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認為發生在澤維爾天才學校的事已成為往事時,保羅在晚間的休息時間,在公共休息室找到了戴肯。


    “嗨,戴肯。我了解了一些關於凱蒂的小秘密,你想知道嗎?”保羅看向戴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此時已是晚上8點。對於澤維爾天才學校的學生們而言,此刻要麽正在圖書館埋頭做作業,要麽就是在公共休息室找些事物玩耍消磨時間,因為學校的熄燈時間規定是在晚上10點。


    因此,孩子們晚上玩耍娛樂的時間還是很充足的。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學校的草坪上就不會再有學生出現了,畢竟大晚上跑到草坪上去幹什麽呢?


    保羅領著戴肯離開了公共休息室,兩人在校內的草坪上漫步。由於學校地處紐約郊區較為偏遠的地方,這裏的光汙染不像紐約市中心那樣嚴重。


    於是,在夜空晴朗的日子裏,抬頭便能看到許多星星閃爍。借著天空中閃爍的星光,保羅與戴肯走到草坪旁邊的一條長凳邊坐下。


    保羅提到有關凱蒂的一些小秘密,戴肯幾乎沒有多加思考就隨他出來了。盡管戴肯來到了變種人學校,結識了一群有著相同身份、同級的同學,但他仍然不太擅長與人溝通交流。這源於他前十五年的生活經曆,使得他的性格有些封閉,這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奇怪的是,不知為何,戴肯總覺得保羅和其他人都有所不同。他們在幾次不多的碰麵中,保羅便贏得了戴肯的好感,兩人相見恨晚,交談甚歡。


    例如關於暗戀凱蒂的事情,戴肯壓根沒想過要告訴他的父親金剛狼。反而在無意間與保羅的閑聊中透露了這個秘密。


    當你無意間向某人透露了自己的秘密,實際上在心底深處,你已經比較信任這個人了。


    而對於保羅,戴肯就有類似的信任感。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很多時候並無明確邏輯,也沒有太多可解釋的理由,就像戴肯與保羅之間的情形。


    “上次我的衝動給你帶來麻煩,我向你道歉。”戴肯提到的是上次他在校園內一時熱血上湧,想要立刻殺死李傑的事情。


    保羅搖搖頭,“不必道歉,這沒什麽。要是我深愛的女孩被人奪走,我恐怕也會失去理智,瘋狂地想要殺了那個人。隻是你那次的表現太過激進,我當時確實沒想到,也因此害你被關了禁閉。”


    戴肯聳聳肩,“無所謂,禁閉這類事情我早已習慣了。以前遭遇過比這更煎熬的日子。”


    保羅笑了,看著滿天繁星,感慨道:“你知道嗎,戴肯。我們這些人,我們這些變種人,其實是很難融入社會的。”


    “總會有人對我們進行各種各樣的騷擾。有的害怕我們,有的對我們充滿恐懼,還有那些對我們心存惡意,甚至企圖從我們身上撈取好處的家夥。這個世界對於我們變種人來說,並不公平,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殘酷!”


    對於保羅的這番話,戴肯表示十分讚同,因為他所經曆過的殘酷之事遠遠超過這些。在他看來,連親生母親都無法信任的世界,其惡意程度可見一斑。


    若不是羅根的出現,將他從東洋帶走,戴肯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種環境中堅持多久。那種瘋狂痛苦的生活每一刻都在折磨著他,也許有一天,他的神經就會突然崩潰,變成一個任人擺布的無魂傀儡。


    戴肯不願再去迴憶那段生活。對他而言,如今的生活才是他所渴望的。有個父親,盡管他不懂得如何去表達父愛,但至少比真理子要好得多。


    此外,這裏還有一群同伴,雖然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成為朋友,但由於大家都是變種人,因此相處時不會有歧視或懼怕的情況發生。


    這是一種讓人感到舒適安心的生活狀態,加上那位美麗迷人的女孩凱蒂,第一次見到她時,戴肯就知道,那一刻起,他每次心跳都在為這次相遇計時。


    此後每一個清晨睜開眼睛,都隻為再次看到那個女孩的笑容。


    她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宛如黑夜天空中的啟明星;她仿佛世界上最令人垂涎欲滴的蜂蜜,亦似空穀之中最後一朵幽蘭。


    如同星辰陪伴著日月,如同白雲裝點了藍天;如同江河終將匯入大海,如同飛翔的鳥兒終將落地。


    當瞬間成為永恆,當迴眸化作誓言。


    她的笑聲成了心中的晨鍾暮鼓,她輕盈歡快的步伐則是世間最動人的舞步。


    我為你傾倒,為你立下永恆的誓言。如同效忠帝國的騎士,在為你衝鋒的路上我絕不退縮,直至我的身體被人踩在腳下那一刻。


    我的靈魂終究將迴到你身邊,而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女神——凱蒂。


    戴肯的愛壓抑卻又熾烈,這或許與他多年來缺乏關愛和關心有關。


    保羅望向天空,繼續說道:“我和你,以及裏麵的其他學生都不同。我們是同一類人,戴肯。我很清楚,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保羅輕輕瞥了一眼戴肯。


    “我曾經殺人,是我養父養母。”他平淡地說,“當我父母發現我是變種人時,他們就拋棄了我,之後政府又把我送給了養父母。”


    “如果不是因為收養我可以讓他們得到政府的一些補貼,估計他們也不會收養我。在我那裏,他們的待遇可不太好。”保羅邊說邊笑了一下,並沒有具體描述他的養父母對他有多麽惡劣。


    “隨著我的能力逐漸增強,我便把他們殺了。正常人和變種人很難和平相處,我一直深信隻有變種人才能真正拯救變種人。”


    “你知道凱蒂是如何與那個傑森相識的嗎?”保羅轉換話題,提到了關於凱蒂的事情。


    “怎麽一迴事?”戴肯對有關凱蒂的事仍然很感興趣。


    “是從她閨密那兒聽說的。凱蒂原先在一家咖啡館打工,後來由於社會上針對變種人問題的激烈批評聲浪,她失去了那份工作。”保羅壓低聲音繼續講著。


    “有一次不小心露出了她的超能力,結果咖啡館的客人們就開始歧視她,他們害怕她,甚至那時還想傷害她!”


    聽到有人想傷害凱蒂,戴肯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


    “就在那個時候,傑森出現了,幫她解決了那些麻煩,因此凱蒂才會立刻跟這個男人走得那麽親近。”保羅說完,戴肯不由得有些遺憾,如今自己似乎已沒機會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了。更糟糕的是,上次他在凱蒂麵前試圖殺死李傑,這讓凱蒂對他留下了極差的印象。


    如今,每當凱蒂在走廊遇到戴肯,都會特意繞道而行。倘若避無可避,她也會裝作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


    說實話,凱蒂已經盡力克製自己了。畢竟李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心裏其實想找機會教訓一下戴肯。


    然而,僅僅是凱蒂對他的冷漠,就已經讓戴肯感到沮喪不已。


    “我當時要是也在場就好了。”戴肯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算你在場又能怎樣呢?”保羅帶著一絲自嘲的語氣說,“你也是一名變種人,難不成你要當眾殺了那些人?然後變成被通緝犯。”


    “最後和凱蒂一起被捕,運氣好的話,州法院可能會判你個有期徒刑。但如果運氣不好,你們會被當成實驗品送到實驗室裏,那時候你能怎麽辦呢?”


    保羅的話讓戴肯倍感泄氣,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迴應。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戴肯。每天在學校裏上學,和同學們一起學習,和朋友們一起玩耍,還有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這樣的日子多好。我不想看到任何人來破壞這一切。”保羅的話語得到了戴肯的連連點頭。


    “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平靜生活被打擾,保羅。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


    保羅聽了戴肯的話,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可是有些人並不希望我們永遠過上這樣的安定日子。你聽說過麥考利這個人嗎?”


    “偶爾聽我父親提起過他,但我並不是很清楚。”戴肯搖搖頭。


    “沒錯,查爾斯教授希望把這個地方變成一個溫室,讓我們這些‘花朵’得以在這兒安全成長。但溫室雖然隔離了風雨,卻不代表外麵的世界就沒有風雨。”保羅開始解釋。


    “麥考利是個極端仇視變種人的家夥,在政府中有很大的影響力,而且還在媒體上掌握了很多話語權。他一直在推動一項法案——他所謂的‘變種人管理法案’!”


    保羅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幾個字。“但是那個所謂的變種人管理法案,實際上與七十年前對付猶太人的集中營政策沒有什麽本質區別。那次凱蒂暴露自己變種人身份,就是因為被麥考利在電視上的發言給嚇到了。”


    聽到這裏,戴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說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戴肯。”保羅堅定地表示。


    “同時我也認為隻有變種人才能真正拯救變種人。我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我希望我關心的人都能在一片對變種人來說安全的土地上生活。”


    “為了實現這一點,我們需要采取行動。我實話告訴你吧,麥考利正在電視上大肆宣揚他的變種人管理法案那一套。隻要你上網仔細查找,我相信你會找到相關的信息。”


    “他要把我、你、凱蒂,以及所有像我們一樣的人關進籠子裏嚴加看管,任由我們自生自滅。我們該做點什麽了。”


    “查爾斯教授是個好人,但他總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我認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保羅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信念光芒。“變種人應當為了變種人的未來而戰鬥!”


    戴肯低聲問道:“那你想怎麽做?”


    “我要殺一個人,你願意加入嗎?”


    盡管變種人學校坐落在紐約市郊,采取半封閉的教學方式,但這並不意味著查爾斯會讓他的學生們始終在這種封閉狀態下學習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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