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進入厲王府,雖然正值正月,但是厲王府後院內卻是色彩斑斕,百花齊放,眾人不由得嘖嘖稱奇。


    四日不見,葉玲兒依舊瘦弱,麵色已經漸漸紅潤起來,乍一看竟是比在鎮北侯府更有精氣神,想必寒冥皓對其很是不錯。


    事情不曾公開,對於葉玲兒被封為厲王側妃一事,眾人也是知之七八。


    本就身份較低的葉玲兒,更加被大家貴族不恥,隻是念在厲王和鎮北侯府的麵子上,便也禮讓三分,眼中的鄙夷卻也未曾加以掩飾。


    葉玲兒並未在意大家的眼光,拋棄往日來的嬌柔,衣著一身玫紅色的宮裝,束起婦人髻,加上精致的妝容,也添加了七分貴婦氣度。


    葉玲兒見葉家眾女眷來訪,便笑語晏晏的前來相迎:“郡主、三嬸、五妹妹、六妹妹來了,裏麵請。”說完一手便向內室做了請的手勢,另一手卻是拉起了喬氏的手。


    “母親,怎不見祖母來。”


    喬氏見今日自家女兒的做派自是高興,不由得得意的看了一眼葉瀟,葉瀟恍若未見,隻管向室內走去。


    “你祖母一直病著,近日來都取消了請安,隻讓老五在裏麵伺候著。”


    葉玲兒聞言趕忙問候:“祖母的病很嚴重嗎?一會我令丫頭給祖母帶些補品,母親拿迴去,為玲兒盡些孝心。”


    “就你孝順!”喬氏語氣嗔怪,但臉上依舊堆滿笑意。


    待入了內室,葉玲兒向葉瀟等人說道:“今日事情繁多,本妃便去照顧其他人,大家都是自家人,切勿拘謹,若是室內無聊,可令丫頭陪大家出去逛逛。”


    “四姐姐說的哪裏話,您先忙便是,無礙的。”葉珍兒爽朗的聲音響起,葉玲兒衝著葉瀟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在人群中迎來送往,葉玲兒忙的不亦樂乎。


    葉瀟見狀,迴身向著春曉和巧兒說道:“你們二人今日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切勿自作主張做些什麽,否則衝撞了什麽貴人,我可救不了你們。”


    “果然是王府,今日如此多的人,丫鬟小廝們也如此的井然有序。”葉珍兒環視四方,不禁感慨。


    “啊!”突然一聲驚叫,眾人聞聲望去,竟然是一名端著酒水的婢女和一世家小姐撞到,婢女一時手中不穩,酒水全灑在了世家小姐的身上。


    葉瀟忍不住看了一眼葉珍兒,葉珍兒也是迴望,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一個意思:“太不禁誇了!”


    還未等世家小姐反應,葉玲兒疾步而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卻是堆著笑意看著那名世家小姐,“原來是李二小姐啊!今日打扮的如此的俏豔明麗,差點沒認出來,果然女子十八變,是越變越好看。”


    那李二小姐本是漸漸聚起的怒氣聽聞此言倒是漸漸的平息,嬌羞的說道:“側王妃過獎了。”


    “李二小姐今日天藍色的羅裙也搭配甚好,不過,粉色豔日彩,舞袖拂花枝。本妃覺得李二小姐更適合粉色,正巧本妃剛做了一身粉色羅裙,還未曾穿過,今日便贈予李二小姐吧!”葉玲兒邊說邊拉起了李二小姐的手。


    葉玲兒的出身不好,現在卻有一個側王妃的頭銜,葉玲兒的賞也就算是一個殊榮。


    李二小姐聞言一掃不悅,欣喜的執了一禮說道:“那就多謝側王妃了。”


    葉玲兒立刻向身邊的侍女示意,領著李二小姐去內室換衣服。


    葉玲兒見二人走遠,臉上笑意未減,眸中卻浮現淩厲,“你讓本妃怎麽處置你呢?”


    仿佛一陣冷風吹過,讓伏在地上的女婢抖得更加厲害,嘴裏也沒有一句完整的話:“奴……奴婢……奴婢……奴婢知錯了!”聲音中已夾帶了一絲哭腔。


    葉玲兒環視四周,見其它的丫鬟小廝並未受到此事的影響,依舊有條不紊的做事,心中有些滿意,“今日人多,先不予你計較,你今日表現好了,本妃不予計較,今日你若再出差錯……”


    “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女婢趕忙請罪。


    “下去整理一下,切勿嚇著客人。”


    若是在平日裏,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並不會被眾人放在眼裏,但是今日在葉玲兒這裏,卻是讓人吃驚不已。


    無論是葉玲兒的反應能力,還是她處理事情的方式,還是最後的威懾以及話語中的淩厲,都讓人無法與平日裏那病美人相關聯。


    尤其,這是葉玲兒剛剛進府第四日,便令府內的丫鬟小廝如此規矩,如果是認為全是王府的功勞,那就錯了,就憑借著剛才那女婢的驚恐,便也說明這厲王側妃是個手段了得之人。


    此事過後,即便仍有人對葉玲兒嗤之以鼻,多數還是有了尊重和讚揚。


    “我就說吧,四姐姐是個聰慧的,你看,這應變能力和威嚇,鎮北侯府又有幾個人能比呢?”葉珍兒在葉瀟耳邊小聲的說道。


    鎮北侯府一共也沒有幾個人好不?


    盡管葉瀟心中腹誹,麵上卻也是漏出驚歎的表情,“四姐姐果然厲害呢!”


    葉珍兒聞言,臉上笑意已失,頗具嫌棄的看了一眼葉瀟,“人家剛當厲王側妃才幾天,便很是氣勢的自稱‘本妃’了,您郡主這被封很久了吧?還每天‘我’‘我’的!”


    “不過稱唿而已,我怎麽舒服怎麽來唄。你看我父親,什麽時候說過本侯了?”葉瀟不滿的小聲嘀咕,隻引來了對方的一記白眼。


    葉珍兒聞言深深的歎了口氣,“哎!郡主啊,這世道不是你不在意的便也是他人不在意的,萬事還是小心為妙啊!”


    這是葉珍兒第三次提醒自己了,葉瀟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正在此時,前廳傳來小廝的喊聲:“新娘子來啦!”


    眾人均向前廳迎去。


    剛剛走至前廳,便看到那一襲紫衣長裙的顧沐憐在人群中靜候新娘子的進門。


    “憐姐姐,你剛到嗎?”


    “郡……瀟兒來了。”顧沐憐冰冷的臉上難得的帶著一絲笑意。


    身後的春曉見二人要說話,便要站遠些,而巧兒仿若不知一般,繼續向葉瀟二人湊過去。


    “巧兒!站這邊來!”春曉小聲的嗬到。


    巧兒聞言一臉懵懂,問道:“春曉姐姐,郡主不是讓咱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嗎?怎麽現在要站這麽遠?”


    春曉眸中閃爍,直勾勾的看著巧兒,待巧兒麵色有些不安的時候,說道:“小姐和顧三小姐想說些體己話,咱們不適合聽。”


    “哦!”巧兒聞言,低眉順眼的與春曉站在一起。


    “姐姐你來晚了,剛才錯過了一場好戲呢!”葉瀟炫耀般的說道。


    顧沐憐隻是微微一笑,“瀟兒在京城是有多無聊啊,這還算好戲嗎?不過是在厲王妃入府前的一些手段罷了。”


    葉瀟聞言,歪頭看向顧沐憐,滿臉的疑惑。


    顧沐憐並未看向葉瀟,雙眼看向門外,眼色幽深,“你說這厲王妃進府後,側妃還有出頭之日嗎?”


    葉瀟轉頭看向被眾貴婦、貴女包圍的葉玲兒,是啊!葉玲兒的在京城閨女圈的感覺便是因病而軟弱的,若是不是在今日讓眾人有所改觀,那麽待陳戀妙入府,她定會在往日的形象和今日陳戀妙的打壓下漸漸滅亡。


    顧沐憐見葉瀟陷入沉思,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這四姐姐別看入府時間尚短,但是有著雷霆手段,頭一天便給所有的下人們一個下馬威,打死了三個丫鬟,五個小廝,厲王還很支持。”


    葉瀟聞言目瞪口呆,這還是往日她認識的那個葉玲兒嗎?


    “在郡主你們未入京城,葉府大房獨大,三房淡薄,心機手段便漸漸磨滅,可是,這京城之中,誰又是蠢得呢?”顧沐憐滿含笑意的看向葉瀟,臉上的笑意竟有了一絲詭異。


    葉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嘟著嘴說道:“憐姐姐,你還是別笑了,瘮得慌。”不過這話,葉珍兒也曾經提醒過自己。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寒冥皓二人剛剛跨完火盆,突然,外麵一個太監聲音響起,院內眾人趕忙正色,收拾儀表,準備接駕。


    隨著景宣帝和白秀秀的款步走來,眾人齊齊跪地,三唿萬歲。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的兒子今日結婚,二位臉上均攜滿笑意。


    “平身。”景宣帝見狀立刻令眾人起來,便攜白秀秀向內走去。


    待眾人起身,才發現寒冥飛和寒冥皓緊隨景宣帝、白秀秀而來。


    兩兄弟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葉瀟和顧沐憐,柔情繾綣在四人的對視中緩緩泄出。


    而此時,陳戀妙因為寒冥皓在陳王府的一抱,心中狂跳不止,更是因為皇上的到來而有些手足無措。


    寒冥皓似是看出陳戀妙的緊張一般,寬厚的手掌再次握住陳戀妙的玉手,隻見陳戀妙透過紅蓋頭看向一側的寒冥皓,卻是逐漸趨於平靜。


    待景宣帝、白秀秀落座後,景宣帝便向旁邊的李公公使了一個眼色,。


    李公公便替代了原來的司儀,主持了這場婚禮的儀式。


    “一拜天地。”


    兩位新人齊齊向外麵磕頭行禮,眾人小聲祝福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二拜高堂。”


    兩位新人齊齊向上位的景宣帝和白秀秀磕頭行禮,景宣帝和白秀秀兩人笑的眉眼彎彎。


    “夫妻對拜。”


    “且慢!”


    兩位新人正要進行對拜之時,突然有一個夾雜著口音的男音響起,終止了接下來的動作,安靜了整個大堂。


    現場眾人均變了臉色,除了一臉惡趣忙著腦補的葉瀟。


    隻見一名穿著一身儒雅長袍的俊美男人從門外款款而來,來人一手拿一個手掌般大小的木質禮盒,一手執一柄玉骨折扇,說不出的氣質優雅。


    劍眉鷹鼻,氣勢勃發,給人一種異族人之感。


    而隨著那人的漸漸靠近,大廳內竟傳來了一股清香,令人心情愉悅。


    身邊有幾名彪型大漢相護,使得厲王府的護衛無從阻攔。


    見厲王府管家在寒冥皓的示意下前來詢問,來人二話沒說便將手中的禮盒推給管家,直接步入大廳。


    跟隨著皇帝的禁衛軍齊齊的護在了景宣帝和白秀秀的身前。


    寒冥皓麵色鐵青,滿含怒氣,問道:“來者何人?竟敢闖我厲王府!”


    那人並不惱,隻是微微一笑,向主位上的人施禮請安:“懷柔大王子唿倫邇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噗!”聽到大皇子的名字,葉瀟毫不厚道的笑了,在寂靜的大廳上顯得格外的刺耳。


    眾人望去,讓葉瀟有些不好意思。


    “想必這便是寧安郡主葉瀟吧!往日隻知郡主戰場威武,今日一見,竟還是沉魚之貌,小王甚是欽慕呢!”唿倫邇爾滿含笑意的問候。


    葉瀟更加不好意思,細致的臉蛋上顯出了一抹胭脂色,“哪裏哪裏,不敢當。”


    “不知小王剛才做了什麽好事,竟博了美人一笑。”


    “額……大王子的名字讓我也想起一個有趣的名……額……一個人,叫做唿倫貝爾,不知大王子可認識?”


    不管是大景朝、懷柔還是懷桑,葉瀟清楚的知道,沒有唿倫貝爾這個地方。


    “原來如此,很是遺憾,小王不識。若是有朝一日有幸結識,小王定會討教一番如何取悅郡主。”


    此言一出,一道淩厲的殺氣射向唿倫邇爾,唿倫邇爾感覺出,看向來源,竟是冥王寒冥飛。


    “不知唿倫邇爾打斷本王的婚禮是意欲何為啊?”寒冥皓咬牙切齒的問道。


    唿倫邇爾聞言向寒冥皓施禮說道:“恭喜厲王大婚,實在抱歉打斷厲王的婚禮,小王隻是想獻禮而已。”說著看向管家手中的禮盒。


    管家將禮物呈上,寒冥皓並未去接或者打開,隻是橫眉微怒的看向唿倫邇爾。


    唿倫邇爾移步至管家身側,折扇點了一下管家手中的禮盒,說道:“這是荼蕪香,便是送給厲王妃,已做賀禮。”


    轟!現場瞬間沸騰。


    荼蕪香是什麽,傳說埋於地下,能讓土石都飄香十裏,製成荷包,途徑之地三日飄香,便是風也無法吹散。


    隻可惜,每年的產量極少,說是懷柔的寶物也不為過。


    如今竟然給了厲王妃作為新婚賀禮,就連白秀秀也還無此物呢!


    但見白秀秀平靜無波的臉色,便知她也並未將這身外之物放在心上。


    景宣帝聞此言方擺了擺手,讓禁衛軍撤下。


    “原來竟是如此,之前國書告知朕大王子是年前到達京城,卻不想,竟已過了除夕方到,不過正好,趕上了厲王的大婚。”


    唿倫邇爾聞言向景宣帝拱手說道:“請皇上贖罪,本來小王是打算年前到,順便感受一下大景朝的除夕,奈何小王這身體不爭氣,在半路上竟然水土不服,這才耽誤了行程。不過自從得知厲王大婚,小王忍著病痛,緊趕慢趕,幸好,趕上了厲王大婚呢!您瞧,我這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呢!”


    潛台詞就是,你看我風塵仆仆的來送禮,就是著急了點,你好意思怪罪我打斷你婚禮的舉動嗎?


    “那本王還要多謝大王子的賞臉啊?”寒冥皓依舊臉色鐵青,語氣不善。


    白秀秀輕咳一聲,“既然大王子也是觀禮的,那便先入席稍等,趁著吉時未過,先讓二位新人將儀式舉行完畢吧!”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進觀眾區域。


    看著白秀秀指的地方,再看看對麵的葉瀟,唿倫邇爾信步走向葉瀟,定步後,向白秀秀拱手道:“小王便在此觀看即可。”


    白秀秀並未與其計較,端著莊重優雅的微笑,向李公公示意儀式繼續。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將新人送至洞房,寒冥飛疾步走向葉瀟身側,滿含冰霜的看向唿倫邇爾,“大王子既然來了,便和父皇好好聊聊吧!我等便不多做打擾了。”


    說完便牽著葉瀟的手離開。


    身後的巧兒剛想追過去,卻被春曉攔在了後麵。


    顧沐憐見狀,看向二人,“你們一會先跟著我吧!”說著又看向自己的丫鬟紅妝。


    “謝顧三小姐。”春曉連忙道謝,巧兒跟著屈膝行禮。


    唿倫邇爾一臉莫名的看著二人走遠,不滿的嘀咕道:“冥王不是有鬼刹閻羅的美名嗎?怎麽還是個醋壇子啊!小王也並未做什麽啊!”


    寒冥坤落後一步而來,走到顧沐憐身側,剛好聽到唿倫邇爾的呢喃,“大王子,父皇還在等著呢!”說完,示意對方看向上位。


    卻見景宣帝竟然真的是在等著自己,唿倫邇爾也不疑有他,趕忙上前。


    “大王子剛到京城,不知是想在厲王府熱鬧一下,還是隨朕迴宮?”


    得!剛到京城就不能去驛館歇息嗎?唿倫邇爾忍不住腹誹,但是麵上卻是恭敬的說道:“皇上難道不在此與眾人熱鬧一下?”


    “不了,朕和愛妃在此,眾人食之無味,樂之無興,不如迴宮。”景宣帝沒說的是,盡管因兒子大婚歡喜,但是這長時間的勞累,讓自己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他必須要迴宮休息一下。


    “小王聽憑皇上吩咐。”


    於是,皇上、白秀秀二人浩浩蕩蕩的迴宮,與來時不同的便是後麵跟著的人換成了唿倫邇爾。


    葉瀟被寒冥飛領著離著大廳越來越遠,眼看著周邊已經無人,被握的手微微一個用力,並未掙脫,但是卻讓寒冥飛停步。


    “我什麽也沒做。”葉瀟趕忙報委屈。


    寒冥飛見狀,心中的酸澀漸漸消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見對方已經無事,葉瀟問道:“這唿倫邇爾是怎麽迴事?”


    寒冥飛一聽唿倫邇爾的名字,心中不快,但仍舊耐心的解釋道:“懷柔的王子眾多,成年的有兩個王子,大王子唿倫邇爾性格豪爽,有些放蕩不羈,二王子唿倫喬莫心思沉穩,心懷天下,兩個王子兄友弟恭,一文一武,倒是幫助懷柔國君將懷柔治理很好。”


    懷柔在大景朝的西南方向,對於一直生活在大景朝的東北方向的葉瀟來說,懷柔的事情無疑還是陌生的。


    “那你為何這麽生氣?隻是因為吃醋嗎?”


    寒冥飛聞言,臉色黑了三分,見葉瀟一副求八卦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第一是因為我與他的一戰,二是因為他來此的目的……”


    原來,這個人真的是放蕩不羈的很,多次令寒冥飛頭疼不已。


    懷柔與大景朝邊境在前兩年便有摩擦,直到前年年初,懷柔與大景朝開戰。寒冥飛奉命前去抗敵,而唿倫邇爾同樣也領旨去邊境。


    二人幾乎同時抵達邊境,戰爭一觸即發。


    “冥王,你我終於相見,卻不想竟然是在戰場之中,可惜你我之間的情誼了!”唿倫邇爾似乎是一個自來熟,明明是第一次的相見,卻說著老友般的問候。


    寒冥飛本不喜多言,隻是挑挑眉,拔出佩劍,時刻準備對敵。


    “哇哇哇!冥王,你竟然……你竟然真的對小王動手?”唿倫邇爾故作一股傷心欲絕的樣子,似乎是被眼前男子拋棄的棄婦一般。


    寒冥飛依舊不語,看著對方這不高明的演戲。


    “既如此,那冥王可不要怨小王了。”說完,唿倫邇爾一夾馬腹,手拿長槍,向寒冥飛襲去。


    寒冥飛手法淩厲,步步緊逼,幾招下來,竟讓唿倫邇爾有些招架不住。


    二人最後竟然從騎馬,變成了“站馬”。


    “冥王,小王真的沒想到,你竟如此薄情,居然對小王下狠手。”唿倫邇爾竟在打鬥之餘,忍不住調侃。


    “話多!”寒冥飛心煩,一劍刺向唿倫邇爾的右側胸膛,見對方正在護右側胸膛,又一個旋身攻向左側小腿。


    唿倫邇爾大驚,好一個聲東擊西,唿倫邇爾趁著寒冥飛低身之際,左側大腿翹起,身子一倒,順勢倒在寒冥飛身上。


    寒冥飛心中厭惡,正欲起身迴擊,卻聽聞唿倫邇爾說道:“冥王,咱們商量點事行不?我屬下都在,給我點麵子哈!”


    寒冥飛劍劃後背,逼得唿倫邇爾離開,便打便冷哼道:“哼!給你麵子,你能接的住嗎?”


    接下來,寒冥飛便是在唿倫邇爾的念叨下,有些發瘋,隻是幾日,就已經將失去的城市奪迴,並與懷柔設立了條約。


    唿倫邇爾每次見到寒冥飛,便是不停的念叨,漸漸的,寒冥飛便有了將他烹炸煮炒的衝動。


    至於唿倫邇爾此行的目的,既然是求和,若想兩國關係長久,那便隻是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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