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喊捉賊,在外麵勾三搭四的人不是你嗎?”


    對於這點痛,他毫不在意,反而愈發激起了他的興奮點。


    她半合著眼眸,覺得肚子裏的五髒都被他撞到移了位,卻也很快耐不住的發出聲音。


    彼此的唿吸都亂了節奏,男人湊近她的唇,輕輕吐著氣息:“所以你就故意挑釁我?你還不如去找衛瑾禹,或許他能對付我,你找一個和你關係不怎麽樣的江穆城,不過就是想惡心我,告訴我在你眼裏我連他都不如是吧?”


    她懶得和這種強盜爭辯,反正怎麽說都是他有理,怎麽說都是她在耍心計,好象在兩個人的關係中始終她才是錯的那一方。


    “怎麽辦?被你看出來了。”她咯咯的低笑,“衛瑾禹可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省得被你這種人渣使陰招,到時候我會心疼的……”


    “好,很好!”他冷漠的五官和輪廓覆滿戾氣,全身都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氣,壓著她陷進沙發裏,動作也跟著更加的粗暴,“寶貝兒,我嚴重懷疑你就是想激怒我,好讓我就這麽上你。”


    瘋狂的索取。


    ……


    等一切歸於風平浪靜,時初晞臉上的淚水已經淌了好幾遍,像隻破布娃娃般蜷躺在沙發上。


    他翻身從她身上下去,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閉目休息。


    她大腦極致空白,恍然有了一絲迴神,用手推了他好幾下:“靳珩,你做完趕緊滾,這裏不歡迎你。”


    他懶洋洋的合著雙眸。任她推打。


    又過了一會兒,他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拉到唇前親了下,“一起去淋個澡。”


    她抽迴手,冷冷道:“要去你自己去。”


    他大手過來要拉著她的手臂,她手推著他的,“我很累,不想洗。”


    得到滿足的男人往往這時候最好說話,低懶的眯眸笑:“好,我去洗,你先休息。”


    她看著他進了浴室。吃力的下了沙發,每走一步雙腿間就一陣酸痛,咬牙把手機拿過來,撥了章陌的電話。


    “你在哪兒?”


    今天她見完江穆城之後本來是打算迴別墅的,結果半路上就被人劫了,不是別人,正是被剛剛釋放出來的章陌和魯奇他們。


    章陌和魯奇已經知道那天在醫院誰在暗算他們,所以這次他們忠心護主,直接從保鏢手裏搶人。


    她一想反正也不想迴別墅,索性就跟章陌他們迴來了。


    按道理來說靳珩不可能進來,因為章陌說好今晚會在莊園內值班。難道章陌又出事了?


    “三小姐,對不起,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我爸突然摔倒,我來不及告訴你,就先送他到了醫院。”


    “章伯伯在醫院?情況怎麽樣了?”


    “搶救過來了,醫生說要留院觀察。”


    “醫生說是什麽病嗎?”


    “說我爸爸很多器官衰竭,恐怕……”


    怎麽會這樣,章伯伯不過才六十歲左右,放在古代人生七十才古來稀,這一點年紀怎麽可能有很多器官衰竭?


    時初晞唿吸幾乎停滯,好半天才安慰道:“沒事,我明天會去找醫生,不管花多少錢,付出多少代價一定要把章伯伯救活。”


    “謝謝三小姐。”


    “那你好好照顧章伯伯。”


    時初晞掛了電話,不由看向浴室,緊緊的握著手機,今晚章伯伯的事到底是個意外還是他設計的?


    胡鶯死了,方凝也死了,現在又到了章澤,究竟他要殺多少人才肯甘心?


    ……


    靳珩再從浴室出來,一眼掃過沙發,之前蜷縮在那裏的身影果然不見了。


    他看著空蕩蕩的客臥,輕嗤了一下,信步往主臥室走去。


    時初晞已經換好了衣服,見他進來直接往外走,冷淡的說道:“走吧。”


    他用舌尖頂了下腮幫,在她從麵前經過時捏了一把她的臉蛋,“這才乖。”


    兩人半夜十一點多迴到別墅。


    時初晞沒和他多說,直接上樓睡覺。


    午夜十分。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男人摸到床櫃抽屜裏的手機,放到耳邊,隻聽了一句便瞬間坐起身,“什麽?你再說一遍。”


    吵醒了另一側的女人,時初晞躺下一直睡不著,剛剛有了睡意,眼皮一點都打不開,動了動,準備繼續睡去。


    身邊的床鋪動了動,男人的嗓音在這寂靜的夜中冷峻而陰鬱:“把那個女人控製住,我馬上到!”


    他隨便換了身衣服,迅速下樓。


    三分鍾後,樓下傳來跑車引擎的聲音。


    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睛,臥室裏他那一側的台燈依舊開著,足見他走的有多匆忙。


    到底會出什麽事?


    他一貫做事冷靜、有條不紊也會出現這樣慌張的時刻。


    可以判定,剛剛發生的事或人一定對他非常重要。


    會是寧黎嬌嗎?


    她閉上眼睛,大腦裏反複在想這個名字,再也沒了睡意。


    慢慢靠在床頭,把這一側的台燈打開,她摸出手機,翻到寧黎嬌的號碼。


    電話打出去的時候連她都驚訝了,不過當看到屏蔽上正在撥的電話,她一點沒有要按掉的意思。


    大約過了十秒左右,電話居然被接起。


    女人性感懶散的嗓音帶著睡意傳來:“喂。”


    “寧小姐,是我。”


    寧黎嬌靜了靜,失笑:“稀客,方小姐居然會打電話給我。”


    “靳珩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我以為是寧小姐出事了,看來不是。”她狀似無意道。


    寧黎嬌聲音繃了不少,“什麽時候的事?”


    “剛剛。”


    “他有說什麽嗎?”


    “他好象在電話裏提到了一個女人,把那個女人控製住什麽的。”時初晞望著牆壁上自己的影子低低淡淡的笑,“具體我也沒聽清,大概是他在外麵又看上了別的什麽女人吧,既然不是寧小姐,那我掛了。”


    “等一下。”寧黎嬌聲音急促:“方小姐,你就不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時初晞語氣漠然,低笑道:“我和他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所以我對他在外麵有幾個女人沒什麽興趣。”


    “方媛,你不是愛著他的嗎?你真的對他在外麵的女人沒興趣?”


    對方越急,她越不急,時初晞繼續冷淡的說道:“沒興趣。”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寧小姐會在乎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想當初靳珩利用薄允慎的身份去接近我,騙我的時候,寧小姐好象一直很支持。”


    “支持?有哪個女人會讓自己愛著的男人去接近其他的女人?我是沒辦法,不得不支持他。因為我太了解他了,他要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包括我在內。如果我反對,他就不會再相信我,他會遠離我,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寧黎嬌顯然是真的急了,連這種話也說了出來。


    時初晞微微眯起杏眸,興味的勾唇。


    也對,換成是任何女人深更半夜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接了一通電話就出去了,尤其是電話裏還提到一個女人,換誰都會猜忌吃醋。


    但她剛才聽到了什麽,原來寧黎嬌和靳珩的感情並不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樣好。


    莫非……


    時初晞心中有個大膽的推測,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於是,她不動聲色,繼續試探道:“寧小姐。你和他感情那麽好,他在外麵有幾個女人你會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寧黎嬌苦笑,或許是為了拉攏方媛到同一個陣營,她主動透露了一些內幕,“他隻是在人前和我故作親熱,私底下他對我的態度遠比不上傅陵,他們倆才是無話不談。”


    “我不信。”


    “事到如今,我騙你也沒什麽意思。”寧黎嬌說完,突然聲音放得很低的開口:“方媛,你我聯手怎麽樣?”


    “聯手?然後你再把我賣了,到靳珩麵前邀功?”


    “我不會這麽做。”


    “我怎麽相信你?”


    “我知道你想擺脫他,擺脫被利用的命運,你想獲得自由。而我想要他,我想得到這個男人,你我各取所需,所以你我很有合作的必要。”


    時初晞拿著手機換了一個坐姿,“如果想我相信你,最好當麵談。”


    “我現在人不在f國,你等我三天,三天後我會迴f國匯報工作,到時候見你。”


    這通電話結束,時初晞閉眼迴想整個通話過程,今晚這通電話收獲良多。


    首先,靳珩和寧黎嬌曖昧的關係或許真的隻是假象。


    其次,寧黎嬌有著強烈的嫉妒之心,她隻要利用這一點,就能讓寧黎嬌從背後幫她,很多事都能事半功倍。


    最後,她對離婚好象又多了一成勝算。


    ……


    一輛蘭博基尼疾速行駛在道路上,此時是下半夜,前後沒有一輛車,隻有一排排路燈安安靜靜的投下光線。


    靳珩雙手握在方向盤上,心頭一陣煩躁,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失去了最親的人。戀戀


    蘭博基尼一路飆到十公裏外的別墅。


    他顧不上停車,下車後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下人。


    長腿邁進客廳,一眼看到沙發上的傅陵,臉上滿是倦容,嘴唇失血過多發白,左大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整個人氣息冰冷,明顯心情不好。


    看了兩眼,靳珩鬆了口氣。眯眼走過去,“傅陵,你他媽的還沒死?”


    傅陵不甘示弱,迴嗆道:“我女人還沒玩夠,錢還沒賺夠,著急死幹什麽?白白便宜你嗎?”


    靳珩皺眉,“你的女人三天兩頭就紮你一刀,也就你當成寶,換成我早拿皮帶抽她,抽得她這輩子不敢摸刀為止。”


    “抽?嗬,你他媽的怎麽不迴去抽你女人。跑我這兒裝什麽裝。”


    “沒事我抽她幹什麽,她最近乖得很。”


    “乖得很?”傅陵臉色轉眼又陰又冷,“她要是安分守己,我能為了你挨上這一刀嗎?”


    靳珩麵無表情,抬腳狠踹了過去:“你他媽少往她身上賴,捅你刀子的是容汐汐,關她什麽事?”


    眼看兩個大男人要吵起來了,另一旁沙發上,一手支頭的莊瑞卻撲哧樂了,用一種看好戲的口吻說道:“每次見你們我都要免費聽一迴相聲,依我看你們別開什麽公司了。改行去說相聲得了。”


    傅陵抬頭看莊瑞,“誰讓你大驚小怪,給他打什麽電話?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莊瑞沒給他麵子,直接拆穿道,“你好什麽好?我帶著醫生過來的時候你不知道你有多嚇人,大腿上插著把刀,非不肯去醫院。醫生把刀拔下來的時候,你差點沒疼暈過去。”


    靳珩眉頭皺得更緊,“容汐汐怎麽這麽狠?好好的,她捅你刀子幹什麽?”


    傅陵剛才還句句反駁,此時突然又不說了。原本陰柔的臉顯得異常冷酷。


    “你他媽啞巴了?”靳珩見傅陵一言不發,冷冷的轉向莊端,“那女人呢?”


    “我本來按你的意思要把她綁起來送警察局,傅陵非不肯,還說我多管閑事,這不,我等你來解決。”


    靳珩對著傅陵腿上的傷,抬了抬下巴,“怎麽會搞成這樣?”


    莊瑞清了清喉嚨,“我了解到的事情大致是這樣,今天容汐汐去了黑翼集團。好象趁傅陵去開會,從他電腦裏偷了一些你的資料和照片,傅陵下班的時候發現了,就迴來質問容汐汐。可容汐汐倒聰明,直接在廚房裏給他上了美人計,他不僅勇猛的把人上了,還當場秋後算賬,估計把容汐汐給逼急了,也不知怎麽的就上了刀子。”


    靳珩麵無表情,又踢了傅陵一腳,“前幾年她使勁和你折騰的那陣子紮了你一刀也沒這麽嚴重。這種女人留在身邊遲早能把你紮成刺蝟。你他媽要是活膩味了直接說,我幫你了結你自己,用不著別人動手。”


    傅陵沒什麽反應,冷淡的用手拍了拍褲管上的灰,“今天是我沒忍住,說話說重了,女人嘛容易衝動。”


    傅陵不是那種毒舌的人,除非是說了什麽容汐汐不能容忍的話題,比如方晏。


    靳珩冷笑了一聲,轉而問,“容汐汐怎麽會從你那兒偷我的照片和資料……”


    下麵的話他沒說下去。因為他聯想起了傅陵先前說的一句話。


    也就是說,容汐汐今晚的反常與那個女人有關。


    男人的眉宇間罩下一層陰霾,大步往門外走去。


    “怎麽剛來就要走,你幹嘛去?”身後傳來莊端的聲音。


    “我迴去把人帶來,當麵對質。”靳珩頭也沒迴,扔下這句話,身影跟著消失了。


    莊端雙腿交疊,慢慢的笑道:“走得夠快啊,你說他這是護短的借口,還是真會把人帶過來?”


    傅陵低頭看了眼受傷的大腿,又煩躁的抬頭看了眼樓上。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


    莊端摸著下巴仍望著門口的方向,“嗯,我覺得他會把人帶過來,剛好容汐汐把自己關在房間,你說她連晚飯都沒吃,幹脆讓她幫著勸容汐汐吃點兒。”


    “用不著。”傅陵叫來下人,讓廚房把做好的宵夜送上去。


    幾分鍾後,下人臉色難看,手中托盤裏盡是碎片,“太太不肯吃。”


    莊端撲哧又樂了,“我說什麽來著。”


    “你就是認定方媛來了。容汐汐肯吃飯?”傅陵沉了臉,要不是他現在腿腳不方便,他早上去了。


    莊端攤著雙手:“不是我這麽認為的,事實如此。你想容汐汐是什麽性格?她為人高冷,從不主動幫人,這次她肯為了方媛偷靳珩的資料,多半是看在方晏的麵子上。”


    一提方晏,傅陵臉黑得像烏雲籠罩。


    “其實這也算是好事。”莊端一拍傅陵的肩,轉而安慰道:“你和靳珩關係這麽鐵,要是你們的女人也能交好,以後不是更能融洽相處?”


    傅陵冷冷的推掉肩上的手,他要兩個女人融洽相處幹什麽?他隻要她的女人能和他融洽相處,其他的關他屁事。


    ……


    時初晞躺下很久也沒睡著,就在她即將朦朦朧朧睡著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跑車引擎聲。


    十多分鍾後,男人帶著一身煙草味掀開被子上床。


    最近兩人雖躺在同一張床上,但幾乎是各睡各的,中間隔了一大塊距離。


    臥室內的燈熄滅。


    時初晞閉著眼睛,聽到身後沒動靜,正要睡過去,一隻手搭上她的腰,接著原本睡在床邊上的她瞬間移動。最後落在他懷裏。


    在她來不及有所動作之前,男人的臉貼在她耳旁,淺淺低語,“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容汐汐失敗了。”


    時初晞紅唇抿緊,霎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飛快的轉過身,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輪廓,“你們別為難她,是我要她那麽做的。”


    “你讓她偷我的資料,是想證明我和薄允慎是同一個人,你好和我離婚?”


    “是。”


    “行。我喜歡你的坦白。”他雙手托在她腰上,稍用力便她往懷裏帶。


    就這樣嗎?


    時初晞原本以為等待她的又是一陣懲罰,結果卻是他不再說話,似乎真的打算睡覺。


    可是這樣怎麽睡得著?


    時初晞僵硬的靠在他懷裏。


    或許是她一直在昏暗的光線中瞪著他,他閉著雙眸,薄唇蠕動,“現在睡覺,明早帶你去見她。”


    去見容汐汐?


    是要她和容汐汐當麵對質嗎?


    時初晞垂下睫毛,心想,該來的總會來,不如先睡個好覺。養足精神。


    天空放亮。


    傅陵和莊端在沙發上坐了一夜,兩人一個抽煙一個品茶,順帶閑聊,時間倒也過得不慢。


    隻是,左等右等,就是沒見著靳珩。


    傅陵拿煙灰彈莊端:“你不是說他不會護短的嗎?現在人呢?”


    莊端淡定的躲開,“這次我失算了,靳珩這小子心思向來難測,我還以為他……”


    “以為我什麽?”門外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傳來。


    莊端與傅陵對視一眼,再看了看牆上的鍾,不約而同的暗罵了一句:靠啊。都快七點了,這小子才來,就算是爬迴去,這會也早到了。


    顯然,這小子悠哉悠哉的迴去抱著女人睡了個迴籠覺。


    靳珩牽著時初晞的手進了大廳。


    沙發上,莊端放下茶杯,傅陵嘴裏咬著煙,臉上沒什麽表情道:“這唱的哪出,跑我跟前秀恩愛來了?是誰他媽的昨晚說要幫我算賬的?”


    靳珩俊挺的臉上同樣沒什麽表情,“我可沒說要幫你算賬,我說的是當麵對質,你女人呢,叫她下來。”


    “要她下來幹什麽?”


    “不然怎麽對質?”


    兩人男人你來我往,莊端一臉興味,對時初晞道:“方小姐,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時初晞冷靜的迴答:“不用對質了,是我讓容汐汐這麽做的。”


    傅陵彈著手中的煙灰,對傅陵道:“你打算怎麽處理?”


    “就讓她將功補過。”靳珩似早有準備,若有似無的掃了樓上一眼,“以往每次容汐汐和你鬧脾氣,她都以絕食抗議,我想這次也不例外,就讓她勸你的女人吃點東西。”


    靳珩不愧是靳珩,夠狡猾。


    這麽一個將功補過算是掐在了傅陵的命門上。


    莊端往傅陵臉上一瞧,果真見傅陵沉默著沒說話,便自作主張的開口:“行,成交。”


    時初晞眨了眨眼,感覺自己有點出戲。


    等她從下人手中接過托盤,往樓上走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安全了。


    在下人的帶領下,時初晞敲了敲門,裏麵一片寂靜。


    推門進去,她把托盤放好,走到床前。“汐汐,是我,方媛。”


    蒙頭躲在被子裏的人坐起來看向她,“你怎麽來了?”


    你昨晚還好嗎?我看傅陵受傷了,他有沒有打你?”


    容汐汐眉眼黯淡,人也有點憔悴,“沒有。”


    “那就好,你先吃點東西。”時初晞把托盤中的粥端過來,“是廚房現熬的,你多少喝一點,給個麵子。”


    容汐汐原本想搖頭。聽到這裏問:“他們威脅你了?”


    “沒有,他們就讓我勸你吃點東西,然後就不懲罰我了。”


    “……”


    最後,容汐汐喝光了一碗粥,靠在床頭,滿是歉意:“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沒關係。”時初晞給她抽了張麵紙,彎唇淡笑,平靜到沒有一絲痕跡,“我不著急,我可以慢慢等,等時機成熟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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