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落下時，空氣都好似凝滯了下來，隻餘地上的火炸響。
火光跳躍中，月色照耀下，溫意樓那張鋒利的臉更加冷冽起來。
良久後，他輕笑一聲，不躲不避迎上玉無瀾的目光，“既然華兄都這麽說了，那你不妨再猜猜，我是宋國子民還是夏國子民？”
楊東風看了看這個，再看向那個，手上拿著的東西都不香了。
楊東風嘴角抽了抽，歎氣道：“怎麽老是猜來猜去的？就不能實話實說嘛？”
費腦子的問題，他是一點也不想猜，頭疼。
“殺了他。”玉無瀾語氣冷下來，心中很是不悅。
宋野聽到這句話，拔劍就朝溫意樓刺去，氣勢磅礴中透著一股銳利。
溫意樓早有準備，在劍刺來時，他丟下手裏的東西身子往後躲去，兩人交起手來。
溫意樓的武器是一把不起眼的扇子，那扇子打開時，暗器不要錢似的朝宋野飛射而去。
宋野一扭一躲之間，那些暗器全部擦身而過釘進了樹幹上。
道道勁風襲來，兩人的身手竟是不相上下，勝負不分。
玉無瀾仔細地觀察著兩人戰鬥，手上拿著一根翻火的枯枝。
溫意樓和宋野都有傷在身，兩人像是棋逢對手一樣不分高低，倒是越戰越勇。
楊東風小心翼翼靠近玉無瀾，壓低嗓音，“主子，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啊？”
“不知。”玉無瀾搖了搖頭，眼睛都沒帶移一下的，“看起來，兩人不分勝負，管那麽多做什麽？”
其中不管是誰死了，對他都有好處。
溫意樓的身份，看起來沒有他表現的那麽低啊。
如果宋野死了，他倒是了卻了心頭大事，簡直是大快人心。
隻是可惜了，這宋野看起來好像不會輕易死去。
“唔。”溫意樓臉色扭曲，單膝跪地捂住胸口的位置，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宋野手中的劍，此時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鮮血絲絲縷縷沁出。
宋野低下頭，勾起嘴唇，“溫意樓，你想怎麽死？”
溫意樓低低笑起來，直視前方的玉無瀾，淡聲道：“華兄，你倒是養了一條好狗啊。”
一聲令下，這人提劍就殺，不是狗是什麽？
宋野臉色微變，劍身刺進一寸，鮮血冒個不停，“我勸你還是好好說話為好。”
玉無瀾歪了歪頭，看向宋野時，眼中滿是笑意，“宋野，難道他說的不對麽？”
這人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是狗又是什麽呢？
宋野皮笑肉不笑，勾起冰冷的弧度，“阿玉，能把我比作狗的人，當真就隻有你一個。”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被人這麽一說，心裏止不住的都是殺意。
可偏偏這個人是阿玉，他不但不能生氣，還什麽都做不了。
既然不能傷害阿玉，那這手下敗將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溫意樓察覺到殺意，臉色劇變，慌忙道：“你們不能殺我！”
“哦？”宋野來了興趣，挑眉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不能殺你？難道你身懷什麽秘寶不成？”
“秘寶倒是沒有，但我身份尊貴，我能給你們想要的東西。”溫意樓麵不改色道。
*
楊東風狗腿似的幫溫意樓清理著傷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謝天謝地，他們終於有錢了，能吃上肉了，也能像畫本裏寫的那樣能有丫鬟仆從伺候了。
沒想到溫意樓的身份竟然是一位皇子，還是夏國的三皇子，難怪會被那麽多人追殺。
一國皇子跑到別國去，被人發現了身份可不就會被抓嗎？
溫意樓伸長腿，神情舒泰，指使道：“我餓了，你去把烤好的肉給我。”
楊東風絲毫沒有半點怨言，轉身就把烤得香噴噴的肉遞給他，“給你給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弄些水來。”
溫意樓唉聲歎氣，看向楊東風的目光時帶著一絲憐憫，“楊東風，沒人告訴你，你要死了嗎？”
楊東風神情一頓，氣急敗壞道：“你才要死了，我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死？”
目光往下挪去，落在他的手上，意有所指道：“華兄不是你的主子嗎？難道連你中毒都不知道嗎？”
玉無瀾懶洋洋掃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道：“哦，他那毒是仇人給他下的，在我救他之前。”
還記得在救下楊東風時，那五人說過，楊東風中了他們的毒。
楊東風神色一僵，偏頭看向玉無瀾，“主子，你見多識廣，你能看出來屬下中的是什麽毒嗎？”
玉無瀾連看都沒看，搖頭道：“不知。”
宋野瞥向三人的神色，保持沉默沒開口。
就幾句話的功夫，溫意樓已經啃完了手上的肉，轉眼間就看到生無可戀的楊東風喪著一張臉，渾身都失去了活力。
溫意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楊兄還有什麽遺願嗎？說出來或許我們能幫你完成。”
楊東風癱軟在地，望著跳躍的火光悶悶道：“我沒什麽遺願，隻是放不下家中妹妹罷了。”
溫意樓不動聲色道：“哦？沒想到你還有一個妹妹，不如你說出你住在何處，我派人去把你妹妹安頓好。”
楊東風有氣無力地揮手，閉了閉眼，“不用了，我的家離這裏很遠，我已經迴不去了。”
沒想到他中的毒那麽深，竟是這般輕易就看了出來。
看來，他真的沒機會迴去了。
溫意樓歎了口氣，安撫道：“楊兄也不必如此泄氣，說不定遇到什麽高人，就能解了這毒呢。”
楊東風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氣氛陡然沉悶了起來。
玉無瀾嗤笑一聲，“左右不過是毒罷了，等我們走出這裏，難道還找不到辦法解掉？”
楊東風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他們在這裏耗著。也不知道怎麽走出去，哪有說的那麽容易？
——這是什麽鬼地方？我的靈氣呢？我的法寶呢？我的武器呢？
腦海裏響起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玉無瀾愣了一下。
竟然是柳暮。
不是說柳暮離開金桑國了嗎？那柳暮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難道巫庭雪當初是騙他的？
眉頭一皺，身上不自覺流露出殺意來。
該死的，竟然敢騙他。
別讓他遇到他們，否則全殺了，讓他們身隕在秘境裏。
“哎，玉公子？”柳暮揉了揉眼睛，連忙朝幾人跑過去。
“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遇見？這個地方好奇怪啊，玉公子發現了沒？”柳暮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帶著抱怨和痛惜。
抱怨來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痛惜失去了修為和靈氣。
玉無瀾嘴唇微勾，微微仰頭笑道：“確實很巧，隻有你一人麽？”
柳暮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無視幾人打量他的眼神，盯著火上的烤肉咽口水。
他看起來狼狽極了，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滿是草屑和泥土。
不知道經曆了什麽，看起來如同一個乞丐一樣。
柳暮指了指火上的烤肉，偏頭盯著玉無瀾吞了吞口水，“玉公子，我可以吃點嗎？我好餓。”
他垮著一張臉，神情不似作假，可憐兮兮的。
玉無瀾撐著腦袋，眼裏含笑，“你想吃啊？”
柳暮點了點頭，“想吃。”
他醒來後一直在這山中轉悠個不停，禦劍飛行不行，捏訣不行，幹什麽都不行。
他一個人在深山裏怪害怕的，一直跑啊跑，心裏慌得要死。
一路上連滾帶爬的，現在鬆懈下來，才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痛。
痛就算了，肚子饑腸轆轆的，餓得前胸貼後背。
可別提了，這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玉無瀾哦了一聲，神色淡淡地挑著柴火，“想吃也行，你告訴我，你是怎麽來的這裏？”
柳暮掃了一眼四周，欲言又止。
有外人在呢，這會也不好說話，還是不說了。
他低頭，心中滿是驚訝，沒想到宋野也在這裏。
宋野和玉無瀾都是認識的，另外兩個不認識，不該說的還是不要說了。
想到這裏，柳暮眉眼微動，“玉公子，你這話可就難住我了。我也不想來，可我老爹非要叫我來，所以我就來了。”
——這麽說的話，玉無瀾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楊東風瞧著他，問道：“這位……是和主子一起來的嗎？”
玉無瀾點頭，算是迴應。
溫意樓眼眸一眯，溫和一笑，“初見華兄隻一人，倒是沒想到如今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了。隻是，不知華兄到底是何人？為何他們一人稱你為“阿玉”，一人稱你為“玉公子”？”
溫意樓把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慢悠悠道：“難道華兄也同我一樣，身份不一般？”
柳暮終於舍得把眼神落到他的身上，嘴角一撇，“你是誰啊？說話就說話，彎彎繞繞的做什麽？”
想問他們是什麽人就直接問好了，繞那麽大一個圈子做什麽？
溫意樓臉色沉下來，冷聲道：“那好，那在下就直接問了。你們是誰？來自哪裏？為何出現在這邊陲之地？”
看起來，他們的身份很是不一般。
就算是落了難，身上的淡雅矜貴氣質也無法忽視，一看就是常年身處高位的人。
他們說的話漏洞百出，就連那“華明”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又怎麽可能會相信，他們那一套話術？
宋野淡笑一聲，慢條斯理道：“我們的來處於你而言不會威脅到你，不用老是糾結於我們的身份和來曆。”
溫意樓眸子一暗，輕聲道：“是嗎？”
火光跳躍中，月色照耀下，溫意樓那張鋒利的臉更加冷冽起來。
良久後，他輕笑一聲，不躲不避迎上玉無瀾的目光，“既然華兄都這麽說了，那你不妨再猜猜，我是宋國子民還是夏國子民？”
楊東風看了看這個，再看向那個，手上拿著的東西都不香了。
楊東風嘴角抽了抽，歎氣道：“怎麽老是猜來猜去的？就不能實話實說嘛？”
費腦子的問題，他是一點也不想猜，頭疼。
“殺了他。”玉無瀾語氣冷下來，心中很是不悅。
宋野聽到這句話，拔劍就朝溫意樓刺去，氣勢磅礴中透著一股銳利。
溫意樓早有準備，在劍刺來時，他丟下手裏的東西身子往後躲去，兩人交起手來。
溫意樓的武器是一把不起眼的扇子，那扇子打開時，暗器不要錢似的朝宋野飛射而去。
宋野一扭一躲之間，那些暗器全部擦身而過釘進了樹幹上。
道道勁風襲來，兩人的身手竟是不相上下，勝負不分。
玉無瀾仔細地觀察著兩人戰鬥，手上拿著一根翻火的枯枝。
溫意樓和宋野都有傷在身，兩人像是棋逢對手一樣不分高低，倒是越戰越勇。
楊東風小心翼翼靠近玉無瀾，壓低嗓音，“主子，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啊？”
“不知。”玉無瀾搖了搖頭，眼睛都沒帶移一下的，“看起來，兩人不分勝負，管那麽多做什麽？”
其中不管是誰死了，對他都有好處。
溫意樓的身份，看起來沒有他表現的那麽低啊。
如果宋野死了，他倒是了卻了心頭大事，簡直是大快人心。
隻是可惜了，這宋野看起來好像不會輕易死去。
“唔。”溫意樓臉色扭曲，單膝跪地捂住胸口的位置，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宋野手中的劍，此時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鮮血絲絲縷縷沁出。
宋野低下頭，勾起嘴唇，“溫意樓，你想怎麽死？”
溫意樓低低笑起來，直視前方的玉無瀾，淡聲道：“華兄，你倒是養了一條好狗啊。”
一聲令下，這人提劍就殺，不是狗是什麽？
宋野臉色微變，劍身刺進一寸，鮮血冒個不停，“我勸你還是好好說話為好。”
玉無瀾歪了歪頭，看向宋野時，眼中滿是笑意，“宋野，難道他說的不對麽？”
這人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是狗又是什麽呢？
宋野皮笑肉不笑，勾起冰冷的弧度，“阿玉，能把我比作狗的人，當真就隻有你一個。”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被人這麽一說，心裏止不住的都是殺意。
可偏偏這個人是阿玉，他不但不能生氣，還什麽都做不了。
既然不能傷害阿玉，那這手下敗將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溫意樓察覺到殺意，臉色劇變，慌忙道：“你們不能殺我！”
“哦？”宋野來了興趣，挑眉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不能殺你？難道你身懷什麽秘寶不成？”
“秘寶倒是沒有，但我身份尊貴，我能給你們想要的東西。”溫意樓麵不改色道。
*
楊東風狗腿似的幫溫意樓清理著傷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謝天謝地，他們終於有錢了，能吃上肉了，也能像畫本裏寫的那樣能有丫鬟仆從伺候了。
沒想到溫意樓的身份竟然是一位皇子，還是夏國的三皇子，難怪會被那麽多人追殺。
一國皇子跑到別國去，被人發現了身份可不就會被抓嗎？
溫意樓伸長腿，神情舒泰，指使道：“我餓了，你去把烤好的肉給我。”
楊東風絲毫沒有半點怨言，轉身就把烤得香噴噴的肉遞給他，“給你給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弄些水來。”
溫意樓唉聲歎氣，看向楊東風的目光時帶著一絲憐憫，“楊東風，沒人告訴你，你要死了嗎？”
楊東風神情一頓，氣急敗壞道：“你才要死了，我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死？”
目光往下挪去，落在他的手上，意有所指道：“華兄不是你的主子嗎？難道連你中毒都不知道嗎？”
玉無瀾懶洋洋掃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道：“哦，他那毒是仇人給他下的，在我救他之前。”
還記得在救下楊東風時，那五人說過，楊東風中了他們的毒。
楊東風神色一僵，偏頭看向玉無瀾，“主子，你見多識廣，你能看出來屬下中的是什麽毒嗎？”
玉無瀾連看都沒看，搖頭道：“不知。”
宋野瞥向三人的神色，保持沉默沒開口。
就幾句話的功夫，溫意樓已經啃完了手上的肉，轉眼間就看到生無可戀的楊東風喪著一張臉，渾身都失去了活力。
溫意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楊兄還有什麽遺願嗎？說出來或許我們能幫你完成。”
楊東風癱軟在地，望著跳躍的火光悶悶道：“我沒什麽遺願，隻是放不下家中妹妹罷了。”
溫意樓不動聲色道：“哦？沒想到你還有一個妹妹，不如你說出你住在何處，我派人去把你妹妹安頓好。”
楊東風有氣無力地揮手，閉了閉眼，“不用了，我的家離這裏很遠，我已經迴不去了。”
沒想到他中的毒那麽深，竟是這般輕易就看了出來。
看來，他真的沒機會迴去了。
溫意樓歎了口氣，安撫道：“楊兄也不必如此泄氣，說不定遇到什麽高人，就能解了這毒呢。”
楊東風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氣氛陡然沉悶了起來。
玉無瀾嗤笑一聲，“左右不過是毒罷了，等我們走出這裏，難道還找不到辦法解掉？”
楊東風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他們在這裏耗著。也不知道怎麽走出去，哪有說的那麽容易？
——這是什麽鬼地方？我的靈氣呢？我的法寶呢？我的武器呢？
腦海裏響起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玉無瀾愣了一下。
竟然是柳暮。
不是說柳暮離開金桑國了嗎？那柳暮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難道巫庭雪當初是騙他的？
眉頭一皺，身上不自覺流露出殺意來。
該死的，竟然敢騙他。
別讓他遇到他們，否則全殺了，讓他們身隕在秘境裏。
“哎，玉公子？”柳暮揉了揉眼睛，連忙朝幾人跑過去。
“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遇見？這個地方好奇怪啊，玉公子發現了沒？”柳暮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帶著抱怨和痛惜。
抱怨來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痛惜失去了修為和靈氣。
玉無瀾嘴唇微勾，微微仰頭笑道：“確實很巧，隻有你一人麽？”
柳暮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無視幾人打量他的眼神，盯著火上的烤肉咽口水。
他看起來狼狽極了，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滿是草屑和泥土。
不知道經曆了什麽，看起來如同一個乞丐一樣。
柳暮指了指火上的烤肉，偏頭盯著玉無瀾吞了吞口水，“玉公子，我可以吃點嗎？我好餓。”
他垮著一張臉，神情不似作假，可憐兮兮的。
玉無瀾撐著腦袋，眼裏含笑，“你想吃啊？”
柳暮點了點頭，“想吃。”
他醒來後一直在這山中轉悠個不停，禦劍飛行不行，捏訣不行，幹什麽都不行。
他一個人在深山裏怪害怕的，一直跑啊跑，心裏慌得要死。
一路上連滾帶爬的，現在鬆懈下來，才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痛。
痛就算了，肚子饑腸轆轆的，餓得前胸貼後背。
可別提了，這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玉無瀾哦了一聲，神色淡淡地挑著柴火，“想吃也行，你告訴我，你是怎麽來的這裏？”
柳暮掃了一眼四周，欲言又止。
有外人在呢，這會也不好說話，還是不說了。
他低頭，心中滿是驚訝，沒想到宋野也在這裏。
宋野和玉無瀾都是認識的，另外兩個不認識，不該說的還是不要說了。
想到這裏，柳暮眉眼微動，“玉公子，你這話可就難住我了。我也不想來，可我老爹非要叫我來，所以我就來了。”
——這麽說的話，玉無瀾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楊東風瞧著他，問道：“這位……是和主子一起來的嗎？”
玉無瀾點頭，算是迴應。
溫意樓眼眸一眯，溫和一笑，“初見華兄隻一人，倒是沒想到如今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了。隻是，不知華兄到底是何人？為何他們一人稱你為“阿玉”，一人稱你為“玉公子”？”
溫意樓把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慢悠悠道：“難道華兄也同我一樣，身份不一般？”
柳暮終於舍得把眼神落到他的身上，嘴角一撇，“你是誰啊？說話就說話，彎彎繞繞的做什麽？”
想問他們是什麽人就直接問好了，繞那麽大一個圈子做什麽？
溫意樓臉色沉下來，冷聲道：“那好，那在下就直接問了。你們是誰？來自哪裏？為何出現在這邊陲之地？”
看起來，他們的身份很是不一般。
就算是落了難，身上的淡雅矜貴氣質也無法忽視，一看就是常年身處高位的人。
他們說的話漏洞百出，就連那“華明”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又怎麽可能會相信，他們那一套話術？
宋野淡笑一聲，慢條斯理道：“我們的來處於你而言不會威脅到你，不用老是糾結於我們的身份和來曆。”
溫意樓眸子一暗，輕聲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