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胡飛鷹離開僅僅半個時辰,然後就一臉驚慌的迴到胡飛衛的宅子。


    看到他臉色煞白的模樣,胡飛衛一顆心跟著沉入穀底。


    還沒等他來得及發問,便被胡飛鷹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不是讓你去找阿娘嗎?你如此驚慌,是不是阿娘出事了?”


    “大哥,剛才我帶人在城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阿娘,於是便順耳打聽了一下刺客的事。”


    “然後呢?”


    “然後我打聽到的消息是,那個刺客乃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嫗,而從現場目擊者的描述來看。那個人~”


    此時的胡飛衛心中已經一片冰涼,隻感覺頭頂五雷轟,差點站立不穩。


    但是他還是強行站住問道:“那個人怎麽樣?”


    胡飛鷹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那個人很可能是阿娘!”


    說完,胡飛鷹直接軟倒在地,痛哭起來。


    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可是胡飛衛聽到胡飛鷹的話,還是忍不住臉色煞白後退了好幾步。


    好半天胡飛衛這才緩過神來,快步走到胡飛鷹身旁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怒斥:“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大丈夫就要遇事臨危不亂。”


    “你這消息可準確?”


    “千真萬確,我覺得那個刺客就是咱娘!”胡飛鷹被胡飛衛訓斥了兩句之後,也算是好了一點。


    胡飛衛沒有再懷疑,心中也確認刺客正是他們的母親。


    因為他們母親確實做的出來。


    他們以前的村子就在深山老林裏,村裏人基本都靠打獵為生。


    不管男女,箭術都不錯。


    尤其是他們母親,更是他們村裏排名靠前的獵手。


    當年正是他母親帶著他們兄弟倆進山打獵,這才逃過一劫。


    如今即便是已經五十多歲,但是身體還是非常的硬朗。


    他們兄弟倆對北戎人恨之入骨,他們母親同樣如此,甚至還有過之。


    對於北境王的恨,他們母親也是如此。


    他們天天想辦法行刺北境王,他們母親就有很大的功勞。


    上一次,胡飛衛在暗處一箭射殺了北戎人,還以為可以引得北戎和大燕兵戎相見。


    隻是沒想到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雙方愣是沒打起來。


    當時胡飛衛還為當時射出的那一箭得意了好久。


    那可是在萬軍眼皮子底下,危險之大可想而知。


    可是就是這樣,他愣是沒有被發現。


    隻可惜,雖然當時把北戎傳話的士兵射死在城牆之下,卻沒有引發多大的波瀾。


    胡飛衛把胡飛鷹放下,繼續問道:“除此之外,你還打聽到了什麽消息,那,刺客有沒有生命危險?”


    “聽說娘,不,刺客身受重傷。被北境王關進了大牢,現在生死未知。”


    胡飛衛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是讓他們出去獵殺落單的北戎人,他們自然信心十足。


    可是若是讓他們去守衛森嚴的大牢裏救人,他沒有半點信心。


    即使這些官兵獄卒再怎麽草包,但是大牢乃是建在地下,通道就那麽一個。


    想進去都千難萬難,更別說救人了。


    即使僥幸進入了大牢,可是出來又是一個大難題。


    外麵那是海闊天空,而大牢則是獨木橋。


    兄弟兩人商量了一陣後,便聯袂出門。


    天臨城有兩處大牢,城內的乃是隸屬雲中縣縣份大牢。


    裏麵關押的一般都是罪責較輕的罪犯。


    另一處則是位於天臨城以南十裏斧頭嶺的州府大牢,這裏關押的都是重型犯人和已經定罪等待發落的犯人。


    因為州府大牢設置在城外,因此守衛更加的森嚴,防範措施也更完善更強大。


    而胡氏兄弟打探到的消息便是,今天行刺北境王的刺客正是被押到了斧頭嶺的州府大牢。


    州府大牢建在半山腰上,想要進去還要走過一道長達幾十米的吊橋。


    吊橋走完後便是一道石牆壘砌而成的城牆,城牆上配置有弓弩手。


    可以說,想要到達州府大牢的入口就已經是九死一生。


    更何況,吊橋的另一頭還設置了卡哨。


    但凡是被打入州府大牢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可以逃脫。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隻要蒼蠅進去了,都飛不出來。


    對於州府大牢的情況,兄弟倆可以說非常的清楚。


    正因為清楚,他們這才感覺非常的頭疼。


    救人,他們幾乎可以確認會死在路上。


    可是如果不救,他們又良心不安。


    因為,那人畢竟是把他們拉扯大的母親。


    此時的胡飛衛和胡飛鷹兩人躲在距離州府大牢卡哨幾十米遠之外的暗處,觀察著這裏的情況。


    看到這裏沒有增加守衛的情況。


    看到這卡哨門口明顯的了增加了守衛力量,兩人感覺心情沉重的同時也確信他們母親確實被帶到了這裏的州府大牢裏。


    原本的守衛就已經讓他們感覺很棘手,在增加了幾乎一倍的力量後,這讓他們感覺到絕望。


    這麽多人,他們估計連卡哨後麵的吊橋都接近不了。


    “大哥,看來想要從這正門進去根本沒有半點機會。”胡飛鷹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他身旁的胡飛衛可以聽到的地步。


    胡飛衛也是眉頭皺得很深很深。


    雖然他們不會現在就動手,雖然現在隻是來實地打探一下情況而已。


    但是麵對著猶如天塹一般的大牢,想到晚上可能麵臨的困難,胡飛衛也感覺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之前他們隻是聽說這裏乃是整個大燕最安全的大牢之一,可是因為覺得大牢晦氣的緣故一直沒有來看過。


    隻有當他們實地看過之後,才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想要拿下這座大牢,起碼要幾百上千人才行。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看看能不從山穀裏找到地方爬上去。”


    兩人說著就轉移方向,往懸崖邊上靠近。


    可是讓兩人失望的是,吊橋對麵入口下方都是光滑的石壁,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想要從山穀往上爬,估計連猴子都做不到,更別說人了。


    不過當他們看了一下吊橋的這一頭的時候,瞬間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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