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倆收拾好了工具,又興衝衝的往家裏麵而去。


    正強的媳婦兒已經做好了兩個人的飯食,正平也不囉嗦,直接坐下來就吃。


    吃完飯正強的媳婦兒收拾幹淨了桌子,哥兒倆這才把辛苦打了一下午的哈蟲倒在了桌子上,然後就開始往外麵揀哈蟲裏麵的樹渣了以及雜草。


    妞妞和柱子見狀。也湊了過來,就連正強的老娘也湊了過來,一家人圍著桌子嘻嘻哈哈的,拉著呱兒聊著天兒,撿著哈蟲裏麵的雜物,不亦樂乎。


    妞妞揀了一會兒就,就不耐煩了,又開始擺弄正平帶給他的那隻小黑狗,一本正經的對正平說:“正平叔,我給這個小奶狗起了一個名字叫黑風,你聽好不好聽?”


    正平聞言,歪著頭看了一眼妞妞說道:“你是不是感覺,這個小家夥跑起路來,就像一陣黑色的風一樣,可快可快了呀?”


    妞妞瞪著一雙大眼睛,使勁兒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跑起來可快可快了,就像一陣風一樣。”


    正平想了想,說道:“那咱就叫他黑劍吧,箭比風還要快,好不好?”


    妞妞歪著小腦袋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拍著巴掌說道:“好呀,好呀!”


    正強看著叔侄兒倆一本正經的說著話,也禁不住笑了,他點了點妞妞的額頭說道:“妞妞,等你再大一點兒,讓正平叔教你識字兒,好不好?”


    妞妞想了想,說道:“爹,為什麽要識字兒啊?”


    正強撓了撓頭,憨憨的說道:“人呢,識字兒好,最起碼簽個字畫個押啥的,不會讓人給騙了!還有啊,倘若那年頭兒不好給人家借個糧啊,借點兒錢什麽的,打個欠條,借據什麽的,不會讓人糊弄了去!”


    正強的媳婦兒在一旁嗔道:“一點兒正經的也沒有。一點兒就不盼著咱們好!學識字兒,就指望著將來會寫欠條兒啊!”


    妞妞想了想,點了點頭。正強接著說道:“等你長大了,爹要給你找一個識字兒的後生當相公,不要像爹一樣活成了一個睜眼瞎!”


    “哈哈哈哈,爹是一個睜眼瞎!”柱子在一旁拍著巴掌叫道:“真好玩兒,真好玩兒,爹是一個睜眼瞎!”


    柱子的話引得大家一陣哄堂大笑。正平歪過頭兒來,問正強的老母親:“大娘,你說這些哈蟲能值多少錢?”


    正強的老娘直了直身子,長歎一聲說道:“唉,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裏懂這些東西呀?我隻聽得老輩兒的一些人說過,這個哈蟲可值錢了,據說隻有達官貴人和地主老財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才能夠吃得起!咱一個普通老百姓,可是真的沒有吃過。這能掙多少錢?我可是真的不敢亂說呀!”


    正強在一旁笑著打斷了老娘的話,說道:“管他呢,隻要他們給咱錢就行!反正咱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能掙個仨瓜倆棗兒的,就挺好,我就挺滿足了!”


    正平也點了點頭。他和正強的想法是一樣一樣的,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光吃飯,不幹活兒,還掙不到錢!倘若這些蟲子,能掙個仨瓜倆棗兒的確實不錯。


    待到把蛤蟲揀完了,正強的老娘從廂房裏裏拿出了一杆秤,稱了稱,足足有二斤二兩。


    正平對正強說道:“哥,哈蟲就放你這兒,明天早晨我再過來找你,咱倆把它拿到集市上賣了,你看怎麽樣?”


    正強點頭應是,於是正平又把小奶狗放棉襖裏邊兒揣著迴到了自個兒的家裏。


    迴到家裏,正平連炕也沒有燒,就抱著小奶狗兒和衣躺下了。可能是敲了一下午的哈蟲,實在是太累了,他很快的就進入到了夢鄉。


    可是睡到半夜,正平就被黑箭哼哼唧唧的聲音吵醒了。剛剛醒來,就感覺到身子底下冰涼冰涼的,著實難受。可是他實在懶得下炕來燒炕,於是就繼續蜷縮在被窩裏,心裏想著一會兒一會兒天就亮了。可是冬夜漫漫。這種挨著凍睡覺的滋味兒實在是太難受,太難受了!更何況黑箭一直凍的哼哼唧唧的,實在是吵的正平睡不著覺。


    正平又在被窩裏躺了小半個時辰,實在是難以忍受這種寒冷,於是就起身下了炕,抱了一抱柴火把炕燒了,就再一次鑽進了被窩兒,沉沉睡去。


    早晨醒來,正平依舊熬了一鍋玉米麵兒粥,並且在鍋邊上貼了一個餅子。自己喝稀的,喂小奶狗吃幹的!


    待到一人一狗吃飽了,正平這才揣著小奶狗來到了正強的家裏。


    正強已經收拾妥當了,哥兒倆廢話也不多說,直接提溜起哈蟲就往鎮子上趕去。


    鎮子裏最大的酒樓叫群英樓,坐落在鎮子的正中心,是一棟3層結構的木樓。群英樓的門前,就是鎮子上最大最寬的那條街道。每日裏群英樓賓客不斷,車水馬龍,是鎮子上乃至整個縣裏麵都出了名的大酒店。


    據說大酒店的老板是一名軍閥,城裏的以及鄉下的地主老財,達官貴人都非常的給這個軍閥麵子,因此客酒樓裏整天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煞是熱鬧。


    店裏的小夥計一件正平正強哥兒倆進了門兒,也並沒有嫌棄哥兒倆穿的破破爛爛的,主動迎上前來招唿道:“兩位客官,你們好,想吃點兒啥呀?”


    正強和正平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睛都忙的看不過來了,見小二上來搭訕,正平急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小哥兒,是這樣的,我找咱們老板有點兒事兒。”


    店小二看了一眼哥兒倆,也不吱聲兒,把手裏的抹布往肩膀上一甩,說道:“那你們二位稍等,我去把掌櫃的喊過來!”


    掌櫃的是一個年紀大約50來歲的中年人,白白胖胖的帶著一頂瓜皮小帽,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團福長褂。


    見掌櫃的滿麵的春風的向著哥兒倆走來,正平正強急忙站起身來。


    掌櫃的撇了一眼哥兒倆,示意他們倆坐下,然後問道:“二位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正平也不囉嗦,直接把手裏提溜的哈蟲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掌櫃的,我們哥兒倆敲了一些哈蟲,你看看咱店裏要不要?”


    掌櫃的聞聽是哈蟲,立刻眼睛一亮,把那個袋子拖到了自己的跟前兒,認真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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