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錄音2


    “你才120呢!我110好不好!”女生的體重是男人可以隨意指摘的嗎?!我氣急。


    “好女不過百!”


    “你自己體虛!連110斤都抱不動,等什麽時候抱得動我了再來找我打賭。


    去去去,趕緊起來,我都快被你壓癟了!”我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這人摔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還是不是男人啊!


    方思遠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傲慢地揚起下巴,嘀咕“明明是你胖。”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我已經無法和這人心平氣和地溝通了,推門跑了出去,再不想和他廢話。


    離開辦公室,我越想越氣,最後默默下定決心:我非要減到100斤以下!到時候啪啪啪打臉這個腦子進水的方思遠!看最後誰輸誰贏!


    自此之後,我就開始躲著這個人。一來,等瘦下來了,好讓他猜不準我的體重;二來,不想他再為了預算纏著我不放,我頭都被他念大了。


    隻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那天我好好的和朋友在餐廳吃著中飯,某個抱不動110斤的男子,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還在美滋滋地吸溜我碗裏的肉,抬眼就看見那張欠揍的臉。


    我一個鯉魚打挺,丟下碗筷,拉著朋友就跑。


    朋友疑惑地問:“幹嘛,躲鬼呢?”


    “嗯!沒到100前,他是閻王爺,到了100後,我就是地藏王。”


    本來我和方思遠的關係就隻是上下級同事,他也從來沒有對我表現出特別的照顧或者特殊的態度。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人時不時就會抽風,做些奇奇怪怪的舉動。


    就好比非要拉著我打賭那樣,10歲小朋友都沒他那麽無聊。一個集團的預算方案,哪可能因為隨隨便便的一個賭注就改的?


    我有那麽大能耐,還會在財務部當個小小的部門主管嗎?


    也不知道這方思遠腦子裏是怎麽想的,還是說,他覺得,我真有這個能力?他又憑什麽覺得我能對董事會的決議‘指手畫腳’?又為什麽要對著我‘死纏爛打’呢?


    最讓我不解的是,我突然從一些客觀的記錄中,發現我與他曾經有過交集。更確切地說,是曾經的夏天和他有過交集。


    然而,我的記憶中,這個人,以及和這個人相關的一切,都不存在。


    就像我的世界是一部存儲器。存儲器裏,有關他的畫麵都被格式化了,並且,剩下的內容,大部分還能自動連接起來,形成另一個完整的故事,成為我的記憶。


    而圓不起來的那些,在我腦中,就直接成了‘失憶’的部分。


    比如,我記得車禍那天,上車前,身邊就隻有同行的3名科研人員和1名司機。我們還商量著要走哪條路才能避免高峰時段的堵車問題。自始至終就沒有方思遠。


    但當警方問我,我們一行5人,那天開車是要去哪裏?


    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找到答案。我不記得那天,我們為什麽會坐上車,在本該上班的時間,離開了研究所。去哪兒?去幹嘛?‘失憶了’。


    醫生評測:


    病人對此人無過往記憶


    情緒表達正常,無不良應激反應


    確認存在選擇性失憶


    建議認定此人為‘接觸者名單’中重點接觸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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