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你就是個愛吵鬧的小孩。成天在街上瞎混,夢想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你弄得滿身是傷,狼狽不堪,四處亂扔東西,來,讓我們一起唱!我們要讓你瘋狂搖滾!”


    邁著輕盈的步子,口中哼著皇後樂隊那首不朽的《we will rock you》。明迪輕快得像隻小鹿,活力四溢。


    每一步都與音樂的節拍同步:“朋友,你還年輕,是個硬漢。在街頭咆哮,總有一天要統治世界。你的臉上沾滿血跡,丟盡麵子,高舉旗幟揮舞。來,我們要讓你瘋狂搖滾!”


    明迪的每一步都準確地踩在鼓點上,她的腳步聲是最好的伴奏。她揮舞著雙手,蹦蹦跳跳地從守夜人基地的大門進來,一路上又唱又跳,滿臉興奮。


    她看起來異常開心,甚至拿起桌上的香腸當作麥克風。她舉著香腸跑到李傑麵前,讓香腸對準他的嘴,示意他也一起唱。


    “老兄,你老了,一無所有。眼裏滿是乞求寬恕,總有一天能給你安寧。你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最好有人能把你趕迴家鄉!我們要讓你瘋狂搖滾!”


    明迪的活潑和她高興時的瘋狂,大家早已習以為常。李傑配合地和明迪一起唱:“我們要讓你瘋狂搖滾!”


    “大家都來唱!我們要讓你瘋狂搖滾!”明迪揮舞著小手,仿佛自己正在舞台上表演:“來吧!”


    她大聲唱歌引起了基地裏其他人的注意,金色卷發的小女孩站在會議桌上,像個小天後。她帶領著守夜人的其他成員一起高歌。這感覺真好。


    最近明迪確實很開心,方方麵麵。她和勞拉的互動無需多言,她們倆親密得如同親姐妹。另一個原因是超凡雙生和正義聯盟在過去一個多月裏建立了合作關係。


    盡管守夜人有完善的情報係統,但並不會分享給明迪。但正義聯盟成員眾多,消息靈通,明迪通過大衛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她和大衛合作,利用爭議聯盟的情報搗毀了一個小偷團夥。雖說是隻有五個人的小團隊,考慮到不能涉及正義聯盟的耳目,以及保護組織的安全,明迪隻是把他們打暈了。


    這與暴力小蘿莉平時的做法有些不同,但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次打擊有組織犯罪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明迪覺得自己快要生鏽了。


    如今好不容易過足了癮,她今天格外高興,甚至破天荒地請海扁王吃了盒巧克力冰淇淋。要知道以前總是大衛請她。


    “來吧!我們一起瘋狂搖滾!”明迪最後高唿一聲,把香腸當作的麥克風遞給弗蘭克,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開口唱歌。


    說起來,她還沒聽過弗蘭克唱歌呢。他和麥克兩人似乎與娛樂無緣,就連大老爹有時也會聽聽音樂看看電影。


    弗蘭克看了明迪一眼,張了張嘴。明迪以為他要唱歌,但他隻是張嘴咬斷了香腸,然後開始咀嚼。


    “哎呀,求你了。”明迪立刻泄氣,無奈地撅起嘴,把剩下的半截香腸遞給弗蘭克。然後她慵懶地倒在沙發上,暑假作業早完成了,她準備打開遊戲機玩遊戲。


    這時,夜行者走過來,坐在明迪身邊,拿起另一個遊戲手柄,看來是要和她一起雙打。


    “想玩什麽?nba2k17還是fifa?”明迪從電視櫃裏拿出幾盤遊戲光碟問道。


    李傑摸了摸下巴:“超凡雙生怎麽樣?”


    明迪心裏一怔,但臉上不動聲色:“這個遊戲不適合雙人玩,而且我已經通關了。如果你想玩就自己玩吧。”說著,明迪準備離開。


    “不是遊戲,明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超凡雙生怎麽樣?”李傑叫住了明迪。


    原本因明迪歌聲聚集在一起的其他成員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去做作業了。”明迪試圖從弗蘭克和大老爹之間擠過去,但沒能成功。她的衣領被弗蘭克揪住了。


    “別撒謊,明迪,你的作業五天前就做完了。”達蒙半蹲下來跟明迪交談。


    明迪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人,還有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答案的夜行者,突然感到很生氣:“你們答應過的,不能監視我!你們不守信用!”


    “我保證,我們沒有監視你。誰都沒有。”李傑攤開手說道。


    明迪瞪了遠處的蜘蛛俠一眼,李傑隻好開口:“別怪蜘蛛俠,相信我。他的懲罰比你想象的嚴重得多。真的,他被甩了。”


    “嘿!”彼得聽到這話喊了一聲,讓李傑注意點。


    李傑聳聳肩:“所以,網盤裏的視頻還是刪了吧。下次行動我們會一起去抓黑貓。”


    明迪無奈地撇撇嘴:“我沒當過超級殺手,也沒砍過人或斷人手腳。”她首先澄清自己沒違反規則。


    因為她從小就具有強烈的殺氣,是被培養出來的。為了她的健康,大家希望她遠離組織的某些活動。隻是沒想到她還是耐不住寂寞,熬了一年多又重出江湖。


    唯一的好消息是,紐約沒有突然出現一堆斷手斷腳的傷者,或是腦袋被武術道砍飛的屍體。


    “我知道,明迪。我和正義聯盟的大衛聯係過,問了你的狀況。雖然弗蘭克和達蒙擔心你會越界,但還好你控製住了。”大家紛紛找椅子坐下。


    看到這不是一場針對自己的審判,明迪鬆了口氣。但李傑接下來的話讓她又緊張起來。


    “我們隻是好奇,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女孩是誰?她是你的朋友嗎?能不能讓我們見見?”


    對於李傑要見勞拉的請求,明迪沒有立即迴答。她顯得有些猶豫,皺著眉頭在思考。


    李傑等人感到奇怪,因為這不是個過分的要求。


    “你們見她有什麽目的?”明迪警惕地問,仿佛害怕失去最好的朋友:“是要阻止我和她見麵嗎?”


    “不,明迪。我們不是那種粗暴的人。”李傑立刻搖頭:“我們,包括達蒙和弗蘭克,都討論過了。我們不反對你交朋友,隻是想了解一下她。”


    李傑說的是真心話。以前從大衛那裏得知超凡雙生組合時,他特地問過和明迪一起行動的女孩是怎樣的。


    答案是,這個女孩比明迪更成熟、更安靜。大多數事情都是明迪處理,名叫勞拉的女孩隻是默默地跟在明迪後麵,幫她打下手。


    好吧,現在大家擔心的不是明迪交了壞朋友,而是怕明迪成為別人的壞朋友,把一個女孩引向歧途。


    盡管當義警幫助市民沒什麽錯,但大家都清楚明迪的個性。如果真惹怒了她,她的刀可是很鋒利的。斷肢亂飛、人頭滾滾對於明迪來說是常事。他們不希望明迪嚇到另一個女孩,即使那女孩也有一些非凡的能力。


    但她們的年紀畢竟還太小。


    “明迪,如果你隻想像正義聯盟那樣當個義警,我們不反對。”李傑的話得到了弗蘭克和老爹的點頭認可。


    正義聯盟雖說是地下義警,但更像鄰裏互助會,是個自發形成的社區守護組織。預防犯罪和義務巡邏是他們的主要工作,類似月鳥,送醉酒的女孩迴家,減少性侵發生。說白了,就是一群行動更積極、管轄範圍更廣的誌願者。


    迄今為止,他們最轟動的事是協助警方破獲了一個五人盜竊團夥,那還是明迪幫忙的。所以,隻要不超出一定範圍,大家認為明迪可以出去活動。


    之前不讓明迪參與守夜人活動,是因為那些活動太危險。而正義聯盟不錯,領導人海扁王大衛和李傑關係很好,視李傑為偶像。如果有超凡雙生的問題,大衛保證會第一時間告訴李傑。


    堵不如疏,明迪就是個閑不住的性格。與其等她哪天忍不住犯錯,不如找個合適的渠道讓她釋放多餘的能量。


    然而,明迪顯然不知道大人們已經開了多次會討論她,最後由李傑勸說,也是經過多次會議決定的。


    所以明迪有點不敢相信:“真的?你們不管超凡雙生和正義聯盟的事?”


    “當然。”李傑點點頭:“隻要把握好分寸,達蒙和弗蘭克都同意了。如果你覺得暑假太無聊,想找點事情做,我們可以允許你和正義聯盟合作。但你需要一份新的暑假作業,列出你做的事情,每天交給弗蘭克、達蒙或我。”


    守夜人的成員不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他們不會刻意抹去明迪的個性。畢竟,這個世界平凡的人有七十多億,而那些與眾不同的非凡者屈指可數。


    別說什麽磨平棱角適合社會生存,那隻適用於普通人。要麽改變世界,要麽被世界改變。這些人明顯屬於前者。


    “那你們找勞拉究竟想幹嘛?”明迪終於放鬆下來,坐在沙發上認真地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讓她冒險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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