觀望,等下再找機會試探一下兩人的口風。


    於是原本沉悶的氣氛又漸漸活躍了起來。


    又喝了兩杯酒之後,三人的醉意更加濃上了幾分。


    狄藍眼見時機已經差不多,於是醉意朦朧的說道:“要我說,這北境王真是個天才,他搞出的這個報紙就連那些田間地頭的鄉民都迷戀不已。”


    “要我說,雖然這北境王不在皇都,可是對於未來的大位之爭還是很有希望的。”


    “畢竟他有錢,而且作為境州大都督,手裏又有兵。”


    “你們覺得,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膈!!!”


    狄藍說完還不忘打了一個酒嗝,眼神朦朧中透露出一絲精光,觀察兩人的反應。


    當他看到王縛庸和梁自如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時,在心裏露出了微笑。


    原本狄藍提到王鼎就已經牽動了王縛庸和梁自如的神經,然後又說了一番王鼎日後有爭奪大位的機會,跟上讓兩人神經緊繃。


    畢竟他們和王鼎那可都有不是很愉快的經曆,如果讓王鼎上位,那他們以後是死是活還真的很難說。


    “這個不可能吧。這個北境王被皇上趕出帝都,皇上更是放言沒有許可不能離開境州半步。很顯然,這個北境王不是皇上心儀之人。”


    “即便是境州大都督又如何。境州不過區區數百萬人口,難道還能和大燕數百州兩萬萬人對抗不成。”


    王縛庸搖了搖頭,覺得狄藍太高看王鼎了。


    雖然王鼎聰明絕頂,很會賺錢。


    但是那又如何,還不是被皇上發配到境州,灰溜溜的做個藩王。


    想到這,王縛庸心中居然產生一種快意的感覺。


    “對,沒錯,我也聽說了這樣的話。這北境王雖然很厲害,但是想要登上大位那是異想天開。”有些心慌的梁自如在聽到王縛庸的話後瞬間安定了下來,然後跟著附和王縛庸的話。


    要說他梁自如跟這些皇子的關係都不熟,但是卻沒有什麽仇怨。


    唯一有過不愉快的人就是王鼎這一個。


    不過在賠了二十萬兩銀子之後,他們梁家也算是逃過一劫。


    如今王鼎沒有繼續找他們的麻煩,他自然也不想繼續招惹王鼎這個煞星。


    他們梁家憑借梁太後的關係還算過得不錯,可是梁太後已經年近七旬,能活多久還是一個未知數。


    一旦梁太後殯天,那梁家也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因為,能不得罪王鼎最好不要去得罪。


    這是他父親對他三聲五令告誡他的事,而且他對王鼎還有些心理陰影,自然不願意多談王鼎。


    如今境州正在飛速發展,他們梁家也借著這股風獲得了不小的利益。


    他父親還時常念叨著去天臨城拜見北境王,可是一直抹不開麵子,因此事情一直拖到現在還未成行。


    看到這兩人居然不上道,狄藍有些失望。


    但是他也沒有繼續深說,免得因為說太多引起兩人的警惕之心。


    隻是這康王明明讓他聯係一個叫賀奔的人,為什麽他把信送過去了那麽久,對方卻一點迴音都沒有呢?


    這麽不順那也不順的狄藍心中的鬱悶更加濃鬱,忍不住直接猛灌了兩杯酒。


    看著狄藍居然自顧的連幹兩杯,王縛庸和梁自如都有些奇怪。


    “元德,你這是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莫非也有什麽心事?”


    “哈哈,王爺想差了,剛才突然感覺喉嚨發幹,甚是口渴,所以情不自禁多喝了兩杯。”為了掩飾心中的秘密,狄藍連忙打了個哈哈,然後岔開話題。


    “不得不說這北境王真是個鬼才,像美人醉這等美酒居然都能被他整出來。若是一頓不飲,就感覺渾身沒勁。”


    聽到狄藍這麽說,王縛庸和梁自如也不疑有他。


    順著他的話題也聊了起來。


    雖然對於北境王幾個字他們比較敏感,可是如果不說關於北境王 事好像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也隻有這個北境王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的光環,說起來好夠勁一樣。


    這讓他們感覺非常的苦澀,明明想把王鼎拋得遠遠的。


    可是卻發現不管怎麽拋,生活中處處都是王鼎的影子。


    狄藍則是在思考該如何處理王恭交給他的任務。


    搜羅北境王的罪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唉,真是頭疼!”狄藍想著,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腦袋,全然忘記了還有另外兩個人在場。


    “狄將軍,該不會這點酒就把你給放倒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狄將軍可不行哦。”梁自如還以為狄藍是因為喝醉酒從而導致的頭疼,因此出言嘲笑了起來。


    猛然醒悟過來的狄藍借坡下驢,“讓梁兄見笑了,元德一直都是酒量有限,王爺可以作證。”


    王縛庸看到狄藍把矛頭扯到他身上,笑了笑沒有接這話。


    因為這話根本就沒有什麽好說的。


    三人繼續推杯換盞,沒多久就已經站立不穩,東倒西歪。


    狄藍起身告辭,他還要迴去想辦法完成他主人交給他的任務。


    害怕繼續留在這裏不小心說錯話,於是便匆匆離開。


    一場酒局,正式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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