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時候不早了,耽誤時辰該不好了。”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一個衣著紫色的女子款款而來。


    紫色本不是一般小女兒能夠駕馭的,穿不好便是顯老,奈何對方是真的天生麗質,柳葉眉,櫻桃嘴,楊柳細腰,還自帶著一股威壓,眸間伶俐,卻不失和善。


    同為女子,葉瀟對其驚歎不止,移不開眼睛。


    “有你什麽事?被欺負的不是你?”綠衣女子見來人,臉上的厭惡更多了幾分。


    葉瀟按下想要衝出去的春曉,此時她不知對方身份,不想多事。


    “怎麽?大姐姐這是想在這裏和我說些關於投懷送抱的事情嗎?”紫衣女子語氣中似有一些威脅和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葉瀟起了一些八卦心,想著之後一定要好好打聽一番。


    “果真是我的好妹妹!”說完,綠衣女子拂袖而去。


    而那名老婦人滿是不甘和憤怒的雙眸似有一把把利刃一般冷颼颼地射向紫衣女子。


    “祖母,其他的我不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觀念孫女還是有的。”紫衣女子猶如一朵出淤泥的蓮花,破泥而出,堅毅不屈。


    那名老婦人聞言也未說什麽,和綠衣女子轉身迴到隊伍裏。


    “小女子顧沐憐,不知小姐是……”女子清雅脫俗,聲音宛若銅鈴。


    “小姐口水。”手中傳來一陣痛,竟是春曉捏了一下葉瀟。


    葉瀟迴神,並沒有蹲身施女兒禮,倒是雙手疊在胸前施了一個軍中禮。“葉瀟。”


    “大姐姐魯莽了,我代大姐姐向葉小姐賠個不是。”顧沐憐見葉瀟的禮儀,唇角上揚。


    她知道,對方行的是軍中禮節。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旁邊竟還有人小聲議論著葉瀟不知禮,葉瀟假裝聽不見。


    這時一個黑衣男子過來,竟是阿大。


    “葉小姐,顧小姐,主子請二位過去,與他一起進宮。”阿大是冥王的貼身侍衛,雖不似冥王一般可怖,但是好歹也是閻王身旁的貼身小鬼,也能鎮住一幫嬌滴滴膽小的小姐。


    葉瀟點了點頭,看向依舊平淡如水的顧沐憐,又看向一臉敢怒不敢言的綠衣女子,滿臉無辜不知的帶著春曉走向冥王的馬車。


    顧沐憐轉身向老婦人說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丫鬟提步而去。


    周圍一片議論聲,盡管已走遠,葉瀟也聽到有人在猜測自己死的會有多慘。


    車簾掀開,側頭望去,車內除了一身黑色的寒冥飛,還有一個一身紫衣的男子,男子比寒冥飛稍顯瘦弱,麵色蒼白,帶有疲倦,但是也抵擋不住他的風華,可能真的是衣著的緣故,明明是與寒冥飛相似臉龐,一個溫文爾雅,一個冷若冰霜,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見過靖王,見過冥王。”站在車旁,顧沐憐屈膝行禮,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端莊。


    原來紫衣男子竟是寒冥飛同父同母的兄長,當今皇上的大皇子靖王寒冥坤。


    葉瀟見顧沐憐一顰一笑間透露出的風華絕代,忍不住讚歎道:美人的魅力果真無處不在。


    “眼珠子掉出來了。”醇厚如酒的聲音襲來,葉瀟看向寒冥飛。


    尷尬地收迴的視線,葉瀟低頭執手行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禮節,“見過靖王,見過冥王。”


    “上車吧!”淡淡的聲音響起,靖王的聲音也是溫文爾雅,隻不過聲音虛弱,顯然身體不是很好。


    顧沐憐扶著丫鬟的手臂上了馬車,葉瀟緊隨其後。


    馬車很大,四人坐進馬車還稍顯寬敞,春曉與顧沐憐的小丫鬟坐在車外,阿大在下麵步行趕車。


    “葉小姐也算是今天的主角,可以不必排隊的。”靖王一臉審視的看著葉瀟,一旁寒冥飛適時的開口。


    “我沒打算排隊,有人投懷送抱,說我是不講規矩的土包子,還……”葉瀟本想告狀,卻突然想起旁邊還有一個為自己解圍,向自己拋橄欖枝的美人,明目張膽的說她家妹妹的不是,自己這是給自己招不痛快啊。


    卻見靖王聞言看向顧沐憐,眸間的溫柔溢出,讓葉瀟牙間一酸,原來,自己是陪寒冥飛做電燈泡的啊!


    “顧沐心又給你找麻煩了?”說著,靖王伸手附在顧沐憐疊放在小腹的手上,不知靖王是虛弱的顯得溫柔,還是溫柔中帶著小心翼翼。


    葉瀟剛想叫囂,明明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好不?觸及到兩人之間不斷湧出來的粉紅泡泡,葉瀟忍不住開始腦補著各種皇子追妻的畫麵。


    “無礙,反正到頭來倒黴的不會是我。”顧沐憐的聲音中帶了一絲俏皮。


    “嫂嫂的本事本王可是見識過。”寒冥飛的聲音帶了一絲討好,寒冰的臉上也帶著一絲若有似無溫柔似水的笑意,使得葉瀟抬眼看向三人。


    哦嗬!這是三角戀嗎?


    隻見顧沐憐臉上瞬間變成胭脂色,嘴裏還不斷打趣道:“冥王還是不要調侃我了,平日裏都是稱為為顧二小姐,今日突喚我嫂嫂,小女子可是受寵若驚,不如冥王有事還是直言吧!”


    寒冥飛聞言嘴角含笑看向葉瀟,靖王和顧沐憐心中驚訝,這千年鐵樹開花的奇景今日居然被他們看到了,稀奇啊!


    卻不知,這種稀奇景象以後她們會看的更多。


    葉瀟感受到寒冥飛的目光,直覺有些不好,果然……


    “嫂嫂不知,這瀟兒天生腦子少根弦,又是初入皇宮,不懂內裏,望嫂嫂多多看管一二。”不用問寒冥飛就知道,葉瀟此時定時在不斷的縷著三人的關係,指不定會腦補什麽二男爭一女的畫麵。


    很幸運,寒冥飛猜對了。


    葉瀟確實在腦補,卻不成想自己也被混入其中。


    此時的葉瀟不是裝不懂,是真的不懂,迷茫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向三人。


    難不成這是為了打消自己哥哥的疑慮而拉自己下水?是以自己為借口還是要用自己為武器狠狠報複呢?


    看著靖王和顧沐憐一臉疑惑的望向自己,葉瀟擺出一個“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的表情”,將疑問踢迴寒冥飛。


    寒冥飛一臉笑意,“日後必定詳細告知。”


    “告什麽告,能不能告訴我?”葉瀟暗暗腹誹。


    “冥王不怕葉小姐被我身上的惡名所累?”顧沐憐說道。


    葉瀟聞言腦袋一歪看向顧沐憐,“惡名?有冥王的名惡嗎?”葉瀟不止這麽想,也這麽說了出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不敬嫡母,惡整長姐,連祖母都是對我敢怒不敢言,葉小姐認為,小女子的名聲惡不惡?”顧沐憐聲音剛落,靖王一臉心疼的用手拍了拍顧沐憐的手背。


    葉瀟想,如果不是自己和冥王兩個大燈泡在估計靖王已經擁美人在懷了吧!


    “這麽好?那顧小姐現在會不會在京城裏橫著走啊!”葉瀟一臉八卦樣。


    “咳咳!”寒冥飛試圖用咳聲緩解尷尬,“嫂嫂放心,瀟兒不懼名聲。”


    顧沐憐也不曾想到葉瀟竟然會如此語出驚人,“既然冥王有需要,沐憐自當盡力。”


    葉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誰說自己不懼名聲了,自己也是在乎名聲的好嗎!


    馬車咕嚕嚕的前行,不一會便到達地方。


    葉瀟突然想起自家二哥,正想讓春曉去看看,冥王卻說已經告知她二哥了。


    皇子的優勢不是那些官宦人家可比的,皇宮畢竟是皇子們的家,別說坐馬車,騎馬也不過就是一句話,而那些外來人,隻能悲慘的步行,隻有品階足夠或者是得到皇上應允的才能承轎子進來,不過以在馬車行駛的速度和距離,這些婦人和小姐們也有的受了。


    靖王得了寒冥飛一個眼色,掃了一眼葉瀟便離開了,顧沐憐也緊隨其後。


    見二人已走,葉瀟正在猶豫要不要抬腳跟上做電燈泡,寒冥飛悄無生息地慢慢向葉瀟靠近。


    葉瀟意識到剛想躲避,被寒冥飛一手攬腰撞向他的懷裏,本能地葉瀟看向周圍,幸好周圍還沒有人,她不想剛來就成為輿論的中心。


    春曉見狀趕忙上前阻止,阿大眼疾手快一下攔住,春曉怒目瞪向阿大,想要出聲怒斥,阿大一下子捂住了春曉的嘴,將春曉的話生生按迴肚子裏。


    春曉怒急,打不過,掙不脫,很不客氣的朝著捂著自己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阿大皺眉,這人不大,嘴上功夫著實厲害。可是怎麽辦,為了主子卻也隻能忍著疼痛,不敢放開。


    開玩笑,他不放開最多手折了,放開後就是命折了,隻能暗自祈禱主子趕忙說完話,還能讓自己保留著手。


    “顧沐心素來與顧沐憐不和,迴頭顧沐心欺負你,你隻要把顧沐憐摘出去,你隨便欺負,你不是來受委屈的。”剛慶幸周圍沒人,寒冥飛湊在了葉瀟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吹向耳邊,撓的耳朵癢癢的,腦袋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你不是來受委屈的。”似乎曾經也有個人和自己說了同樣的話,隻是是誰呢?


    曾經所有人都在讚歎她是女漢子,是女強人,世上的事情仿佛她都無所不能一般,隻有一人問過她可曾受委屈,不要委屈自己。


    寒冥飛看著懷中的人兒思緒似乎飄遠,心中有些不悅,放開她,轉身而去。


    葉瀟看著遠去的人,片刻迴不過神。


    “這冥王也太孟浪了吧!”掙脫了阿大的束縛,春曉義憤填膺的抱怨著。


    葉瀟聽聞遠處有腳步聲靠近,向春曉搖搖頭,跟著人群向宮內走去。


    一路無言,思緒飄遠,究竟是誰曾說過那樣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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