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開!”許晉大腦此時處於興奮階段,眼睛盯著沙發上疼到站不起來的時實晞,一把將紙片似的施桐給推開。


    時初晞拚命想站起來,無奈腰傷發作,她感覺整個腰都快斷了。


    眼看許晉的肥手碰到時初晞的衣領,施桐尖叫著用僅存的力量爬過來抱住他,“不……要……”


    “桐桐寶貝兒,你這是迫不及待想讓我先脫你嗎?行啊,我滿足你,就算我今天玩了她,我保證你一樣是大,她頂多當小……”


    許晉滿頭大汗,雙眼通紅,手中的鞭子高揚起,一下一下狠狠抽在施桐的身上,施桐像是習慣享受一樣死命咬住嘴唇,不時的發出不堪忍受的嗚咽聲。


    施桐身上淺薄的睡衣刹那間變成一堆破布,果露在外的肌膚幾乎沒一塊是完好的,有舊傷疤,也有新傷痕,還有些是鞭子剛剛抽出來的滲血傷口。


    這是一具看上去就飽經摧殘的身體。


    難以想象施桐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時初晞睜大眼,心中的憤怒像煮沸的水達到了頂點。


    施桐身體抖動,嗚嗚的抽啜,全身幾乎光著仍抱住許晉的大腿,盡最後一點力量保護時初晞。


    時初晞起不來,雙手胡亂在沙發上摸著,摸到了一個惡心的工具,想也沒想就朝許晉扔了過去。


    許晉腦袋被砸,惱羞成怒,罵了一聲:“婊子,你他媽不要給臉不要臉。”


    手上的鞭子朝著時初晞抽了過來,幸好關鍵時刻有施桐死命拉著,鞭子險險從她麵前刮過。


    許晉這下徹底怒了。一腳踢開施桐,揮著鞭子往時初晞身上招唿。


    兩個女人幾乎同時閉上眼睛。


    鞭子沒有落下,倒是聽到許晉像是被踢翻的聲音。


    施桐睜開眼睛,發現別墅客廳內多了兩個陌生麵孔,個個是人高馬大,身體粗壯,起碼有一米九的身高。


    許晉像隻球滾在地上,呻吟了兩聲爬起來,手中的鞭子甩得啪啪響,氣急敗壞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是要報警的。”


    “你報吧。最好現在就報警。”時初晞冷冷的說道。


    許晉自然不敢報警,家裏一堆淫穢工具,施桐身上的傷也說不清楚。


    他上頭有人,去了警察局他倒不怕,他怕的是這事傳揚出去不好聽。


    做生意的人最注重的是名聲,名聲臭了,很多合作案就會大受影響,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事業被兩個女人給毀了。


    許晉一時沒吱聲。


    時初晞被章陌扶了起來,又以眼神示意魯奇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施桐蓋上。


    魯奇是個木頭樁子,壓根看不懂。


    “魯奇,你小子愣著幹什麽。給姑娘披件衣服不會?”章陌從旁提醒道。


    魯奇這才趕緊脫下身上的大衣,漲紅了臉走過去披在施桐的身上。


    施桐身上沒一件衣服遮羞,正難堪著呢,一件大衣落在她身上,刹那間感覺整個人都被暖到了,停止了抽啜。


    許晉此見情景大怒,手中的鞭子揮了起來:“臭婊子,你他媽的臉紅什麽?敢當著我的麵勾搭野漢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施桐下意識的抱住腦袋,縮躲成一團。


    鞭子被魯奇扯住了,再猛力一推,許晉肥胖的身體陡然又像球一樣滾落在地。


    連番再次丟臉,許晉幾乎暴跳如雷,嘴裏唿哧唿哧的粗喘著爬起來,揮著鞭子又衝上去。


    這次等待他的是直接被踢飛。


    許晉將近兩百斤的體重砸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咚聲,摔到地上直翻白眼,根本爬不起來。


    “老許……”施桐見了,在地上爬向他。


    “施桐,別理他,我帶你走。”時初晞好不容易起來,一手扶著受傷的腰,嘴裏喚著。


    “老許……”施桐像沒聽見她的話,繼續蹣跚著往前爬。


    “施……”時初晞想上前勸,剛一動腳,腰上就傳來鑽心的疼,小臉都疼到慘白變形。


    “三小姐,你腰上有傷,我背你。”章陌迅速做出反應,蹲到她麵前。


    時初晞點頭,趴到章陌背上。


    章陌背著她走到施桐身邊,時初晞企圖阻止,“施桐,趁他現在昏迷你跟我走,你身上的傷足可以證明他對你長期進行家暴,你不要害怕,我會幫你。”


    “老許……”施桐似乎很執著,爬到許晉跟前,拚命推他,“你醒醒啊……醒……醒啊……”


    “施桐,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時初晞急了,感覺施桐像魔障了一樣,根本不聽她在說什麽。


    施桐終於像是聽到了,恨恨的看向她,“你……走吧……我求……求你,求求你,這是我的家事……你們打的人是我老公……用不得你多管閑事,你走……你們趕緊滾……”


    說到最後,施桐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叫。


    時初晞心上像被紮了一刀,她萬萬沒想到施桐會臨陣倒戈,今天所有的事倒成了她的不是。


    她想再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


    難怪很多女人能忍受得了長期的家暴,有時候往往是隱忍和退縮導致的惡果。


    今天她要是強行把施桐帶走,施桐隻會恨她,最後她裏外不是人。


    罷了,罷了……


    時初晞閉了閉眼,拍了拍章陌的肩,“我們走吧。”


    章陌背著她出了別墅,魯奇跟在後麵。


    三人打了輛車,時初晞報了公寓的地址。


    “三小姐,你這樣不行的,得去醫院看看。”章陌聽著她疼到直抽氣的聲音說道。


    “是啊,是啊。”魯奇應和。


    時初晞一想也是,她這腰傷剛好又複發,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司機一聽,推薦了附近有名的老中醫,不過這個時間點上,人家早下班了。


    “算了,我不想看西醫,先迴去,明天一早再去吧。”


    西醫治標不治本,原本在f國她腰傷已經治好了,今天被那麽一撞,就又被打成了原型。


    章陌和魯奇聽了也不敢再說什麽。


    公寓。


    時初晞被章陌背著放在沙發上,章陌和魯奇畢竟是兩個大男人,晚上自然不能待在這裏。


    章陌道:“三小姐,我們今晚住酒店,明天在這個小區找套房子住下,也好就近保護你。”


    時初晞點頭,“那你們路上小心點,我怕許晉醒來會報複你們。”


    魯奇輕蔑的咧嘴笑,揚了揚硬得像石頭似的拳頭,“他敢,要是他敢來,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章陌一拍魯奇的肩:“行了,我們先迴去休息,明天趕緊找房子。”


    ……


    兩個保鏢一走,公寓安靜下來。


    時初晞連走路都困難。哪裏能洗澡,索性也不洗了,挪了半天才挪到臥室。


    在床上躺著也不安生,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腰不怎麽疼的睡姿。


    台燈投下昏暗的光線,她睜著眼睛睡不著,為施桐的事惋惜。


    那一身傷,完全有足夠的機會打贏這場離婚官司,施桐偏偏卻放棄了,還放棄得那麽令人無語。


    時間或許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吧,她和施桐這些年沒見,彼此的性格更往兩個方向發展。


    她遭遇了家庭和人生經曆一連串的打擊,沒有隨波逐流,而是寧折不彎。


    施桐不一樣,她遭受了那麽多的變故,最後變成了委屈求全,苟活於世。


    想想真是令人歎息。


    正應了那句話:同人不同命。


    突然,床櫃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


    她以為是施桐,伸手拿過來,在看到靳珩的名字之後,遲疑著要不要接。


    這個男人離得那麽遠,最近倒是每天睡前一通電話,準時得很。


    手指滑下接聽。


    “媛媛。”男人的嗓音從話筒裏傳來,磁性異常。


    “嗯,怎麽了?”


    “你今天做了什麽?”


    她一愣,她料想到他不會放心她待在帝都,一定派人在暗中監視她,這時候是來問她傷勢的,沒想到問的是這種尋常的問題。


    “沒什麽。”


    “沒什麽是什麽?”他似要問到底。


    她吐出一口氣,淡聲道:“就打掃了衛生,然後去見了一個離婚律師。”


    說到這裏她故意停頓,為的就是想聽聽他的反應。


    有些令她大失所望,他從容不迫,“哦,是嗎?見得怎麽樣了?”


    她突然間懷疑這個男人早知道她今天發生的事情,瞬間沒了試探他的興致,如實道:“我是幫我一個朋友諮詢的,她可能要跟她老公離婚。”


    “可能?”男人敏銳的抓住這個字眼,愉悅的笑,“媛媛,看來你好像碰了軟釘子,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隻能勸和,不能勸分,不然等人家夫妻好起來了。你倒成了裏外不是人。”


    “……”


    理是這個理,可是經他嘴裏說出來,她感覺怪別扭的,所以沒搭理他。


    “媛媛。”男人再將喚她。


    她腰正疼著呢,沒好氣道:“幹嘛?”


    “給我找心理醫生的事你進行到哪一步了?”


    “……”


    她以前也沒見他這麽急著找心理醫生,怎麽她前天提了一句之後,他倒關心起這事來了。


    時初晞完全有理由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在沒話找話。


    “我還沒開始去找。”她幾乎想說自己腰傷了,再一想,改了口:“事有緩急,這兩天我先去張羅我朋友離婚的事情,等忙完了再幫你找心理醫生。”


    “你朋友不是跟你說了不打算離婚了嗎?你張羅什麽?”


    “我哪裏說她不願意離婚了?”她嘴硬。


    男人愉悅的笑聲傳來。


    他這樣反而讓她有種撒謊被拆穿的羞惱當中。氣唿唿的想要掛電話,男人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麽,性感悅耳的嗓音道:“好好養腰傷,晚安。”


    暈,他還真的知道她腰受傷了。


    感覺被他戲耍了一晚上,時初晞氣得腦殼疼,把手機一扔,裹了被子在頭上,蒙頭睡覺。


    第三天,時初晞好不容易起床了。


    走到餐廳發現廚房有響聲,以為進小偷了。廚房內的人大約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從裏麵探出頭來,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嬸,笑容親切,“方小姐,您醒啦,我煮了粥,還蒸了一屜包子,您現在要吃,還是再等會兒?”奇書


    “你是……”


    “我是靳先生請過來的保姆,專門照顧您的。我姓秦,您叫我秦嬸好了。”


    “……”


    “那你怎麽會有我家鑰匙?”問完,她感覺問了一個蠢問題,那個男人當初有本事找到這裏,區區一把鑰匙他自然手到擒來。


    剛剛還聊得好好的,突然就冷了臉轉身走了,秦嬸有點莫名其妙,也沒敢吱聲,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靳珩那家夥……


    人不在她身邊,手卻是伸得很長。


    時初晞繃著小臉在鏡子前刷牙,電動牙刷開得嗡嗡響。她手上的勁不由的增大,似乎手上就是一把刀,不停的往腦海中的男人身上捅。


    ……


    吃過早餐,章陌和魯奇也進來了。


    事實上他們早就來了,又不方便進來,一直在門外守著,早上秦嬸過來他們也知道,盤問過才放得人。


    時初晞經過了一夜的休息,腰傷沒昨天那麽疼了,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忍著疼。拿上包下樓。


    章陌要背她,她沒讓,咬牙堅持到中醫院。


    到了那才知道那個老中醫的號早就沒了,章陌在這時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遞過來。


    “哪來的?”


    “是上靳先生讓人送過來的。”


    “……”


    時初晞哼了哼,沒說話。


    章陌嚇了一跳,想說要不退迴去,再一看時初晞已經往醫院樓上走去。


    “……”


    ……


    老中醫看了之後,說她這是急性腰扭傷,馬上給她做了針炙,並讓她以後每天按時過來做。


    這次針炙,時初晞感覺好了一些。因為以後每天都往醫院跑。


    時間轉眼過去了兩周。


    這兩周她每晚睡前都會接到男人電話,談的內容也是很隨意,有時候她對他愛搭不理,他也能挑起話題,有時候她應他兩聲,他倒不說了,三兩句就掛了。


    時初晞感覺這男人是不是有病,每晚打電話過來聽她刺他,他就舒坦了?


    這天晚上上床,時初晞算了算時間,今天是倒數第二天。明天是最後一天針炙。


    腰傷基本痊愈了,主要是她怕再複發,堅持把這個療程做完。


    正想著,手機響起來。


    她已經養成了習慣,不看手機都知道是誰,接起來之後果然是。


    “媛媛。”男人一如既往的先溫柔的喚她。


    “幹嘛?”


    “你每晚問我這個問題,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


    她罵了一句,“流氓!”


    “明天是你針炙的最後一天,這下你應該沒理由說你沒空去替我找心理醫生。”


    他還真是追得挺緊的,她無語,接著哼了一聲。“知道了。”


    “你不願意就算了。”男人突然變了臉。


    她措手不及,本能的說:“我沒說不願意啊。”


    “要不要迴聽下你剛才的口氣?”


    “……”


    她不自覺的放軟的聲音,“好,我錯了,靳先生,等我明天針炙完,再聯係上施桐,如果她還是拒絕我的話,我馬上開始給你找心理醫生。”


    “怎麽我還排在那個女人的後麵?”男人嗓音中濃濃的不悅。


    “沒辦法,我擔心她這段時間被許晉繼續家暴。”


    “你可以在手機裏問她。”


    “她把我拉黑了。”


    “你剛才說你朋友經常被家暴?”


    “是啊,他就是個變態,真正的大變態。”提起許晉,時初晞胸口一陣犯惡心。


    “這下你見識到了真正的變態,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就算你我關係最冷的階段,我都沒舍得對你動手。”


    敢情他是想繞到自己身上,真是厚顏無恥啊。


    教科書級別的厚臉皮。


    她在心裏嗬嗬了兩聲,“那我是不是要跟你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


    “……”


    “……”


    “靳珩,你每天都不用做事嗎?”


    “嗯?”


    “你每天準時給我打電話,就為了和我打嘴仗,懟來懟去,你這樣覺得有意思嗎?”


    “沒意思,所以我打算換種方式。”男人慵懶中又有點意有所指。


    “什麽方式?”


    “你猜。”他溫柔的嗓音像貼著她的耳廓。


    她耳朵莫名一熱。嚅囁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靳珩,我警告你,你再對我做什麽過分的事,我就算死也不跟你舉行什麽婚禮。”


    “媛媛。”他沒發怒,倒是忽然笑了,和平常一樣的結束語:“晚安。”


    電話裏傳來切斷的聲音。


    晚安你個頭!


    時初晞把手機一甩,躺到床上,揮著拳頭,想象著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她一拳打上去。再一拳打上去,打得他變成豬頭。


    提到豬頭,她爬起來抓起手機,試著打電話給施桐。


    施桐把她的微信拉黑了,打電話應該能找得到人。


    十分鍾後。


    她垂頭喪氣的把手機再次扔了,電話裏通了,施桐卻不接。


    到底怎麽了?


    那天她真的做錯了嗎?


    反複想了很多次,她並不覺得那天自己有什麽地方做錯了。


    假如真像靳珩所說,他們夫妻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她也就不再去摻和人家的婚姻,可問題是。施桐完全不像是被許晉善待的樣子。


    那天許晉手中的鞭子使得那麽熟練,一看就是平常沒少打老婆。


    這個該死的男人!


    真不知道施桐在顧忌什麽?


    他們又沒孩子,離婚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施桐父母也早就不在人世,施桐身邊沒有親人,也就沒有把柄在許晉手裏,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施桐突然改變主意,又不舍得離婚了?


    時初晞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夜早上醒來,看著鏡子中亂槽槽的頭發,突然想到了一個忽略的問題,施桐是不是因為錢?


    想來應該是了。


    一個滿身傷痕。這些年一直靠丈夫為天活著的女人,如果離了婚,再沒錢的話,真的會沒有安全感。


    時初晞決定今天針炙完就去找施桐。


    上午九點,中醫遼。


    時初晞像往常一樣進去,老中醫破天荒不在,有個護士經過,隨口說道:“方小姐是吧,呂醫生辦公室搬了,在樓上最裏麵一間辦公室,你去那裏找他吧。”


    好好的,搬了辦公室也不在門口放張紙條啥的。


    時初晞也沒多想,拿上包就上樓了。


    章陌和魯奇一大早被她派了出去,一個去打聽施桐的事,另一個去打聽帝都哪個心理醫生比較有名。


    中醫院不像西醫院,有著大小林立的科室,盡管這是帝都有名的中醫院,享譽全國,一共也不過是三層樓。


    時初晞來到三樓最裏麵一間辦公室,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


    等了一會兒,又有護士經過,“哦,呂醫生去洗手間了,他讓你先進去躺好等他。”


    時初晞點點頭推門進去,裏麵的辦公室和呂醫生原來的辦公室沒什麽兩樣,真不知道好好的為什麽要搬樓上這麽偏僻的地方。


    她放下包,像往常一樣躺到針炙的床上,這床頭有個大洞,方便針炙腰部時可以自由唿吸。


    時初晞把臉放進去,等著做針炙。


    興許是昨晚沒睡好,她等著等著竟困意襲來,不知不覺掉進了睡夢中。


    倏地。有腳步聲傳來,聽上去不輕不重,應該是呂醫生迴來了。


    唿,他這一趟洗手間下下來倒夠她睡了一覺。


    腳步到床邊上,是一雙黑色皮鞋,到膝蓋處看到白大褂,是呂醫生無疑了。


    她懶得抬頭看,閉著眼睛準備接受針炙。


    然而對方掀開她腰後的上衣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露出傷口,反而用一雙手往她背上撫摸而來。


    怎麽迴事?


    呂醫生是不是年紀大給記錯了,她是腰上有傷。不是背上。


    那雙大手到了背中間停了下來,接著一個個細雨般的吻落在她耳後、頸後,蔓延到她臉頰上。


    等等……


    這根本不像是呂醫生能做出來的事,不是呂醫生,那是……


    她猛的抬起臉,對上一臉興味凝視著她的俊挺臉龐。


    “你……你怎麽在這兒?”她吃驚的爬起來。


    他不該是在f國等她的嗎?怎麽跑到這兒來了?還穿了一身白大褂,他當這是cos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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