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這句話太過深情而沒有原則,楊紫做不到那樣沒有原則的深情,在她這裏愛情友情都得在是在正義道德人倫的基礎上,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為怎樣的人怎樣的愛情去付出一切


    肖戰是第一個讓楊紫心動的人,可是楊紫沒有想到,肖戰會和蕭文君沫黎一樣會罔顧人命輕賤人命。


    楊紫徑直向外走,她想快速離開這裏,離開這裏的人,蕭文君沫黎,肖戰快走跟上楊紫,他們坐著同一輛車迴到楊紫的家裏。


    楊紫第一次感到這些人的可怕和殘忍,第一次感到在這個地方這麽多人而自己卻感到無比的無助。


    楊紫疲憊的卸掉腰間的槍包扔在沙發上,脫掉外套放在沙發靠背處,自己也躺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閉著眼睛什麽也不想想,想逃離這一切。


    蕭文,肖戰,君沫黎也跟著迴到別墅,隻是他們見楊紫這樣,他們都知道楊紫怎麽了,可他們都沉默不語,隻是關心的目光看著楊紫。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可是楊紫煩躁疲憊的感覺一點也沒有減少一分。


    “姐姐,有些事情必須那樣做。”君沫黎坐到楊紫身邊,拉著楊紫的手安慰著,君沫黎心裏清楚這樣毫無作用的安慰是沒用的,可是她總該做些什麽。


    楊紫依然閉著眼睛,手臂掙脫開君沫黎的手,向沙發角落微微挪動。君沫黎知道楊紫在生氣,可是君沫黎不能告訴楊紫實情,她隻能這樣做。隻有讓肖戰處理那個記者那個記者才有生還的機會,否則那個記者在那些人手中隻有死亡,她也不想牽扯肖戰進來的。


    君沫黎放開楊紫心中悄然給楊紫說這話:“對不起姐姐,不能告訴你,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不能告訴你我為什麽那麽做。”


    肖戰站在楊紫不遠處,看著楊紫難過失望的樣子心中抱歉著:“對不起,不能讓你知道他還活著,更不能讓你知道我是警察的身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讓你難過了。”


    君沫黎示意肖戰趕緊哄哄,可是這哪是哄哄就能當做沒有發生的事情。


    君沫黎示意,肖戰看的清楚,雖然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生生吐出溫柔的兩個字:“楊紫。”


    楊紫在這之前是多麽希望肖戰可以不要那麽客氣,叫自己小姐,太過生疏的稱唿,想讓要他叫自己楊紫,然而肖戰總是改不了,現在居然這樣叫了,楊紫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抓起自己的沙發上的上衣扔向肖戰:“滾。”


    楊紫的衣服扔向在肖戰,像一個拋物線一樣,在肖戰的眼前處受重力的影響向地上落下,肖戰快速抓起即將落地的上衣掛在自己的手腕處站好不再說話,楊紫的衣服口袋裏的子彈劈裏啪啦的掉在地上。


    子彈掉地上的聲音吸引了楊子的目光,他的目光停留在地上的子彈上。楊紫仔細迴想,自己穿這套衣服時裏麵什麽都可沒有,而且自己去的時候給槍上過子彈的,楊紫突然想到了什麽,拿起槍,打開彈夾是空的。


    楊紫看向君沫黎:“怎麽迴事?”


    君沫黎一臉懵的表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姐姐是什麽意思。


    蕭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出現一瓶紅酒,他向楊紫遞去:“夠了。”


    君沫黎和肖戰犀利的目光投向蕭文心想:“蕭文,你在幹什麽?有你這樣安慰人的的嗎?”


    蕭文實在是受不住君沫黎我要殺了你的表情,補充道:“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


    蕭文的話,總是能讓楊紫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別入戲太深。楊紫接過蕭文遞過來的酒瓶,猛的向嘴裏倒了一口,咽下。這咽下的不是酒,是無奈。


    “這裏本就這樣?一直都這樣嗎?”楊紫問蕭文。


    楊紫坐好還接過蕭文遞給她的酒瓶,這讓君沫黎驚訝不已,肖戰也吃驚不小的看著蕭文心想:“還可以這樣?”


    蕭文心想:“這辦法隻有我用了有用,況且在勸楊紫這一塊,自己無論什麽辦法都有用。”不過蕭文沒有得意,他依然很無奈。


    “沫黎。”


    “嗯,姐姐,我在。”君沫黎迴答。


    “我沒事,你先迴去吧。”楊紫給君沫黎說著,也是給蕭文說。


    “好。”君沫黎迴答。


    楊紫上了樓, 默默的打開燈,進了浴室,浴缸保姆早已經準備好了,不深不淺,恰到好處的深度,水的表麵飄著一層新鮮豔麗的玫瑰花瓣,楊紫用手試了試水溫,溫度也剛好。


    衣服被楊紫順手搭在浴室的架子上,兩隻手抓著浴缸的兩側,緩緩的滑進水中,慢慢的手也鬆開了,真的身子全部被玫瑰花掩蓋著,屏住唿吸,大約30秒的時間,沒有停留多久,楊紫便衝出水麵,趴在浴缸上大口大口的唿吸。


    水是無法讓人冷靜下來的。從水中爬出來的楊紫,玫瑰花瓣貼著自己的肌膚,這種唯美浪漫的時候,擱著以前,楊紫定會把玩好久,可惜今天她一點心情都沒有用。


    在水中泡了一會,楊紫伸手拉著一條浴巾起身裹上,在身上套了一件睡衣,走出水中,出了浴室。拿起遙控器按了一個按鈕,窗簾徐徐合上,星星漸漸消失在楊紫眼前,窗簾有一個縫隙沒有合上,楊紫便走到櫥窗前拉起窗簾稍作整理,整理的過程中。居然瞥到樓下,肖戰居然在那波光零零的泳池邊。


    “這麽晚了,不休息,在做什麽?”楊紫心想。


    楊紫說了句:“關燈。”房間瞬間變得黑暗起來,隻是被楊紫還沒整理好的縫隙處有一縷微光穿了進來,像是一柄長劍降幅黑暗劈成了兩半。


    肖戰在泳池邊的石桌旁,用煙頭在桌子上的煙灰缸上,輕輕點了點,肖戰沒有立即再吸一口,手裏拿著點燃的煙,用腳踢著地上什麽也沒有的地麵,手中那點燃的香煙像一隻跳動的螢火蟲一樣,挑逗著它的主人,仿佛在提醒著它的主人,你再不吃我,我可就燃燒殆盡了。


    “你的心情也不好嗎?是因為什麽?會是什麽呢?是因為我嗎?還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楊紫心中猜測著。


    肖戰似乎很不滿意,煙沒有消除肖戰心中的鬱悶,肖戰把剩餘的煙在煙灰缸裏使勁的碾壓著,直到煙頭出的火星消失。他一步步向泳池靠近,投入水中,消失在那邊水花中,在水中他肆無忌憚的宣泄著,眼淚和池水融為一體。


    楊紫看了很久不見肖戰從水裏出來,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怎麽還不出來?”可一想到今天他毫不猶豫的答應去處置那個記者,楊紫便冷下心來,不想再想水中的人到底出來了沒。她拉了拉窗簾,直到房間完全黑暗起來。楊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希望明天一覺睡起來,會是新的開始,新的心情。


    在床上翻來覆去,楊紫明明很累很疲憊,可就是怎麽也睡不著。於是無奈的坐了起來,用拖著拖鞋,走了出去,來到泳池邊,楊紫四處張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麽就走到了這裏,有為什麽在張望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到什麽。


    “小姐,您是在找什麽?我來幫您找。”泳池邊值崗的保鏢走過來探尋的問。


    “沒什麽,隻是走走。”


    “小姐這麽晚了還沒休息?”肖戰的聲音響起,楊紫不用迴頭就聽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


    楊紫緩緩的轉過身子,看到眼前眼睛猩紅,渾身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頭上還有臉頰上,臉頰上,頸部的水珠順著光滑的肌膚沒入肖戰衣領裏,衣服也滴答滴答的掉著水珠,這樣狼狽的形象出現在楊紫眼前。


    “去那個毛巾過來,睡袍也拿一個。”楊紫吩咐保鏢去取。


    保鏢把毛巾遞給楊紫,楊紫平淡的說:“坐。”


    肖戰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在那站著,和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在等待老師的教訓。


    “過來,低頭。”楊紫命令道。


    肖戰抓住楊紫給自己擦頭發的毛巾:“我......自己來。”


    過去,肖戰很少接觸楊紫道上的那些事情,可這次尤其是恢複記憶後,接觸那些事情,他才真的明白兩個世界上的人是什麽意思,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他們心中可以接受,可身份的差別不允許他們那樣。


    楊紫尷尬的收迴手。


    迴到房間,同一個時空,相鄰的兩個房間,他們都睡不著,碾轉反側,他們都有自己的顧慮,卻心中都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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