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聚焦的目光,如聚光燈般集中於紫菱,而她卻泰然自若,輕啜一口清茶,毫無懼色。


    團子小聲嘀咕道,【又來這一套,在茶碗上塗春藥。這藥效太過剛猛,必須交合方可解。景雅琪可真是毒啊,想讓宿主過早的傷了身子,今後無法孕育子嗣。】


    眾人一聽,皆是心中一緊。紫菱卻暗道,【那是對付普通人,團子是對自己的藥丸子不自信了嗎?】


    團子嘿嘿一笑,偷聽心聲的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但是每個人心裏的天榜上又多了一個人。


    一陣短暫的靜默後,公主秦宜瀾打破了沉默,略帶好奇的語氣問道,


    “紫菱姑娘,你這身華服,真是‘雲錦天章樓’的鎮店之寶?”


    紫菱淡然一笑,“算是吧!”


    景雅琪立即叱責道,“什麽叫算是!沒有就是沒有,弄一件仿品又是何意。麵子可不是一件衣服便能裝出來的!”景雅琪的一眾跟班們接連跟著起了哄。


    紫菱繼續淡笑的問道,“諸位可知‘雲錦天章樓’的鎮店之寶,到底珍貴在何處麽?”


    秦宜瀾自信的答道,“傳言便是因著白金蠶絲之故。”


    紫菱立即起身,走到地毯的正中間,原地慢慢的轉了幾個圈。引得之前的那位貴女驚歎的喊著道,


    “確實是白金蠶絲織的錦緞,看那流光的金色,沒錯,真的是白金蠶絲。和我在‘雲錦天章樓’裏看到的一樣。”


    迴歸座位,紫菱漫不經心地說道:“原本這鋪子就是為了自家所需。自家出了珍品料子,自然要量體裁衣做上幾套。店中展示的,不過是供人觀賞的樣品罷了。”


    秦宜瀾進一步確認道,“那三家鋪子真都是紫菱姐姐的?”


    紫菱眨眨眼,輕描淡寫的迴答道,“不過是幾間小店,不足掛齒。”


    此言一出,現場氣氛陡然熱烈起來,貴女們對紫菱的態度由先前的質疑轉為欽佩,紛紛打聽起她的店鋪與新品,甚至有人請求打折預購,紫菱一時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是誰說紫菱粗鄙不堪的,分明的博學多才,傳言不可信。”


    “紫菱姑娘,下一季的新品會是什麽啊?能不能給個內部的認購機會啊?”


    “紫菱姑娘…,……。”


    景雅琪看著被恭維,豔羨,更想攀附的人們圍攏著的紫菱,內心憤恨交加。


    想想過往的自己,多少年費盡心機營造的交際圈子,紫菱不過是分鍾之間,便就擁有了。


    可笑的自己還是人家的踏腳石。景雅琪手中茶碗幾乎要捏碎了一般。她心中暗暗的詛咒著,【哼,讓你囂張,過一會你就囂張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團子傳來消息,“白雨蕁要出場了!”沒一會,湧上一群婢女穿梭於席麵之間,為賓客們更換茶點。


    伺候紫菱的婢女卻“不慎”打破了茶碗。那婢女當即跪在紫菱腳邊,“給貴人請罪,求貴人饒恕。”


    哭泣間又突然喊道,“菱兒妹妹是你嗎?你是菱兒妹妹。”


    團子扶額,“景雅琪果然想得周到,如此一來,一會宿主毒性發做,便尋不到證據了。有毒的茶碗被白雨蕁打碎,順便清理了。”


    白雨蕁繼續的哭泣著,唱念做打一應俱全,不愧是實力級女演員。


    “妹妹,十年了,你怎不迴村看看爺奶啊!爺奶想你啊!奶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白雨蕁上演著聲淚俱下的苦情戲,話裏話外都在控訴紫菱忘恩負義。


    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紫菱則顯得不以為意,單手支頤,似是倦怠,【配合演戲好麻煩。演吧,我先睡一會。】


    貴女中,沈氏一族的幾位,利用自己學士府的身份為紫菱辯護道,


    “相信以紫菱姑娘的德行,必定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事情。”


    團子聽著她們的茶言,憤憤不平道,“讓她們說的,咱們做啥了?做了啥?”紫菱暗自好笑。


    景雅琪觀察著看似即將陷入昏迷的紫菱,愈發堅信自己的計謀已成,遂示意婢女,準備實施下一步計劃。


    “宿主,這個景雅琪是讓婢女去通知秦逢春,她竟是想把秦逢春扔給你啊!”團子鄙夷著。


    正在此時,男賓一側竟然突然站出一位書生模樣的青年,


    “敢問鎮國將軍,如此無德、不善的女人,即便是有才又能如何。大將軍還要堅持自己的選擇嗎?”


    團子好笑道,“不過是大皇子的一條狗腿子,還真當自己是什麽正義之士。”


    秦霄鳴擺弄著手中的茶盞,“不知你是哪位?‘偏信則暗,兼聽則明’可有學過?”


    那男子繼續狡辯道,“就算是片麵之詞,但畢竟是曾經的祖父母,不論是何種大錯,都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吧!”


    隻見秦霄鳴一揮手,暗衛便帶上來兩人。兩人見到白雨蕁,當即喊道,“就是她,為了銀子,害死了我們宗族的老族長。”


    白雨蕁立即哭不出來了,她拉著紫菱的衣角,“妹妹,求你救救我吧!妹妹,求求了!”


    紫菱低聲對著白雨蕁耳語道,“不要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警告過你,為何不聽呢?有本事想害我,倒是求你的主子救你啊!”


    秦霄鳴又道,“她的第一任丈夫,也死得不明不白。敢問這種品行的下人所言,可信?”那名書生羞愧難當,早就躲迴到了人群之中。


    “不僅如此,此事還牽扯到十年前,拐賣孩童大案。諸位寧願要相信這樣的人所言?”


    如今的大理寺卿正是楊遠威。聽到秦霄鳴提起此案,自是極為清楚過往。白雨蕁立即被隨後趕來的衙役帶走。


    被拖拽著離開的白雨蕁,不住的喊著,“小姐,救救我吧,我可是為了幫你啊!景小姐。”


    紫菱涼淡的說道,“景小姐可是要救一救,這可是你府上的下人。原本聽說景侯府的規矩極為嚴格,招婢女不可能不查品行吧!難道還有其它的隱情?”


    “涉及十年前的大案和兩樁命案之人,堂而皇之的在景侯府當差。不會是這幾樁案子都與景侯府有關。若不然一個小小的婢女,怎敢如此大膽。”


    景雅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極為難看。景侯夫人尷尬的解釋著。


    此時,紫菱的身邊又來一個婢女,意欲為紫菱重新更換茶碗。紫菱突的起身,一碗茶水正沷在臨近紫菱就坐的景雅琪身上。


    【我可舍不得這身好衣服去陪她演戲。】紫菱不屑的道。


    鐵青著臉的景雅琪隻好起身,好似是告罪去換衣服,實則逃跑一般的離開了席麵。


    正在此時,團子大驚,“宿主,那個玨道人怎麽跟夏重離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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