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驍還沒訂酒店,看上了厲時慎的別墅。


    吃完宵夜,他不願意走了。


    要住在厲時慎的別墅。


    厲時慎沒有趕他,隻是問南煙,“明天幾點上班?”


    南煙迴了個,“九點。”


    最忙的時期結束了。


    從明天開始,會輕鬆些。


    時間上,也做了調整。


    上班晚一小時,下班提前一小時。


    厲時慎溫聲道,“蕭驍都住這兒,你也別走了, 明天早上我送你過去。”


    蕭驍也跟著說,“南煙,你就留下吧,不然我一個人住在時慎哥家,我怕他半夜對我行兇。”


    “想得有點多。”


    厲時慎一臉嫌棄。


    南煙上樓睡覺之後,蕭驍對厲時慎說,“時慎哥,你剛才答應的不會反悔吧。”


    “你這裏有打印機嗎?我去打印合同我們現在簽。”


    “你懂?”


    “……”


    好像不懂。


    “你來帝都出差幾天?”


    厲時慎掌控著主動權。


    蕭驍被動地迴答,“南煙什麽時候迴江城,我就迴。”


    厲時慎冷笑,“不怕你們蕭氏集團那群老頑固?”


    “我是總裁我怕誰。”


    “要不要喝兩杯?”


    厲時慎笑了一聲,話題說換就換。


    蕭驍看著他眼裏不懷好意地笑。


    撇了撇嘴,問,“時慎哥,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厲時慎挑眉。


    起身走到酒架前。


    拿下一瓶兩斤裝的高濃度白酒。


    深眸半眯地打量著蕭驍,“這一瓶,能醉嗎?你酒量好像挺好,要不,再加一瓶。”


    “能醉,必須醉啊。”


    蕭驍訕笑,“我一杯倒。”


    厲時慎沒說話。


    開蓋,倒酒。


    連酒杯都不用。


    直接拿著裝水的玻璃杯給蕭驍倒滿了一杯白酒。


    “喝完三杯,你就可以去睡覺了。”


    蕭驍全身每一個毛細孔都在抗拒。


    他雙手亂擺的求饒,“時慎哥,你不要這樣,三杯下去,我就原地去世了。”


    “不喝也行。”


    厲時慎的語速放得極慢。


    看似慵懶地笑著。


    蕭驍感謝的話還沒出口,就聽見他下一句,“門口在那裏,不送。”


    奸商。


    缺德。


    蕭驍隻敢在心裏罵。


    難怪商場上的人說起厲時慎,都是又懼又敬的。


    他這也,太沒人性了。


    為了趕他走,用這麽卑鄙地手段。


    “我要是不喝也不走呢?”


    蕭驍還想掙紮一下。


    厲時慎笑了兩聲。


    笑得蕭驍心頭發寒。


    他把威脅地話說得輕描淡寫地,“剛才門口的保鏢你見了嗎?都是格鬥冠軍。”


    變態啊。


    蕭驍氣。


    “那我去喊南煙,我們走。”


    “蕭晴如果坐牢,蕭氏集團的股票不知道會跌多少?”


    “……”


    蕭驍無語。


    厲時慎這個混蛋。


    他簡直是把人踩在地上摩擦。


    太過分了。


    偏偏,他還一臉的風輕雲淡,神色自若的。


    自己之前是眼瞎了。


    才會崇拜他。


    蕭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朝二樓的方向看去一眼。


    問厲時慎,“時慎哥,你不會是想搶我兒子吧?”


    厲時慎冷笑一聲。


    端起剛遞給蕭驍的那杯酒,不緊不慢地倒迴酒瓶裏。


    這操作看得蕭驍一臉驚奇,“時慎哥,你都倒出來了,還倒迴去,你差那幾個錢嗎?”


    要知道,厲時慎可是蟬聯在富豪榜上的最年輕的男人。


    厲時慎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不差那點錢,但這酒是給你準備的,你不喝不能浪費了。”


    “……”


    “我先倒迴去,你下次來了,再給你喝。”


    靠!


    蕭驍不敢在厲時慎麵前爆粗。


    “還不走,是想對瓶喝?”


    厲時慎把杯子裏的酒全倒迴酒瓶,才抬眼看著蕭驍。


    “走,我現在就走。”


    -


    南煙這一晚睡得很好。


    次日早上。


    一下樓,就聞見廚房裏飄出陣陣香味。


    透過廚房透明玻璃,看見厲時慎在廚房裏忙碌。


    聽見腳步聲,他迴頭朝她看來。


    嘴角上揚,嗓音溫潤好聽,“早上好。”


    南煙的眉眼彎了起來,“厲小叔,早上好。”


    “進來嚐嚐味道。”


    他說完,又轉過身去,看著鍋裏的蔥油雞蛋餅。


    南煙走過去,厲時慎夾起一小塊喂到她嘴邊。


    她不太好意思被這樣投喂。


    但食物都到嘴邊了。


    不吃的話,好像很不禮貌。


    就張嘴吃下了。


    “怎麽樣?”


    厲時慎含笑地看著她。


    南煙點頭,“好吃,厲小叔,你廚藝真好。”


    厲時慎笑笑,說,“再有兩分鍾就可以吃早餐了。”


    “蕭驍還沒起來嗎?”


    南煙朝客廳看了一眼。


    厲時慎手上動作半點不受影響,“他昨天晚上就有事走了。”


    “昨天晚上就走了?”


    南煙詫異地眸子都睜大了。


    厲時慎輕描淡寫地解釋,“好像有什麽人給他打電話,約他見麵。”


    南煙八卦,“女的嗎?”


    厲時慎轉頭看了她一眼,“……嗯。”


    重色輕友的家夥。


    下次再也不相信他了。


    要不是他昨晚要留下來,自己也不會在這兒住一晚。


    南煙心裏正吐槽。


    厲時慎的聲音突然又響起,“不高興了?你是想知道得詳細些,我可以找人查查他。”


    “……沒有。”


    南煙本來想說,怎麽可能會不高興。


    可一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還是‘蕭驍’的。


    就裝出那麽一丁點不高興的樣子。


    厲時慎的語氣淡下來,“蕭家給他物色的對象,好像就是帝都人。”


    “在男女感情上,他比梓奕也沒靠譜到哪裏去。”


    前幾天在一個宴會上,就見他跟兩三個美女打得火熱。


    厲時慎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南煙。


    雖然背後說人壞話有點缺德 。


    不過,該缺徳的時候,就得缺。


    “……”


    南煙想說,蕭驍怎樣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也半點都不在意。


    可是,她隻能尬笑。


    然後,轉開話題,“厲小叔,我先把做好的端到餐桌上。”


    “好啊。”


    厲時慎又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地答應。


    和厲時慎一起吃早餐,是件心情愉悅的事。


    他會把鵪鶉蛋給南煙剝好。


    把粥給她冷涼。


    還會在她吃完一樣的時候,及時又細心的夾到她碗裏另一樣食物。


    照顧得無微不至,細心周到。


    卻又那麽自然,不會令人感到不舒服。


    “這裏,離你工作的地方遠嗎?”


    看著她嘴角沾了一粒芝麻,厲時慎抽出一張紙巾伸過桌子遞給她。


    南煙發誓,她隻是接慢了一秒。


    他就越過了她的手。


    把紙巾伸到了她嘴角,親自幫她把那粒芝麻從她嘴角請走。


    她突然怔住。


    忘了他剛才問的問題。


    感官裏最清楚的感覺,就是他的指腹觸及她嘴角肌膚的那一抹溫熱。


    如電流刷過心髒。


    心尖一瞬的酥麻。


    厲時慎的手指沒有過多停留,已經收了迴去。


    南煙卻還覺得心裏熱熱地,好像,臉頰 也熱了。


    厲時慎看著她迅速染上緋色的小臉,眸底微光掠過。


    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南煙迴答完,“不遠。”


    又反問,“你不知道我工作的地點在哪兒嗎?”


    厲時慎搖頭,“不知道,一開始我以為是在博物館,後來又聽說不是。”


    “你們這次修複的文物是頗費了一番周折才從國外找迴的,可能鑒於某些原因,暫時還不便公開。”


    南煙詫異地看著厲時慎,“厲小叔,你知道得真多,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嗎?”


    厲時慎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比如,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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