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瑾眼見事情已安排妥當,自己身上的傷口也在南楠和白易卿卿我我之際得到了南柯的妥善處理。他惦記著明日的重要事務,於是向眾人道別:“我這便先行離開了。”


    南柯轉過頭,深深地望著他,將剛才尚未用完的傷藥輕輕遞到他麵前,並細心叮囑道:“好,但一定要記得及時上藥。”


    宇文瑾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接過她手中的藥瓶,仿佛那是什麽稀世珍寶一樣,輕輕地放入懷中藏好。他抬起頭來,眼神堅定而溫柔地注視著南柯,輕聲迴應道:“放心吧,我記住了。”


    南柯微微頷首,表示他可以離開了。宇文瑾見狀轉身離去。南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他漸行漸遠,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煩悶感,仿佛有什麽東西堵住了胸口,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南柯本想讓白易等一行人先行去歇息片刻,但白易似乎仍有些擔憂,他皺起眉頭,有些不放心:“真不知道是否還會有第二批刺客來襲呢?要不咱們還是繼續守著比較穩妥些。”


    南柯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地說道:“依我之見,今晚前來的刺客已有二十餘人之多,這應該已經接近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了。所以,大概率不會再有其他黑衣人出現。白易哥哥大可放心迴去休息便是。”


    白易看著南柯條理清晰、分析得如此透徹,不禁點了點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認同。在囑咐兩人多加小心之後,白易便帶領著護衛們一同離去了。


    南柯和南楠在婢女們的陪同下,一同前往了南楠的映月軒。進入房間後,她們洗漱完之後,便雙雙坐於床邊。


    南楠望著南柯,眼神充滿疑惑地問:“姐姐,你覺得今晚來襲的那些黑衣人究竟會是誰派遣而來呢?”


    南柯稍作思索後迴答:“咱們在這青陽縣似乎並未與他人結仇,若要細究起來,恐怕就隻有堂叔一家了,總不至於還有人從京城特意到青陽縣來刺殺我們吧。”


    突然間,南柯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改口道:“也許,這些黑衣人真正的目標是我。”


    原來,當南楠還未趕到時,黑衣人已經表明了來意,他們是來取南柯性命。由於當時南楠並不在場,所以對這一情況並不了解。聽完姐姐的解釋後,南楠陷入了沉默。


    這時,南柯又想起一件事:“今晚為何一直跟隨在我們身邊的暗衛沒有現身呢?”


    南楠撓了撓頭,臉色微微發紅,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竟然忘記把他們叫出來了。暗衛們通常隻有在看到主人麵臨生命危險,或者得到主人明確的命令時才會現身。”


    南柯聽了這番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迴應。畢竟她過去從未負責管理過暗衛,對於這類事情確實知之甚少。


    看著南楠似乎仍有些愧疚,南柯連忙安慰:“好啦,別想太多了,咱們還是早點歇息吧。明天我打算前往堂叔府上去探探口風。”


    南楠點了點頭,取來被子並鋪展開來,隨後與南柯一同躺下身去。沒過多久,兩人便沉沉睡去,進入了夢鄉。


    然而,南柯和南楠雖然睡得十分香甜,卻有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南以安此時正在書房內不停地來迴踱步,臉上滿是焦慮不安的神色。


    而南思林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刻意不去注視父親在眼前不斷晃動的身影。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被父親晃得頭暈目眩了。


    不一會兒,南清落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書房的門,她的腳步雖然輕,但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人的心上一般。當她走進書房,那沉靜的氣氛仿佛被打破,一股壓抑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


    南以安聽到動靜,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焦慮,他迅速向門口走去。


    “如何,人迴來了嗎?”南以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南清落,仿佛在等待一個決定性的答案。


    南清落微微搖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聲的說:“還沒有迴來,應該是出意外了。”


    南以安聞言,臉色一沉,他走到書桌前,猛地一拍桌子,怒罵道:“廢物!這麽點小事兒都辦不妥,還敢獅子大開口!”他的聲音在書房中迴蕩,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失望。


    罵著罵著,他又指著南清落,聲音更加嚴厲:“花了我兩萬兩,你找的到底是什麽人?啊,連綁個人都辦不到!”


    南清落低著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女兒也不知,女兒親自找上黃縣令,他親自安排的,沒想到如此不濟。”


    但在南以安和哥哥看不到的地方,南清落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她可不是要求那些人把人綁來這麽簡單,而是直接殺了,所以才花了那麽多錢。但此刻,她隻能將這份狠厲深藏心底,不敢表露分毫。


    南以安坐下,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對著南清落吩咐道:“去把尾巴掃幹淨,可不能讓他們查出來這事兒與我們有關,否則我們承擔不起你堂伯的怒火。”


    南清落點點頭:“女兒明白,現在就去。”說完,她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南思林原本閉著眼睛,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但聽到南清落離去的腳步聲,他才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有太多的不甘。


    南以安見自己兒子這副樣子,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恨鐵不成鋼地說:“就為了一個你想睡的女人,我就花了兩萬兩銀子,你這一副樣子,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


    南思林聞言,端正了坐姿,他淡淡地說:“如果我睡到了南柯,那堂伯的東西就是我的,不過是兩萬兩而已,值得。隻是沒想到就是沒辦成。”


    南以安看向他,眉頭緊鎖:“你做的事情傳出去可不好聽,那是亂、倫。”


    南思林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手指甲,仿佛對父親的話並不在意。他漫不經心地說:“父親不是也做過嗎?”


    南以安被兒子的話噎得無話可說,但他心裏卻想:“那我也沒有像你一樣花了那麽多錢啊,那都是自己送上來的,不睡白不睡。”


    南思林見父親不說話,便站了起來。他淡淡地說:“父親既然已經無事兒,那兒子就下去了。”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在書房的門口拉得很長。


    書房中隻剩下南以安一人,他坐在椅子上,心中堵得慌。


    但書房中的三人都沒有發現轉角的窗邊閃過一道人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夢人生之南柯一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撓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撓人並收藏夢人生之南柯一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