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坐在車內,心情猶如過山車般起伏。昨晚他們還如此親密,然而今天,楊紫卻將他送到了陸行淵那裏。陸行淵對於楊紫送去的人,可從來沒有手軟過。他對待自己都如此狠辣,更不用說對待別人了。


    楊紫連肖戰換衣服的時間都沒給,肖戰自嘲的在想:“自己太過多情,忘了自己身份,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車內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肖戰緊緊握住拳頭,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明白,在與楊紫的關係裏,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隻有接受,甚至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車窗外,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一片明亮。然而,肖戰的心情卻如同被烏雲籠罩,一片陰霾。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隻能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終於,車停了下來。肖戰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既然無法改變,那就接受,他推開車門,邁出了沉重的步伐。


    和上次一樣,肖戰穿過那肮髒的巷子,聽著那些人苟延殘喘的呻吟聲一步步艱難的走著,這個保鏢可真會帶路明明有另一條路可以直接去陸行淵那裏,他偏偏走了這一條路。


    肖戰覺得邁出的每一步都很沉重,那些人的慘狀仿佛要告訴自己,不久的今天自己比他們還要慘。


    直到看到那一座豪華的別墅,看來這裏翻修過了,上次來沒有這麽奢侈豪華,想來是陸行淵想讓韓沐澤在這裏待著舒服才翻修了的。


    肖戰停下腳步,仿佛心中下了什麽決定一般,決然的邁開步伐向裏麵走去。


    隻見大廳內富麗堂皇,卻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


    陸行淵聽到有人到來,他正坐在沙發上,目光如炬地盯著來人,或許是認出來是肖戰,他站了起來,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肖先生,你怎麽想起來來我這裏?難道是小姐有什麽事情吩咐?還勞煩你親自來一趟?\"陸行淵客套的問道。


    陸行淵對於這個肖先生記憶很是深刻,小姐失憶後去哪裏辦事情都會帶著這位肖先生,他很有文藝氣息,但確也不是什麽單純的手不能提的書生,他可看起來一點也不弱。


    隻是看到眼前此刻的肖戰他的穿著實在是,他怎麽穿著睡袍就出來了,無論有多麽著急的事情,也該穿好衣服在來呀,他可不像那種穿戴不得體就出來的人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陸行淵很好奇。


    肖戰微微點頭,嘴角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盡量保持鎮定,迴答道:\"陸先生,是小姐讓人把我送你這的。\"


    “不知小姐……的意思?”陸行淵疑惑的問道。


    “我想行淵主這裏小姐之前也送人來過吧?這個我想行淵主比我更知道小姐的意思吧?”肖戰覺得這陸行淵還真是八麵玲瓏,不知楊紫的意思,也不直接采取行動,而是詢問來人的意思,肖戰不知道是他身份的特殊,還是那些被楊紫送來的人都有這份殊榮得到這個人溫柔的對話。


    陸行淵微微一笑,我未接到小姐的電話,所以還請肖先生先稍作休息。


    這個人還真是一絲不苟,他親自給楊紫打電話,隻見電話那頭彩鈴傳來,卻不見對方接起電話的聲音。


    肖戰本來還心存一些希冀,見楊紫不接電話,他心想:“看來,她知道打電話的人是陸行淵,也知道陸行淵電話所要說的事情才不接。”


    “其實你不用確定,我沒那麽特殊……對於她來說。”肖戰後麵的話聲音很小,小到似乎是在和自己說話,陸行淵沒有聽到他說什麽,不過他能感受到眼前的這個人心情不是很好。


    “你做了什麽事情,惹惱了小姐,她之前對你那麽特殊,我可不敢直接對你做什麽。”陸行淵很聰明,他很好奇肖戰和楊紫發生了什麽,但他也知道八卦的心思不還有,尤其是打在楊紫身上的八卦。


    “肖先生,這邊請。”陸行淵在未確定前不會直接把對付那些人的手段用在肖戰身上,但肖戰帶來的意思,還有楊紫身邊的保鏢把肖戰親自送來,這樣看來他此刻不是客人,不該以客人身份招待他。


    肖戰心中一緊,他不知道陸行淵到底想要做什麽。他隻能默默地跟在陸的身後,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一切。


    再然後肖戰陸行淵便不再說什麽。


    穿過那散發著血腥味的牢籠,肖戰本能的感到渾身打了個寒顫,仿佛靈魂將要提前離開身體一樣。


    “請。”


    這是一個幹淨的房間,隻是裏麵擺放著很多特殊的工具,肖戰不由得停下腳步。


    陸行淵微微一笑說道:“肖先生請放心,沒有小姐親自的指令,我不會傷肖先生一根毫毛。”


    肖戰覺得很搞笑,在別人眼中他在楊紫那裏是特殊的存在,而事實上他們隻是看到表像而已,他看不懂楊紫,曾經一度以為自己了解她,現在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狂妄了。


    肖戰心想:“若是其他人,或許陸行淵早就此刻讓他撕心裂肺的喊著了。”


    肖戰可不是什麽自虐的人,他當然不會主動要求陸行淵對他把那些工具用在身上,我用猜想任何一件工具都可以用讓人皮開肉綻吧。


    “肖先生是自己來還是?”陸行淵詢問道。


    肖戰心中一緊,他心中心想:“難道自己猜錯了,陸行淵他這就要開始折磨自己了?”


    陸行淵淡淡地說道:\"把手套在手環扣裏。\"


    肖戰沒有選擇的權利,走到手環扣的位置,帶上一隻手,另一隻手陸行淵有眼色的向前幫助帶上。


    戴上手環扣,肖戰閉著眼睛像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可是好一會隻是感覺什麽東西在潑向自己的衣服上,嘴角也抹了什麽東西。


    肖戰很奇怪,不是這陸行淵手段殘忍嗎,這是做什麽,他睜開眼睛看著陸行淵在做什麽。


    “呃,這?”肖戰看到自己身上有鞭子留下的痕跡,可是自己是真的沒有受過鞭子的招待。


    就這樣肖戰被留在這裏手被控製著,不能動彈,那姿勢就像祈禱一樣。


    楊紫的心跳加速,坐在車上心神不寧,她不敢耽擱,因為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上次陸行淵對他自己的懲罰,已經給楊紫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隻要想起來,她總覺得自己是個惡人,那次若不是由於自己亂發脾氣,陸行淵也不會把自己讓屬下打成那樣,他對於自己都毫不留情。楊紫不敢想象肖戰也是那樣血淋淋的躺在自己腳下,肖戰會被折磨成什麽樣子。


    “快點。”


    車子的速度提高了很多,很快就到了陸行淵的別墅,這飆車一般的速度能不快嗎!


    “人呢?”


    楊紫平下心問陸行淵。


    雖然楊紫表麵看著很是淡定,但陸行淵知道,他體會過為自己心愛的人擔心,所以他沒有廢話的問小姐說的是誰,指的是誰?


    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希望陸行淵今天沒有那麽迅速的做事,可明知道茫然,她還是心中這樣期待的。


    “在甲獄。”


    什麽是甲獄,楊紫不知道,上次也沒有聽說,她也沒有心情聽介紹。


    陸行淵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帶著楊紫去了肖戰在的房間。


    楊紫心中雖然希望一切不會發生,但她心中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她隻想快速帶肖戰離開,盡快救出肖戰,不讓他再在這裏受到任何傷害。


    終於,她來到了陸行淵帶領的房間外,推開門,映瞅入眼簾的是肖戰耷拉個頭挨著肩膀,睡袍上哪清晰可見的血痕,樣子的心都糾在一起,腦袋嗡嗡嗡嗡,此刻眼中隻有受傷的肖戰,這也不怪楊紫這樣認為,任何人看到這場景,都會覺得很是真實。


    她快步向肖戰走去,一時間啞然,心中喊著肖戰的名字。


    “肖戰。”


    楊紫難受的表情難以隱藏,眼眶裏的淚珠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斷的滑下,她沒有注意到陸行淵已經退了出去。


    楊紫的心瞬間被撕裂,她衝到肖戰身邊,手都想有些顫抖的,輕輕捧起肖戰的臉頰,扒拉著肖戰的睡袍,睡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肖戰的身上,露出解釋的胸膛,楊紫卻在仔細的看肖戰有沒有受傷,傷到哪裏了,重不重,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淤青,楊紫輕聲詢問:“還好,可......”


    肖戰睜開朦朧的雙眼,像是被施刑後的無力。


    肖戰微弱地搖了搖頭,他咽了口唾液,迴答,聲音巧妙的沙啞著\"還好。\"


    他的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心中還有些莫名的開心,她居然為自己流淚。


    楊紫緊緊地握住肖戰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歉意\"肖戰,對不起。\"


    “但你昨晚不該那樣做,畢竟你沒有喝醉,你是清醒著的。”說著楊紫低著頭有些不敢看肖戰的眼睛。


    “我們沒有發生那種事。”肖戰無辜的眼神簡直不要讓人太心疼。


    楊紫看著肖戰那無辜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


    楊紫看著肖戰,目光充滿了歉意,她試圖讓肖戰感受到他內心的歉意。


    “可以放我下來嗎?肖戰那清澈的大眼睛盯著楊紫說道。


    “哦,我.....我.....”


    “沒關係,我沒有解釋清楚,你誤會也很正常。”


    肖戰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


    \"小姐,我們?”肖戰想知道她那麽關心擔心自己,那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麽,他要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自己也能夠白情自己的位置,不胡思亂想。


    “你永遠是肖先生,肖畫家,肖......”


    “警察”兩個字楊紫在心中默念。


    “你永遠是我的保鏢,我們走,我讓韓幕辰給你看看你傷到哪裏了?”


    “我。”


    楊紫看肖戰沒有動,以為肖戰走不了,可能是內傷吧,便拉起肖戰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扶著肖戰出去。


    肖戰到了陸行淵的別墅,陸行淵已經讓人準備好水還有衣服。


    肖戰進去浴室洗澡去了。


    客廳裏的楊紫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拿手機便對陸行淵說:“給韓幕辰打電話,叫他過來一趟,我沒有拿手機。”


    “已經打過電話了。”


    ……


    “你這一天和你家小林膩歪著,居然叫我來不怕我打擾你們二人世界?”韓幕辰人未到聲先到,調侃著陸行淵。


    韓幕辰的聲音在竄進客廳,他的調侃讓氣氛突然變得輕鬆起來。陸行淵隻是輕輕皺了皺眉,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似乎對韓幕辰的玩笑並不以為意的沉默。


    韓幕辰走進客廳看到楊紫在時,瞬間收起他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端著一副假正經的樣子。


    陸行淵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韓幕辰,說過你多少次了,別一天到我這裏太過隨意閑散了。\"


    陸行淵的眼神微微一凝,他沒有迴答韓幕辰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小姐找你有事。\"


    韓幕辰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心想:“你小子,電話裏怎麽不提醒我,你說這下怎麽收場。”


    “你們關係很好?經常有走動?”


    韓幕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和陸行淵之間有著一種默契,所以他就沒有迴答,讓陸行淵迴答這個問題。


    “小姐是知道的,這裏每天都有人受傷,有些是不能死的,所以得醫治。”


    恰好,肖戰走了出來。


    “看看他身上的傷。”


    韓幕辰沒有第一時間向肖戰方向走,而是目光投向陸行淵,與陸行淵進行了目光交流。


    他知曉陸行淵,肖戰能走著出來,那定是沒有什麽大礙,陸行淵以往的手段,經過陸行淵手下的人沒有幾個可以好好的走出來,自從楊紫失憶以來,陸行淵手段還真變了不少,在他手下要好的人還真不少。


    “小姐,肖先生沒事。”韓幕辰裝模做樣的檢查了一番,當然了是帶領現在在房間檢查的,在楊紫麵前他可不敢這樣敷衍的檢查,隻是看了看沒有外傷,就問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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