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女孩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毒販的身體逐漸消逝,最後隻剩下了一堆白骨。明迪從垃圾箱跳下來,對勞拉說:“你的指甲好像很尖銳啊,能不能幫我一下,把這些骨頭都剁碎?”勞拉點點頭,再次伸出她的艾德曼合金爪子,如同切豆腐般輕鬆地把剩餘的白骨全都切成粉末。明迪把已成渣滓的白骨一股腦兒扔進下水道,這樣一來,這個毒販在世上的所有痕跡都被徹底清理得幹幹淨淨。他們做得悄無聲息,如此徹底,誰又能想到這竟是兩個僅有十三歲的女孩所為?


    “你現在需要用這些錢來維持生活,對吧?”明迪處理完畢後,望著勞拉問道,想起了剛才勞拉從毒販身上取走的現金。


    “是的。”勞拉點頭承認。


    “可你才十三歲,手裏拿著一大筆現金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特別是如果你沒有家人的話。”明迪擔憂地看著勞拉,這份關心顯得真誠而深切。


    人際關係有時就是這樣奇妙,有時初次相見就能產生強烈的好感。尤其當兩個人共同保守一個秘密時,這份好感便會加深。盡管明迪和勞拉保守的秘密相當駭人——她們聯手殺掉了一個毒販並毀滅了他的屍體,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她們之間的一個共享秘密。在某一刻,明迪已經將勞拉視為朋友,否則她不會幫她毀屍滅跡;同樣,勞拉也視明迪為朋友,否則她不會接受明迪的幫助。兩個小女孩就這樣麵對麵地站立著。


    “你現在住在哪裏?”明迪背上背包,牽著勞拉的小手離開小巷。


    “一座廢棄的工廠倉庫。”勞拉並未隱瞞,她本能地認為明迪是可以信賴的。


    “那不太好,你等等。”明迪嘀咕了一句,離開了小巷,進入路邊一家便利店。不一會兒,她拿著一瓶礦泉水走了出來。


    “過來,把手給我。”明迪擰開礦泉水瓶蓋,勞拉將自己的沾滿血跡的小手遞過去。明迪小心翼翼地用水瓶裏的水洗淨勞拉手上的血跡。


    “住在這裏不安全,而且你拿著那麽多現金也不安全。你需要找個新的庇護所,不能總是靠這種方式生活。誘惑毒販和參與犯罪活動,早晚會有麻煩找上門,特別是當你孤身一人的時候。”明迪邊幫勞拉洗手,邊低聲念叨著。


    勞拉瞪大眼睛看著明迪,眼前這個梳著雙馬尾、金發披肩的女孩微笑著,盡管相識不過一小時,她們卻像一起長大的密友那樣親近。


    “別傻笑啦。”明迪用完礦泉水,把空瓶子丟進垃圾桶,然後低頭對勞拉說:“我想我可以幫你找個住處,總比住那種破地方強多了。如果你信任我的話。”


    “我當然信任你。”勞拉笑著迴答,同時握住了明迪的手。


    明迪緊握了一下勞拉的小手:“好吧,雖然那裏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但我感覺應該還可以,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


    明迪牽著勞拉的手往前走去,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頭的盡頭。


    位於華盛頓的五角大樓內有一個特別軍事法庭,但實際上這裏啟用得並不多。盡管它確實是一個軍事法庭,但美軍通常不會使用五角大樓內的這處法庭審理案件,因為它主要針對軍隊內部的高層將領。


    美國已有很長時間未曾審判準將級別以上的軍官了。畢竟現在已經不是戰爭時期。在戰爭期間,將軍們有時會因武斷決策或某些不當行為而站在法庭上受審。然而,在和平年代,許多事情都變得更加寬鬆。除非發生不可挽迴的重大錯誤,否則高級將領通常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畢竟這對軍方來說麵子上實在不好看。


    主持這次軍事審判的羅斯上將記得,大概已有近十年沒碰見過準將級別的高官被送上軍事法庭了。


    然而,這一次,美政府和軍方卻召集了幾位在軍隊內部享有威望的將軍組成審查團,並啟用了五角大樓內的軍事法庭。因為他們有人犯下了無論是政府還是軍方都無法容忍的大錯。


    甚至可以說,在任何時代,此人所犯的錯誤都足以令他走上斷頭台。因為在未經國會和軍方高層授權的情況下,他擅自調動了一支部隊。


    將近三百名全副武裝、攜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士兵被這位名叫史崔克的少將派遣前往紐約執行一項任務:摧毀變種人學校。而下令調兵遣將的就是史崔克本人。


    所有人都感到慶幸的是,查爾斯提前解散了澤維爾天才學校。這讓史崔克撲了個空,當他趕到時,迎接他的隻是一個空蕩蕩的校園,裏麵的一切都被清空,所有資料也被銷毀。


    史崔克甚至連一份關於在校學生的信息資料都沒能找到,這讓他憤怒至極。


    然而,其他人則感到慶幸不已。如果當時變種人學校還在正常運作,那麽可以預見,史崔克肯定會與x戰警發生激烈衝突。


    而這起衝突將會帶來怎樣的結果和餘震,誰也無法預知。想象一下吧,三百名全副武裝、手持重型武器的精銳軍人遭遇上了同樣訓練有素的x戰警。


    幾乎不用細想,雙方之間必定會發生一場激烈的對抗。那場麵堪比一次小型戰爭!


    要是這樣一場小規模戰爭發生在紐約,光是想想都令人膽寒。老百姓可不管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隻知道,有個將軍帶領一隊士兵突襲了一所變種人學校。


    這將會掀起怎樣強烈的政治風暴呢?國會和白宮又該如何向公眾解釋這一切?難道直接說,這是某位軍人私自行動造成的?


    哈哈!如果你真這麽說,整個美國都將陷入恐慌。人們會認為國會和白宮已無法駕馭軍隊。這樣的事情一旦曝光,足以迫使整個國會進行重組,甚至可能動搖總統寶座。


    而且將軍襲擊變種人學校的原因還不能公之於眾,因為他是由於自家的變種人實驗基地遭到摧毀,進而前來報複。這種理由怎麽說得出口?如果真相暴露,軍方和政府麵臨的局麵可能會更加嚴峻。


    因此,假設當初變種人學校並未解散,查爾斯等人仍在校內,最終雙方爆發了戰爭。那麽收拾殘局的美國政府和軍方隻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竭盡全力掩蓋史崔克所做的一切,並保住他!這跟是非曲直無關,也不在於你喜不喜歡,也許將來政府會秋後算賬,但在當前別無選擇,這就是政治的複雜性。史崔克正是因為深諳此理,才會肆無忌憚地私自調動軍隊。


    遺憾的是,他並未料到查爾斯的決心。x教授的思考比他更為深遠,他希望避免變種人與普通人間的衝突進一步升級。一旦萬磁王的計劃啟動,那麽變種人學校就成了一個活靶子。


    若不加入萬磁王的陣營,查爾斯實際上隻有一種選擇——放棄之前的所有努力,讓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這一切都在萬磁王埃裏克的計劃之內。他要想削弱x教授在變種人群體中的影響力,首要任務就是鏟除學校。


    可以說,整個事件就像一串緊扣的鏈條,在這場複雜的權力遊戲中,身為美軍將軍的史崔克雖然出色,但終究不及萬磁王和x教授二人。


    因此,他的所有策劃均告失敗,無論是推動法案,還是後來企圖襲擊變種人學校。他都敗北了,並且此刻還需站在這軍事法庭上接受審判。


    “被告人史崔克少將,被控於五月十日晚間擅自調動軍隊。被告是否認罪?”羅斯將軍簡潔地宣讀著指控。


    私自調動軍隊是重罪,國會、白宮、五角大樓三方麵已鐵了心要嚴懲史崔克,即便有人求情也沒用。這關乎國家的根本權力與統治力。


    於是這次審判更像是走過場,是為了警告其他將領們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


    史崔克低頭不語,既未否認也未反駁。他知道自己的辯解毫無意義,想必內部早已有定論。


    不出所料,羅斯將軍並未在意史崔克的沉默,徑自繼續說道:“鑒於被告已默認罪行,本庭代表五角大樓與國會判決如下。”


    “被告人史崔克,犯有叛國罪、恐怖主義罪、教唆及不人道實驗罪……”羅斯將軍依照文件逐一宣讀,史崔克對此毫不關心,因為他明白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本庭宣布,原美軍建軍少將史崔克被判有罪。數罪並罰,史崔克你將於今日下午三點,在五角大樓軍事法庭被執行死刑,注射死亡!”


    羅斯將軍說完這段話,瞥了一眼手表,此時已是下午兩點四十五分,隻剩下十五分鍾準備執行死刑。針對史崔克的這次過錯,國會、白宮和軍方態度堅決,就是要從快、從重、從嚴處理。


    他揮手示意早已待命的人員開始執行準備工作。


    “果然如此嗎?”史崔克心中默念,這本來就是他預先設想的最壞結果。作為一名軍人,史崔克並不懼怕死亡,但他不願死得如同囚徒一般窩囊。


    當史崔克被捆綁在注射床上時,那些昔日的同僚就在不遠的地方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目睹執行死刑的人員從手提箱中取出注射針劑,準備就緒,直至藥液注入史崔克的靜脈。接著,他們看著史崔克停止了心跳。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直至負責搬運屍體的人將史崔克的屍體帶走,羅斯將軍目送史崔克的屍體離去,而後輕輕歎了口氣,不知他在感歎些什麽。


    ……


    注射死亡其實並不痛苦,就像打了一針鎮靜劑那樣。你會很快陷入昏迷,隨之心跳和唿吸停止。在這個過程中,你並不會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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