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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暘,莫要再賣關子了。本殿可是好奇得緊。”齊宇恆將瓷瓶收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懷中。


    韓非暘向外瞄了瞄那立在秋風中的女子,心中浮現一個想法。


    “大皇子殿下,這忘憂水顧名思義,便是令人忘卻憂愁的藥水。此藥入體後,心中的情愫深重之人,便會將眼前之人看作是心底珍藏之人。更為令人稱奇的是,服下此水之人,隻需一夜,便會忘卻與牽掛之人有關的所有事。大皇子殿下想想,這戎川王若是能將與昔封靈在一起發生的一切忘掉,那麽他如何還能記得在大皇子府發生的一切?”哼!洛宇青,你想要阿靈做你的王妃?!休想!若是屆時讓阿靈看到你與旁的女子在床榻上魚水之姿,他倒是不信,阿靈還不對你死心!


    走廊那頭的沈錦繡見著韓非暘向自己這初看過來,心中一陣欣喜。連連朝著韓非暘的方向揮了揮手。


    她就知道,姐夫定然是將她放在心上的,否則怎麽會向她投來這般關切的眼神呢。


    沈錦繡得意一笑,向身邊的侍女言道:“小菁,你看到了嗎,姐夫看到我了!”一麵歡喜,一麵朝著韓非暘的方向揮著手。


    名叫小菁的侍女站在一旁,不做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沈錦繡的動作。


    這個二小姐的頭腦當真是單純,這位韓姑爺,自他進府的那一刻,小菁便覺得他不簡單。遂時刻留意著韓非暘的行動。看著他從一個侍從,逐漸因才學被沈靖賞識,隨後入贅沈家,娶了沈心慈,到後來,逐漸與沈錦繡又勾搭上了關係。二人時常背著人眉來眼去,好不快活。


    小菁瞅了瞅韓非暘投來的眼神,心中一陣發寒。這韓姑爺,又是在打什麽主意?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並未安什麽好心。虧得這傻乎乎的二小姐還將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做關切之色。也當是她心太過寬大。


    正廳之中,齊宇恆順著韓非暘的視線看去,沈錦繡揮舞手中的錦帕的姿態映入眼簾,他嘴角勾起一絲笑。韓非暘話語中隱蔽的意思,他已是完全明了。看來沈錦繡,便是要為這次的事情,做些犧牲了。


    “非暘啊,你說忘憂水入體,一夜之後便會忘卻心中掛念之人,那本殿可疑惑了。這一夜之間,又會發生何事?”早知曉韓非暘心中裝著昔封靈,卻是未想到,他竟然將昔封靈看得這般重!


    韓非暘轉過頭,與齊宇恆對視,其中深意,二人心頭通曉。


    “大皇子殿下,若是好奇,今夜,非暘便同你一道仔細觀察可好?”韓非暘之言,引得齊宇恆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必,今夜,本殿還得去陪陪祈霜。畢竟本殿的王妃可是比那戎川王來的嬌貴。至於這藥效嘛...”齊宇恆拖長了聲音,側目看了看韓非暘,接著道:“你若是有興趣,今夜本殿的大皇子府,隨時向你敞開。”


    韓非暘點點頭,向著齊宇恆行禮而道:“那,非暘便在此多謝大皇子殿下了!”


    “對了,大皇子殿下,這忘憂水,還勞煩大皇子殿下著人下在戎川王的飯食之中。”既然忘憂水已經被齊宇恆收下了,那這差事,自然得由齊宇恆完成。


    “放心,這種小事,不用非暘你太過操心。”齊宇恆起身,拍了拍韓非暘的肩頭。


    “喲,沈家二小姐。”不知何時,沈錦繡從走廊的那處走了進來,見著齊宇恆恭敬地低下頭,拂了拂身:“錦繡見過大皇子殿下。”


    齊宇恆笑著瞄了韓非暘一眼,隨後對沈錦繡點了點頭:“不必多禮。快些起來吧。”


    得了齊宇恆之應允,沈錦繡方才緩緩起身,水眸蕩漾看著身旁的韓非暘。


    齊宇恆注意到她之神色,心中明了卻是不戳破。故作若無其事地開口對沈錦繡道:“錦繡,許久不見,你倒是沒怎麽變。”


    大皇子殿下搭話,沈錦繡沒有不接的道理,微微一笑,低頭輕語道:“大皇子殿下有心了,一段時日不見,卻是還掛念著錦繡,讓錦繡受寵若驚。”


    齊宇恆心下一陣嗤笑,嗬!這女子倒是想得太多,他不過是隨意寒暄,卻是沒有半分掛念之意。不知她是怎樣解讀他方才話中含義的。


    “錦繡,最近祈霜時常覺得無趣,整日鬱鬱寡歡,本殿看著心中著實焦慮。與她相聊方才知曉,原是缺少了些說體己話的人。正巧今日本殿來沈府,想著你與祈霜左右也差不了幾歲,又都是女子之身,當是比本殿能夠說說知心話。遂想要邀你今夜來大皇子府,與祈霜說說話可好?”韓非暘聞言,心中暗喜,他正是愁著不知道怎樣帶沈錦繡去大皇子府,齊宇恆這一建議,倒是解了他心中難題。


    驀地抬眼看向齊宇恆,隻見他眼底藏了一絲調侃之色,韓非暘即刻領會到齊宇恆正是為了自己方才開口相邀沈錦繡。


    “錦繡,大皇子殿下相邀,可是莫大的殊榮,還不快行禮謝恩?”韓非暘投以感激之色,喚著沈錦繡向齊宇恆作揖謝了恩典。


    “承蒙大皇子殿下看得上,非暘今夜定當帶著錦繡登門拜訪。”沈錦繡驚喜交加,為齊宇恆的邀請,亦為韓非暘之相伴。


    姐夫要陪著她一同去大皇子府!這讓沈錦繡心中狂喜不斷!終於,等了這麽久,總算是等到與姐夫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錦繡!還不謝恩!”韓非暘見著沈錦繡一臉喜色呆立在一旁,也不做任何行動。不屑地在心中暗諷,愚蠢的女人,不過是爾爾便這般樂得找不著北了。


    齊宇恆將沈錦繡這一副癡樣收入眼中,對韓非暘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被這樣一個蠢鈍的女子喜歡上,也算是韓非暘之不幸了。


    “哦!錦繡謝過大皇子殿下恩典!”在韓非暘的提醒之下,沈錦繡方才迴過神來,急急將手放在腰間,向其低頭拂身謝了恩。


    齊宇恆點了點頭,望了望天,自言自語道:“哎,非暘啊,今夜,本殿可是很期待你的到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配上齊宇恆那雙飽含深意的眼神,著實令人心感震動。


    風雲將起,人心叵測,此番計謀籌劃,倒是誰能笑傲局終。


    洛宇青看著眼前的這一眾侍從,大為光火!將他們手上端著的餐盤一掃而落!


    “滾!”一聲怒吼,滿地狼藉。侍從們隻待在一旁,默不作聲,垂首低眉地看著地麵。


    管家聽聞響聲,急急奔來,眼前的景象看在眼裏,無奈輕歎一聲:“戎川王,您可得吃點東西才是,若是餓壞了,小的們擔當不起啊。”說著,向侍從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將地上這些餐食汙跡給整理幹淨。


    “去,再去給戎川王準備些吃食過來。”侍從們聽令,紛紛退了下去。


    “哼!什麽樣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奴才!齊宇恆那般卑鄙狡詐之人,想必府上的奴才也不過是刁奴罷了!你們能幹什麽好心!?這般殷切地讓本王用膳,莫不是要在飯食中投毒,還是本王不成!?”洛宇青越說越激動,隻要想到自己之前一時大意,中了韓非暘與齊宇恆的暗招,便是氣不打一出來。況且現下,他還心係昔封靈之下落安危,便更是焦躁難安。


    “戎川王心中有不快,發泄一下也是好的。”管家被洛宇青這般狂吼,倒也是毫不起氣,以後心平氣和地麵對他:“戎川王,我家殿下說了,戎川王身份尊貴,不得怠慢,要小的們盡心伺候。”


    “嗬!”洛宇青一聲冷笑,將頭偏向一邊。若非自己的功力折損過半,外麵又一般礙事地擋著,區區一個大皇子府,他焉能逃脫不得!?


    伺候?!齊宇恆若將這種囚牢一樣的看管叫做伺候,他可當真是擔待不起!


    當真是不好伺候的主子,管家按著眉心,苦惱地搖了搖頭。


    “戎川王,小的們也隻是奉命行事,您可莫要為難小的們啊。”這一個個達官顯貴的主子們,卻是一點也無法體會他們這些下人的苦楚。


    洛宇青不語,低頭盯著地麵,若有所思。


    罷了,這奴才終究隻是個奴才,拿他撒氣也頂不了什麽用處。最終也隻是鬧得自己心中不快罷了。


    “我問你。”洛宇青豁然抬頭,對管家開口道:“之前與本王一道前來的姑娘,現在何處?”昔封靈不在大皇子府內,這一點洛宇青清清楚楚。


    管家突然被問,稍稍反應了一瞬,隨後抬頭向洛宇青道:“戎川王問的,可是雪凜君昔封靈?”


    廢話!能與他並肩而行的女子,除了昔封靈還能有誰?在宮宴之上,他可是當眾表明了昔封靈的身份,如此重大的事情,在這京城之中,豈會有人不知?!


    “嗯。”洛宇青白了管家一眼,沉聲應了一聲。


    “雪凜君似乎是被沈家姑爺帶走了,說是迴沈府養傷。”管家如是而道。


    洛宇青聞言,心中大驚,急忙起身,一把抓住管家的衣襟,將其向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你說什麽?!阿靈受傷了?!”以昔封靈的功夫修為,這大皇子府中,竟然還有人能夠傷她?!


    洛宇青心頭如同被刀紮一般生疼。阿靈,默默念著昔封靈的名字,焦慮再次湧上。


    “帶我去沈府!我要去見她!”阿靈受了傷,一定很疼,行動上定有所不便。韓非暘那臭小子擺明了對阿靈另有企圖!若是他趁人之危......


    光是想到這一層可能性,洛宇青就忍不住氣得想要殺人!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拽著管家就要朝外走!


    “誒!戎川王,使不得!使不得啊!”衣襟被洛宇青拉著,管家毫無反抗的力道,步履紛亂地被迫向前踉蹌著。一張老臉上滿是驚惶,雙手抓著洛宇青擒著自己的那隻手,使足了勁兒也掰不開。


    “戎川王!”守在屋外的那群人見著洛宇青出了來,即刻上前,擋在洛宇青麵前:“還請戎川王迴房!”


    洛宇青眉頭皺成川,揮動著手臂將麵前的人隔開,怒吼而道:“滾開!誰擋路,本王便殺誰!”盡管自己功力不如往日,但若是拚命一戰,或許能有些勝算。更何況,他手裏還有個管家作為人質。


    大手猛地一拉,將管家拽到自己麵前,五指成爪,緊扼咽喉。


    管家頓時恐懼色變,惶恐地立身不動:“戎川王饒命!莫要殺小的!”他上有老下有小,確是不敢就這麽撒手人寰呐!


    “戎川王!放了管家大人!”那些人見洛宇青以人質相要挾,唰一聲,紛紛拔刀相向!厲聲喝道:“戎川王!莫要引起不必要的傷亡!”


    洛宇青嗤笑一聲:“不必要的傷亡?!嗬!你們可別忘了,鬧成現在這樣!究竟是誰逼的!你們若是乖乖放本王離開,管家大人自當安然無恙!否則,縱然是拚個魚死網破!本王也不會善罷甘休!”


    那群人相互交換了個眼色,握著刀的手更緊了幾分。


    “管家大人,得罪!”那群人竟然是毫不顧忌自己手上的這條命,刀光一閃便向自己砍來!洛宇青冷嘖一聲,一腳將管家踢開,自己則向後仰躺而下!刀身擦著自己的麵部而過!


    起身,雙手拉過擋在自己麵前那隻拿著刀的手臂,膝蓋在手肘處用力一磕!


    “啊!”哐鐺!被攻擊的那人慘叫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傳入耳中。刀從手中落下,在地上砸出一道響亮之聲。


    “這是怎麽迴事?!”混亂之際,齊宇恆的聲音突然傳入。將爭鬥打斷,洛宇青甩下麵前那人的手臂,帶著憤懣之色看向齊宇恆:“大皇子殿下莫不是雙眼出了什麽問題?看不出來本王正與你派來監視本王的人出手相鬥嗎?!”


    北方蠻夷果然是蠻夷,在他大皇子府竟然這般用武動粗!齊宇恆的臉色凝重,看著狼藉地院子,眼底更是染上一絲慍怒!


    “戎川王,本殿看你身體有恙,留你在府上靜養,讓這些侍從們無微不至地照顧於你,你便是這樣迴報本殿的嗎?!還是本殿見識淺薄,識不得這便是你們北陸戎川之人報答恩人的方式?!”齊宇恆的話聽的洛宇青直想笑,走上前去,與齊宇恆麵對麵:“我北陸之人,向來恩怨分明!辨別是非的能力亦是毋庸置疑!大皇子殿下,本王身體為何抱恙,其中緣由想必大皇子殿下應當清楚得很!畢竟,當是大皇子殿下亦是在場,不是嗎?”


    報恩?!哈!別引人發笑了,洛宇青眼中嘲諷毫不掩飾地洋溢出來。看的齊宇恆心中一陣沉悶。


    “戎川王,你之所言,本殿聽得糊塗。本殿隻知道,戎川王突然身有不適,昏厥了過去,出於對你之關心,本殿方才讓你留在府上養傷。可現下聽得戎川王這番言論,當是讓本殿有些寒心了些。”想不到這齊宇恆之寡廉鮮恥,當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洛宇青隻覺得心頭一陣惡心,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好好好!大皇子殿下這臉皮的厚度,著實讓本王驚訝!既然大皇子殿下如此好心收留了本王,那麽想必大皇子殿下亦能好心地助本王將我戎川國之王妃帶迴本王身邊吧!”好心二字,洛宇青刻意加強了語氣。無論在誰聽來,都是格外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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