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她,羅錦心隻當被瘋狗給咬了,可是要罵她已經拭去的母親,她是不會罷休的。


    安清不過是個晚輩,竟然敢在這安府裏罵她母親安敏,可見盧氏平日裏都沒有說過安敏一句好話。


    羅錦心前世裏一直沒有弄清盧氏為何要那般想置她於死地。


    今生,她一直在苦苦追尋,沒想到被安清一嗓子給喊了出來。


    原來,盧氏是嫉妒安敏嫁給了她父親羅佑天,因情生恨,才會這般處處針對她的。


    隻是人死為大,不管她母親生前和盧氏有什麽仇恨,人都已經死了兩年多了,盧氏,也該放下了。


    可她不僅沒有放下,竟然變本加厲,把這股仇恨加諸到她的身上,還教的安清也尊卑不分了。


    這,的確太過分了。


    羅錦心停住步子,默默地轉過身來,那雙秀氣無雙的眸子就那麽一直緊緊地盯著安清。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誰是賤人,誰是賤種?


    一個世家小姐,竟能罵出如此下流無恥的話,可見,這骨子裏就已經壞透了。


    安清挨了那兩巴掌,到底被打怕了,麵對羅錦心的咄咄逼問,她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嘴上色厲內荏地喊著,「我說的是誰你心裏有數,你要是想對號入座就對去。」


    羅錦心一步一步往前跟進,白芍和紫薇兩個更是一左一右護定了她們的世子妃,那兩隻手捏得關節吱咯作響,看樣子隻要安清歪歪嘴,這兩人就打算竄上前狠狠地把安清給收拾一頓。


    安清一見這架勢,嚇得厲聲尖叫起來,「羅錦心,你別讓你的人過來。告訴你,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告訴老太太了。」


    她嚇得蹬蹬後退了兩大步,不妨夜色深濃,那燈籠散發出來的光亮也慢慢地變暗了,安清一不留神,腳下忽然就絆倒一物上,身形踉蹌了一下,一個不穩,人就直直地朝後仰倒,一屁股坐在那絆倒她的物事上。


    那東西雖然又長又寬,可坐上去卻軟綿綿的,似乎還熱乎乎的,挺舒服的。


    她收迴自己那驚嚇的神情,生怕被羅錦心給笑話,不安地挪動了下身子,卻聽身子底下那物事忽然悶哼了一聲,嚇得她立馬炸了毛,趕緊彈跳起來。


    地上那「物事」慢慢地蠕動著,好半日,才弓起了身子。


    安清嚇得要死,一把扯過墨香來擋在前麵,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院子裏退,「媽呀,那是個什麽東西?」


    羅錦心自然不想搭理她,方才安清沒敢直說自己罵的是誰,她也就不想跟她囉嗦了。


    這會子見安清又跳又叫的,一點兒姑娘樣兒都沒有,她甚是好笑地扭頭就朝清秋院的正屋而去。


    這個清秋院是個典型的四合院,正麵三間堂屋,燈火輝煌,雕梁畫彩,想來是安清住的屋子了。


    她進了屋,四處打量著,隻覺得一切都那麽熟悉。


    前世裏,她沒少來安清住的地兒,想一想,有熟悉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轉過一架紫檀木底座的水墨荷花屏風,就是安清歇息的臥房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鎏金銅香爐,裏頭點著百合香。


    床前不遠處,一張八仙桌上還擺著茶壺茶杯和兩盤子點心,可這樣兒,安清這小日子過得很是舒服啊。


    羅錦心毫不客氣地就往她那張柔軟雪白的大床上一倒,趴了下去。


    外頭,安清一瘸一拐地也跟著匆匆進來了。


    一見羅晉西絲毫沒有點兒形象地撲在她的大床上睡覺,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震撼!


    「你給我起來,本小姐的床也是你能睡得了的嗎?」


    安清聲嘶力竭地喊著,也不管這是不是深更半夜!


    羅錦心不想理她,這麽晚了,隻想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她朝後伸出手來,晃了晃,白芍和紫薇兩個就知道怎麽做了。


    她們從床前迎向安清,一左一右每人架起了一隻胳膊,把她就給鉗製住了。


    她朝後伸出手來,晃了晃,白芍和紫薇兩個就知道怎麽做了。


    她們從床前迎向安清,一左一右每人架起了一隻胳膊,把她就給鉗製住了。


    「羅錦心,你個賤人,你給我滾出去!」被白芍和紫薇兩個給架住的安清,絲毫動彈不得,隻得聲嘶力竭地吼著。


    羅錦心卻連眼皮子都不抬,隻揮了揮手,捂著嘴秀氣地打了個哈欠,「吵死了,好煩!」


    話音剛落,白芍和紫薇兩個就把安清原封不動地給推了出去。


    安清乃是閨閣弱女子,雖然脾氣不小,可力氣到底還是小了很多,被白芍和紫薇兩個給推出去之後,就蹬蹬地連連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石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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