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頭緒,葉楠把電腦塞進背包裏,起身便要走。


    手搭上門把,她突然想到什麽,轉身折迴看向不遠處的大床。


    隻見男人用被子蒙住腦袋,長腿隨意地搭在枕頭上,整個人呈放鬆狀態。


    但葉楠知道他沒睡。


    “喻沉,問你個事。”


    喻沉挺怕她這正兒八經的語氣,指定接下來不是什麽好話。


    他一動不動地哼了聲,算是迴應。


    葉楠淡聲問,“188研究所的守衛嚴嗎?”


    喻沉唰地拽下被子,皺眉看向她,“你問這個幹什麽?”


    葉楠道,“隨便問問。”


    喻沉才不信,他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間,他正了正臉色,“十一特戰軍區就在它附近,你說它嚴不嚴。”


    葉楠哦了一聲,旋即就要離開。


    喻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188研究所不能去,你可別衝動。”


    葉楠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迴地離開。


    砰。


    聽到關門聲,喻沉撓了撓頭,還殘留著困意的臉上露出幾分擔憂。


    ……


    天色漸暗,最後一抹殘霞被黑暗吞沒。


    葉楠拐進一條深巷,時不時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導航,最後在一間老舊的平房門口停下。


    她抬手敲了下門。


    沒等一會,木板門推開一條縫隙,“找誰?”


    葉楠帽簷壓得很低,她沒說話,修長的手指在門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


    躲在門後的人像是接收到什麽訊息,立馬給她開門,語氣帶著恭敬,“您請。”


    葉楠邁過門檻走進去,口罩遮住她大半張臉,清亮的眸子掃了一圈。


    屋裏懸掛著兩顆燈泡充當照明,長期沒人居住,桌椅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葉楠收迴目光,壓低的聲音有些啞,“東西呢?”


    給她開門是個年輕男子,他鎖上門,聽到葉楠的話,迴道,“半個小時後到。”


    “到了叫我。”


    丟下話,葉楠徑直走上通往天台的樓梯。


    年輕男子望著她的背影,眼神裏滿是崇拜和敬畏。


    來到天台,葉楠遠眺著188研究所的方向,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許久,對方才接了起來,“喂,哪位?”


    葉楠眯起眼,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又冷又啞,“你是張山?”


    張山皺起眉頭,“是又如何,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個生意想跟你談一談。”葉楠道。


    “抱歉,我沒興趣,我也不做生意。”


    葉楠慢悠悠地拋出誘餌,“南天賭場,兩億。”


    張山正要摁掛斷的手指一頓,臉色倏地變了變,他咬牙切齒,“你到底是誰?”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誰不重要。”葉楠眉梢輕挑,“我隻是想跟你做筆生意。”


    張山道,“什麽生意?”


    “你欠賭場的錢怎麽還上的,你心裏應該清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葉楠垂下眼瞼,聲音不疾不徐,“你隻需要迴答我幾個問題,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


    張山試探道,“難不成你有證據?”


    “有啊,你想看嗎?”葉楠冷哂,“想看的話,我可以發一份到你郵箱。”


    見對方說得煞有其事,張山臉色沉了沉,深吸了口氣,“你想問什麽?”


    葉楠也不和他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葉文鴻和柳淑雲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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