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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始末如此...”秦懷素將近日以來,發生在傅懷桑身上的事,一一道來。


    這幾日,傅懷桑無論做什麽,總感覺被人監視,可每每派人去查探,卻是未見到半分人影。直到前幾日的傍晚,趁著夕陽還未下山,傅懷桑便想著出門散散心。隨身跟著的,隻有平安和吉祥兩個人。


    “大小姐,平安有種不祥的預感。”三人散步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平安覺得背後一陣寒意,迴頭看去,卻是未見異狀。心中惴惴不安,向傅懷桑道。


    吉祥聞言,環顧四周,夕陽餘暉正從樹梢間散落,在地麵上投出點點光暈。周圍一片安寧,除了樹頂上葉片的飄動之聲,倒也未有其他的聲響了。低聲笑了笑,吉祥道:“平安哥,你莫不是太敏感了些。這裏平和安寧,哪裏有什麽不祥的感覺。”


    傅懷桑側頭看向平安,低聲問道:“平安,你也有這種感覺麽?”原來不是她一人覺得有所不妥。從出來到現在,背後總有一道視線緊緊盯著他們,傅懷桑心中一直難安。


    就在此時,樹梢猛然抖動,隻見兩道人影自樹上竄下,落在三人麵前。傅壞桑見著眼前這兩人,當初暗巷之中的惶恐再次襲上心頭。


    這兩人,赫然便是當初追殺她的那二人!傅懷桑向後連退幾步,平安與吉祥雙雙擋在她麵前。大意了,方才心中慌亂,隻想著尋一處幽靜之地好好待著。可正是因為這處極為僻靜,又鮮少有人會來,這才正成了二人動手的絕佳場所。


    “你們,究竟要做什麽?”傅懷桑警惕地看向那兩人。隻見那相貌猥瑣的男子嘿嘿一笑,上前而道:“嘿嘿,小美人,你別怕呀,我不殺女人的。”一麵踱步上前,一麵搓著手一臉淫笑。


    平安見他這副惡心的模樣,當即衝上前去,一拳便衝著那人的臉揮去!


    哢噠!全都被那人一手接住,隻見他稍稍用力,將平安的手向旁邊一掰,清脆的聲響頓時飄入耳中。腕部斷裂,手掌以極為扭曲的方式垂下。平安牙關緊咬,冷汗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平安哥!”吉祥見著平安手上,心中一頓驚慌,向旁邊見著一塊利石,急忙跑過去撿起便朝猥瑣男方向投去!


    平安胸口衣衫被猛然一扯,猥瑣男將他拉到身前,欲用他將吉祥投來的那塊石頭擋住!


    唰!刀刃出鞘的聲音尤為響亮,刀光白刃劃過吉祥投來的石頭上,將其斬作兩半,兩塊碎石齊齊落地,猥瑣男不滿地哼了一聲,將平安向旁邊一推,飛快衝到吉祥麵前!


    “臭小子!還敢用石頭扔我?膽子不小啊!”從腰間抽出短刀,對著吉祥的腹部刺了下去!冰冷刀體沒入身體之中,吉祥瞪大雙目,手捂著肚腹之處,隻覺指間一陣濡濕,低眼看去,鮮血正汩汩向外流。


    “滾一邊兒去吧你!”一腳踢開吉祥,將短刀抽出,用衣袖將刀刃上的鮮血拭去。迴頭看向自己的同伴,抱怨道:“你說你拔刀劈石作甚,讓那小子替我擋擋石頭都不行。”自己這個同伴,有時候自己當真一點都不知道他那腦子裏麵究竟想的是什麽…


    冷麵冷顏的男子將刀收入刀鞘,白了那猥瑣男一眼,箭步上前,擊中傅懷桑的頭頸,將其打暈,抗在身上便離去。


    “誒!不是,我說你讓我快活快活怎麽了!?這麽趕著迴去交差!”猥瑣男連碰都沒來得及碰傅懷桑,就被這臭小子給帶走了,心中當是不快得緊。急急跟上去,大聲嚷道。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小心哪天死在女人手裏!”冷麵男鄙夷地瞥了猥瑣男一眼,轉頭便走,再不想理財這個沒腦子的同伴。


    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就算是死在女人手裏,那也是風流快活得很。這臭小子哪懂得那般滋味。


    算了,反正現在小美人也被他帶迴去複命了,自己反正是碰不著了,眼下事情已經做完,不如去柳巷坊尋些快活事兒也是不錯的。


    這塊地方,離柳巷坊也不過半炷香的路程,猥瑣男心下打定主意,也不管一旁受傷的平安和吉祥,縱身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平安忍著手腕上的劇痛起身,來到吉祥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吉祥?吉祥?!”隻見吉祥緩緩睜眼,氣若遊絲地迴了一聲:“平,平安哥。”接著,頭向旁邊一歪,昏了過去。


    不行,吉祥受傷頗重,急需找人醫治。一手吃力地將吉祥拉起,顫顫巍巍地扶著他,一點一點向人多的地方挪過去。


    平安半扛著吉祥走了不知多久,方才從那片僻靜地方出了來。這條路,有些眼熟,平安疲憊地抬頭看向前方,琴韻閣的招牌映入眼簾。


    琴韻閣,對了,懷素姑娘!想到秦懷素,平安便覺得有了些希望。急忙邁步向琴韻閣走去,一麵走,還一麵低頭對吉祥道:“吉祥,再撐一下,秦姑娘一定會幫我們的!”此時的吉祥,已經陷入了半昏睡的狀態,根本無法迴應平安的話。


    紅悅隔了老遠便見到平安吉祥的身影,但因距離的關係,並未注意到吉祥的異狀。


    那兩位,不是傅家大小姐身邊的侍從嗎?揮手向二人熱情地打著招唿,隨後邁開輕快地步伐向二人奔去。待走近一看,方才察覺到吉祥腹部的傷口,驚唿一聲:“這是怎麽迴事?!”傷口還在不斷地有鮮血冒出,若是再不止血,吉祥恐怕就真的要涼透了。


    紅悅即刻從懷中那處一卷白布,將其展開,綁在吉祥的腰腹之上。


    “多謝紅悅姑娘。”見吉祥的傷口被紅悅包紮整齊後,平安方才有些鬆了口氣,對上紅悅的雙眼,輕聲言謝。


    “無需言謝,現在吉祥小哥的傷口還需要進一步的清理和治療,琴韻閣大門口現在客人很多,為不引起慌亂,兩位小哥還是同我從後門入閣吧。”紅悅說著,將二人引到琴韻閣後門處帶了進去。


    “對了,紅悅姑娘,你怎會隨身帶著這麽大一卷白布?”平安一麵跟在紅悅身後向前走,一麵開口問道。這尋常女子,會隨身帶著一卷布麽?


    好在紅悅是背對著平安的,在聽聞此言之後,臉上驟然一陣通紅。這要她一個女子如何迴答?她現在正值葵水期,這卷白布,本是她為自己準備的,難道要她當著一個男子的麵,將這事給說得明明白白麽?


    “這…你就不用追究這麽多了。隻要能夠幫得到吉祥小哥就好了不是麽。”紅悅嗬嗬一笑打著哈哈,很快便領著二人來到了客室之中,開了門,幫著平安將吉祥放下,好好安頓之後,便走出了房門,迴頭對平安道:“平安小哥,你且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與秦姐姐說一聲,讓她做些安排。”畢竟琴韻閣乃是秦懷素在做主,將兩個男子留在琴韻閣這等大事,秦懷素必須得知情才行。


    “有勞紅悅姑娘了。”平安點點頭,待紅悅離去後,輕撫著自己受傷的手腕。方才緊急時刻,並未留意到自己的傷勢,現下放下心來,手腕處倒是一陣一陣的疼痛襲來。


    未過多久,走廊上便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秦懷素帶著紅悅急急向客室而來。開了門,便見著吉祥躺在床榻上,腰腹上纏繞的白布已然透了鮮血,平安在一旁靠著牆端坐,捂著自己的一隻手腕,神情痛苦。


    “讓兩位小哥久等了。”秦懷素示意紅悅將房門打開,隨後側身讓跟在身後的大夫進了去。


    “這位是常年為琴韻閣眾人診治的陳大夫,平安小哥勿要擔心。”見著陌生人的平安,現下尤為警惕。秦懷素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即刻開口向平安道出大夫的身份,輕聲安慰道,如此才讓平安將心放了下來。


    陳大夫乃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大夫,年歲正值花甲,在亂世征戰之時便已見過了不少的場麵。隻是最近幾年,著實是平靜了許多,是以很少見到血光了。


    今日見著吉祥與平安的傷勢,倒是令陳大夫放心中有些興奮。放下肩上的藥箱,先為吉祥診治。


    “陳大夫,如何?”待陳大夫號脈結束,將纏繞在吉祥腰腹的白布輕輕取下,隨後轉過頭,對秦懷素道:“秦姑娘,接下來,陳某要解開這小哥的衣衫,你們二位當是迴避才好。”秦懷素與紅悅相視一眼,雙雙點點頭,拂了拂身向陳大夫道:“那,懷素與紅悅便在門口等候。”話語洛,二人轉身出了房門,靜靜候在門口。


    待秦懷素二人出去後,陳大夫方才繼續動手,從藥箱之中拿出剪子,將吉祥傷口處的衣衫剪開。血液有些已經凝結成塊,若是不將衣衫剪開,很難去除身上的衣物,一個不小心還會扯到傷口。


    “這位小哥,麻煩你將藥箱中的銀針布包取出,陳某要為這位傷患縫合傷口。”陳大夫自行拿出火折子,又從藥箱中翻出一瓶藥酒。平安按照陳大夫的吩咐,輕手輕腳地為其拿出銀針布包,小心地將布包展開。


    “大夫…吉祥他的傷勢,可嚴重?”短刀入腹,鮮血直流。怎麽可能不嚴重。在話問出口之後,平安自己也是輕嘲一聲,但心中總還是希望大夫能給自己一個安慰。


    “刀劍入體,傷及肺腑。自然是有些損傷的,不過好在這位傷者並未被刺中要害,加之就醫及時,雖然有些失血過多,不過隻需要之後好好調養調養,很快便能恢複康健。”陳大夫一麵用藥酒擦拭著銀針,一麵對平安道。


    待銀針悉數被藥酒浸過,陳大夫又將火折子點著,將其在火苗之中過了一過。隨後麻利地穿針引線,著手為吉祥細細縫合傷口。


    “呃!”尖銳的針頭入體,吉祥疼得一聲悶哼。身體驟然一顫。好在陳大夫反應迅速,即刻壓住他彈起的身體,飛針走線,在短短盞茶時間之內,將傷口縫合完畢。


    最後,用紗布沾了些藥酒,仔細將傷口邊緣處的血跡細細擦拭幹淨。小心翼翼地為吉祥包紮好,這才擦一擦頭上的汗珠,鬆了一口氣。


    “好了,接下來,隻需要等待傷口慢慢愈合便是。”吉祥這邊弄完了,接下來,便輪到平安。陳大夫向平安攤開手伸到他麵前,示意他將受傷的手腕讓他瞧瞧。


    平安聽話地折斷的手腕放上,陳大夫仔細觀察了半晌,從藥箱之中拿出兩塊夾板,固定在平安腕部,隨後在夾板外纏上紗布,用力拉著兩頭向外一扯。


    哢噠,腕部傳來一聲輕響,平安眉頭一皺,連哼也未哼一聲。


    這小哥,還挺能忍痛。陳大夫心下對平安的好感,頓時多了幾分。


    “好了,方才那一聲,便是正骨的聲音。現下折斷的腕骨接好,半月內,莫要用力,好好靜養便是。”將紗布兩頭打了一個結,陳大夫抬頭向平安笑了笑。


    “平安,多謝陳大夫!”受人之恩,理應致謝。平安正坐俯身,向陳大夫行了大禮。


    “莫要這般多禮,救死扶傷,本就是身為大夫的職責。小哥如此,倒是讓陳某有些受不住了。”平安還有傷在身,陳大夫微微一笑,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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