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晞昨晚幾乎沒怎麽睡,隻在天亮後從農家樂逃出來之後那一兩個小時眯了一會兒。


    這會實在是困。


    眯得迷糊之際,聞到了一股非常香的味道,像是早餐的香味。


    她抬頭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男人的身影邁步過來,手中端著一隻餐盤放在對麵,隨即擺好餐具,優雅不迫的拉開椅子坐下。


    看來沒人做早餐,某人親自動手了。


    她埋下頭繼續睡覺。


    靳珩用餐禮儀堪稱完美。即使坐得這樣近,她居然一點沒有聽到任何令人不舒服的咀嚼聲或是刀叉相撞的聲音。


    朦朧間,她感覺到自己陡然被抱了起來。一下子睜開眼睛瞪他,“你幹嘛?”


    靳珩俊美的臉沒什麽表情:“你說我抱你能幹什麽?”


    時初晞猜不透他說這話是什麽意圖,按說昨天他已經要過她了。但是這個男人精力一向旺盛,不排除……


    她沒想下去。


    等他越過臥室,進了浴室把她放下來,她立馬往門口走。


    男人有力的臂膀從後麵將她撈入懷裏,屬於男人的氣息就這麽肆無忌憚的侵襲而來。


    另一隻手伸出去順勢把花灑打開。


    她掙紮著想出去,男人借著身高的優勢,禁錮著她,鋪天蓋地的吻將她淹沒。


    花灑中的水從冰冷轉為溫熱,劈裏啪啦砸在地上,仿佛天地間隻剩下彼此的唿吸。


    或許是一夜沒睡體力耗盡,時初晞良久才有力氣推他,“……靳……珩……”


    男人喘息著停下來,大手捧起她紅撲撲的臉頰,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刷過她的紅唇,“昨晚我一整夜沒睡,沒什麽精力對你做什麽。當然,如果你很有興致,我也樂意奉陪。”


    她似被吻到眼神有點呆滯,雙眸濕漉漉的像是含著一汪水,他心頭一動,手臂圈緊她的腰,將她更深的往懷裏帶了帶,吻勢轉眼間如排山倒海。


    不光被他壓在浴室裏從上到下親了個夠,還順便被他拉著一起洗了一個澡。


    時初晞頂著一頭濕濕的短發。邊係著浴袍的腰帶邊走出了浴室。


    路過梳妝台,她下意識瞥了一眼,下巴和脖頸間有很多吻痕,嘴唇上更是麻麻的,腫得很高。


    一看就是被男人摧殘過的樣子。


    她不想再看,別開頭,僵白著一張小臉,在臥室裏轉了一圈,找到衣帽間的門,從中拿出一塊毛巾,胡亂擦著濕發。


    短發沒兩下就半幹了,她將毛巾丟到髒衣簍裏。


    出去的時候。浴室裏的水聲仍沒有斷,她蹙眉看了一眼大床,突然想起自己的包還在樓下。快步下樓。


    靳珩從浴室裏出來在臥室裏沒找到人,以為她跑了,沉著臉邊打電話邊往樓下走。


    在客廳沙發上發現邊充電邊看手機的女人。


    時初晞正在看信息。時豫迴了她昨天在微信裏問的問題,原來在臨鴻市慕容家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


    慕容冥父親突發腦溢血,當時慕容冥在帝都和一幫朋友玩了三天三夜。等到他迴去的時候,希岸大酒店已經被人惡意收購……


    災難一夕之間降臨。


    慕容冥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瞬間變得一無所有。


    現實來得太殘酷。


    時初晞看到這裏心口堵得慌。她發信息問時豫:


    ——知道惡意收走希岸大酒店的人是誰嗎?


    時豫迴了幾個字:一樓


    ——堤雅大酒店。


    堤雅大酒店?


    時初晞唿吸一緊,堤雅大酒店現在在秦牧手中,早前在薄允慎手裏時堤雅大酒店和希岸大酒店明麵上是競爭對手。暗地裏卻因薄允慎和慕容冥的關係而更像是兄弟店。


    尤記得薄允慎還曾在希岸大酒店有專屬的套房,那時候兩人好得就跟親兄弟沒什麽兩樣。


    想不到,現如今背後裏對希岸大酒店出手的會是堤雅大酒店。


    秦牧能在堤雅大酒店上位。背後肯定離不開靳珩的支持。


    時初晞刹那間想要上樓去問靳珩,一抬頭,人就站在她麵前兩步遠的地方。好象他已經在這裏好一會兒了。


    她拔掉數據線,捏著手機站起身,莫名的不想問他。其實問了也是白問,倒不如自己去找答案。


    靳珩身上並不是浴袍之類的,而是換了一套非常正式的淺灰色三件套西服,襯得他身軀無比健碩,深邃分明的臉龐如刀刻般俊美無鑄,此時他薄唇緊抿。直直的看著她:“在和誰聊天?”


    看她發信息一會皺眉,一會咬唇,滿臉愁雲。似乎在為誰傷神。


    她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和我弟弟,怎麽了,靳先生這也要管?”


    他大手適時伸出。扣住她纖細的手臂。


    “你這是要上班嗎?趕緊走吧,我要睡覺了。”


    她撥開他的手,他卻更緊的攥住。“不許睡。”


    “憑什麽?”


    “憑我一夜沒睡,你也不許睡。”


    “神經病。”


    他沒理會,大手拉著她往樓上走,“去換衣服,給你一刻鍾的時間。”


    “我說了我要睡覺!”她咬牙大力甩開他的手。


    他腳步未停,淡淡掃她一眼,“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要不要跟我出去?”


    “不去!”


    他真的放開了她,“別後悔就行了。”


    眼見他轉身大步往樓梯下走。她感覺他意有所指:“是跟你去公司,還是去別的地方?”


    “去見秦牧。”


    她心頭突跳,“不可能。你不是說你是靳珩,不會和與薄允慎有關的任何人來往的嗎?”


    他一腳踩在台階上,迴頭輕掀眼眸看她,“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我要去。”


    她飛快的跑向臥室:“你最好別騙我,一刻鍾,等我。”


    ……


    港式茶餐廳。


    靳珩和時初晞來到包廂,秦牧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對進來的服務生說道:“等會點菜,還有兩個人沒到。”


    兩個人?


    時初晞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薄安纓。


    琢磨著又不大可能。


    秦牧徹底奪了堤雅大酒店的大權之後,薄安纓和他好像離婚了,今天靳珩赴秦牧的約已經夠教她納悶了,要是薄安纓過來的話,簡直就像是薄允慎重新迴到了靳珩體內。


    這個男人對薄允慎的人格那麽排斥,恨不得薄允慎的人格從來沒有存在過,他又怎麽會重新以薄允慎的身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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