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他是提早離開的京城。”團子探查著消息,自言自語著。


    秦宜軒雖然並非皇室血脈,但自小在皇宮長大,沈氏對他盡心盡力的栽培,倒也傾注了很多的心血。


    秦宜軒原本確實把自己當成大皇子,不斷的積累資源和影響力,悄悄為自己的前程鋪路。私下培植勢力,巫婁族的鐵礦他很早就發現了。


    曾經的秦宜軒並未急於開采,怕過猶不及反倒生事。原本他想的是如何討好皇帝,不讓自己存在任何意味不明的行徑,怕引起皇帝不必要的反感。


    那日被沈皇後辱罵後,秦宜軒大醉一場,悲痛至極。他迴想起自己從出生起,雖然錦衣玉食,但從沒有過溫情與嗬護。


    皇帝的忽視讓他不斷的學習,要讓自己足夠的優秀,得到皇帝讚揚和認可。為此吃過苦,遭受過的排擠和鄙夷,無時無刻的殫精竭慮與苦苦經營,不能因為沈皇後的幾句話便化為烏有。


    所以他打算離京,加快自己的實力布置。他秘密約見了景雅琪。幾番言詞便將景雅琪拉上了自己的戰車。


    所以秦宜軒便奔著景侯所轄的西南重鎮而來。在景侯的收留下,構建據點,開采鐵礦,打造兵器,暗中擴建自己的軍隊。


    現在的秦宜軒再無顧忌,他要急速強化自己的軍事實力,在大皇子餘威仍在的時候,為自己謀得地位。


    秦宜軒原本想要與巫婁族合作,並未談妥。巫婁族認為開礦的行為會惹怒山神,堅決不同意。


    洛星痕本就野心勃勃,占據了巫婁族後,與秦宜軒一拍即合。“現在這兩人結盟了。”團子匯報著。


    【這樣啊!真讓人歎氣,皇權就那麽好嗎?當什麽皇帝,沒自由,活還累,真是想不開。】紫菱不讚成道。


    聽到心聲的秦霄鳴又是暗笑不已,【不愧是菱兒。】


    【秦宜軒的摻和,巫婁族日子會更加的艱難,怕是再無翻身的機會了。】紫菱分析著。


    “秦宜軒離京之時,便已經跟景雅琪結盟。麵上看,她是被說動的,其實是她自己早就暗藏了心思。不過是想跟秦宜軒多討些好處罷了。”團子鄙視著。


    京城的景雅琪並未閑著。自秦宜軒、秦霄鳴相繼離京後,便找尋機會去見了趙氏。憑借景侯府的勢力,暗中鼓動,試圖將更多的力量拉入秦宜軒的利益團體中。


    景侯本人的態度暫時還曖昧不明,他既想要景雅琪建議的從龍之功,重振景家聲威。又怕萬一失敗,想保留退路。


    秦宜軒自是不會讓景侯的心思得逞。於是他暗中背著景侯以景侯的名義行事。景侯還被蒙在鼓裏。


    【那麽老奸巨猾的景侯爺,怎麽可能會被蒙在鼓裏,不過是裝傻而已。他以為都由秦宜軒出麵,萬一兵敗,便有了免責的借口。】紫菱鄙夷。


    “還可以是這樣的啊,果然是老奸巨猾。”團子醒悟道。


    “哦嗐,趙氏竟然也被景雅琪拉入夥了。”團子又震驚了。


    那趙氏自秦逢春走後,心中更加的惶恐不安。不斷的猜測著秦霄鳴到底知道了多少,秦國公到底要如何對待她。


    秦逢春的婚期將近,趙氏的嫁妝本就不多,娘家又無力支援。想問秦國公要些銀子,但秦國公總不在家,趙氏又無顏去要。


    所有的事情都壓在趙氏一人身上,趙氏的怨氣愈重,直到景雅琪來訪,


    “仇怨已然結下,若是顧及秦國公的麵子,便不會如此待你。如今這般,這結是解不開的,不如棄了!”


    趙氏根本不敢行謀逆之事。但景雅琪又道,“不敢也是等死,敢也是等死,不如一搏。”


    趙氏如遭重擊。景雅琪看趙氏還在猶豫,“沈氏倒台,聽聞那些證據可都沒來得及清理。聽說玉南山陰府的馮布政使了嗎?”


    趙氏並未想通,“他跟咱們有何關係?”


    “他隻是清算的開始。”景雅琪不再多說,隻是靜靜的品茗不語。


    趙氏的心裏如翻江倒海一般。原本懸著的心,更加的緊繃。趙氏跑迴娘家,與趙輔仁商議了許久,最終踏出了這一步。


    【給秦輔傳個消息吧。】紫菱歎道。


    “哈哈,對呢,秦輔正在西南程烏府。”團子仿佛想到了什麽,有些興奮的迴應著。


    【看來我們還得去一趟巫婁族。】紫菱暗中思忖著。


    “肯定是要去的。這一次咱們要帶上兩位宗師,這麽多年的仇還沒報呢。”團子有些激動的附和著。


    紫菱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確實還有這件事沒辦。這麽多年,咱們慢慢的蠶食著“隱蹤流星閣”,是時候該收尾了吧。】


    團子與紫菱都不由的暗笑不已,都迴想起當年兩位宗師的窘態。與此同時,身處於不同地方的寒霜劍和風淩渡噴嚏不斷。


    “這是誰在念叨我,準是那個小丫頭,又要沒好事。”酒館裏喝酒的風淩渡嫌棄道。


    懸崖上練劍的寒霜劍亦是暗中歎息,“清淨的日子怕是到頭嘍。”


    “唉,作孽啊,又要費能量了。”團子歎氣道。


    原來那秦宜軒為了盡快搞到銀子,控製更多的人,不惜把從沈皇後手裏得到的毒品方子用上了。


    這方子到了洛星痕的手裏,簡直是歎為觀止,連連稱讚它的絕妙。迅速在巫婁族所屬的山區尋找和種植原料。


    “現在的巫婁族又成了製毒窩點了。”團子歎道。


    團子繼續說道,“那個牧天更是可惡,她每日對她的母親說,就是因為她引狼入室才毀了巫婁族,她就是巫婁族千百年來最大的罪人。”


    牧天親自帶著琅瓦去看巫婁族人受苦,從身體與精神上雙重折磨著琅瓦,逼迫琅瓦給洛星痕解毒。


    並且他還兩手準備,找到了族中的長老。抓走了長老家的兩個孫女,迫使她講出解毒的辦法。


    “實在不行,牧天決定不顧母親的性命,替父解毒。真是孝子啊!”團子鄙夷著。


    【恐怕,那牧天隻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吧!並不是什麽孝,跟他的父親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已。】紫菱分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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