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來到汴京以後沒有先去找趙冠,而是先去找了自己一個故友向他打聽消息,從那故友口中得知,這趙冠前段日子的確煉製了一把神兵,他本來是不動聲色地將寶劍送給至尊盟盟主方勇,結果那方勇的兒子和手下將此劍來曆說出。後來從朝中傳出趙冠如此低調的將寶劍贈送給方勇,是因為二人做了交易,趙冠的兩個兒子在趙冠贈劍後,在官府之中就得到了不錯的差事。金戈聽後向他問起那寶劍的樣子,他的故友說沒有親眼見過,隻聽別人說起過,是一把墨黑色、寒氣逼人的寶劍,金戈辭別故人後監視起方府。金戈見方府高手眾多,不敢輕舉妄動,便扮做小商販每日在方府門口不遠處活動。通過幾天的觀察,金戈注意到方奎手上的劍,於是他便悄悄跟蹤方奎,在掌握了方奎的日常行蹤後,金戈向他常去的一家酒樓小二打聽起他的消息。那店小二對金戈說,那個每日晚上過來喝幾杯酒的人是至尊盟盟主的兒子方奎,至於他隨身帶的劍沒見他使過所以沒見過樣子,金戈給他幾塊碎銀讓他保密,自己繼續監視起方奎。


    這天見方奎和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從至尊盟出來後騎著馬朝城外狂奔,金戈意識到機會來了,金戈跟著三人一路來到長陵縣。方奎三人來到潯陽酒樓,喝酒間其中一個灰袍中年人對方奎說道“方少爺,不知你可有雅興,聽聽江南小曲!”方奎明白他的意思轉頭向綠袍中年人說道“杜老伯,你對音律比我二人精通,你看如何?”那綠袍中年人洺了一口酒說道“這酒是不錯,如果配上小曲應該不錯!”灰袍喊小二過來問道“小二,把你們你們店裏最好的歌姬紅佛給我找來,我們三個要聽她唱曲!”那小二眼睛轉了兩圈說道“好的,客官請稍等,我馬上就叫人來!”過了一會兒小二帶著個抱著琵琶的青裙少女走到三人麵前,還沒等那少女開口自我介紹,灰袍便一臉不滿地喊到“不是跟你說了要紅佛,你去把紅佛給我叫出來!”店小二為難地說道“客官請息怒,紅佛她今天身體不適在休息,還請三位爺見諒!”灰袍奔波數日愛馬還傷了正一肚子火於是便發功將一丈開外的店小二吸到跟前一把抓住小二的衣服將他提起來冷冷說道“本大爺心情不好,你最好給我說實話,紅佛在哪?”那小二哆哆嗦嗦地望著斜對麵的一個雅間,灰袍鬆手,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見灰袍起身朝那雅間走去,店小二一下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大爺,您還是饒了小的吧,那裏麵的客人我們可得罪不起!”灰袍一把將店小二甩開徑直走向那雅間,來到門口灰袍狠狠地敲了三下門,裏麵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不是跟你們說了沒事不要打擾老子,是哪個不要命的來打攪我的好事,想活命的話立馬給我滾!”灰袍見狀一掌將木門劈碎,隻見一個白胖圓臉漢子正在對紅佛用槍,那胖子見有人強行闖入怒目而視起身抽出身旁的長刀便朝灰袍砍來,灰袍輕輕一掌便將那白胖子擊倒。店小二見狀大叫道“大事不好了,那是遊海龍將軍的兒子!”灰袍正要繼續出手教訓那白胖子,方奎將他攔下說道“袁師叔,都是自己人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那白胖子剛走沒多久杜兗不解地問道“袁師弟你平日是個好脾氣啊,今日為何如此……”袁林說道“這個嘛說來話長!”原來那名叫紅佛的歌姬在幾年前曾經救過袁林一命,袁林為了報答她要為她贖身,可她卻要袁林納她為妾才願意贖身。袁林無奈隻好經常來看望她,雖然紅佛沒有贖身但是他找人出麵給了這酒樓足夠多的錢,不準強迫紅佛做生意,那紅佛自此以後也是隻有在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出來唱幾首小曲。所以當袁林聽到小二說她身體不適猜到了他們可能在強迫她接客所以才十分生氣。杜兗聽後哈哈大笑道“袁師弟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啊!”三人聽著紅佛的小曲喝至亥時,酒後袁林摟著紅佛進了客房,杜兗也找了個歌姬陪伴,隻有方奎給了身邊的女子一些錢打發她走了。


    第二天天不亮方奎便將二人叫醒,三人騎馬匆匆離開酒樓,金戈遠遠地跟在三人後麵。方奎三人在山間小路旁一片樹叢隱蔽起來,金戈在不遠處一塊大岩石上觀望,半個時辰之後一隊七八十人組成官軍騎著馬從不遠處朝長陵縣縣城趕來,當路過那片茂密的樹叢時為首的幾個人馬被絆倒。那幾人會些武功,從馬上摔下來時及時調整身位站住了身子,後麵的人見狀急忙停下,為首的一人正要給手下下命令,一把飛刀從樹叢中飛出擊中他的脖子。隨著為首之人倒地,樹叢中射出一波又一波飛刀,那些官軍不多時便損失過半。剩餘的人見勢不妙打算快馬加鞭逃跑,隊伍前方和後方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人將路攔住,幾個人騎馬攻擊被二人三五下便殺死。在樹叢中暗中觀察的方奎有些納悶“難道早上收到的情報不準,不是說賊軍有一支精銳武士扮作衛兵從這裏經過,為何這些人戰鬥力這麽低!”正在他納悶間,攔路的二人被人圍攻,紛紛陷入苦戰,方奎正要出手相助,二人擊敗圍攻的人。此時那批官兵隻剩下七八個士兵了,那七八個人在原地站著不動,袁林和杜兗二人一前一後朝著他們逼進。當二人走近那七八個士兵時,那些士兵突然朝二人發動攻擊,兩人跟這些士兵一交手感覺這些士兵力大無比,散發的氣息極其強橫,不到幾個迴合二人的兵器就被砍斷。


    杜兗和袁林有些意外,看著手中斷掉的兵器還以為是對方兵器材質好,於是便丟下手中兵器撿起地上的刀,結果同樣的刀一經對砍,他們手中的刀便被砍斷。二人身上的飛刀又早已用完,二人隻好使用掌法在遠處揮掌阻止那些人近身,二人掌風強勁,那些士兵一時間近身不得,不過如此一來對二人的消耗極大。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袁林和杜兗對視一眼分別使出武相,變作一隻火熊和一隻沙蠍,那七八個士兵在二人的攻擊下逐漸落入下風。方奎見那些士兵受到重擊倒地後居然又迅速站起身繼續攻擊二人,心中胡思亂想道是不是這兩個家夥昨晚用功太猛今天又起的太早還沒恢複好的緣故,杜兗和袁林見這些士兵像鬼一樣打不死,心生膽怯。看二人已經戰鬥了半個多時辰還沒能完成任務,方奎拔出冷月劍從樹叢中朝那些士兵襲來。此時金戈已經到了戰鬥地點附近,在小路旁邊的樹叢中隱藏著,他清楚地看見方奎手中的劍劍身墨黑,而且能感覺到劍中散發的寒氣,金戈隻要摸上一摸就能確定那邊劍是不是用劉矢所給的石頭鑄造。方奎揮舞著冷月劍一劍便將那些士兵連人帶刀一起劈開,那些士兵在身體被砍開以後倒地後再也起不來了,袁林和杜兗見狀便配合著方奎輸出,十幾個迴合後隻剩一個士兵。方奎正要對他發動最後一擊,從那些倒地的士兵身體中冒出大量黑氣湧入那個還活著的士兵體內,隨後那士兵化作一股黑煙朝長陵縣方向飛去,片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奎三人走在路上,杜兗問道“在這批人身上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而且還逃掉一人,我們就這樣迴去恐怕不好交差吧?”方奎有些沮喪,自從他開始領任務以來,第一次失敗,而且這次還多虧將冷月劍帶在身邊不然的話有可能會逃掉更多的人。袁林提議道“要不我們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追上那個家夥!”方奎摸著下巴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任務失敗,不能就這麽算了,兩位師叔我們再堅持一下,把那個漏網之魚抓住!”三人一路走一路搜尋線索,同時方奎還借調部分至尊盟和官府的人手在長陵到汴京的路上搜索調查。不到三天方奎便收到消息,在萊蕪鎮發現一個可疑的人,那人功夫高深晝伏夜出,使用內息時身上散發黑氣,三人馬不停蹄地便趕往萊蕪鎮,路上袁林問道“那個家夥逃跑功夫還挺厲害,我們要想辦法把他攔住!”杜茺點頭說道“是啊,方公子你主意多,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方奎微笑著說道“二位實在是謙虛了,要不我們找跟著那個人,然後找機會結下法陣將他困住了再收拾他。”袁林和杜兗都讚同方奎的提議。來到萊蕪鎮時天色已晚,三人不顧疲憊找到那提供線索的手下,那人領著三人來到鎮邊一個荒廢的房子處,他指著那房子對方奎說道“方統領,他就在前麵不遠處的那座房子裏,那房子一邊挨著河另一邊靠山、後麵還有一片玉米地,我們怕他逃跑隻能在遠處監視!”方奎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對那人說道“你們幹的不錯,讓你們的人先撤走隨時待命,這裏先交給我們!”那人領命後便離開了,方奎三人輪流監視那座破房子,一直等到卯時那人才從屋子裏走出,三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人後麵。那個人隻走一些偏僻小道且晝伏夜出,三人跟了三天袁林和杜兗有些吃不消,袁林對方奎抱怨道“我懷疑這個家夥是個野人,哪裏路爛走哪裏,在這麽走下去我們要被他活活累死!”杜兗開玩笑說道“我看你啊是沒有女人走不動道,我建議給你把花奕娘給你調來,你絕對再不喊累!”袁林輕輕推了杜兗一把說道“趕緊一邊去,一天到晚沒個正經樣!”方奎笑著說道“兩位師叔真愛說笑,我想那家夥即是賊寇出身,這翻山越嶺的本事是比我們強些,我研究過這的地形,最多再過兩天就到了開闊地,從這片山通往汴京的幾個必經之處我都已經安排好人手提前布防、設置法陣,現在隻等他入網了!”


    令三人沒想到的是這家夥在山裏繞了這麽一陣後,他居然走了主幹道江州道,雖說那裏也有布置但那條路上防備最弱。三人聯合一些部下將那人趕到提前設置的法陣之中,隨後啟動法陣將他困住,方奎見那人已被困住招唿兩位師叔一起和他進入陣中。三人和那人一番交手下來,竟發現對方實力即使在法陣的壓製下也在三人之上,方奎向袁林詢問道“袁師叔,你可聽聞哪個至尊加入孫秀林那夥反賊了?”袁林和杜兗也是有些不可置信,這哪來的至尊強者竟加入了反賊陣營。那至尊強者正是金戈,這次離開肴山營地前剛突破至尊境界,他這次專門扮做那逃跑的反賊,正是為了溜一下方奎,他對效忠於朝廷的武者頗有意見。在交手中他觸碰了幾次那寶劍,心下已確定那就是劉矢給趙冠送的石頭所製之劍,金戈使出一招光芒萬丈將法陣破壞同時將三人刺的睜不開眼,趁機撲向方奎,三五招便將他的寶劍搶在手中,隨後轉身離去,方奎人沒抓住又丟了寶劍,在迴汴京的路上整日買醉。


    劉芸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汴京找了半個月也沒找見他那智勇雙全的師傅,看見一些皇親貴族活著錦衣玉食的奢華生活,想起自己原本也有著幸福穩定的生活卻被皇帝一道旨意便搞得家破人亡,在離開汴京之際在皇城一些地方裝了許多微型炸彈,在他離開汴京那天,皇城如同放了一夜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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