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沈千鶴原以為自己的做法已經夠邪惡了,可男人卻比她更惡劣!


    此刻,謝瑾承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歪著頭,表麵上看似側著頭在聽身旁的女人說話,實則......


    他正握著她的腳腕,模仿著她剛才的運動軌跡,輕輕的,磨蹭著......


    完了完了完了。


    戲過了。


    沈千鶴悔不當初。


    ╥﹏╥


    “千鶴,你是不是也暈船?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好。”


    時玥關切的看了眼沈千鶴,輕輕蹙起了眉頭,“要不等這把打完,你迴去休息休息。”


    “好!”


    沈千鶴強行擠出一絲笑臉,然後看向對麵的謝瑾承,試圖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太過分。


    可謝瑾承卻像是根本沒看懂她的暗示,不僅沒有收斂,動作還愈發放肆。


    眼看著一隻腳已經被敵方控製,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派出另一隻腳前去交涉。


    可交涉的結果就是——第一位遠道而來的使臣迴去,第二位千裏奔襲的使臣留下。


    謝瑾承這人還怪好的嘞。


    怕她一隻腳不舒服,還特意換了另一隻腳耍流氓。


    這下好了。


    挑逗的變成被挑逗的。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還真貼切。


    沈千鶴感到一陣氣惱,她完全沒想到謝瑾承會這麽過分。


    她瞪了他一眼,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強烈不滿。


    謝瑾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摸出一張牌,打了出去。


    一陣燥熱從沈千鶴的心底悄然升起,她感覺自己的嗓子幹巴巴的,仿佛被烈日炙烤過一般。


    她輕輕咽了下口水,努力抑製住那股不適的感覺。


    “老公,我有些不舒服,你去幫我要一杯檸檬茶,可以嗎?”


    沈千鶴笑的一臉天真無邪,略微沙啞的嗓音中還帶著點祈求。


    她的大眼睛眨呀眨,試圖用這種方式喚迴某人那為數不多的良知。


    謝瑾承挑挑眉,仿佛看穿了她的把戲。


    他對著剛才那名侍者一招手,學著沈千鶴剛才的樣子,笑道:“一杯檸檬茶,謝謝。”


    一口冰冰涼涼的檸檬茶入口,沈千鶴咬著牙,堅持到了最後。


    隨著時玥的一聲“胡牌”,沈千鶴如釋重負。


    “我有些頭暈,想迴去休息一下,你們慢慢聊。”


    沈千鶴笑著朝左右兩邊打了聲招唿。


    直到這時,那隻被扣留已久的腳啊,終於被放了迴來。


    她瞪了眼謝瑾承,胡亂踩了高跟鞋,搖搖晃晃的起身,準備前往自己的休息艙。


    坐在對麵的謝瑾承也站了起來,一臉情真意切的說道:“哪裏不舒服?我陪你一起吧。”


    哪裏不舒服?


    還能是哪裏不舒服!


    你還真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沈千鶴瞥了眼他被西裝外套掩蓋極好的身體,咳了咳嗓子,“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逃了。


    在走廊上,她隨手抓住了一名侍者,急切地詢問自己休息艙的方向。得到答案後,她頭也不迴地朝著那邊前進,隻想盡快逃離這個讓人心亂如麻的地方。


    腳有點酸,走了兩步,正巧趕上遊艇遇上一個大浪,整個船身劇烈搖晃了一下。沈千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怎麽這麽不小心。”


    謝瑾承環著她的後腰,將她穩穩的接在懷裏。


    不等沈千鶴開口說句謝謝,就聽他語氣欠欠的,帶著一絲戲謔問了句:“謝太太剛才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是因為腳麻了嗎?”


    沈千鶴被氣笑了。


    她左右環顧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伸出邪惡的小手手,朝著謝瑾承的小瑾承狠狠捏了一把。


    男人發出一記悶哼,吃痛的閉上眼,皺了皺眉。


    沈千鶴像個大仇得報的惡劣頑童,朝他吐了吐舌頭,轉身,一溜煙就跑沒了影兒。


    ......


    在璀璨的宴會廳中,顧晚晚與宋嶼白並肩而立,與來往的賓客們觥籌交錯,笑語晏晏。


    顧晚晚酒量很好,一杯接一杯,喝到最後,宋嶼白都喝不動了,她還舉著個杯子咣咣咣。


    宋嶼白注意到顧晚晚的眼神開始迷離,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知道她已有些醉意上頭。


    他擔心她身體不適,便溫柔地勸說道:“晚晚,你喝得不少了,我們迴房休息吧。”


    顧晚晚喝嗨了,嚷嚷著還要再來一杯。


    宋嶼白直接將她攔腰抱起,送迴了他們的艙房。


    “宋...宋嶼白!”


    她含糊地叫了聲他的名字,繼續:“你跟謝瑾承一樣!都是老...老男人!”


    “你娶了我,就就就是老牛吃嫩草!”


    “你要是不珍惜我,以後,你就後悔去吧!”


    宋嶼白拿了條濕毛巾,一邊替顧晚晚擦著臉,一邊順著她的話哄她:


    “對對對,我們晚晚說的對。”


    “放心,以後我肯定會好好珍惜你的。”


    顧晚晚聽著宋嶼白的話,眉頭緊鎖,不滿地搖了搖頭。


    “你說話不算數!”


    她嘟囔著,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和氣憤,“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可你還是劈腿了!”


    提到傷心事,顧晚晚又開始難過了。


    她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委屈巴巴的抹了把眼淚,顧晚晚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說...你說你們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有人那麽多人喜歡啊?”


    “沒有人喜歡我,我隻喜歡晚晚一個人。”


    宋嶼白擦著她的淚,俯身想要親親她。


    不料,撅著的嘴還沒落到地方上,顧晚晚一個轉身,背對著他繼續哭。


    “騙人!”


    “我發誓,我沒騙人,要是騙人,就讓雷劈死我!”


    話音剛落,客艙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


    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整片天空。


    宋嶼白被這動靜嚇了一跳,豎起的兩根手指沒出息的彎了彎。


    可當他看到顧晚晚一臉淚痕的小表情時,他的心又軟了下來。


    於是,彎下去的手指重新豎了起來。


    宋嶼白指著窗外的閃電對顧晚晚說道:


    “晚晚,你看,這是天意。”


    “我要是再犯渾,做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剛才那雷劈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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