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師麵上閃過一道靈光,重新走出人群,開口說道:“國財夫婦所言極是,事實真相恐怕便是如此。你們無需一味袒護姚羽,若是他有自知之明,便會適可而止;若不然,此事一旦擴大化,不僅姚羽無法從中獲益,隻怕還會因觸犯門規,被囚禁閉關個十載八載。”


    講到這裏,老宗師目光嚴厲,朝著姚羽狠狠一瞪。


    麵對此情此景,姚羽隻得搖頭苦笑,對蘇家的行徑失望至極,顯然已是無可救藥。


    “凝雪,你無需懼怕姚羽,他雖有些修為在身,不過也僅此而已,且我堅信,徐生貴不會長久屈居於他的脅迫之下。” 蘇國財麵露胸有成竹之色,自以為洞察全局。


    “夠了,不必再多言。自今日起,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任憑你們如何行事,勿需牽扯到我身上,也不必因此事再來此地大動幹戈,擾亂修煉之地的清淨!” 蘇凝雪壓抑已久的憤懣之情此刻徹底爆發。


    “凝雪,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宗師麵色驟變。


    “難道你想與家族斷絕關係嗎?” 蘇國財雙目圓睜,震驚不已。


    “哎呀,凝雪,你何須這般決絕,我們自有對抗姚羽的方法,倘若你真的一味聽從姚羽,那便徹底完了!” 蔣嵐焦急地跺了跺腳,看似憂心忡忡。


    然而,蘇凝雪已無法忍受現狀,她深知作為子女,並非必須一味遷就,無原則地服從,更不應無休止地助長惡勢力。


    事態演變至此,所有的麻煩源頭都與她息息相關,否則姚羽怎會遭受如此眾多的質疑與譴責!


    於是,蘇凝雪深深吸了口氣,神情肅穆地宣告:“你們無需在我麵前繼續編造這些離經叛道之言,並非我不孝順,實乃你們所行之事實在難以讓人接納。我對你們已徹底失望,也無法再縱容你們。故從今往後,我與蘇家再無瓜葛,請你們立即離去!”


    此刻,蘇凝雪的決心堅定無比,無人能夠動搖。


    “凝雪……” 蘇國財愣在當場。


    “這……” 蔣嵐瞠目結舌。


    蘇國雄怒目圓睜,立刻出列,責備道:“瞧瞧你們做的好事,本來就已經解釋得明明白白,卻又偏要扯東拉西,如今弄得凝雪怒火中燒,甚至要與家族斷絕關係,我看你們該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


    不料蘇國雄話音剛落,蘇凝雪即刻轉頭,冷冷地道:“蘇國雄,你也不必在我麵前裝腔作勢,你和蘇寧城是什麽貨色,我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這套對我毫無作用!”


    一聽此言,蘇國雄頓時羞愧得滿臉通紅,喉頭好似被石塊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宗主見狀不妙,毅然踏入廳中,化解僵局,開口道:“凝雪仙子,實乃抱歉,給你們帶來了如此大困擾。我明白你與徐道友之間有諸多不便,然而你也不要太過責怪雙親,畢竟他們的初衷都是為你考量。如若你覺得不便,那便由我帶領蘇家長老返迴宗門,不再叨擾你。”


    “老宗主,此時還不速離?”姚羽揮手示意。


    “姚羽你這孽障,有何麵目在此言語?你這無恥敗類!”蘇國泰憤怒至極地喝斥。


    老宗主連忙伸出法訣製止,稍作平息情緒,言道:“姚羽,昔年你入贅蘇家,雖遭受諸多冷遇,承受不少委屈,但如今你已修煉有成,收獲頗豐,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勿將他人逼入絕路,否則最終隻會兩敗俱傷,這是我贈予你的箴言,望你深思熟慮。”


    說罷,老宗主果斷下令,帶領蘇家眾人離去。


    片刻之後,姚府重歸平靜。


    “徐道友,今日之事讓閣下見笑,實感歉意。”姚羽不由得搖頭苦笑。


    “此事與賢侄無關,皆因蘇家之人見識短淺,賢侄無需過謙。”徐生貴擺手示意。


    蘇凝雪邁步上前,神情滿是愧疚:“徐道友,實在是我失禮,這般莫名糾葛牽扯到您的身上,隻怕會給您的修行之路帶來變故。”


    “並無妨礙,家妻周月早已知曉此事,無需擔憂。不過另有要事需與賢侄詳談。”徐生貴話鋒一轉。


    “既已至此,請進內堂,邊品靈茶邊議。”姚羽邀請道。


    一小時後,徐生貴離開了姚府。


    蘇凝雪臉上寫滿了震驚,瞠目結舌。


    青州之內,華達商貿區域的眾多靈石礦開采項目,因莫世堯一事陷入停滯,急需尋覓新的合作夥伴。而徐生貴當麵向蘇凝雪表明,有意將華達商貿區域在青州的所有項目,交由她全權負責!


    條件是,蘇凝雪必須自行創立一門,獨立於蘇家之外,成立一家全新的修真公司。一旦她的公司正式成立,包括原有的開采項目,華達商貿區域也將立即終止與蘇家的合作關係,轉而將所有項目移交給蘇凝雪的新公司!


    “姚羽,我沒聽錯吧?”


    \"寧城,你所言極是,這蘇家已無依靠之理,皆是一群欠缺智慧之人矣。”


    蘇國雄一愣,隨後領悟過來,毅然決然地做出了舍棄蘇家的決定。


    毫無遲疑,蘇國雄與其子立時邁開步伐離去,幹淨利落,令老夫人與蘇國財、蔣嵐震驚至極。


    “此二人思維何其奇特?竟敢公然與蘇家斷絕關係?莫非果真是吾等錯了嗎?那姚羽,果真是北江地域的至高主宰者?”


    蘇國財低聲自語。


    然而,他隨即連連搖頭,“絕不可以!姚羽不過是一名勞改犯罷了,連徐生貴都無法給出合理解釋,他在勞改的三年間如何能成為北江之地的最高統帥?此事定有虛假無疑!''''


    蔣嵐冷冷開口:“罷了,這對父子已被姚羽糊弄得走火入魔,早早遠離蘇家也罷,將來我們會證明,他們的選擇大錯特錯!”


    老夫人點頭讚同:“言之有理,但有一事你們夫婦需謹記,便是關於姚羽脅持蘇凝雪之事,我們必須設法揭露姚羽的真實麵目,不容許那個勞改犯過得安逸!”


    ……


    “姚羽,往後你有何打算?”


    庭院之內,蘇凝雪親手為姚羽烹煮了一盞靈茶,不禁開口詢問。


    “你即將有許多事務要處理,自然我會全力輔佐於你,你是我最深愛的妻子,我要將你捧上九天之上寵愛!”


    姚羽含笑應答。


    能與蘇凝雪如此溫馨相處,對他而言已是極為滿足,其他一切事務,對他來說都已無關緊要。


    “不可!姚羽,作為男子漢,你還是應該有所作為,我不願見你將全部心思寄托在我一人身上,那樣太過耽誤你的才情了!”


    蘇凝雪微皺眉頭說道。


    既然姚羽乃是有真實修為的人物,她便不願見他始終隻掛念於自己,這會使她倍感內疚。


    聞此,姚羽稍作沉吟。


    “好吧,既然凝雪你如此提及,那我去開設一家丹藥堂吧!”


    姚羽微笑道。


    此決定並非一時興起,姚羽主要是想為蘇凝雪提供助力。以其修真者的身份,經營公司顯然是不合宜的。然而開設丹藥堂則大有裨益,日後必能結識諸多修士人脈,為蘇凝雪鋪設道路,建立起廣泛的關係網,如此一來,蘇凝雪的前程必將順風順水。


    至於自身能否在丹藥堂中取得何種成就,於他而言並無太大關係,隻要能看到蘇凝雪取得輝煌成功,他便比完成任何任務都要歡喜萬分。


    “姚羽,你是認真的嗎?你要開設丹藥堂?你精通醫術,懂得以丹藥治病嗎?”


    蘇凝雪麵露驚訝,萬萬沒想到姚羽會有這樣的想法。


    “凝雪,切勿小覷我!人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而今我所擁有的能力,是你尚未完全知曉的!”


    ……


    姚羽悠然一笑,“在那禁地曆練的三年之中,我不僅圓滿完成了諸多極為艱險的試煉任務,且最終安然歸來,其中關鍵所在,便是我所習得的神奇醫道之術!若要言及此術之高深,即便是將古來神醫華佗複生相提並論,亦不為過!開設醫館,於我而言,自是綽綽有餘。”


    “姚羽,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開設醫館之事,稍有不慎,恐怕便會引出不可預知的災禍!” 蘇凝雪憂慮地勸說道。


    此刻,她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何必要多此一舉,鼓動姚羽去創立一番修真醫療的偉業呢?開設醫館救治病患固然是善舉,然而一旦醫治的對象涉及到那些頂階修煉家族的親眷,萬一姚羽未能妥善救治,甚至令病情惡化,那必然會導致極大的麻煩!


    每當想到此處,蘇凝雪便感到無計可施。


    “凝雪,你無需再多言,我心意已決,醫館必定要開辦起來。” 姚羽語氣堅定地說。


    為了能讓蘇凝雪在未來修行道路上更為順利,成為世上最為幸福的女修士,他的醫館必須開張,並且還要聲名遠播,成為修真界聞名遐邇的療傷聖地!屆時,任何企圖找蘇凝雪麻煩的頂級勢力人物,皆會因自身或親人的健康問題,不得不看在他的麵子上!


    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有可能遭受疾病困擾!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姚羽在各大城區尋覓適宜開設醫館之地。終於,在城內二環區域一處繁華街道的中心十字路口處,選定了一塊風水寶地作為醫館所在。


    購藥、招攬修煉有成的弟子以及籌備其他雜務,姚羽親力親為,未曾借助好友徐生貴及其背後江北地的力量,畢竟此事關乎個人修行與名譽,若濫用公共資源,則難免招致他人口舌非議。


    這一日恰逢周末,蘇凝雪忙於創立自家修真宗門事務,直到今日才有片刻閑暇。


    “姚羽,今天能帶我去參觀你的醫館嗎?” 早餐時分,蘇凝雪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向姚羽問道。


    “當然可以,恰好醫館所需的各類憑證我都已辦理齊全,各項裝修布置也在昨日全部完工,今日正是正式開業的日子!” 姚羽笑容滿麵地迴答:“我還打算在開業首日,免費為患者診治,以此揚名醫館,傳遞仁心之德!”


    聞聽此言,蘇凝雪頓時倍感壓力。盡管姚羽再三保證其醫術高超,毫無瑕疵,但她畢竟尚未親眼目睹過其治病救人的風采。更何況,在這個修真世界,能夠開館懸壺濟世者,往往都有著深厚的修為與豐富的行醫經曆。


    姚羽之前並無顯赫功績,僅是在那禁地曆練的三年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期間無論他經曆了何種脫胎換骨的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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