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達陳誌軍山莊門口的時候,張自然說道:“劉廳長,給我準備一個隱形耳麥。”


    “沒問題,給你準備的還有一套防彈衣。”劉壯讓人把提前準備好的防彈衣拿過來。


    “劉廳長,還有就是對那些記者,一定不要多說話,以免他們故意找茬。”張自然說道。


    “自然兄弟,這裏沒有其他人,哥哥給你說啊,一定要在裏麵保護好自己,一定要活著出來,咱們好好喝一場。”劉壯拍著張自然的肩膀,情不能自已,有些感傷。


    跟著來的鹿偉他們,從現場情況看出,張自然這是要獨自一人進入犯罪嫌疑人的場所。


    “自然兄弟,讓我跟你一起進入吧,我保護你。”鹿偉不願意張自然一人進入。


    張自然看著二人,說道:“問題不大,你們在外看著,別讓嫌疑人跑了。”


    講真,鹿原真是被張自然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感動。


    劉壯也是。


    張自然敲門,等待。


    在監控室的眾人,沒想到張自然真的不怕危險的來了。


    “段秋,你快去通知大哥,就是他要等的那個小子來了。”曹樹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夾著煙,瀟灑的說道。


    段秋看著這個人,人家都大軍壓境了,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


    “大哥說,他有重要的事要跟老板匯報,讓我不要打擾他。”段秋內心鄙視嘴上客氣的說道。


    他們的大哥陳誌軍,這會兒已經易容完畢,拿著護照和提前辦理的visa卡裝進行李箱。在書房的書櫃後是一個電梯,直通地下,就這樣陳誌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房間裏消失了。


    而監控室內他的那些好兄弟們,還毫不知情。


    “那這小子來了怎麽辦?就讓他在外麵幹等著嗎?”曹樹脾氣暴躁的說道。


    陳誌軍不在,曹樹覺得自己就是老大。


    “老大說,如果他來了,讓我把他拎進來好生的看著。”段秋想起陳誌軍的吩咐,向眾人說道。


    曹樹‘噗嗤’一下笑了,“就你,還把他拎進來,瘦的跟小雞子似的。”


    泥菩薩還有三分脾氣,很何況常年殺人不眨眼的段秋。


    “曹樹,曹老大,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把你剁了喂狗。”段秋有自己的底氣,整個山莊自己可調動的打手不下100人,而曹樹他們都是光杆司令,來的時候都沒帶小弟。


    “你什麽意思?”曹樹看到段秋身後的幾個黑衣男子,手插進了懷裏,不由得慫了。


    這個時候,其他人充當起了和事佬,“好了,這是幹嘛,都是自家兄弟。咱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咱們可不能先內訌,正好讓那幫人高興。”


    “哼,我去把張自然那小子押進來,我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竟然這麽難搞。”段秋壓下火氣,明白現在不是鬥狠之時。


    外麵的張自然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又敲了敲。


    段秋“哐當”把門打開,看著高大的張自然以及來自張自然身後無數的衝鋒槍口,頓時慫了。


    “你怎麽那麽慢,是不是害怕了。”張自然輕飄飄的看著眼前的陣勢,仿佛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段秋強忍著打顫的腿肚子,強撐著說道:“你,你快進來,否則我們立刻把人質殺了。”


    在麵對強大的國家機器時,他段秋還真的不行。


    “走吧,前麵帶路。”張自然反客為主的說道。


    後麵的段秋立刻把大門鎖上,小跑跟上張自然。


    整個園子很寬廣,修剪的整齊劃一草地,交叉的石子路把草地分割成不同的形狀,而且還有奇形怪狀的石頭立在草地上。


    “你慢點走,等等我們。”段秋完全是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老不爽了。


    “可以啊,這六棟獨立的小樓都是幹什麽用的呀。”張自然閑庭信步的問道。


    “你管的著嗎,你管好你自己吧。”段秋不服氣的言語攻擊張自然。


    “那趕快把張誌軍叫出來,我一會兒還有事。”張自然淡淡的說道。


    段秋感覺自己蛋疼,這張自然膽子也忒大了,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門口外的劉壯,聽著裏麵的對話,笑了起來,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我兄弟張自然真是不一般。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公安廳副廳長劉壯,經過此事,徹底的把張自然歸屬到他的自己人和好兄弟。


    張自然之所以敢這麽說,眼前的段秋對他來說就像透明人一樣,他獲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你怎麽那麽多話,給我進來。”段秋正在想,怎麽應付張自然,決定還是再去匯報下。


    把張自然推進一樓的審訊室,由兩個黑衣人看著,段秋便上樓去找陳誌軍匯報。


    可是,段秋敲了好久的門,也無人應答。


    無奈,段秋轉身迴到審訊室。


    “怎麽樣,是不是沒找到陳誌軍。”叫段秋迴來,張自然率先問道。


    “你管不著。哼,你想活命就少說話。”段秋色厲內荏的威脅道。


    講真,這會兒段秋不知道如何處理張自然。


    雖然,以前陳誌軍下達過要解決張自然的命令,但是要真讓他動手,他還真不敢了。


    畢竟,張自然是一名公務人員,代表整個政治體係。


    自古就有民不與官鬥的說法,他從底層爬起來太明白,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張自然看段秋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真想踹他兩腳。


    “打什麽賭。”段秋這一輩子最愛的就是賭,他賭自己跟著陳誌軍能飛黃騰達,果不其然日子過得不錯。


    這次,他選擇跟張自然賭。


    “你去把陳誌軍的那幾個主要手下都找出來,你們一起去找陳誌軍,一間房一間房的找,你們不是認為他還在嗎,我打包票,他已經走了。”張自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自然的自信讓段秋變得非常不自信,難道真如張自然所說,自己的老大已拋下大夥兒走了。


    山莊外,省委書記李一丹、省長李利勝和公安廳長胡楊都到達了現場,他們被張自然的行為深深感動,李書記一帶頭,其他領導就跟著來了。


    “劉廳長,如若為張自然同誌所說的那樣,你們是怎麽應對的。”聽到張自然說的話,省委書記李一丹警覺的問起劉壯。


    “報告李書記,我已經派人在那個秘密通道出口等候。”劉莊站起身,昂首挺胸的迴答道。


    這個時候的劉壯老自豪了,不由得對張自然再次加分。


    “嗯,好,做的好。”省委書記李一丹對劉壯的表現很認可。


    省長李利勝看到這一幕,內心相當的滿意。


    公安廳長胡楊倒是內心有些苦澀,總感覺自己是在為副廳長劉壯做嫁衣。


    眾人靜靜的聽著張自然與犯罪嫌疑人鬥智鬥勇。


    “要是我們找到老大呢?你說怎麽辦?”段秋反問道。


    張自然明顯聽出段秋的不自信,哈哈一笑,道:“任你們處置,但是如果找不到呢?”


    段秋牙一咬,心一橫,惱怒的說道:“任你處置。”


    其實,如果陳誌軍真的不在的話,那他們還執著個什麽勁。


    “成交,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張自然換了個姿勢,很舒服的躺在椅子上。


    張自然采取是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


    段秋去找其他幾位負責人,並說出與張自然的賭約。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內心已不再穩定,主心骨不在很容易成為一盤散沙。


    再加上通過監控視頻,看到山莊外不計其數的警察、特警及武警,他們真是插翅難飛。


    唯一能去金三角的機會,如果陳誌軍不帶領他們,那事情就泡湯了,要直升機就沒任何意義。


    眾人隻好去找陳誌軍,就是沒有張自然的賭約他們也要去找,畢竟總拖著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眾人來到張自然的私人住處,從一樓的房間逐個進行查找。


    最後,找到三樓的一個房間時候,是反鎖著的門,大家感受到了希望。


    “大哥,我是段秋,大哥,你開開門。”段秋焦急的拍打著門。


    沒人迴複,段秋繼續拍,繼續說。


    一旁的曹樹,不耐煩的說道:“你沒吃飯啊,聲音那麽小,我來拍。”


    段秋瞪了他一眼,“你牛,你來,小心一會兒大哥出來廢了你。”


    “哼,先出來再說吧。”曹樹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僅是曹樹,其他人也是如此感覺。


    曹樹把門拍的都快散架,仍舊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段秋,你有這個房間的鑰匙沒?”曹樹甩了甩疼痛的右手。


    “我還真沒有,大哥都是自己保存的。”由於陳誌軍對自己私人空間很是在意,段秋沒有得到鑰匙。


    “來吧,咱們都動動腳吧,直接把門踹開。”曹樹一聽沒有任何鑰匙,提議把門暴力踹開。


    “可是,大哥要是知道了怎麽辦。”段秋瞻前顧後的說道。


    “哪兒那麽多廢話。”這時站在人群後麵的嚴波一腳踹在門上。


    嚴波現在對張誌軍已經由敬到恨,轉折點就是自己的手被陳誌軍廢了之後。


    一旦被人帶頭,眾人內心的焦急轉化到腳上的力量,三兩下把門踹開。


    可是,房間內哪兒有陳誌軍,隻有一屋子的書。


    眾人徹底的歇菜,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山莊外的劉壯,久沒聽到張自然的聲音,焦急的匯報道:“李書記,這已經好一會兒沒聽到自然同誌的聲音,我們強攻怎麽樣,把他救出來。”


    省委書記李一丹的內心也很焦急,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大將者表現出淡定從容。


    “再等等,我們要相信張自然,他們的賭約還在進行中。”省委書記李一丹握緊拳頭說道。


    眾人都在心中為張自然祈禱。


    張自然在內心中說著數,901、902、903、904……


    等到第999的時候,門被推開。


    張自然看著眾人,從他們的表情不難猜測出,他們的效果不理想。


    段秋發現張自然看著大夥兒,認為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怒從膽邊生,拔槍指著張依然的頭。


    “臭小子,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段秋憤怒的雙眼,緊繃的嘴唇,擰巴的皺眉。


    這些都表現出他的憤怒和迷茫。


    房間內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張自然仍舊看著段秋。


    山莊外的眾人,聽到裏麵傳來威脅的聲音,內心又再次被揪了起來。


    “準備行動。”省委書記李一丹決定不能再等,如果再無辜犧牲一個同誌,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是。”公安廳副廳長劉壯等這句話,等的花兒都快謝了。


    “各單位做好戰鬥準備。”劉壯迅速下達作戰指令。


    張自然決定賭一把。


    “我要是你,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外麵都是警察,你也看到了。而且,陳誌軍已經獨自一人離開,你現在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呢?男子漢大丈夫,敗就是敗了,不可恥。”張自然用的是攻心計,一個人的信念來源於心靈,一個人的崩潰也是從內心開始。


    段秋聽完後,痛苦的閉上眼睛,扣動手槍的手指掙紮幾番後,選擇了收迴。


    “我敗了,我敗了啊,我恨。你說吧,讓我做什麽?”段秋選擇了放棄抵抗。


    山莊外的眾人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表情為之一鬆。


    “放棄抵抗,我帶你去自首。”張自然聲音變得柔和的說道。


    其他的幾個人也是這個想法,除了曹樹。


    “張自然,你就是張自然?”曹樹充滿火藥味的說道。


    曹樹心裏憋著一股勁,憑什麽他說放棄抵抗就放棄。


    “是我,你是曹樹,對嗎?”張自然看對方是賊眉鼠眼三角鼻,應該是曹樹無異。


    “呦嗬,你曹爺我的名聲很大啊。”曹樹雙手插兜,囂張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看來你是不服氣是嗎?怎麽樣才能讓你服氣。”張自然用很江湖的語氣說道。


    “嗬嗬,好說,咱們就比比拳腳功夫,你要是能勝我,我認栽,舉雙手投降。但是你要是輸了呢?”曹樹身子向前,貼近張自然的麵部,惡狠狠的說道。


    “隨你處置。”張自然聳聳肩,很輕鬆的說道。


    山莊外的省委書記李一丹,看向省長李利勝幾人,“張自然還會功夫嗎?”


    “沒聽說,不過聽他那麽自信,問題應該不大。”省長利勝勝心裏想到,這張自然要是再會功夫,那可就是文武全才了。


    省委書記點點頭,表示認可。


    張自然與曹樹麵對麵的站著,其他人把他們圍成一圈。


    曹樹號稱“雙麵魔王”,動起手來不死不休。


    張自然緊盯曹樹,渾身蓄力。


    “預備,開始。”


    隨著嚴波的一聲口號,張曹二人毫不留情的開始攻擊對方。


    大蛇打七寸,張自然已經知道曹樹的弱點,不善使腿。


    張自然則用九通拳中的腿法,連續攻擊曹樹。


    “停停停,我認輸,我認輸。”五分鍾後,曹樹喘著粗氣,舉雙手表示投降。


    眾人看到從始至終,曹樹就是被動挨打的份,開始的時候還用腿硬克,後來直接選擇放棄,被動的擋拆挨打。


    “行吧,你站一邊去吧。還有誰不服氣?”張自然站在場地中央,渾身上下散發濃濃的戰意,高大威武的身軀就像天神下凡。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哎,我們投降,就算我們打贏你,我們也跑不掉,更何況老大也把我們拋棄了,我們還抵抗個什麽。”


    張自然滿意的點點頭,“走吧,跟隨我出去吧,出去後一定要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山莊外的劉壯問道:“這就解決啦?”


    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哈哈,好一個張自然,厲害。”省長李利勝說道。


    “哈哈,劉廳長,這邊基本已經搞定,主犯陳誌軍怎麽樣了?”省委書記李一丹心情大好的問道。


    “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問下。”公安廳劉壯迴複道。


    可是,劉壯在對講機中詢問了好幾遍,都沒人迴複。


    幾人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紛紛猜測難道出問題了?


    劉壯正要派人查看情況時,對講機中傳來了聲音,“報告領導,我們剛才正在抓捕嫌犯,經過勘察,此人雖然易容,仍被我們查出,為嫌犯陳誌軍。”


    “好的,辛苦了,確保嫌犯不能有失,請迅速歸隊。”劉壯吩咐道,內心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在沒有人員傷亡的情況下,一舉抓捕陳誌軍犯罪集團,眾人的心裏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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