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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悅帶著卓玉成與傅卿卿二人來到琴韻閣最裏麵的一個雅致廂房之中,這間房地處隱蔽,鮮少有人來往,的確是商談事宜的好地方。


    “請二位在此稍作歇息,秦姐姐此時正在靜室會客,待會兒便過來。屋內早已置好茶水果點,二位請自便。”卓玉成點點頭,表示知曉了,紅悅這才微笑著退了下去。


    靜室,向來是專門為林驍留著的,昨兒啊,林公子在琴韻閣待了一宿,今早又纏了秦姐姐一早上,她倒是真擔心,待會兒楊銘大人過來了,姐姐還有沒有精力招唿呢。走在去靜室的路上,紅悅眉眼彎彎,捂著嘴偷笑著。


    傅卿卿環顧四周,書香墨寶,船琴笛蕭,著實雅致,彰顯了布置之人極高的品味追求。她原本也是個極其挑剔的人,對這間屋子,倒是格外的中意。


    “這秦姑娘,倒是越發令我好奇了。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方能有這樣的品味。”想必本人,一定更加驚為天人。


    “秦姑娘乃皇帝陛下親封的琴之國手,難道,卿卿姑娘竟從未見過?”按理說,秦懷素進宮麵聖之時,傅卿卿這等世家身份的女子,應是容易見得到的。


    傅卿卿搖搖頭:“神武君有所不知,近年來,每次皇帝陛下宣人入宮,隻要不為公事,都會盡量避開世家。”皇帝陛下對世家的防範之心,超出了他的想象。看來,皇上一早便想好了,要提防世家。


    “那,平日無法見到,秦姑娘在皇家宴上獻技之時,你也未曾見過?”秦懷素的琴之國手,乃因一次皇家盛宴上的一曲琴音而獲封,那樣的盛宴,沒道理世家之人不去參加。


    傅卿卿迴憶當時情景,隨即一笑:“說來慚愧,皇家盛宴,卿卿從來都未參加過。卿卿喜歡的是清淨雅致的地方,皇家盛宴,太多人,過於嘈雜,是以卿卿向來會以打理書齋為由,不去赴宴。此事,卿卿曾經也奏請過皇帝陛下,好在陛下通情達理,默許了卿卿如此這番。”原來如此,卓玉成終於明了緣由,不再追問這事,倒是換了個話題與卿卿聊天,打發這等待的時間。


    二人聊了一會兒,便聽見走廊之上,響起陣陣腳步聲。聲音有些紛亂,聽上去,不止一人。很快,腳步聲便停在了門前。


    咚咚咚,整齊的三聲叩門聲響起,隻聽一道悅耳女音自門外飄進:“神武君,傅小姐,民女秦懷素,帶了客人過來,可否進屋一敘。”


    二人起身齊齊走向門前,傅卿卿的眼中更添了一絲歡悅。卓玉成將她的神態看在眼裏,微微一笑,伸手打開了房門。


    門外,秦懷素笑意盈盈,身後跟著兩個男子,其中一位便是今日欲見的楊銘,一身青衫,眉目清秀,氣度風雅。而另一位,見林驍咧嘴一笑,揮著手衝他打招唿,卓玉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衝他微微點點頭。


    “久仰神武君之名,今日得見,是楊某之幸。”楊銘雅士之氣濃厚,文質彬彬令卓玉成倍感舒適。見著他便拱手行了個禮,卓玉成也當即迴他一禮。


    “哪裏哪裏,今日能與楊大人見麵,才是玉成之幸。”相互客套一番,惹得一旁的林驍見著卓玉成極其不適應。


    “卓老弟,怎麽你跟我見麵的時候,就沒這麽多禮數啊?”他每次見著他,不是提他領子,就是跟他動拳腳。


    “你若是也如楊大人這般有禮,玉成自當以禮相待。”卓玉成出聲揶揄他。


    “好了你。”秦懷素輕笑一聲,一掌拍在林驍肩膀處:“別貧嘴了,大家先進屋吧,在這門口站著算什麽事兒。”一行人進了屋,圍在桌旁坐下。林驍拉著秦懷素相伴,與傅卿卿分別坐在卓玉成兩側,楊銘則正好與卓玉成相對。


    “楊某早便從傅小姐處,聽聞了不少有關神武君的事。年紀輕輕便為一脈掌教,又是神兵閣傳人,如今更是二皇子的有力參謀,真是英雄出少年,楊某打心底欽佩至極。”楊銘才落座,便對卓玉成讚揚不已。


    “楊大人過獎了,這些不過是虛名而已。一脈掌教之位,乃是從先師處繼承,神兵閣更是傳自家母,如此功績並不能算是玉成的功勞。比起楊大人這般靠著真才實學坐上吏部尚書之位,玉成當真是慚愧的很。”麵對楊銘,卓玉成是真心從心底有些佩服的,一介寒門之士,在世家如此的打壓之下,還能拔得頭籌,的確是不易,值得人敬佩。


    “嗬嗬,神武君自謙了。聽聞這次,柳巷坊一案之中的重要證物,便是神武君提供,傅家小姐也是從您這裏知曉沈巍將會主審此案的人。”說話間,楊銘抬眼看了看傅卿卿,隨後又將眼光投向卓玉成。這人倒是麵如春風,神色不變:“要知曉,沈巍接管此案,楊某事前並未告知任何人,神武君又是從何得知的?著實讓楊某十分好奇。還有那鐵證玉佩,神武君又是從何而得呢?”


    說到玉佩,林驍倒是有些繃不住了,見楊銘問起,便急急想要向他解釋,奈何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嘴唇動彈不得,聲音也被封鎖了去。側頭看向卓玉成,臉憋得通紅。臭小子,竟然噤他的聲!快給他解開!


    隻見卓玉成悠閑地拿起桌上茶杯,閉眼品茗,對林驍投來的眼神,絲毫不理會。待茶水下喉,方才對楊銘微笑道:“楊大人思維敏捷,才識過人,何不猜猜,玉成究竟如何知道你的打算的?”


    畢竟楊銘現下還不完全算是穆二哥的人,眼下他還不能將自己的勢力完全在他麵前攤開。如今這朝局多變,誰也不願意事先給自己埋下個隱患。


    楊銘看著他,仔細觀察他臉上的神色,找不出絲毫破綻,心中不免有些泄氣:“神武君若是不願說,楊某也不逼迫,隻是,既然楊某已經答應傅小姐會協助二皇子,神武君如此這番不信任,倒是讓楊某覺著有些心寒。”


    傅卿卿聞言,心中頓時漏了一拍,楊銘難不成要反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暗自瞥了眼卓玉成的反應。見他臉上倒是沒有任何亂色,遂穩了穩自己的心性,耐著性子看卓玉成當如何作答。


    “楊大人過慮了。玉成並非不信任楊大人。大人也知曉,玉成的一舉一動,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大皇子,乃至皇帝陛下也格外留意,稍有不慎,被人尋了把柄,便會處於被動之態。玉成,也是逼不得已。”從袖中掏出一方信紙,遞於楊銘。


    楊銘狐疑地接過那方信紙,展開看了看,瞳孔鎖緊,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卓玉成。信上,將玉佩如何獲得一事,事無巨細地向楊銘坦誠,桌下捏著的咒令也瞬間解除,林驍送了一口氣,終於又可以說話了!


    “臭小子!你幹什麽...哎喲!”剛才解了禁,便開始犯渾,卓玉成一腳踢在林驍腿上,見他裝模作樣地慘叫。他可使了不足一成的勁兒,這小子在這裏裝什麽嬌弱,無非也就是想討秦懷素的安慰。心下一聲感慨,他一世英名,怎麽就教了這麽個厚顏無恥的兄弟!


    “你怎麽了?”秦懷素聽著林驍一聲慘叫,果然心裏一軟,連忙拉著他問道。


    “我,嗯!”林驍剛要向秦懷素裝可憐訴苦,背上又是一道狠掐,轉過頭見卓玉成眼光盯著楊銘,手卻狠命地在他背上擰著,悶哼一聲。


    “那個,懷素啊,我,嗯!”本不想理會卓玉成這無賴一樣的舉動,繼續向懷素開口,意欲控訴卓玉成的惡劣行徑。奈何又是一擰,自己的話再次被悶哼聲打斷。卓玉成眼光微微瞥了他一眼,看得他心生寒顫,頓時慫了膽子,一臉可憐巴巴地盯著卓玉成。


    大哥,我錯了,我不說話了,您放手行不行?疼死我了。接收到林驍眼神中的信息,卓玉成暗哼一聲,這次就暫且饒了你小子,遂才放了手。


    好不容易得了解脫,趕緊伸手揉了揉背後被擰的位置,好家夥,摸一摸有點疼,鐵定是青了一塊。心裏把卓玉成戳了幾十來遍,方才出了氣,向秦懷素靠近了些,他得離這小心眼的小子遠一點,不然誰知道還會受到什麽樣的虐待。


    “楊大人,玉成將玉佩的來處向您交代了,略表玉成的誠意。置於沈巍消息的來源,還請您莫要深究,待時機成熟了,你自會知曉。如何?”卓玉成活動了一下方才施力的手,文質彬彬地與楊銘解釋道。


    楊銘看了看信,將目光投向了傅卿卿,見她朝自己微微點了點頭,輕歎一聲:“神武君的意思,楊某明白了。但,楊某還需確認一件事。”


    “楊大人但說無妨。”卓玉成心中大致猜出,他所言為何。


    “當年血案的真相,二皇子說會助我查詢,還我妻子清白,不知,是否作數。”這是他答應協助穆雲霄的唯一條件!


    果然是這件事,卓玉成側過頭與傅卿卿交換了眼神,道:“此事,自然作數!卿卿姑娘亦可為證。”


    “楊銘,二皇子承諾過的事,定然是說到做到,神武君他,已經開始幫你搜尋線索了。”楊銘得了保證,心中再無顧慮。


    “好!那楊某,定當盡心竭力協助二皇子。”如此一來,吏部,便徹底歸屬穆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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