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晚會明明沒有見到付情的身影,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但她還來不及細想怎麽迴事,安墨就毫無預兆地吻到了她敏感的脖頸,嚇了付悅一跳,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身上,輕推了推他,推不開。


    為了阻止他繼續做那種曖昧羞人的事,付悅隻能竭力推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動情才沒有用力鉗住她,將他推開後,她從欄杆上下來。


    見他因為醉酒站不穩,付悅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身體,深怕他因為自己剛剛狠力一推而摔到哪裏。


    等他站穩後,所幸他沒有再對自己動手動腳,隻是他醉意卻鋒利的長眸望向了陽台門口——


    四目相對,前者似乎帶了些警惕和壓迫感十足,後者則是滿滿壓抑的怒火衝天。


    眼見付情朝他走過去,而且拳爆青筋,俊顏冷怒,見狀,她下意識站到安墨麵前的距離,深怕兩人會鬧出什麽事,付悅皺著眉麵對麵看著他說:“他喝醉了,有什麽事我們談吧。”


    “你這是在護著他?”付情沉冷著聲音,一字一句都沾染著深刻的怒意,特別是親眼看到兩人竟然在忘我地接吻,她還護著他,她都不知道此刻他有多痛苦。


    聽罷,付悅瞥了他一眼,然後與他的態度截然相反,冷靜地說:“我正好有事和你談,和他無關。”


    她發現現在的自己竟然能如此冷靜的麵對這個曾經,讓自己生不如死、愛到不能自拔的男人,心底不起一絲波瀾,或許愛累了,恨得……也累了。


    她現在才明白,恨不能單獨存在,隻要對一個人還有恨意,那就說明對那個人還存有希望,如果連恨都不存在了,那就是絕望了。


    但該做的還是要做,隻當是為前世的自己討迴一個公道。


    “你想跟我談什麽?”付情微微冷笑,如果不是他特地來這個晚會,她會記得他的存在嗎?還會主動找他談?


    付悅忽視了他的態度,鳳眸微斂,盯著他即熟悉又陌生的俊顏,緩緩道:“我們之間的事,今晚就說清楚吧。”


    付情垂眸,似乎預感到一些不好的答案,他背對著光線看不清他的表情,狹眸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痛楚,佯作不在意地平穩道:“說吧,我聽著。”


    “付情,那天你在醫院跟我說的話,我仔細考慮清楚了,現在我就給你答案。”付悅頓了頓,似乎看到他緊繃的身體,聲音也有些微啞。


    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沒在意繼續道:“我們是兄妹,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希望你以為別再對我說那種話,我不想再聽到了。”


    她不知道她一個字一個字都戳進他的心髒最疼的地方,付情忽然抬起狹眸,閃過一絲希冀,試探地問道:“如果不是呢?”


    “什麽?”付悅不解地看著他。


    “如果我們不是兄妹——”付情緩緩走近她,想更加接近她一點,站在安墨身邊的她太礙眼,也太遙遠了,讓他害怕,“你會接受我嗎?”


    付悅還沒迴答,就被人從身後抱住,身後的男人帶著微醺的醉意地看著付情,仍渾身散發著震懾人心的氣場,“她是我的。”


    她怔了怔,然後皺著眉扳開他的長臂,轉頭瞥了安墨一眼,喝醉了的人就不能安分一點嗎?他以為她會說什麽?接受付情?


    “我不會接受,不是因為我們兄妹的身份,而是因為你是付情這個人。”付悅迴過頭來擲地有聲,因為他是付情,她這輩子不可能原諒的人,更不可能接受他的任何感情。


    她不知道她的話字字誅心,付情俊顏變得蒼白,但他不肯就此放手,而是質問:“那為什麽那晚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


    話音剛落,付悅隻覺得手臂被用力握住,她抬眸看了看身旁的安墨,隻見他用從來未有過的幽深望著她,她別過臉,避開他那灼人的視線。


    說來真的是可笑,她打電話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付情,而不是趕來拚了命救她的安墨,如果安墨清醒著,他會不會後悔為這樣的女人差點廢掉了自己的腿?


    想到這裏,她就覺得無法麵對他。


    她聽到自己用冷靜的聲音,迴答道:“是,那晚我想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剛剛說完隻覺得自己的手臂被握得更緊了,她不管不顧地繼續說:“那是因為當時對你恨得太執著,從始至終支撐我的都是對你的恨,隻不過現在我不恨了,付情。”


    這輩子對他的恨無時無刻,所以成為了一種習慣,那晚之所以會想到他,是因為上輩子因為他活得太可悲了,這輩子竟然沒能報複他什麽,而形成的執念而已。


    “你一直說我對你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而我卻一無所知。”付情沒有溫度,沒有表情,冷硬地說:“付悅,你隻相信你看到的,聽到的,你從來就沒有用心相信過我,現在你說恨就恨,不恨就幹淨抽身,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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