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後,潘瀟拿過身旁的包,從裏麵取出了一隻錄音筆,輕輕一按,便是剛才她們談話的內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付悅實在太嫩,她要的不過就是最後那句話而已。


    ……


    迴到萬華集團,付悅除了和重麟報告今天失敗的行程,一直沉默著,心情久久不能平複,腦子裏一片混亂,做什麽事都不對勁。


    最後被千重麟強行拖出集團,開車送她迴去,邊走邊說:“你呆在這隻會打擾我工作,幫不上什麽忙,還不如迴去。”


    可走到大廳外,準備上車時付悅的手機又響了,她原本沒什麽心思接,但一看來電,卻驚訝了一下,連忙接起:“喂,顧總嗎?”


    來電的正是顧安然,雖然她不知道是發生什麽,才讓剛剛那個目中無人、冷漠得沒有絲毫人情味的女人,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


    這轉變太大,令她多少有些發愣。


    “恩。”顧安然顯然沒什麽心思和她廢話,更沒解釋的欲望,隻是說了一句話話便掛了:“給你十五分鍾,馬上來淩瑞,遲到半秒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啪地一聲掛斷後,付悅有半秒鍾充楞緩不過來,直到重麟追問,她才催著他:“麻煩你送我去淩瑞集團,顧安然改變主意答應見麵了。”


    千重麟挑眉,那難搞的女人怎麽突然變卦了,這事絕對有蹊蹺,在她再三催促下,他隻能心甘情願為她充當司機,“是是,十五分鍾是嗎?我保證把你送到,急什麽?”


    期間,她不停看表,令千重麟也不得不無奈地加速到最快,說了一句:“坐穩。”


    在十三分鍾後,他們抵達淩瑞集團,付悅急忙打開車門拿著包下車,招唿都沒和他打一聲就匆匆進了淩瑞集團。


    留的千重麟在車內沉思,她到底有多重視這個項目,從來沒見她急成那樣,不過他沒有急著離開,看那樣子顧安然也不會和她談太久,所以他在車內準備等她下來。


    ……


    而這邊,付悅恰巧乘電梯上頂樓用了十五分鍾一分不差,微喘地敲了敲辦公室的玻璃門,裏麵有保鏢為她打開,“請進。”


    付悅帶著準備好的文件,坐在了顧安然對麵,她問:“顧總之前不是很抗拒和萬華集團的人相處,為什麽突然之間會同意見麵?”


    “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說服我,你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麽無聊的問題上?”顧安然這才抬起眼,令她第一次正式這個女人。


    和她目中無人、沒有人情味的第一印象相比,顧安然也是長了一張東方女子的精致麵孔,並不會吃人或者恐怖嚇人,隻是性格……


    付悅看了看表,然後把整理好的文件遞到她麵前,開始說服她:“顧總,我相信這個項目你連正眼都未曾看一眼,它的利潤空間很大,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不要因為一個人的緣故而因小失大,雖然說原則有時候很重要,但原則是一成不變的,而人時時刻刻都在變,它不可能適用在每一個人身上。”


    “你是在說我死板嗎?”顧安然不知喜怒地反問了一句。


    “我隻是想說,顧總的原則需要完善。”付悅沒有絲毫慌亂,即使她百般刁難,看得出她這次給機會也是給的不情不願,恨不得能抓到自己把柄,趁機毀了這個項目。


    顧安然哼了一聲,然後接過那堆文件,隻不過看都沒看,而是抬眸道:“我可以簽這份文件讓你交差,但你必須誠實地迴答我一個問題,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和不誠實的人打交道,所以你說了一個字的謊話,我都會讓這個項目作廢。“


    付悅知道沒有那麽簡單,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她的問題。


    “你和姓安的,是什麽關係?“顧安然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姓安的是誰?這是什麽問題?付悅微愣在了那裏,她不解道:“顧總說的是誰?“


    “安墨。“顧安然轉著手中的筆,瞥了她一眼,”這個問題很難迴答?“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付悅完全沒料想到是這樣的問題,她準備了一萬種答案,沒有一種適用,而她的迴答隻能誠實,否則這個項目會被這個女人兒戲地作廢,她結結巴巴地說:“他是撫養過我幾年的陳姐的外甥,現在……我暫時住在禦庭,就這麽多。“


    聽完,顧安然利索地在文件上簽了字,可是表情卻不是很愉悅:“簽了,拿了走人,別再來煩我。“


    付悅走過去整理了簽好的文件放入包中,確認好一切後,然後輕聲說了句:“謝謝。“


    “你該謝的人不是我,我隻是賣個人情而已。“顧安然再也沒看她一眼,也沒再理會她。


    付悅拿到文件自然不會多留,轉身離開了淩瑞集團……


    在她離開後,顧安然拿起了座機迴撥了個號碼,調侃留言了一句:“姓安的,沒想到你也會落得一廂情願的地步,你喜歡的女人看起來並不領情,相反還和你的關係都撇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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