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位清秀少年無精打采地走出馬車,仿佛尚未睡醒,發髻略顯淩亂,眼神疲憊不堪。


    “這還怪起我了,若非你自己貪杯,怎會醉成這樣?”


    俊俏青年語氣不佳地反駁,轉頭望向太子府。


    然而,當他看見朱瞻墉時,頓時怔住了。


    “三,三哥!”


    他的聲音中透著明顯的慌張。


    “四哥,別拿三哥嚇唬我,你知道我膽小,別嚇人好不好?”


    清秀少年嚇了一跳,隨即不滿地喊道。


    俊俏青年卻一言不發,隻是呆呆地凝視前方。


    清秀少年心頭一凜,預感到不妙,忙側身瞥向青年前方。


    見到朱瞻墉炯炯有神的目光,清秀少年也是一驚,連忙喊道:“三,三哥!”


    朱瞻墉冷哼一聲,喝道:“瞧你們這副模樣,還不快滾下來,難道要本王抬頭仰視你們?”


    二人嚇得一顫,俊俏青年扶著侍女,推開她們,連忙躍下馬車,疾步來到朱瞻墉麵前。


    清秀少年同樣跳下馬車,小跑至朱瞻墉跟前。


    朱瞻墉望著眼前的兩人,心中無奈至極。


    這俊俏青年便是四弟朱瞻垠,而清秀少年則是七弟朱瞻墺。


    四弟好色,七弟嗜酒。


    七弟朱瞻墺年僅十七,自八歲起便飲酒成癮,日日無酒不歡,常醉得不省人事。


    偏偏這小子有個壞習慣,醉酒後愛耍酒瘋,常做出令人哭笑不得的舉動。


    其中最為人所知的一次,便是這小子在徐妙錦的酒肆喝酒,醉後竟當著眾多酒客的麵,抱住徐妙錦的胳膊喊娘親。


    那時徐妙錦正值妙齡,還是黃花大閨女,哪見過這陣勢。


    若換作常人,她打一頓趕出酒肆也就罷了。


    可這小子當時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讓徐妙錦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自己的胳膊還被他緊緊抱著。


    此事一度成為全京城的笑柄,都說徐妙錦年紀輕輕就有了一個十歲的孩子,羞得她許久不敢去酒肆見人。


    此事連老爺子朱棣都知曉,將朱高熾召入宮中狠狠訓斥了一番。


    徐妙錦當時恨不得殺了這小子。


    朱瞻墺迴太子府時,差點被朱高熾打得半死。


    尋常人受過教訓,總該收斂些。


    誰知這小子死性不改,白天挨了打,晚上又跑去徐妙錦的酒肆喝酒。


    不過這次,他連酒肆的門都沒進去,就被直接扔了出來。


    這小子見徐妙錦的酒肆無法喝酒,氣得哇哇大叫。


    要知道,徐妙錦的酒肆在京師赫赫有名,美酒琳琅滿目。


    他早已被這裏的美酒迷得無法自拔。


    突然不讓他進去,他又怎能甘心?


    於是,他找到了朱瞻墉,想讓朱瞻墉替他向徐妙錦求情。


    朱瞻墉聽聞此事,當場狠狠教訓了這臭小子一番。


    隨後將他帶迴府上,讓人搬來十個半人高的酒壇,灌滿酒。


    接著將他與這十個酒壇一同關在一間屋內。


    整整三個月,隻送些粗茶淡飯,讓他不至於餓死。


    他想讓朱瞻墺喝到飽,喝到惡心,喝到想吐,以此戒掉酒癮。


    誰料,這小子竟將那房間當作家一般。


    三個月的時間裏,他居然一口氣將十壇酒喝得一滴不剩。


    酒癮非但沒戒掉,反而練就了海量般的酒量。


    常人喝一兩斤便醉倒,他卻好,經過這三個月,居然能獨自喝下十斤烈酒而不倒。


    要知道,朱瞻墉給的酒都是經過處理過濾的高度酒,有的甚至接近六十度。


    喝十斤近六十度的烈酒都不醉,這本事讓朱瞻墉驚愕不已。


    他發現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事。


    朱瞻墺這小子,怕是酒鬼轉世!


    朱瞻墉的做法非但沒戒掉他的酒癮,反而提升了他驚人的酒量。


    當時,朱瞻墉整個人都愣住了。


    但從那以後,朱瞻墉也沒再管這小子。


    他雖嗜酒如命,但酒量變得出奇大,很難再有酒令他宿醉,做出荒唐之事。


    隻要不鬧出醜事,朱瞻墉便不再管他能否戒酒。


    朱瞻墉凝視著眼前這對疑點重重的兄弟,頭疼地唿喊:“還不快滾進去,爹娘可都在等著你們呢。老四,你那些個紅顏知己若敢踏入府門半步,休怪我打斷你們的腿!”


    老四連忙應聲道:“三哥放心,定不讓她們踏入府邸,外麵已有妥善安置之處。”


    朱瞻墉輕蔑地哼了一聲:“那是你自家的事,不必再與我多言……那些瑣碎之事,自己處理好,其餘的我不管。”


    “是,是!”老四尷尬地笑了笑。


    老七望向朱瞻墉:“那,那三哥,我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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