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樓進了屋裏,看到兩小隻沒有動那包糖。翀樓拿起糖包,問:“不好吃?”


    離妹:“好吃。”


    翀樓:“吃都沒吃,怎麽會好吃?”


    離妹不說話,阿虎也不說話,但翀樓知道阿虎在咽口水,翀樓撥了一顆糖塞到阿虎嘴裏,又撥了一顆,塞到離妹嘴裏。


    “怎麽,吃糖還要大哥哥喂?”


    離妹吸吮著嘴裏的糖,好甜,是奶糖,阿虎眼淚都出來了。


    翀樓:“哭什麽?”


    阿虎:“太好吃了。”


    翀樓:“我做飯去了,你們自己玩。”


    阿虎抹著眼淚,跟在翀樓身後,離妹也跟在身後。翀樓拿了背簍進廚房,開始忙活,離妹和阿虎一人趴一個門框,在那裏站著,看翀樓忙活,翀樓已經習慣了廚房這個狹小的空間。


    阿虎看著大哥哥佝僂著背,“大哥哥,我長大了要給你修大房子。”


    翀樓:“嗯,我等著。”


    離妹看著翀樓從背簍裏拿出一個個罐子,是調味料,翀樓是把人家的整罐調味料都買了。


    離妹:“大哥哥,你哪裏來的錢。”


    翀樓:“打獵賺的呀。”


    阿虎:“我以後也要打獵。”


    翀樓:“我在集市上聽到你們這麽這麽大的孩子都讀書了,你們不上學?”


    阿虎:“上學很貴,紙筆都貴,上不起。”


    翀樓覺得還是自己思維沒調整過來,還是自己命太好了,從小生活在金缽缽裏。


    離妹:“大哥哥,你上過學嗎?”


    翀樓:“上過吧。”心想,學魔法算嗎?


    離妹:“那大哥哥考取了功名嗎?”


    翀樓:“沒有。”


    阿虎:“大哥哥為什麽不去考,會有很多錢,當官了整天都可以吃好的。”


    翀樓:“你想不想當官。”


    阿虎:“想。”


    翀樓:“我送你和離妹去讀書。”


    阿虎:“真的嗎?”


    離妹:“女孩子不能上學堂,學校不收。”


    翀樓皺了皺眉頭,“沒事兒,我教你。”


    這句話一出,離妹心髒撲通撲通跳,從那顆糖開始,心髒就一直跳。


    阿虎:“我也要大哥哥教。”


    翀樓:“一起教。”


    兩個孩子看著翀樓在廚房裏有條不紊地忙活,離妹覺得這個小山村絕對不是翀樓待的地方,小小的牢籠怎麽能養活雄鷹?大哥哥有一天一定會走的,到時候這樣的日子就跟夢一樣,大哥哥走了,去過他的生活,一定會忘了自己和弟弟,自己和弟弟又會迴到以前食不果腹的日子,想著想著,離妹又哭了。


    翀樓:“你們怎麽那麽愛哭?”


    離妹:“糖太好吃了。”


    翀樓:“吃完了就去拿。”阿虎一聽這話,就朝堂屋跑,給自己又給姐姐拿了一顆糖。翀樓今天做燒雞,香味飄得到處都是,隔壁都聞到了。


    鄰居:“這離妹家真是走大運了,做什麽這麽好吃,天天都吃肉。”


    鄰居:“可不是嘛,沒看那兩孩子都長好看了?”


    鄰居:“早知道我就去撿,到時候就是我們天天吃肉。”


    ......


    燒雞出鍋,兩個孩子口水流了一地,阿虎是最好吃的,也是最能吃的。吃過飯,阿虎和離妹一起刷碗,翀樓悄悄給自己用了個清潔術,口腔,頭發根都幹淨了,光能紋路已經覆蓋了整個右手手臂,隻是旁人看不見,自己用力量時可以看見。感覺光能的清潔術,還要酥爽一點。


    下午村長來了,村長是個老頭子,都叫他文老頭。


    翀樓讓村長進了屋子,村長看到桌上還擺著中午吃剩的菜,不由咽了咽口水,這吃得可真好啊。


    屋子雖然簡陋,但是幹幹淨淨的,堂屋裏的地鋪收拾得整整齊齊,被子疊得跟模具一樣,方方正正。


    村長:“我是雪村的村長,前段時間冷,沒過來,你是怎麽到這個村來的?”


    翀樓:“外出曆練,走丟了,走到這裏來了。”


    村長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


    村長:“你叫什麽名字?”


    翀樓:“翀樓?”


    村長:“你哪裏人,家裏有些什麽人?”


    翀樓:“不便透露。”這神秘人設凹得死死的。


    村長:“可是有背景的大家族?”


    翀樓:“沒有。”


    村長打量了一下翀樓,這打扮雖然樸素,但是這耳飾看上去可不便宜啊,肯定是在撒謊。


    村長:“噢,沒事,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你晚上就睡這裏?”


    阿虎:“大哥哥和我睡地鋪。”


    村長:“我那裏有多的一間房,你要不過來?”


    翀樓:“多謝,還得照顧兩個孩子,就不過來了。”


    村長:“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這兩孩子也苦,燕國邊境現在還在打仗,當年這兩孩子的爹就是在戰場上戰死了,娘也不是個東西,跟著情人跑了,就沒迴來過。”


    翀樓:“不要在孩子麵前提這些。”


    村長:“噢,噢,不好意思。”


    翀樓:“村裏是不是有學堂。”


    村長:“有,你要去教書?”


    翀樓:“送兩個孩子讀書。”


    村長驚得瞪大了眼睛,這兩孩子可真是走了狗屎運,“這阿虎可以去,但是離妹沒法去,學堂不收女學生。”


    翀樓:“那就先送阿虎去。學堂怎麽上?”


    村長:“我這邊上報名字,你交錢就可以上。”翀樓問了價錢,村長閑聊幾句,就走了。村長走了以後,村民們都圍上來問村長,村長一一細說,說這是某個大家族子弟出來曆練走丟了,現在為了報答離妹兩姐弟,還要送阿虎去讀書。村民們有女兒的心裏都打起了算盤。


    翀樓買了布,不知道怎麽做衣服,又不敢用法術。


    離妹:“大哥哥,我會。”


    翀樓:“行,那你看著做兩身。”離妹看著眼前青色的布料,大哥哥真傻,別人買布都是按尺寸扯,大哥哥是直接買一捆。


    翀樓:“怎麽了?”


    離妹:“這麽多布,好貴,而且這個顏色穿著怎麽幹活?”


    翀樓:“離妹啊,你要跟你弟弟學,你看他多開心。”翀樓給阿虎買的深藍色的布,阿虎好喜歡,已經在想象自己穿上的樣子了。


    翀樓拿出種子,“我不會種莊稼,你們會嗎?”


    離妹:“我和阿虎都會。”


    翀樓:“嗯。”離妹和阿虎帶翀樓去看了地。翀樓看到一塊很大的田,平整,用來蓋房子應該不錯。


    翀樓:“這塊地留出來,以後有錢了,我請人來修房子。”


    離妹:“修房子要很多錢。”


    翀樓:“你們兩個撿了我這條命,這點算什麽?”


    離妹:“如果是別人撿到你,你也會這樣嗎?”


    翀樓:“看人。”


    阿虎:“哇,大哥哥,那你會走嗎?”


    翀樓:“不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命運推著走的小舟。


    阿虎:“大哥哥,你要走帶上我們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離妹拍了一下弟弟的背。


    翀樓:“好,就算我走了,也會迴來找你們。”


    離妹有些動容,離妹:“村子裏都在傳你是大家族的子弟,還有人說你是燕都來的,村子裏的人都想把女兒嫁給你。”


    翀樓笑了,“這些人可真會講故事,不管,我把你們養大就可以了。”


    翀樓下午砍樹去了,他要重新修補一下老房子,再打些家具,兩個孩子在家裏種地。翀樓扛著樹迴來,兩個孩子都看呆了。


    阿虎:“大哥哥一定是練武的,不然怎麽力氣那麽大。”


    離妹:“別瞎說,大哥哥那麽帥,怎麽可能是武夫。”


    翀樓:我還真是。


    翀樓將樹丟在院子裏,開始劈砍,他要打磨家具。有不少姑娘專門從翀樓麵前路過,翀樓一個臉色都不給,阿虎不高興了,擋在翀樓麵前。


    翀樓:“阿虎,擋我光了。”


    阿虎:“那些人都在看你。”


    翀樓:“你大哥哥又不是見不得人。”


    阿虎:“他們把你搶走了怎麽辦?”


    翀樓:“我能被誰搶?”


    阿虎:“她們都想搶。”


    翀樓:“讓開,去幫你姐姐。”


    阿虎不情願地讓開了。


    一個月,翀樓除了做飯睡覺就是在砍樹,又在房子上修修補補,整個廚房和偏房都被翀樓改了,加了窗戶,廚房就亮了,又加高了,終於可以在廚房打直了。桌子,板凳都重新換了新的。原來的床全都扔了,換了新的木床,又打了兩個洗澡盆,自己一個,兩孩子一個。


    翀樓不想兩個孩子在廁所洗澡,單獨蓋了一間木屋,用來洗澡用。


    離妹:“大哥哥,你不累嗎?全都一個人幹。”


    翀樓:“不累啊。”


    阿虎看著全新的家,高興壞了,堂屋被加寬了,飯堂挪到了廚房那邊,兩間屋子相連,也就是說,現在家裏有兩個房間。


    翀樓忙完了這些,離妹的衣服也做好了,她沒穿過這麽鮮豔的衣服,阿虎沒那麽多心思,穿上了新衣服在屋外玩,離妹在屋裏不好意思出來。


    翀樓:“離妹,打水。”離妹這才羞澀地出門,提了水桶去打水,村裏人覺得離妹變了,變好看了,這一身衣服穿著,竟然像鎮上的姑娘了。


    “喲,離妹,你大哥哥給你買的衣服啊。”離妹聽到村裏人說,她隻是點點頭,又埋著腦袋走了。


    “什麽大哥哥,那是人家養的小媳婦。”


    離妹一聽這話,不舒服了,“是大哥哥。”


    “喲,還狡辯,你看她,都不好意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能攀上那高枝。”


    離妹:“你也攀不上!”說完提著水桶就走了,迴去以後就脫了衣服。


    翀樓:“離妹,你怎麽不穿了?”


    離妹:“不穿了?”


    翀樓:“不喜歡?”


    離妹不說話,翀樓真可惜啊,自己不會讀心了。離妹這人心裏喜歡藏事情,過於早熟。


    半響,翀樓才聽到離妹小聲地迴答,“村裏人說,我是你養的小媳婦。”


    翀樓蹲下來,看著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姑娘,他笑了,笑得毫不掩飾。


    離妹:“你笑什麽?”


    翀樓:“我多少歲,你多少歲?你怎麽迴答的?”


    離妹:“我說是大哥哥,不是那個。”


    翀樓笑得更大聲了,他這個年齡應該是兩個小布丁的祖宗。


    離妹:“你笑什麽?”


    翀樓:“沒什麽,覺得你們有趣兒,就是大哥哥,迴答得沒錯。”


    家裏的事情都忙完了,翀樓開始著手孩子讀書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能待多久。


    翀樓要賺快錢,他去賣字畫,上次去鎮上,有書齋收字畫。晚上兩個孩子睡著以後,翀樓坐在飯桌上,變出一整套筆墨紙硯,提筆寫字。寫了以後,他揮揮手又收起來了。


    第二天,做好早飯,翀樓就出門了。


    阿虎:“大哥哥,你去幹什麽?”


    翀樓:“去鎮上。”


    阿虎:“我也想去。”


    翀樓:“那走吧。”又看了一眼在旁邊假裝擦桌子的離妹。


    翀樓:“離妹,去不去。”


    離妹放了抹布,快步走進屋子,她換了青色的衣服出來。帶著孩子,就得坐車了。翀樓將阿虎提上了馬車車板,離妹自己上去了,翀樓看了看這小小的馬車裏小小的人,大家看到翀樓,都有些激動,馬車上有姑娘羞紅了臉,用衣袖遮著臉。


    馬車車夫:“你坐不坐?”


    翀樓:“我來騎馬,你坐上來。”


    馬車車夫:“我的馬怎麽給你騎?”


    翀樓什麽都沒說,多加了一碎銀,那馬車車夫馬上高興了,離妹不高興,大哥哥太傻了,不把錢當錢用,心好疼。


    翀樓翻身上馬,馬車上的人都看呆了,太帥了,男女老少肆無忌憚盯著翀樓的背影看。


    到了鎮上,翀樓牽著阿虎,阿虎牽著離妹走在街上,不少女人朝翀樓看。


    阿虎:“大哥哥,她們都在看你。”


    翀樓:“嗯,人總是要露臉的。”


    離妹:“大哥哥,我們來鎮上幹什麽?”


    翀樓:“賺錢啊。”


    阿虎:“可是我們什麽也沒有啊。”


    翀樓帶著阿虎還有離妹去了淨辭書齋,這是鎮上最大的書齋。翀樓進去了,看到翀樓這樣子,書齋裏麵的小二也沒怠慢。


    “您是要買點什麽書?”


    翀樓:“這裏收字畫嗎?”


    小二:“收,收,等我一會兒,我去叫這裏的掌櫃。”


    翀樓帶著兩個孩子在書齋裏等著,阿虎第一次看到書,他有些好奇地去翻,卻被離妹打了手,阿虎連忙縮手。


    孫掌櫃是一個中年男人,出來看到翀樓,“客官可是要賣字畫?”


    翀樓:“嗯。”


    孫掌櫃:“那還請裏屋請。”


    翀樓帶著兩個娃跟著孫掌櫃去了裏屋,裏屋像茶室。


    孫掌櫃:“就在這裏看字畫吧。”


    翀樓從衣袖裏拿出一卷紙,阿虎:大哥哥怎麽會有紙?


    離妹:什麽時候的紙。


    翀樓將紙攤在桌上,紙上隻有四個大字:《山河遠闊》背景是隱隱約約的青山。


    孫掌櫃一看,好字,好畫,蒼勁有力,真真是山河壯麗的感覺。離妹不認識字,阿虎也不認識字,但知道這很好!


    孫掌櫃上手一摸,這是什麽紙,就跟絲絹一樣,像嬰兒的皮膚,從未見過這種紙。


    孫掌櫃:“大師,請問您這是什麽紙?”


    翀樓:“噢,怎麽了?”


    孫掌櫃:“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紙,像嬰兒的皮膚一般滑,這畫中的青山,就好像是映在上麵的一樣,太美了。”


    翀樓:“你放到暗處,更美。”


    孫掌櫃忙將字畫小心翼翼拿起,放到桌底下,趴下去看,字全都沒了,隻有青山綠水,在發光。兩個孩子驚呆了。


    孫掌櫃:“這,這,這怎麽這樣神奇,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字畫,就連整個燕國也沒看過。”


    翀樓:“開個價吧。”


    孫掌櫃:“這莫不是你家裏祖傳的?這我可不敢買。”孫掌櫃害怕萬一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這畫要是出了紕漏,他擔待不起。


    翀樓:“我沒有家族,孑然一身,開個價吧。”


    孫掌櫃:“五百兩?”


    翀樓不說話,孫掌櫃看這人不好忽悠,“六百兩?”


    兩個孩子聽到五百兩的時候,倒吸一口氣,好多錢!翀樓還是不說話,“七百兩?”


    翀樓:“到底多少?”


    孫掌櫃:“一千兩,一千兩。”


    翀樓問:“太少了,你給我紙,我再給你寫幾個字,你看著開價。”


    孫掌櫃:“好,好,好!”趕緊招唿小二準備好筆墨紙硯。


    翀樓又寫了四副字,“國泰民安,山河無恙,金榜題名,前程似錦。”


    孫掌櫃:“大師啊,大師!這恐怕練一輩子也不能成這樣啊!”


    翀樓心想:練了上萬年,沒想到來這裏賣字畫了。


    翀樓:“開個價。”


    孫掌櫃:“一千八百兩如何?”


    翀樓:“兩千兩。”


    孫掌櫃咬咬牙:“成交!”


    孫掌櫃吩咐小二去錢莊取銀票。兩個孩子一聽,兩千兩,什麽時候錢這麽好賺了?這一輩子恐怕都花不完兩千兩!大哥哥究竟要幹什麽?


    孫掌櫃:“大師,敢問您叫什麽名字?”


    翀樓:“翀樓。”翀樓需要離開雪村,他需要機遇,兩個孩子也需要全新的發展。


    孫掌櫃:“可是真名?”


    翀樓:“嗯。”


    孫掌櫃:“能否和先生談個合作,以後您的字畫都由我們書齋收,我們可以提供紙幣給你,要多少有多少。”


    翀樓:“嗯。”


    孫掌櫃:“我們隻是燕都總店開下來的小小分店,您這樣的大作,肯定能在燕都一炮而紅,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們這雪鎮的小小分店就行。”


    翀樓:“嗯。”


    見翀樓答應了,孫掌櫃眉開眼笑,“先生,您看,您的字畫都沒有落下名字,還請您落個名。”


    翀樓提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翀樓二字本就繁複,可是他寫得一筆一劃都很有韻味。


    小二拿了銀票進來,翀樓萬萬沒想到,還是自己要低了,後來他的字畫《山河遠闊》在燕都拍出了萬兩的價格。


    翀樓拿了銀票,整個書齋的人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離妹:“大哥哥,你為什麽把那麽貴重的東西賣了,還告訴他們你的真名?”


    翀樓:“因為我要走。”


    阿虎急了,但是沒說話。


    翀樓看兩個小孩緊張的樣子,“當然,我要帶上你們走。”


    阿虎:“真的嗎?”


    翀樓:“去燕都。”


    阿虎:“去燕都哪有那麽容易。”


    翀樓:“你不信我?”


    阿虎:“大哥哥,你是不是燕都人?”


    翀樓:“不是。”


    阿虎:“那為什麽去燕都?”


    翀樓:“因為燕都最繁華,你也能念最好的書,燕都的女子也是可以念書的。”


    .......


    翀樓帶著兩個孩子在鎮上闊氣地買東西,兩個孩子哪個東西看了一眼,翀樓直接買下,不確定的,把人家半個攤子都買了。兩個孩子都不敢東張西望了,有錢了哪裏有這樣花的。


    翀樓帶著兩個孩子去鎮上的酒樓吃飯,酒樓裏還可以聽曲,吃著酒樓的飯菜,阿虎:“沒有大哥哥做的飯好吃。”


    翀樓:“馬屁精。”


    阿虎:“真的!”


    翀樓:“怎麽沒見你少吃?”


    阿虎笑笑不說話了。又說:“唱曲子的人也沒有大哥哥唱的好聽。”


    翀樓:“馬屁精。”


    阿虎:“真的,大哥哥的聲音是我聽過最好聽的。”


    翀樓:“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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