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麵色驟變,他瞬間將手中葉清雅的衣衫舉至鼻端,仔細探查其中氣息。


    “呀!”沙發上的葉清雅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靈蘊玉佩尚未來得及收迴。


    她匆忙奔迴內室之中。


    待葉清雅踏入臥室,隻見陸南手中握著她的靈蘊玉佩,甚至還在用神識細細探尋。


    刹那間,葉清雅羞憤交加,厲聲喝道:“陸南,你這是何意!立刻離開此處!”


    陸南迴首瞥見葉清雅,即刻明白她對自己的誤解。


    他擰眉迴應:“葉真人,你衣櫥內所置的秘境沉香,可是你自己購入的?”


    “這與你有何相幹!”葉清雅氣得臉色泛青,疾步上前,一把奪迴陸南手中的靈蘊玉佩。


    想起自己的靈蘊玉佩已被陸南的手觸摸過,葉清雅更是怒火中燒。


    她毫不猶豫地將那枚靈蘊玉佩擲於地麵。


    咬緊銀牙,葉清雅怒目而視陸南。


    陸南原打算解釋一番,然而看到葉清雅眼中滿是對他的輕蔑與厭惡,他不禁冷哼一聲,索性不言,淡漠地道:“葉真人,這詭異的氣息源頭,正是源自你衣櫥內的秘境沉香。”


    葉清雅譏諷一笑:“那秘境沉香乃是我同窗自海外仙島帶迴,年銷數千萬枚,若其中有毒,早該引致天下大亂。何況我身穿此香之衣物已久,並未中毒,為何唯有乙乙遭受此劫?”


    陸南走近乙乙的床榻,自其頸項取出一枚蘊含元氣的香囊,開口道:“這秘境沉香中混雜著鬱金精粹。鬱金固然無毒,但一旦與此香囊內的丁香精華相融,便會生出異變。兩者雖均屬中藥珍材,利於修行,但相互融合則會觸犯藥性相衝之禁,生成對孩童極其有害的靈毒。乙乙年紀幼小且長期接觸此物,因此才會導致血脈受損。葉真人,速將乙乙的香囊棄置,再徹查那位同窗,此舉恐怕並非無意之舉。”


    葉清雅聽聞此言,心下一驚,但她仍堅持己見:“那香囊我早已做過全麵檢查,確對人體有益無害,同樣是那位同窗贈予的。”


    陸南輕哼一聲,答道:“此香囊內含丁香堿,丁香與鬱金皆是中藥良材,單獨服用有益,但合二為一則生成禁忌之靈毒。此靈毒對於成人影響甚微,但對於孩童乙乙而言,因其持續接觸,故引發血毒之症。你現在應當立刻丟棄乙乙的香囊,並仔細查證你的這位同學,她此舉顯然是蓄意為之。”


    葉清雅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還是立即將香囊與秘境沉香一同丟進了垃圾桶。


    站在臥室門外的蘇妍,不由得拍手稱讚,美眸流轉,凝望著陸南,開口道:“陸南,你真是高人啊!這般深藏不露的病因,竟讓你一眼就發現了。我都有意拜你為師,學習修煉之道了。”


    聽到校花如此讚美,陸南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紅暈,下意識地抓了抓腦袋。


    蘇妍接著提議:“留下來共進晚餐吧,也讓清雅施展一手廚藝,她做的菜肴可是非常美味呢。”


    “咳咳!”葉清雅站在一旁,接口道:“時候已晚,男子漢留在女子閨房終究不便。更何況,陸南家中還有母親要照顧,也需要用餐。陸南,你還是盡快迴家吧,明兒記得按時迴門派報到。”


    陸南聞此言,內心更感憋悶不已...


    他輕輕一聲冷哼,“若非顧及乙乙的情麵,我早已將你這修為低微的掌櫃剔除交際名錄。”


    陸南身形一轉,邁向了門外的月華之中。


    蘇妍滿是疑惑,她搖動著葉清雅的手臂,“清雅,怎麽迴事?陸南可是救了乙乙一命啊,你怎麽連頓飯都沒請人家呢?”


    葉清雅揮了揮手,不願深談。


    盡管陸南救了乙乙,然而,在葉清雅心中,對他仍存有一縷怨念!更為重要的是,葉清雅不想讓陸南與乙乙、蘇妍有過多糾葛!


    她隻期盼能早日完成療愈之事,盡早使陸南遠離自己的修煉圈子,如同過客一般,各自安好,再無瓜葛。


    陸南怒氣衝衝地離去。


    剛剛跨出葉清雅的居所之門,卻見一位佩戴金邊眼鏡的徐偉,懷抱一捧繁花,自電梯中緩步而出。


    徐偉見到陸南此刻竟從葉清雅家中走出,麵色驟變,眉頭緊鎖,質問道:“陸南,你深夜造訪葉清雅府邸,有何貴幹?”


    “此事與你何幹!”陸南胸中憋著一團火氣。


    徐偉猛地揪住陸南的衣領,冷聲道:“小子,我警告你,別癡心妄想高攀葉清雅!你雖略通醫術,但也須明白自身修為地位。你不過是一名底層弟子,給我離葉真人遠遠的!”


    “啪!”


    陸南毫不猶豫地甩出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徐偉臉頰上,“滾一邊去!廢物。”


    徐偉被打翻在地,手中的鮮花灑落一地。


    陸南不作停留,徑直步入電梯,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


    葉清雅與蘇妍聞聲出門,望見徐偉狼狽模樣,葉清雅心中暗諷:陸南果真是個毫無修煉界規矩的粗鄙之人!待乙乙康複之後,必須讓他徹底遠離乙乙的生活,以免玷汙了乙乙的修行之路!


    徐偉艱難起身,怒氣未消地說:“清雅,你那名叫陸南的弟子太過囂張跋扈!我善意提醒他行事謹慎,他倒好,上來就對我大打出手!如此敗類弟子,還是盡早清理門戶為妙。另外,清雅,關於今日柳教授之事,怪我失策,未曾料到這位享譽全國的頂尖專家,竟這般不堪一擊。”


    “事情已過去,徐少不必掛懷,你也是出於好意。請迴吧。”葉清雅並未邀請徐偉入內,而是直接將大門鎖閉。


    屋內,葉清雅憤憤地道:“這陸南太過分了,簡直是個蠻荒之徒!還好徐偉大人大量,不然單憑這無緣無故動手傷人的行為,就足以讓他身陷囹圄!”


    翌日清晨。


    陸南在庭院中演練了一套太極拳法。


    自從繼承了道巫傳承之後,他的武道修為已然超越了世俗宗師境地。


    即便是一套看似平常的太極拳,在他手中施展,也引動了四周氣流漩渦,伴隨著嗡鳴之聲,仿佛仙人臨凡。


    片刻之後,演練完畢,陸南沐浴更衣,而後悠然準備去往山門赴職。


    順道尋覓一處宜居之地,安置其母頤養天年。


    此時,“轟隆隆……”的聲音傳來,那是庭院外汽車引擎的轟鳴……


    \"轟鳴\"一聲,古樸的禁製之門被一道疾馳而來的陣法驅動的遁光撞開,顯現了東風禦風飛雲戰車的身影。


    車門開啟,五個身著玄色修煉長袍的男子躍出車外,手中持握著精煉的靈晶棍棒。


    緊隨東風禦風之後,還有數輛神秘的隱身飛梭悄然而至。飛梭之中,竟赫然湧出了五十多位修士,個個手中握著由星辰鐵打造的棍刃與靈符西瓜刀,威勢淩人,煞氣逼人。


    在這群修士的背後,站立著一臉傲嬌之色的劉月。她高聲喝道:“表姐夫,便是此人!他不僅將劉強師兄修為重創,而且還拖欠我七十萬枚上品靈石,拒不償還!”


    為首的是一位絡腮胡須的修煉者,名為趙貴,乃是劉月遠方表姐的道侶。雖說是遠親,但在修真界中,本不應插手此類俗事。然而劉月因離婚而陷入孤寂,身為修士的趙貴聽聞她的求助,便毫不猶豫地帶隊前來,一方麵欲懲治陸南,另一方麵也想借此機會親近劉月。


    趙貴揮舞著手中的靈晶棍棒,步步逼近陸南,厲聲道:“小子,速速交出七十萬枚上品靈石予劉月師妹,否則今日老夫便要斷你四肢修為!”


    陸南微微擰眉,並未與之多言,揮手間便是一記蘊含元神之力的清風掌擊出。“砰!”趙貴應聲倒地。


    “立刻滾出此地!否則,休怪我先行折斷你的雙腿!”陸南冷哼一聲,現在的他早已非吳下阿蒙,區區一群世俗界的混混,如何能撼動他的分毫?


    趙貴未曾料到陸南會率先出手,他捂著臉怒吼:“混賬,你找死!弟兄們,給我上!”


    此刻,一陣悠揚的法器鳴響劃破天際,一輛漆黑如墨的幽冥幻影飛舟緩緩降落在這個荒僻的小型洞天之外!


    “都住手!”


    隨著一聲低喝,勞斯萊斯幻影車門開啟,身材魁梧的秦四海拂去額頭上滲出的微汗,神色焦急地下了車。其身後,跟隨了幾位麵容冷漠且修為高深的護法弟子。


    秦四海望見眼前的混亂場麵,轉頭朝身旁一名護法弟子吩咐道:“小五,速去助陸道友解決這些俗世糾纏之人。”


    “謹遵秦宗主之命。”


    被稱為小五的弟子沒有多餘言語,步伐穩健有力地向趙貴走去。這一步踏出,便顯露出他曾在仙凡戰場上磨礪出的無盡殺伐之氣。


    趙貴見狀,臉色驟變,忙堆起笑臉迎上前去:“五宗叔,您怎會來到此地?真是巧遇,在這偏僻的修行村落,竟有幸得見五宗叔尊駕,實乃三生有幸啊。”


    “啪!”


    趙五揮出一記蘊含真元之力的手掌,直接打在趙貴臉上,“立刻滾出此地!否則,你就等著永世不得再見月光吧!”


    “啊?是是是,五宗叔,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趙貴嚇得魂飛魄散,深知趙五的兇名——那可是青州仙域聞名遐邇的血手閻羅。趙貴匆忙率眾人登上飛梭離去。


    目睹這一切的劉月一把抓住趙貴,不解地問道:“表姐夫,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我們還沒教訓那個陸南呢。”


    “啪!”、“啪啪啪!”


    趙貴麵若死灰,連挨幾記耳光,咬牙切齒地嗬斥道:“你給我閉嘴!自尋死路,別牽連我!”劉月被抽了幾記耳光後,再也不敢多說半句,隻能默默地上了飛梭,一同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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