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你又何必呢?把賬本交出來,你好我好大家好。”吳桃看著對麵的李文斌說。


    李文斌慢條斯理的吃完麵前的工作餐,然後才開口道“怎麽?你家大狗子呢?被人殺了燉狗肉了?”


    吳桃知道他在說吳大龍,自從她接手了他前夫的煤礦公司以後吳大龍成天都跟在他的身邊。外麵很多人都以為吳大龍是他的狗腿子。


    “李文斌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嗎?”吳桃開始從家人感情出發,以便打通他的口。


    李文斌聽了她的話沉默不語,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嬌妻還有正在上小學的兒子。


    吳桃見他似乎聽進去了,然後接著說。


    “你不考慮別人難道你就不考慮考慮我堂姐秀兒嗎?還有你的兒子。以後他們怎麽辦?”


    “別跟我提她。你以為他和吳有為的破事我不知道嗎?”李文斌瞬間像發怒的獅子大聲吼道。


    吳桃懵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麽你不指出來?”


    “嘿嘿,指出來?指出來讓你們吳家和我馬上撕破臉嘛?”李文斌嘲笑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吳桃問,難道他都知道了一切?


    “大家都以為這些年北山鎮的土皇帝是我。旁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李文斌接著問。


    然後不等她開口又接著說。


    “還有你的丈夫是怎麽死的?難道你不清楚?別自欺欺人了。”


    聽到李文斌提起她的丈夫,吳桃瞬間臉色蒼白。


    “原來,你都知道了一切。”


    “這就得好好感謝你們了。感謝你們吳家給我培養了一個好人才。”李文斌自我嘲諷的說。


    既是嘲笑她們吳家,也是嘲笑自己。都怪自己最後一步走了一步昏棋。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威脅吳大江現在還是這樣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


    吳桃聽了他的話,瞬間沉默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整個房間寂靜無聲。


    過了一會兒李文斌開口道。


    “我老實的告訴你賬本沒在我身邊。這個世界上知道那本賬本的除了你們就隻有吳大江了。剩下的就看你們吳家人到底是內堂厲害。還是外堂更要棋高一籌。”


    說完閉口不言。


    ……


    “大江啊。怎麽一從鄉鎮衛生院出來?你就沉默不語。難道是想媳婦了?”林清言笑著說,從衛生院出來後一路上其他人都笑笑談談的。隻有吳大江一個人,在那低著頭什麽話也沒說。


    陳曉也笑著說“大江要不陳哥給你介紹一個?”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也和大家一般不再懷疑吳大江了。他知道這個至純至孝的男孩已經30多歲了還沒有結婚。是因為他帶了一個瞎子老娘,怕耽誤了人家姑娘,哪怕大學時候有很多女同學喜歡他,他都拒絕了。


    “陳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就我這樣的哪個女孩子嫁給我都會受罪勞累,我可不能耽誤人家。”這個30多歲還是初哥的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江啊,不要妄自菲薄。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嘛。”林清言笑著說,其他幾個人連吳大江在內都笑了起來。


    要論洛縣全縣體製內吃軟飯的男人有多少?這個數據大家都不知道。可是要說誰吃軟飯排行第一。他們書記肯定榜上有名。


    沒看見蘇局長連她的座駕都送給了他們書記使用,聽說還自掏腰包在全縣最貴的小區洛水莊園買了一套別墅當做她倆的婚房。


    “大江,你剛才在想什麽呢?”陳曉接著問。


    “陳哥,我在想李文斌的賬本真的在大發煤礦公司嗎?”吳大江迴答道。


    “哦,當初不是你說的在那裏嗎?”陳曉被他說糊塗了。


    其他幾人也看著他,在等待他的迴答。


    “剛剛我們去公司,吳大龍為什麽要一直阻攔我們,不讓我們進去。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李文斌肯定在大發公司。隻是他們也沒有從他那裏拿到那本賬本。否則的話,他們沒有必要和我們正麵衝突。”吳大江解釋道。


    “對。”林清言也一下全明白了,人肯定在那。他們應該是忙著審訊,怕自己先撬開李文斌的嘴。


    “清言書記,那我們現在還去大發公司嗎?”蘇飛插口道。


    “不能去。”吳大江連忙說。


    “為什麽?”蘇飛問。


    “如果我們現在去大發公司了,吳桃就知道我們已經清楚李文斌的賬本沒有在他的身上。”


    “那現在該怎麽辦?”林清言也糊塗了。


    “清言書記,讓我再想一想。”吳大江說,她現在也毫無頭緒。


    “好吧,那大家都迴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林清言看吳大江也沒主意,於是開口道。


    陳曉卻反對道“不能休息,清言書記。我覺得應該讓蘇飛帶著派出所的民警大張旗鼓的在大發公司四周巡邏。”


    “對,讓他們以為我們始終認為李文斌的賬本就在大發公司。”


    林清言一下明白過來了。


    “蘇飛,你親自帶隊去。”


    “好的,清言書記。”蘇飛道。


    ……


    “老板,不好了。北山鎮派出所的民警把我們公司所有出口的路都圍了起來。”吳桃的秘書打開她辦公室門。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吳桃揮了揮手,示意知道了,然後就讓秘書出去。


    “守株待兔麽?”吳桃喃喃自語。


    李文斌在她的秘書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然後把眼睛閉上,似乎他不是那隻兔子一般。


    吳桃拿出電話撥了起來“喂,張局。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你說。”張誌強直接說道。


    “北山鎮派出所的民警把我們公司都都圍住了,能不能把他們調開?有的事他們在不好操作。”吳桃笑著說。李文斌一直不配合,她準備派人去把他家兒子綁了,聽說李文斌很是愛他的兒子,現在公司的馬仔都被她叫迴來公司了,出不去大門。


    “好。”張誌強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飛剛叮囑好派出所的民警,準備到巡邏車上眯一會兒,實在太困了。突然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張局,您好。”蘇飛接通電話,連忙問好。


    電話裏傳來張誌強罵聲。


    “蘇飛,是哪個讓你派人去圍著大發煤礦的?啊?縣委縣政府三令五申不準幹擾企業生產生活,你當耳旁風了是吧?”


    “張局,這段時間我們北山鎮治安不太好,偷偷摸摸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咋的。我這是為了保護大發公司正常生產生活。”蘇飛反駁道。


    張誌強從參加工作就在寧都市公安局,對下屬曆來說一不二,他才懶得聽蘇飛鬼扯。


    “我現在命令你,帶上你的人馬上撤離大華公司,既然你說治安不太好,那就就上街抓人去,抓不到人我就向縣委縣政府打報告撤你的職。”張誌強語氣堅決的說道,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不再聽蘇飛辯駁。


    蘇飛一拍額頭,失誤了,隻好認栽,掛了電話招唿人就走了。


    “清言書記,我被張誌強陰了。”蘇飛迴到鎮裏麵馬上向林清言匯報。


    “本來就是做做樣子,吃一塹長一智,去休息吧。”林清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準備去衛生院看胡紋。


    ……


    “哎,幹嘛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你們居然在……親嘴?”林清言來到衛生院,門也沒敲就直接推開進去,誰知道看到吳鵬和胡紋兩人正在行“苟且之事”,於是大聲喊到。


    兩人嚇得手足無措,胡紋直接把被子掀開躲了進去。


    “注意形象啊,吳大鎮長。”林清言又開口揶笑道。


    吳鵬支支吾吾的說“你咋來了?”


    “我打擾你們了嗎?我這就走。”林清言笑著說,腳步卻沒動。


    “你……你……”吳鵬直接被他無恥操作整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家小辣椒有沒有事?看來不用看了。”林清言說完招了招手,叫吳鵬和他出去走廊上抽煙。


    他和吳鵬兩個大男人倒是沒什麽,胡紋雖然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這種事隻要是個女的被他人撞見肯定都會羞得難以見人,哪怕幾人關係再好。


    “騙到手了?”林清言遞給吳鵬一支煙,然後笑著說。


    吳鵬接過煙自己還從林清言的手中把火機搶了過來,然後點上就把火機揣包裏。才開口道“滾蛋,哥是靠一片真心打動她的,還有我的魅力。”


    “嘔”,林清言裝作嘔吐的樣子,你能別吹牛的嗎?大兄弟,就你那長相。


    “小辣椒一個人從川渝千裏迢迢的來洛縣,無親無故的。對她好點,否則以後連兄弟都沒得做。”林清言說。那個躺在裏麵的女孩可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啊,以後就是他妹妹。


    “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吳鵬堅定不移的承諾道。


    “走了。”林清言轉身準備走人,才發現火機被吳鵬順了,然後把手伸到他麵前。


    “幹嘛?”吳鵬明知故問。


    “還我火機。”


    “滾,哥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上還有一個。”


    “哈哈。”林清言笑了笑,然後從褲包裏又掏出來一個火機把煙點上,直接走了。


    病房裏麵,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孩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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