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守衛聽從杜正德的命令,立刻拋棄失去戰鬥力的鴻銘堡,揮舞著手中的法術棒,朝胡白猛衝過去!


    自踏入這魔法辦公室,胡白便開啟看戲模式,悠閑地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口中啃著隻剩一半的魔法蘋果。


    麵對湧來的十幾名守衛,胡白不慌不忙,笑著罵道:“見鬼!杜正德,你這家夥不知感恩啊!剛才我一直幫你的忙,如果不是我,你能躲過鴻銘堡的咒語嗎?你這簡直是以怨報德……”


    他話還沒說完,兩名守衛已衝至眼前,手中的橡木防護棒狠狠地朝胡白的腦袋砸去。


    胡白順手將手中的半個蘋果扔出,正中一名守衛的眉心,那守衛瞬間感到一陣眩暈,眼一閉,就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此時,另一名守衛的防護棒已近胡白頭頂,眼看就要擊中他。


    胡白左手一伸,抓住了防護棒的一端,先往懷裏一拉,然後向外一推,再往懷裏一帶!...


    那名守衛竭盡全力握住魔法警棍,企圖抵擋赫爾懷特的神秘力量,但他的微弱之力在對方的神能麵前宛如螻蟻撼樹,身體跟隨警棍的弧線搖晃,最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手中警棍落入赫爾懷特手中。


    就在赫爾懷特擊潰首位雙衛的同時,又有三位守衛自後方疾衝而來!


    他握著警棍,輕盈而從容,連續三次向前點出,每一次都精準無比地擊中一位守衛的心靈穴位!霎時,三位守衛胸悶如山,猛烈咳嗽,屈膝蹲地,雙手緊捂胸口,動彈不得。


    赫爾懷特眨眼間撂倒五位守衛,麵不改色,氣息平穩,連翹起的獨腳馬都沒放下,顯得如此從容,仿佛那五人並非被他擊敗,而是參與了他的奇妙表演!


    後排的守衛們恐懼至極,不約而同停下腳步,眼中充滿敬畏!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勇猛之人!杜正德與宏鳴城皆目瞪口呆!


    宏鳴城迴想起自己剛才對赫爾懷特誇口能對付兩個他,此刻老臉上掛不住一絲光彩。別說對付兩三個赫爾懷特,就算兩三個自己,在他麵前恐怕也隻能任人宰割!杜正德雖曾目睹赫爾懷特出手,那次也隻是對凱瑟琳的兩位護衛施以懲戒而已!


    凱瑟琳的護衛確實強於他的守衛,可他的守衛數量多啊!十幾個守衛圍攻赫爾懷特,卻隻見他坐在沙發上,屁股未挪半寸,已有五名守衛倒下!


    片刻後,杜正德才迴過神來,朝守衛咆哮:“廢物!全是廢物!別隻傻乎乎地正麵衝鋒!”


    “所有人一起上,包圍他!一起攻擊!讓他前後兼顧,顧頭不顧尾!該死,我就不信他後腦勺也有眼睛!”


    剩下的九名守衛豁然開朗,齊聲高唿:“對對對,散開,散開!把他圍起來!”


    “倒地的幾位,還能行動嗎?快滾到一邊去!”


    “大家別害怕,他隻有一個人,這裏可是我們的領地!”


    “小子,最好別亂動,束手就擒,我們或許會寬恕你的罪行!”


    “……”


    剩下的九名守衛一邊大聲為自己壯膽,一邊迅速圍住赫爾懷特。


    赫爾懷特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態,嘲弄地看著麵前的守衛,悠閑地蹺著二郎腿,手中的橡膠警棍輕輕敲擊鞋底,發出微弱的啪啪聲。至於身後的守衛,他連迴頭看一眼都懶得,似乎他們根本不存在。


    他的鎮靜讓守衛們更加恐慌,盡管已將他圍住,竟一時無人敢出手!


    杜正德頓時怒火中燒,大聲斥責:“動手啊!還在發呆?這個月的薪水想不要了嗎?”


    一名矗立於胡白陰影之下的守衛隊長對同伴眨眼示意,左手悄然舉起,三根手指在空中輕輕晃動,仿佛在說:三息之後,我們一同對胡白發起奇襲!


    他隱蔽在胡白身後,而胡白並未迴頭,仿佛未察覺到這微妙的暗號。


    然而其餘守衛都看到了他的動作,目光炯炯。


    他先是收迴一根手指,


    緊接著,又是一根!


    右手悄無聲息地握緊了手中那根魔法橡膠棍,左手隨即收起最後的一指!


    九名守衛如出一轍地發動攻擊!


    九根魔法橡膠棍同時朝胡白襲去,有的直取其頭顱,有的擊向雙肩,有的衝擊背部,有的直搗心窩,有的掃向小腿。胡白依舊悠閑地蹺著二郎腿,臉上波瀾不驚,但手中的魔法橡膠棍已疾如閃電!


    棍影交錯,隻留下模糊的幻影!


    麵對九棍齊發,他竟以一棍之力盡數格擋!


    更令人驚奇的是,他甚至擋住了來自背後的攻擊!


    精準,迅捷,仿佛背後真的生有洞察一切的眼睛!


    防守之餘,他還伺機反擊,順勢打倒了兩名原先潛伏在他身後的守衛,其中一人正是先前用暗號指揮眾人的那位。


    九人之中,已有兩人敗下陣來,剩下七名守衛麵麵相覷,皆退避三步,無人敢再向前!


    殘酷的事實令他們認清,自己與胡白的實力差距天壤之別,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


    這位年輕人沒有當場重創他們,已是手下留情!


    杜正德全然不顧守衛們的顧慮,依舊怒吼:“上去啊!傻站著幹嘛?都變成廢物了嗎……”


    話音未落,一名守衛突然顫抖,搖搖欲墜,痛苦滿臉,斷斷續續地說:“杜……杜總,我受……受了內傷,撐……撐不住了……”


    他倒地前,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剩下的六名守衛見狀,暗自咒罵對方狡詐,卻也不由自主地學樣,紛紛叫嚷:“杜總,我……我也受傷了!”


    “我……也一樣!”


    “我覺得我不行了!”


    “……”


    六名守衛仿佛稻田中的稻穀,相繼倒下,陷入昏迷。


    先前被擊敗的守衛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嘀咕:“該死,瞧瞧人家!這才是本事!哪像老子,腿都快斷了!哎喲,哎喲……”


    杜正德氣得臉色鐵青,無言以對。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些守衛是在裝病。


    胡白看得哭笑不得,朝杜正德嗬斥:“杜正德,讓你的人滾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我要教訓你,他們攔不住半分!”


    ...


    胡白安坐在魔法沙發上,交叉著精靈般的腿,左手托著來自異界的果盤,右手摘下晶瑩的葡萄,品嚐著其中蘊含的魔力,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杜正德望著麵前的胡白,又瞥了一眼散落一地、陷入沉睡的守衛獸,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胡白,你今日現身,所為何事?難道僅僅是為了觀賞我與鴻銘城的對決?”


    無論是魔法對抗還是言辭交鋒,杜正德對胡白始終束手無策!


    胡白笑得神秘莫測:“嗬,你們以為我空閑至此,專程來觀看你們的爭鬥?你們的較量在別人眼中,可比不上兩隻魔獸的撕咬更具觀賞性!”


    杜正德和鴻銘城的臉色瞬間變得如熟透的櫻桃,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鴻銘城克製不住地反駁:“胡白,你也該收斂些!別太過火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艱難地從地麵掙紮起身,疼痛令他緊皺眉頭。


    那些守衛獸雖以魔法強化的橡木棍出手,力度掌控得恰到好處,不至於斷肢,卻足以造成內在創傷和肌肉損傷。


    胡白心中明了,鴻銘城此刻雖然勉強站立,但迴去後恐怕要在療愈法術的陪伴下躺上兩天。然而,他並不為此感到憐憫,一切都是鴻銘城自作自受。


    當初,若鴻銘城能識時務,聽從他的建議,與雲天魔法公司合作,又怎會有今日之困境?他嘲諷地看著鴻銘城,笑道:“鴻銘城,你這話未免過於虛偽吧?若非我剛才挺身而出,吸引那些守衛獸的注意力,此刻的你恐怕早已昏厥不醒!”


    “你不感激我已是罷了,竟還指責我過分?真是荒謬至極!”


    鴻銘城毫不客氣地迴擊:“哼,胡白,少來這套!”


    “你剛才巴不得看到我和杜正德拚個你死我活,這叫幫忙?”


    “那些守衛獸放過我去對付你,是他們的選擇,並非你有意相助!還想讓我感恩戴德嗎?”


    “這些守衛獸是聽了杜正德的命令,才不再攻擊我。我是否還要感激杜正德,甚至感謝他呢?”胡白非但不惱,反而向他挑起了大拇指,嘿嘿笑道:“鴻總果然見解獨到,可惜你依舊拿不到那份代工酬勞。”


    “你無法向董事會交待,也無法向你的手下工匠交待!他們可是等著這筆酬勞發放工資的吧?”胡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再度將鴻銘城的怒火引向杜正德。


    鴻銘城立刻轉向杜正德,厲聲道:“杜正德,今天你必須支付這批代工費!否則,我絕不離開這裏!”


    杜正德懼怕胡白,卻不懼鴻銘城,立即迴應:“我依舊堅持,沒有錢,隻有命一條!你若不敢取走我的命,就去向魔法法庭申訴吧!到時候,無論裁決如何,我們都照單全收!”


    兩人打了一架,爭吵一番,結果卻迴到原點,問題仍未得到解決...


    胡白突然口中“呸”了一聲,吐出一枚紫晶葡萄皮,將手中盛滿奇異果實的托盤輕輕放下,拍了拍手,開口道:“罷了,你們倆的爭吵無休無止,就算爭到四季輪迴也無法得出結論。”


    “我倒有個主意,能圓滿解決你們的紛爭。”


    杜正德和鴻銘城立刻齊齊看向胡白,同時詢問:“何方妙策?”


    話音剛落,二人察覺到彼此的默契,頓時互相瞪了一眼。


    胡白掃視著躺在地上的十幾名守衛,說道:“別裝死了,快滾開!”


    杜正德也對著地上的守衛咆哮:“滾!統統給我滾!即刻滾!廢物!飯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我養的卻是些隻會擺譜的家夥!還不滾?再不滾,我就讓你們全部失業!”


    這些守衛已無法保護他的安全,一見到他們,杜正德便煩躁不已。


    胡白與守衛並無深仇大恨,隻是看不慣他們仗勢欺人,出手狠辣,方才教訓了他們一番。然而他手下留情,雖讓這些人嚐盡痛苦,卻未傷及根本。


    時間流逝,他們的情形已稍有好轉,隻是害怕起身會被杜正德命令繼續攻擊胡白,再遭痛扁,於是剛才一直裝死裝傷躺著!此時聽見杜正德真要放他們離開,紛紛掙紮起身,黯然離去!


    不少機敏的守衛臨走前還深深望了胡白一眼。


    他們要將胡白的模樣深深刻入記憶深處,日後遇見便避之不及。哎呀,此人太過邪門,招惹不得!


    待守衛們迅速撤離,辦公室內隻剩下胡白、杜正德和鴻銘城三人。


    “胡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辦法了吧?”杜正德問道。


    “很簡單,你不是付不起加工費嗎?我來支付。”胡白嗬嗬一笑。


    “嗬嗬,你給我?你這麽慷慨,別是哄鬼吧?”杜正德立刻冷笑迴應。


    “我當然不會白白給你。杜正德,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之前發給分銷商的極光護目液應該都被退迴了吧?你把這些退貨的護目液賣給我。”胡白說道。


    “賣給我?”杜正德反問,心中突然一動。


    正如胡白所料,極光護目液出現問題後,分銷商紛紛退貨,此刻,正德公司的倉庫已被退貨的極光護目液堆積如山!


    這也是杜正德寧願違約,也不要接收藍星公司送來貨物的原因!


    杜正德正為此批極光護目液的處置而頭疼!


    出售已不可能,不僅無人問津,反而可能引來更大的麻煩!


    胡白一句話,仿佛為他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


    於正清曾言,極光護目液的配方與神光護目液相同,兩者初期效果也無二致... ...


    在極光護目藥水的使用者遇到困擾之際,原因竟是他們未及時啟用靈耀護目液ii型!


    換句話說,極光護目液在正德製藥僅為無用之物,根本不具備販售價值,但一旦轉交給雲天藥劑,隻需變換外表,便成了正宗的靈耀護目液!


    鴻銘城也對胡白投以熠熠生輝的目光!


    他並不知曉極光與靈耀兩款護目藥水實為同源,但胡白的提議已深深吸引了他。


    杜正德一直告誡他,正德公司如今囊中羞澀,先前的盈利用於企業擴張,眾人皆知,擴展疆域最耗資且短期內難見成效。


    若胡白願意購買那些經銷商退迴的貨品,鴻銘城豈非瞬間財源滾滾?


    這筆錢他親眼目睹,杜正德再不放手,實在難以自圓其說!


    鴻銘城對胡白的看法瞬間翻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即便胡白剛剛隻是口頭上嘲諷他,甚至像那些守衛般真的揍他一頓,他也會甘願承受!


    “杜正德,你還在猶豫什麽?快答應啊!胡先生是在助你一臂之力,除了胡先生,還有誰能膽敢接手你的貨物?你竟然還要思考?快答應下來吧!”鴻銘城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你給我閉嘴!鴻銘城,你再囉嗦,就算我把貨賣給胡白,也不會給你一分錢!”杜正德怒斥鴻銘城。


    鴻銘城立刻閉上嘴巴,心底暗暗發誓:“見鬼,你現在不給錢,我也無可奈何!等你手裏有錢,你若還敢不給我,看我不把你腦袋打成破壺!”


    杜正德不再理會鴻銘城,轉向胡白問道:“胡白,你打算以何種價格購入我的貨物?”


    胡白伸出三根手指,朝杜正德笑笑,輕輕搖晃。


    “三百?”杜正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


    每瓶三百元,這比他提供給分銷商的價格還要高!


    胡白每瓶三百元從他這兒進貨,再加之運輸費用,以及分銷商的利潤,胡白得到極光護目藥水後,還要除去現有的包裝,重新設計包裝,這一切都需要資金!


    這些零零碎碎的花費一合計,每瓶的成本恐怕就逼近六百了!


    然而靈耀護目液的市場售價才六百元!


    胡白每瓶三百元從他這裏拿貨,他幾乎賺不到什麽利潤了啊!


    胡白為何這麽做?


    是否暗藏玄機?


    杜正德思緒飛速轉動,突然聽見胡白“噗”地一聲長歎,滿臉戲謔地說:“你在說什麽呢?腦子裏裝的什麽?三百?你怎麽不說三千?我說的是三十!每瓶三十元!” 杜正德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反駁道:“姓胡的,你是在耍我嗎!我的出廠成本都不止五十了!你想要三十進貨?白日做夢!”...


    不等胡白開口,鴻銘城便急切地吟唱道:“杜正德,極光魔眼精華在災難麵前,你竟還想靠它撈金?你的幻想太過虛妄了!”


    “在我看來,胡先生給出的代價已屬慷慨!除了胡先生,還有誰能給你這般高價?”


    “你該反思下付給我們代工的微薄報酬,一瓶才兩個銀幣!與胡先生相比,你的貪婪無邊無際!”


    此刻,最急於促成這筆交易的非鴻銘城莫屬,他的焦慮甚至超越了胡白。


    然而杜正德怒不可遏地反駁:“鴻銘城,你給我住口!你懂得什麽!由我們提供所有魔法材料,你們僅僅是代工,每瓶兩銀幣已是天價!”


    “而胡白開出的三十枚銀幣是包含了所有費用!這讓我損失慘重!”


    鴻銘城冷笑一聲:“杜正德,都是你的產品質量惹的禍!若是無瑕之品,當然不會是這個價位,但你的極光魔眼精華存有隱患,無人敢用啊!”


    “你還想當成普通魔眼精華售賣,這不是癡人說夢嗎?這世間豈有此理!”


    “鴻銘城,我告訴你不懂,你就是不懂!你根本不清楚,正德公司的極光魔眼精華與雲天公司的神光魔眼精華源自同一配方!它們本就是同一產物!極光魔眼精華沒有任何問題!”杜正德憤怒地咆哮。


    “不可能!你在哄騙小孩嗎?若兩種魔眼精華配方相同,隻是名字相異,為何人家的神光魔眼精華安然無恙,唯獨你的極光魔眼精華出問題?”鴻銘城嘲諷道。


    “這是商業秘辛,你無需知曉!你隻需明白,你不配插手此事!”


    杜正德對著鴻銘城咆哮一番,又轉向胡白恨恨地說:“胡白,你以為我不知道極光魔眼精華的問題出在哪裏?”


    “說實話,我佩服你的深思熟慮,別人隻能看到未來兩步三步,你卻能預見五步六步!”


    “當年我離開雲天公司,連同於正清一起,他將神光魔眼精華的秘方交予我們。我一直疑惑你為何遲遲不動手,原來你早已在第二型神光魔眼精華中設下陷阱!胡白,你真是陰險至極!卑鄙狡詐!我如此敗在你和水雲天手下,我絕不甘心!”


    鴻銘城聽得瞠目結舌,他從未料到正德公司與雲天公司之間竟有如此複雜的糾葛。


    胡白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杜正德,我始終不明白當初水雲天為何會選擇你!我更心痛小寶有你這樣的父親!”


    “你竊取我們公司的秘密,卻反過來指責我陰險?說我卑鄙狡詐?那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做,才能算不上卑鄙狡詐?如何做,才能算不上陰險?”


    “難道我要將所有秘密毫無保留地獻給你,讓你每日金銀滿貫,大發橫財,這才不算陰險,不算卑鄙狡詐嗎?”


    鴻銘城嘴角勾起邪魅的微笑:“杜正德,你的雙重標準可是聞名遐邇呢!在我漫長的歲月中,未曾見過比你更無恥之人!”


    杜正德麵色漲紅,怒拍桌麵,咆哮道:“胡白,你的狡辯毫無意義!想以三十枚金幣的低價奪走我的極光護目藥水,做夢去吧!哪怕將其盡數銷毀,我也絕不賤賣於你!”


    自胡白踏入此地,杜正德就困惑於他的真實意圖。他絕不相信,胡白僅僅是來觀賞他與鴻銘城的爭鬥。


    如今,他已洞悉真相:胡白的目標正是他手中的極光護目藥水!並且,他對這珍稀藥水的渴望近乎執著!畢竟,正德公司風波過後,那空白的市場必定由神光護目藥水填補,需大量貨源充斥其中!


    杜正德推測,雲天公司庫存或許有限,不足以應對市場需求。畢竟雲天公司的生產能力受限,又未尋得代工夥伴,雖連日趕工,但庫存仍不豐裕。


    所以,胡白才會瞄準他的極光護目藥水。畢竟兩者本質上並無差異,僅是名號之別。胡白一旦將其換上神光護目藥水的包裝,極光護目藥水瞬間變身為神光護目藥水!


    如此,他手頭的貨物將不再被視為廢物,而是價值連城的寶藏!頓悟這一切,杜正德頓時氣勢倍增,準備狠狠敲詐胡白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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