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金黃的落葉在秋風的吹拂下紛紛離枝,一位披著大鬥篷的男子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在一旁。十年過去了,雖然各地實現了統一,但叛亂始終未曾平息。望著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大蛇丸沉浸在迴憶之中。


    “為什麽?難道你們真想重迴那個孤獨、冰冷的世界嗎?!”大蛇丸身披鎧甲,近乎咆哮地質問。


    “大人,我們早已是逝去之人,而且我們的願望已經實現,世界已統一,我們本不屬於這裏。”初代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清澈的雙眼中透出不可動搖的決心。


    “你們都這麽想嗎?”大蛇丸問道。


    “是的,大蛇丸,我們已下定決心。”年輕的三代答道。


    “好吧,既然如此。”大蛇丸看向窗外,新一代的忍者們正等著他。“那就迴到永恆的黑暗中去吧!”他說道。


    身邊的昔日忍者們輕輕一笑,隨即雙眼失去光彩,皮膚黯淡,最終化為灰燼。


    沒了敵人,強大的戰力也就不再必需。不久後,大蛇丸進入深山閉關,將體內八股強大的靈魂——八歧大蛇,重新封印進八尺鏡中,並設下結界。或許是消耗過大,大蛇丸的身體自此變得非常虛弱。然而,這個世界似乎已不再需要真正的強者。


    大蛇丸頭上戴著半月形標記的帽子,新的忍者村落被稱為“月隱”,村民們在這裏重建家園,繼續忍者的生涯。


    “月影大人,中忍晉升考試已準備就緒。”一名傳令忍者跪在辦公桌前報告。


    “我知道了。”大蛇丸起身,眺望窗外的街道,許多孩子歡快地奔跑著。


    “佐助君,等等我~”一名黃發少年在後麵揮手喊道,前方冷漠的黑衣少年麵無表情。


    “鳴人君總是這麽慢~”佐助身旁,一名白發長辮的女孩抱怨著。


    “抱歉,抱歉。”波風鳴人撓頭傻笑,他是村裏上忍之子,加上隊友井上栗子和宇智波佐助,三人被譽為最強小隊,這次考試的首選。


    佐助依舊冷著臉,生於“普通”家庭,父親從小期待他重振家業,嚴苛的教導和殘酷的訓練後,他成了村裏的第二名,而第一名便是鳴人,是他誓言要擊敗的對手。


    三人朝考場走去,這時對麵走來一位冷峻的男子。在即將擦肩而過的瞬間,男子瞥了佐助一眼。


    佐助頓時汗流浹背,身體仿佛停滯不動。


    “佐助君?”佐助恢複常態,看著唿喚他的栗子和鳴人,內心刺痛。


    “我剛才怎麽了?”佐助大腦一片空白。


    “佐助君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不用!”佐助瞄了一眼似乎在偷笑的鳴人,自尊心不容許自己總被這小子壓一頭。“我們走吧!”


    大鬥篷遮住了他的容貌,旁人無從知曉其真麵目。如果有誰看清了他的模樣,都會無一例外地陷入昏迷。


    “你去哪兒?”鬥篷男身後,一個背著兩把大刀的忍者低聲詢問。


    “你管得太多了吧,雜魚。”鬥篷男扔出一串苦無,轉身時,那人頸部已被大刀架住。


    “你是誰?”再不斬沉聲問道,多年的廝殺使他成為真正的高手。


    “殺你的人。”話音剛落,再不斬驚訝地看著那人的脖子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隻見一張黑臉中,隻有一隻眼睛,紅色的眼睛——萬花筒寫輪眼。瞬間,再不斬頭暈目眩,跪倒在地,鮮血從脖子噴湧而出。


    ---


    “月影大人,有人要見您!”大蛇丸正聽取卡卡西的任務匯報,聞言,一名傳令忍者跪在地上報信。


    “何人?請他進來!”


    “嗨!”不一會兒,一個紫色長發的女人在忍者的引領下走進來,卡卡西轉頭望去。


    “你是紅豆,禦手洗紅豆!”卡卡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卡卡西,是你嗎?”女子笑著問道。


    “我找你多年,卻一直未果,我還以為……”卡卡西看著紅豆,傻笑著,心中湧起一絲苦澀。他隻知道,在老師波風水門掌管村子期間,團藏的追隨者消失,紅豆也不見了蹤影。


    大蛇丸心中不禁泛起傷感,禦手洗紅豆和她的母親如出一轍,而他對自己的孩子,虧欠實在太多。


    “卡卡西,若無事,去執行任務吧,紅豆已經迴來了。”


    “月影大人,告辭。”卡卡西當然明白大蛇丸的意思。


    “紅豆……”


    “父親大人~”紅豆低頭輕喚。


    “什麽?你知道了?!”


    “嗯。”紅豆點頭,帶著哭腔撲過來。大蛇丸心情複雜,但仍張開雙臂。也許,是女兒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些分心吧。盡管如此……


    “滾開,大蛇丸,你殺了團藏大人!”


    “嘩啦~”血液灑落的聲音響起。


    “月影大人!!”“紅豆!!”悲痛的叫聲讓還沒遠離的卡卡西和保護月影的忍者們紛紛衝進來。“紅豆,你在做什麽?”卡卡西質問。


    大蛇丸手裏握著草薙之劍,卻遲遲沒有刺向紅豆。他孤寂已久,已不願再獨自一人。


    “月影大人!!”卡卡西跑上前,將紅豆拉了出來。無數的蛇纏繞在大蛇丸的手臂上,卻沒有一條蛇張嘴。草薙之劍掉落在地,月影的守衛把紅豆救下。卡卡西支撐著臉色蒼白、腹部消失的大蛇丸,心髒和肺部僅剩幾縷血肉相連。


    “別告訴紅豆真相,給她幸福。”


    “月影大人!”卡卡西喊叫,但大蛇丸已經聽不見了。他的靈魂沉入無盡的黑暗,月影的大樓陷入混亂。極度虛弱的大蛇丸承受不住致命傷,生命漸漸消逝。


    大蛇丸死後,村子分裂成了幾個小村,整個大陸再次陷入混亂。宇智波鼬和波風水門成為世上最強大的存在。


    “我是個鬼魂嗎?”這個問題長久縈繞在主角真(後來他改名為綱手)的腦海中。他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為什麽會這樣?


    “啪~”竹鞭清脆的聲音在真耳邊響起,一個老人用細竹條抽打著稚嫩的小腿。真能感覺到“自己”的腿在痙攣,雖然竹條並未造成重傷,但火辣辣的痛感還是讓他對老人產生不滿。


    “注意你的步法。”老人的來曆,真一無所知。事實上,他對這具身體毫無掌控力,就像一個孤魂野鬼附在小女孩身上。


    視線模糊,或許是痛楚鑽心,但對“真”而言,卻有種莫名的興奮。盡管同樣感受到痛苦,小女孩擦擦眼睛,視線重新清晰。她用力擺動雙腿,踢向硬木,真無法控製身體,於是五官變得更加敏感,清晰地看見腿上腫起的包和淤青。


    “這招隻有在對手肋部暴露時才能用,一擊即可斷骨。接下來是你的機會,但如果對手是高手,戰鬥才剛開始。”老人麵無表情地說,臉上長長的刀疤暗示著他年輕時曾經曆殘酷的戰鬥。一隻手臂垂在身側,真猜測那可能已經殘疾了。


    小女孩扭動腰肢,真感到她快要失去知覺了。他不明白,成為忍者真的那麽重要嗎?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老人瞬間從嚴厲的教練變得恭敬。


    “大人,您來了。”老人欲行禮,但那人揮手製止。


    “清水,不必多禮。”終於,小女孩的主人注意到了發生的事,目光轉向來人,疲憊的臉龐轉為興奮。


    “爺爺~”“爺爺??”真驚訝地看著那個看上去兇神惡煞的男人,這稚嫩的唿喚使他僵硬的表情露出一絲微笑。


    盡管小女孩叫了爺爺,卻沒有上前,因為身旁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亂糟糟的發型讓他顯得有些愣頭青。


    身穿深色和服的爺爺點頭,帶著陌生人離開。真用小女孩的餘光瞥了一眼,老人激動的表情讓他疑惑。但從老人恢複的表情,他知道折磨又要開始了。但他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怎樣都無所謂。


    真不清楚為何會在這裏,雖然“忍者”這個詞聽起來有些熟悉,但他隻能看著小女孩,她到底在做什麽?他是誰?他已經記不清了,隻模糊記得有個名字叫“真”。


    地獄般的訓練持續到夜晚,絲毫沒有結束的跡象。小女孩反複練習迴旋踢,但每次都讓老人不滿意。“難道要毀掉這個孩子嗎?”真有些憤怒,盡管他不太關心別人的生死,但內心深處的憐憫之心讓他不安。


    “隻要放鬆身體就行。”真無奈地“說”道。


    小女孩愣住了,環顧四周,卻迎上老人殘忍的目光。短暫的思考後,她的動作有了明顯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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