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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韓非暘帶著沈心慈離開了沈錦繡的房間,方才將她送迴房,便見著侍從匆匆來報。


    “何事?”韓非暘向沈心慈遞了個眼神,讓她先行進屋,現在的沈心慈,乖巧聽話得很,順著韓非暘的意思便迴了房,關門之際還不忘小聲囑咐他要早些迴來。畢竟自己現下在沈家的地位,因沈夫人道出自己的身世之後便大不如前。對於韓非暘的關心與態度,自然要比素日裏的好了太多。


    韓非暘未迴頭,隻是草草地嗯了一聲,便帶著侍從向旁處走去。


    尋著一處靜謐地方,韓非暘問道:“現在說說,何事?”


    侍從俯首作揖,恭敬迴道:“啟稟家主,大皇子殿下到了。”又來?方才不是才從沈府離開麽?真的這麽快便返迴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麽急事?眉梢上揚,韓非暘隻覺得一頭霧水。


    揮揮手,稍顯的有些不耐:“去吧,將人帶進來。”


    不知道阿靈那邊如何了?韓非暘盯著遠處。那是昔封靈所在的方向。憂思鬱結於心,阿靈可有好好歇息?她是否想到了自己?


    正想著,侍從再次向自己奔來,氣喘籲籲:“家主,大皇子殿下他,直接進了府,現下已經在正堂等您了!”齊宇恆可不是一個小小的侍從能夠攔住得了的。他本就是世家之支撐,在世家之中,自然能夠暢行無阻!


    韓非暘急忙邁開步伐,大步流星地向正堂走去。


    “大皇子殿下可是有何急事?這剛剛才從我沈府離開,轉眼便迴了來,定然是察覺了什麽的。”韓非暘很清楚齊宇恆迴來定是為了什麽,奈何卻是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出齊宇恆具體的目的。


    齊宇恆上前拽住韓非暘胸前的衣衫,將其扯得淩亂不堪。


    沒想到齊宇恆一來便是向自己出手,韓非暘挑了挑眉,眼光向下掃,注視著齊宇恆抓著自己衣襟的那隻手,眉目中浮現出一絲嘲諷。


    “大皇子殿下息怒!不知非暘究竟做錯了何事,讓大皇子殿下如此怒火難消。”這齊宇恆的情緒,當真是如同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了。之前離開沈家之時,還是那般興奮雀躍,現下卻又是另一幅神色。


    “哼!”齊宇恆冷哼一聲,將手放了開:“非暘,你之前與本殿之討論,究竟是否做數?”


    “非暘愚鈍,不知大皇子殿下說的是...”尾音拖長,韓非暘眼中透著疑惑,連問話亦是問之不清。


    “自然是助本殿牽製住洛宇青,讓本殿有機會更加接近風綺月那個女子。”齊宇恆將思緒整理一遍,稍稍緩了口氣,這才逐漸恢複了平靜,但想到韓非暘之計謀更換,便又是讓他心生躊躇。


    “那麽大皇子殿下,非暘現在做的,難道沒有讓大皇子殿下牽製住洛宇青嗎?”仔細想想,昔封靈在韓非暘手中,現下洛宇青定不會輕舉妄動,待到無憂水的功效發揮,他逐漸扼忘卻了昔封靈之後,更是不會輕易與齊宇恆為敵。


    “本殿要的,是長久的牽製住洛宇青,若是照你讓他服下無憂水的計劃進行,本殿如何控製他?又怎能保證他不會幹擾本殿向風綺月下手?!”原來齊宇恆擔心的是這個。韓非暘不由得笑了笑,對上齊宇恆的雙眼,向其道:“是非暘疏忽了,竟是未將那忘憂水的功效向大皇子殿下介紹清楚。”


    齊宇恆挑挑眉稍:“忘憂水難道不止現在的這番功效嗎?”


    “自然不是,服下忘憂水之人不但會影響到關於重要之人的記憶,還會令服藥之人對下藥之人言聽計從。這是他如何做,也擺脫不了的事情。是以大皇子殿下無需擔心控製不住洛宇青。如此一來,戎川王便如同大皇子身邊的狗一般,而整個戎川大軍,還不是任由大皇子殿下調配麽?”齊宇恆聽得目光發直,臉上逐漸浮現出狂喜的神色。沒想到這忘憂水竟還有此等功效?!當真是讓他喜出望外。方才的擔憂一掃而空,難怪韓非暘要他來下藥。


    “原是如此,這樣一來,倒是比以昔封靈相威脅來得更好!”省得他還需要為洛宇青何時因怒暴起而擔心了。


    “那麽,大皇子殿下,可是還有什麽事情嗎?”齊宇恆的疑惑解除了,韓非暘便急著想要離開此地,前去看看昔封靈。


    齊宇恆看著他一臉急不可耐的神色,調侃道:“非暘,你這躁動難安的,可是有什麽要緊事要辦麽?”


    “大皇子殿下莫要揶揄非暘了,非暘心中想什麽,大皇子殿下難道不知曉麽?”齊宇恆聞之,了然一笑,轉身便要離去:“罷了罷了,本殿之惑既然解除,便也不妨礙你。你隻要記得今夜準時帶著錦繡過來府上便是。”說著,背過身,向韓非暘揮了揮手,從沈府離開了去。


    總算是走了,韓非暘鬆了口氣,現下自己終於有時間能夠去看看昔封靈了。


    而房間內,昔封靈打坐調息,還不容易平複了紊亂的內息。試著提元,檢測自己之修為,奈何失望地發現,功力依舊處於折損的狀態,根本毫無恢複的感覺。


    “阿靈。”一道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昔封靈皺了皺眉,抬眼看去,正巧與韓非暘的目光對上。即刻閉上眼,不想看見他。


    “你來做甚?”昔封靈清冷的聲線滿含抗拒之意、韓非暘卻是不以為意地輕輕笑了笑:“阿靈,我來看看你。”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讓我功力折半?!”提及功力修為,昔封靈便是苦惱憤懣,雙眼依舊緊閉,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再客氣。多了幾分焦躁與不耐。


    “阿靈,莫要著急,你之功力,待過些時日,我定當助你恢複。”看著這張絕美的容顏,韓非暘怎樣也看不夠,湊上前去想要伸手摸一摸昔封靈的臉頰,如同以前一樣。卻是還未觸及便被昔封靈啪地一下將手打掉。


    “不要碰我。“昔封靈睜開眼,狠狠瞪著韓非暘如是而道。


    她用的力道極大,韓非暘的手臂上頓時一片紅。


    收迴手,韓非暘苦笑著摸了摸自己被打的手背:“阿靈,莫要這般抗拒我,我不想對你用強。”昔封靈越是拒絕,於韓非暘而言,越是無法放手,反倒是激起了他欲強行將其馴服的欲望!


    “嗬!韓非暘,不,韋無痕。你之膚淺,依舊同以前一樣,絲毫未變過。”得不到,便強取豪奪,這般土匪一樣的行徑,當真是令昔封靈作嘔。她當年,究竟是如何忍下韋無痕的,現在迴想起來,便是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韓非暘眼神一黯,雙拳握緊了垂在身側打著顫:“阿靈,人之皮相可隨意變換,心性也能夠磨煉,可有些東西,便像是刻入骨髓一般,由不得我更改。”本性難移這麽一句話,當是這個道理。


    “嗬,是了。你之本性,便是這般惡劣,我也說不得什麽。“昔封靈看著他冷笑一聲,之後再次將雙眼閉上了去。


    “你滾吧,我不想看到你!除非你將我之功力恢複,否則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她心在心係修為功法與洛宇青,麵對韓非暘,自然是沒有什麽耐心的。若他不能幫助自己達到目的,那他就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處。


    “阿靈...”韓非暘還想說什麽,卻被昔封靈一語截過了話頭:“沈家姑爺,有人,來找你了。”


    門外,隨風飄來一陣陌生的女子香,女子吵鬧的聲音亦隨之傳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是鬧到了房間裏來!


    韓非暘急忙轉頭看向門口,沈心慈正發了瘋一樣往裏闖!


    “阿靈,莫要擔心,我去去就迴。“你還是莫要迴來,省得她看著心煩。昔封靈心底默默補上這一句。


    連昔封靈之迴應也為等到,韓非暘急急走至門口,堵住沈心慈向裏闖的步伐。滿麵陰翳,尚未開口便強硬地拉著她,拽離了昔封靈的房間。


    “韓非暘!你怎可以這般對我!”她在房間中靜靜等著韓非暘到來,因為是他說要與自己商量的,奈何左等右等,都過了一個時辰,縱然有什麽事,也當是講完了才是,為何韓非暘還未過來?越想越不安的沈心慈便決定出門找尋韓非暘。


    來到正堂的路上,從走廊的另一頭見著了齊宇恆離去的身影,心中方才有些平複。原是與大皇子殿下談事,那的確是急躁不得。站在遠處,待齊宇恆出了大門後,轉頭看向韓非暘。這下,他便是無事了吧,想著便要上前尋韓非暘相商,奈何還未待她走到正堂、便見著韓非暘離開了去,朝著府內一處偏僻院落走了去。


    那個院落已是很久未曾有人去過,韓非暘去哪裏做什麽?沈心慈心下起疑,便跟在韓非暘身後,隨他一道過了去。


    為了既然韓非暘發現,她刻意與之保持了較遠的距離。越是接近那院落,韓非暘臉上的笑意便會越深。一臉欣喜之色根本藏之不住,這讓沈心慈心下一沉。她這麽多年以來,從未見過韓非暘臉上出現過這樣的神情。


    這院落之中究竟是什麽人?能讓韓非暘這般著急著來見。


    方到庭院之中,沈心慈便注意到守在屋外的一群人,見著她後並不像府裏的侍從那般有禮,閃瞬來到自己麵前,將她擋在門外。


    “閑雜人等,不可入內!”


    沈心慈頓時爆發!他乃是沈府大小姐!縱然不是沈夫人所出!她爹是沈靖無疑,是以她大小姐的身份還是貨真價實的!這些人竟然說她是閑雜人等!?


    “你算是什麽東西?!這是我沈府大院!我身為沈家大小姐,想去這府內的任何一處,還需要你們這些奴才說三道四?!滾開!”那些人看著沈心慈這撒潑的樣,眼底閃過一絲厭煩之色。卻也的確不再阻攔,帶頭的人向身後下屬們打了個手勢,眾人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沈心慈見著去那些人讓開了一條道,狠狠瞪了那帶頭人一樣,罵罵咧咧地便闖了進去!還未等她探清裏麵的狀況,便是被韓非暘一臉陰沉地拖了出來!


    “韓非暘!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看著沈心慈大吼大叫毫無儀態地站在自己麵前,韓非暘嫌厭地皺起了眉頭。這個瘋女人,本以為方才知曉了自己身世之後,她能夠安靜消停一陣子,卻是未想到,她還是這般無禮撒潑。當真是令他感到不快!


    “沈心慈,你若是再繼續這般潑婦姿態,咱們之間,也沒什麽可談的!”雖然沈錦繡也算不得什麽大家閨秀,不過比起眼前這個瘋女人而言,的確是要好上太多!或許他正應當好好考慮考慮沈老夫人的提議,將沈錦繡娶作為妻!


    韓非暘一句話,如同一盆寒涼的水潑下,將沈心慈的暴躁熄滅。


    冷靜下來,方才再次認清現下自己的境況,慌張惶恐席卷心頭,她望著韓非暘,愣怔片刻後,急忙拉住他之手臂:“非暘!非暘我錯了,我,我不該向你發脾氣的。那院落中的女人,我不會再糾結,你要是喜歡,納了便是,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你管手管腳的,你不要生氣,不可以不要我。”


    沈心慈從小到大跋扈慣了,從未開口向人求饒服軟,今日,看著這樣一個寧折不彎的女子向自己低了頭,韓非暘心中多了一絲成就感。


    垂眉,餘光在沈心慈臉上瞥過,冷冷開口:“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沈心慈連連點頭:“不錯!隻要你莫要舍棄我!隻要是你喜歡的,納了便是!我,我定然不會同以前一樣,多加阻撓。”


    權利與榮耀能帶來什麽?看看沈心慈現在的樣子便能知曉。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沈心慈現下若是離了他,她的日子,可當真是不好過,為了保住她沈家主母之位,縱然折損自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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