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蹦出了腔子外,林玨抱著她已經在木桶邊站了好一陣子,卻依然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人,莫非要來真的?真的要和她同浴?


    隻是,這樣好嗎?


    雖然是夫妻,有些親密的事情可以做,但錦心可不知道,到底能親密到什麽程度啊。


    她吞了下口水,拿雪白的柔荑戳了戳林玨那堅實硬挺的胸口,期期艾艾道,「那個,水快涼了,你……你放我下來啊?」


    隻要放她下來,她就有法子逃離了。


    真沒想到林玨這樣清冷孤傲的家夥,也有這樣不為人所知的一麵!


    她在心裏暗暗地祈禱著,希望林玨能聽到她的心聲,快點兒放她下來,最好,還能立即轉身出去。


    林玨看著懷中那一臉嬌羞樣的小女人,嗬嗬地笑出了聲,卻不再嚇她,依言放她下來,作勢拉著她往浴桶邊上走去,嚇得錦心忙往迴縮手,「那個……我自己來就好。」


    看著耳根子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的錦心,林玨好不容易才下決心不再逗這個小女人,輕輕地把她放了下來。


    錦心還有些不大適應,看方才林玨那一副想把她給吞吃入腹的樣子,怎麽這會子這麽好說話了?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問出來,萬一林玨後悔了,真要和她入浴可就麻煩了。


    匆匆地轉過身來,錦心不敢看林玨的眸子,隻是輕聲央求著他,「你……能先出去嗎?」


    「嗬嗬……」,林玨雖然看不夠錦心這副嬌羞欲滴的樣子,但怕惹急了她她不理會自己,隻好萬分不舍地走了出去,順帶著把門給輕輕地帶上了。


    錦心長出了一口氣,聽著林玨的腳步聲由近及遠,忙上前從裏頭把門給閂上,也不叫紫芝,平複了一下心情,就慢慢地寬衣解帶,跨步進了那碩大的浴桶。


    倚在桶壁上,錦心隻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熨貼地在叫囂,一天的疲乏頓時消散而空。


    她閉上了眼睛,好好地享受這片刻的安靜。


    卻說林玨轉到了他們的臥房,坐了一陣子,忽然起身到了門口,揚聲道,「來人!」


    黑暗裏,立即就冒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勁瘦的年輕人,他雙手抱拳低聲問道,「主子有什麽吩咐?」


    林玨仰頭看了眼漆黑的夜空,冷聲道,「把十八、十九叫來。」


    「是,主子。」黑衣人答應著轉身沒入暗夜中,不消片刻,就帶來兩個行色匆匆的人影,那兩個人到了林玨麵前,雙雙跪倒,叩拜行禮,「見過主子」!


    赫然是兩個女子!


    借著微弱的燭光,林玨靜靜地打量著這兩個貌不其揚的女子,半晌,方才冷聲問道,「你們兩個可知罪?」


    那兩個女子愣了一下,旋即就磕下頭去,其中一個低聲答道,「主子,屬下知罪,不該離開世子妃,讓表姑娘進來羞辱了世子妃,請主子責罰!」


    另一個也趕緊磕頭,「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


    兩個人並沒有喊著饒恕,而是求著讓林玨責罰。


    林玨也不為所動,隻冷聲道,「既然知罪,那就下去,每人領十軍棍!」


    那兩個女子聽了這樣的處罰,很是驚訝。


    都知道林玨禦下寬嚴有道,獎懲得當,她們犯了這樣的錯,讓世子妃被表姑娘欺辱了去,還以為世子定會嚴懲不貸呢,誰料到竟隻有十軍棍?


    她們以為沒有三十軍棍是拿不下來的,林玨的這話,讓她們差點兒喜極而泣。


    十軍棍雖然也夠疼的,但對於她們這些打小兒就被林玨救了、從此後連性命都是林玨的人來說,當真是太少了。


    兩個人頓時就叩下頭去,萬分感激地謝過林玨,起身下去領罰去了。


    林玨目送著她們遠去的背影,不由輕歎一聲。這兩個暗衛已經送給了錦心了,可她們卻沒有保護好錦心,讓陳令如鑽了空子,差點兒沒有傷著錦心。


    隻是這兩個人素來謹慎小心,又對自己忠心耿耿,念在初犯,小懲大誡,留著她們跟著錦心,總比柔弱的紫芝強。


    琢磨著錦心也該洗好了,林玨轉身進了臥房,關了門,把身上的大紅錦袍脫了,隻著了裏頭一層雪白的裏衣,拿了一本書,歪在床頭上看起來。


    隻是他壓根兒一頁都看不下去,眼裏心裏都是錦心那副嬌羞脈脈的樣子,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燥熱得不行。


    不過盥洗室那邊兒似乎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不由得著急起來,趿拉著鞋子就朝盥洗室走去。


    林玨靠近門口時,刻意放輕了腳步,把耳朵貼在糊了高麗紙的門上細細地聽著,裏頭一絲兒動靜都沒有。


    他有些疑惑,難道洗澡不應該發出點兒撩水的聲音嗎?還是錦心洗著洗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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